簡體版 繁體版 章二 噩夢

章二 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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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二 噩夢

殘陽如血,四周的景緻都被染上了一抹血色。

屋內有些昏暗,只有落日的餘輝透過窗紙映入屋內。林徽光蜷著身子,緊緊的抱著自己的膝蓋,縮在屋角。她的姐姐麗光坐在她的身邊,瘦小的胳膊圈著徽光戰慄不已的身軀。

“姐姐,他們抓我們來這裡做什麼?”徽光仰著小臉,眼中閃過深深的恐懼。

麗光心中一酸,她和妹妹都是養在深閨的宦門小姐,對於外事一概不知,只是聽姑父說自己的父親犯了事,因此搖了搖頭,低聲說道:“不會有什麼大事的,這裡又不是牢房。”

麗光說完,又掃視了一遍這間屋子:屋子不算太小,可屋內的陳設卻是極為簡單,窗下襬了一張巨大的條案,可容十餘個人吃飯,條案已有些破舊,露出本來的木質紋理。條案的對面就是床鋪,床鋪極為寬大,可容二十餘人睡覺,可床鋪上的被褥卻極為骯髒破舊。

麗光覺得雖然此處不像牢房,可卻透著一股說不出的詭異來,不由收緊了手臂,將徽光更緊的圈在懷中。

徽光似乎感受到了麗光的不安,顫抖得更加厲害了。

“咣”的一聲,門被踹開了,十餘名軍士爭先恐後的擠進了屋子裡。

條案上的油燈被點著了,跳動的火苗照在麗光和徽光的臉上,兩人的臉上滿是驚恐。

那些軍士**笑著逼近兩人,兩人不由朝後退去,可身後已是牆壁,已沒有了退路。

麗光壯著膽子問道:“這是哪裡?你們又是誰?”聲音中透著深深的恐懼,帶著顫音。

領頭的軍士獰笑著,一把拉過麗光,用手托起麗光的下巴,藉著燈光端詳了一陣,回頭輕佻的說道:“還是個小美人兒。”

他身後的軍士發出一陣鬨笑。

麗光只覺得一陣劇痛從下巴處傳來,不由輕擰了一下眉峰。

那領頭的軍士轉過頭來看著麗光,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這裡是南軍,我們都是南軍的將士。你爹犯了不道的大罪,皇上將你和你妹妹賞給了我們兄弟,皇上還說你們家的女眷每天要侍候二十個人,所以我把兄弟們都帶來了。”他說完就輕佻的撫上麗光的臉頰。

麗光下意識的別開頭,領頭的軍士一下子就惱了,吐了一口唾沫,罵道:“這時候還裝什麼三貞九烈?”說完就將麗光推倒在了**。

麗光拼命的掙扎著,可終究抵敵不過男子的力氣,轉眼衣服就已被撕裂。

布帛撕裂的聲音喚醒了徽光,她被剛才那句“你爹犯了不道的大罪”這句話給驚呆了,此時方才回過神來,就見自己的姐姐**著雪白的身體躺在骯髒不堪的床榻上,拼命的撐拒著,而一個男人正伏在她的身上。

徽光雖然年紀尚幼,可也隱約知道那個男人在對姐姐做不好的事情,拼命衝向那個男子。

屋內的軍士都在目不轉睛的看著那名男子和麗光,誰也沒有注意徽光,因此徽光竟衝到了那名男子的身側,用力推了一下他,想要把他從自己姐姐身上推落。

那名男子的身子被推得歪了一下,用力一揮手,徽光就被揮開老遠,額頭重重的撞在條案上,鮮血一下子就湧了出來。

徽光只覺得眼前一切似乎都籠罩在一片朦朧的血霧中,勉強睜開雙眼。

只聽麗光發出一聲淒厲的叫聲,那聲音不是人所能發出的聲音。

徽光扶著條案的一角,勉強站起身子,如憤怒的小獸要朝麗光的方向衝去,可身子卻晃了幾晃,頭昏沉沉的,腿仿若灌了鉛一般。

領頭的軍士終於從麗光的身上下來了,他身後的軍士爭著朝**爬去。

麗光靜靜的躺在**,目光空洞,雪白的身體上滿是青紫瘀痕,對周遭的一切仿若不覺。

領頭軍士踢了自己手下的軍士幾腳,笑罵道:“急什麼急,這邊不還有一個?”邊說邊朝徽光這邊抬了抬下巴。

一名軍士討好的笑道:“不是給大人您留著嗎?”

領頭的軍士打量了一眼徽光,看見徽光那瘦弱的身體,搖了搖頭:“還是個孩子,沒長開呢。”

那名軍士陪笑道:“大人不要,小人就大膽了。”

領頭的軍士微微頷首,隨即走了出去。

那名軍士**笑著逼近了徽光,徽光緊緊的握住拳頭,打定主意如果這個人靠過來,自己就撲上去咬他的咽喉。

門悄無聲息的被打開了,走進來兩個人:一個人的臉上帶著一副猙獰的面具,身材偏瘦,似是一個少年,穿著一襲淡青色的長袍;一個人臉上蒙著一塊黑巾,一身黑色的夜行衣。

逼近徽光的那名軍士不由住了腳,因他面朝著門,故此率先發現了這兩個人。他上下打量了這兩個人幾眼,確定他們不是軍營中的人,惡聲問道:“你們是哪裡來的,可知道擅闖軍營是什麼罪名嗎?”

那兩人恍若不聞,只是看著徽光。

徽光僅憑意志站在那裡,對周遭的一切早已不聞不見。

半晌,那名戴面具的男子幾若不可見的點了點頭,臉上蒙著黑巾的男子二話不說就站在了徽光身前。

那名軍士不由大怒,擼起袖子朝前踏了一步:“老子今天不給你們點厲害瞧瞧,你們就不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

話音未落,他的頭就飛了出去,他的身子兀自站立著,鮮血從脖頸處如泉湧般噴出。

這時圍在床邊的那些軍士才驚覺屋內有人,忙轉過頭來,就看見那具無頭的屍體轟然倒在了地上,不覺相顧駭然,可是仗著人多,少不得出言恐嚇幾聲。

可話音未落,就有幾個人倒在了地上。

眾人忙去探那幾個人的鼻息,才發現那幾個人早沒了呼吸,不由越發的駭然,眾人甚至都沒看到這兩個人是如何出手的。

徽光勉強支撐到現在,眼前一黑,人已經朝後倒去。

那名青衣人忙一把接住了徽光,徽光在陷入黑暗之前,只覺得抱住自己的那雙手很溫暖……

瀲灩一下子從**坐了起來,冷汗早已溼透了身上的中衣。夢中的一切彷彿就發生在昨日,心還會痛,還會恨。

她長出了一口氣,鎮定了一下心神,望著水紅色的床幃,暗自提醒自己:如今自己已經進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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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江說幾句:明成祖登基後,對那些效忠建文帝的大臣自是不必說,凌遲、滅族等等。對那些大臣家的女眷也有過明旨,充作營妓,還要轉營,每日需服侍二十個軍士。

詳細的可以看《明朝那些事兒》,好書啊好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