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故人相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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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故人相見(一)
此時穆子淵已顧不得思索危險還是不危險,四周一片劈啪作響,入目俱是令人心焦的紅,火星四濺,不時有燒焦的殘木倒落,穆子淵只覺身在巨大的烤箱之內,渾身熱得幾乎要燒乾體內的水分,她將被雪花浸得微溼的斗篷蒙在頭上,在這片火海中左閃右避艱難前行。
穆子淵直接上了二樓,一腳踹開楚嵐的房門,卻因裡面濃煙湧出,燎得她睜不開眼睛,穆子淵咳了一聲,小心挨進去,焦急地喚著:“楚嵐!睿兒!”
無人迴應她……
穆子淵毫不猶豫地進了火海,探到楚嵐房間,見屋中無人,窗子開著,略一思索,又轉身往客棧裡探去,在風明等人屋中轉了一圈,確定無人後,方要自王藍屋中跳出窗戶,忽隱約聽到斷斷續續的咳聲,穆子淵立時身子一頓,轉身循著那咳聲而去。
一路尋到柴房前,穆子淵湊近些疾聲詢問,“裡面是否有人?”
他這一喚,裡面咳聲頓止,反沒了聲息。
穆子淵微蹙眉,自燒沒得窗戶中看到地上兩具已快燒焦的橫屍,滿地的血跡,先前的七八分確認已實打實地變為十分,穆子淵目光急轉,落在屋中牆角處的水缸之上。
穆子淵利落躍入,幾步到了水缸前,一把揪出裡面之人,順道拾起水缸旁邊一件物事塞入懷中,掠出窗外。
院子空曠,是避火的好地方,穆子淵將那人放到地上,去檢視他的傷勢,只見當胸處血跡一片,傷口應在此處,可怪在此時那傷口已然止了血,因而那人傷勢雖重卻不至於喪命,穆子淵看他蒼白著臉警惕地望著自己, 便道:“先生莫怕,我是救你。”
那人聞言也虛弱一笑,“謝公子。”
穆子淵將身上斗篷扯下裹在他身上,“不用謝我,先生自救及時命不該絕而已。”
她一語雙關,玩味一笑,那人也不辯解,掙扎著要爬起卻起不來,穆子淵將他扶起道:“先生還是莫要亂動,我帶先生找個療傷之處。”
那人心知自己此時也別無他法,遂默默任穆子淵帶他出了客棧,找了一處小廟棲身。
“先生在此歇息,我還有事,去去就來。”
穆子淵心中惦念楚嵐,匆匆返回,她未曾找見他們留下的標記,心中更加焦急。
憂心忡忡地擠到人堆中,找到小二揪著他的衣領疾聲問道:“與我一起來的公子們呢?”
那小二見他凶神惡煞般,顫巍巍道:“小的……小的急著救火……沒,沒注意啊!”
穆子淵一把推開他,正有些不知所措,便覺有人拍了他的肩膀沉聲道:“隨我來。”
穆子淵急回頭,便見之前獨自吃飯的書生,忙跟上。
客棧後有條暗巷,走進去不多時便見著了風明,風明見了他
便怒道:“你去哪裡了!就知道亂跑,殿下不見了你滿意了!”
穆子淵心裡本就不安焦心,此時聞言更是心底一沉,遂也大怒,“怎麼會不見了!我走時不是託你看顧好他!你們那麼多人居然還是把他弄丟了!!”
風明一怔,他還是頭一回見這吊兒郎當的木小少動怒,心裡更是驚詫他早知道他們暗中部署了不少暗衛。
一時風明也覺理虧,隨即惱羞便成了怒,“若不是你,殿下怎會這般脆弱!若是殿下被人擄去,也全因為你。”
穆子淵冷冷一笑,“你只會拿這句來壓我,我知道我欠了他,我欠的債我自會還清,待還清了,我便離得遠遠的,再不受你半分指責。”
風明心裡一滯,他身上的白衣一片狼藉,臉上也沾了許多灰,想來方才定是去火裡尋了他們。
一時風明無語以對,皺著眉冷哼一聲,甩袖轉身半響無話。
旁邊的暗衛看不下去了,低低道:“風大人穆公子別鬧氣了,此時最要緊的是殿下的安危。”
穆子淵平復了下情緒,轉向他道,“你說人是怎麼丟的。”
“殿下說要休息讓風大人回房,我們本是暗中守護,卻不想客棧來了刺客,風大人著人去處理髮現他們不是衝殿下而來,後來客棧起了火,我們去護殿下卻發現殿下不知何時不見了,風大人已派人去搜尋,他們還沒回來。”
穆子淵微蹙眉,眸中寒光一現,轉身便走。
風明不明所以,急聲道,“你去哪裡?”
穆子淵頭也不回,“把暗衛召集起來隨我來。”
風明怔了怔,雖覺得在屬下面前有些丟面子,卻也只是陰沉著臉照辦了,此時找回殿下最重要。
藍鳳鳴還在破廟中動彈不得,他雖知越早離開此地越好,卻是毫無辦法,不多時見穆子淵回來,他心中稍稍踏實了些,卻在下一刻穆子淵將他從地上扶起時心沉到了谷底。
“公子這是?”
“先生得罪了,有人綁了我在意的人,不得不借先生一用。”
穆子淵壓下心底不忍,她救他本也是留了心思,卻也是不希望真的用到,此時沒有什麼比楚嵐的安危重要,為求萬無一失她需要這個籌碼。
藍鳳鳴並無太大詫異和失望,多少年的爾虞我詐,早已讓他對任何利用都能泰然接受,更何況眼前的少年也只是一面之緣,談不上什麼深情厚誼。
他輕輕一笑,“可是我已無用處。”
穆子淵沉聲道:“以先生之能若要棄主子獨活早就棄了,何必非要等到此劫。”
藍鳳鳴一怔,遂嘆道:“若非造化弄人,我必引公子為知己。”
穆子淵自覺愧對,低垂著眸不看他。
一行人馬不停
蹄地趕了一日一夜的路,第二日晚上他們在一樹林中暫時休整,穆子淵心情非常不好,又累又餓,坐在一棵樹下啃饅頭,風明在不遠處不時看看他,卻也不說話。
一路上穆子淵什麼都不肯說,他們雖滿腹疑慮卻也只有默默跟著,只願此去能找到主子。
穆子淵啃完饅頭又去照看了下藍鳳鳴,藍鳳鳴心知此去凶多吉少,卻也能安然面對,這些人看他看的緊,他又重傷,如何逃得了,他和眼前這人還不知對方姓名,卻也都不問,只因道不同,名字也不那麼重要了。
穆子淵餵了他些水便在旁邊坐下,見藍鳳鳴重傷下冷得發抖,便伸手按在他肩上。
藍鳳鳴眸光閃了閃,道:“公子不必如此。我不會凍死。”
穆子淵卻無反應,默了片刻忽道:“先生可恨我?”
藍鳳鳴虛弱笑道:“遇上公子是命數。”
穆子淵嘆息一聲,“是啊,都是命數,世間無奈太多,真讓人心累。”
“既是無奈,便是必然,多想徒增煩惱,不若順其自然。”
穆子淵看他,眸中緊繃的冰冷化去,只餘悲涼愧疚,“先生如此胸懷,晚輩佩服萬分。”
藍鳳鳴搖頭,“我也只是經歷地多些罷了。”
穆子淵為他裹了裹斗篷,肩上的手始終不離。
一名女暗衛走到風明身旁坐下,她正是客棧中那對夫婦中的女子,名喚銘雯。
她將手中酒袋遞給風明,又看著默默以內力為那人禦寒的穆子淵柔聲道:“風大人何必總揪著一件事不放,依我看,這孩子心是極好的。”
風明冷哼一聲:“心好有何用,總是累及殿下,我看這次殿下被擄之事,也多半與他有關。”
銘雯道:“殿下不是會拿自己開玩笑之人,可卻為他至此,也是殿下心甘情願。”
這些日子下來,楚嵐與穆子淵的事旁人看不出來,卻逃不過心細如髮的銘雯的眼睛,更何況楚嵐也並不刻意掩飾對他的心意。
風明聽得此話,陰沉著臉道:“混賬,你不覺得此話冒犯殿下麼,這等荒唐事我決不允許。”
銘雯笑,“你允不允許有何用,更何況我看風大人也不是全然厭他,便不要總排斥他了。”
風明輕哼,“你知道什麼。”
銘雯促狹一笑,“我不知道什麼,我只知道風大人固然是稱職的屬下,可有些事做屬下的有異議無用,白白徒增煩惱,我還知道,武功如何深厚,也經不住疲憊之下整夜為人輸送內力禦寒。”
銘雯說完將他手中的酒袋奪回,玩味一笑便自顧自喝了起來,斜眼瞟著風明猶豫糾結的臉色,半響終是聽他道:“你去吩咐眾人輪流為那人禦寒。”
銘雯笑意更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