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跋扈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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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跋扈丫鬟
這聲“紫兒”於穆子淵來說可謂十分陌生,前世今生從未有人如此喚過她,可是冥冥之中她又幾次有那樣的幻覺夢境,雖然說起來十分荒謬,但她仍是能清楚地感覺到,在那些莫名其妙的幻覺夢境中被稱作“紫兒”的人,與她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
“殿下為何這般喚我……”穆子淵怔愣著問道。
楚嵐聞言溫潤一笑,柔聲道:“因為我想定無旁人這樣喚你,怎麼,紫兒不喜歡?”
穆子淵下意識地搖頭,“不是。”
楚嵐欣慰地笑了,回手又盛了些蓮子羹來喂她。
其實穆子淵前生是最不相信宿命之人,然而輪迴之後卻對這些怪力亂神的東西不得不信了。何謂造化弄人?上天為人安排了許多機緣相會,卻又硬生生讓他們相知相戀不能相守,這難道就是所謂的造化弄人?
看著此時眼前如此溫情的人,穆子淵便又想起了回來時對雲易許下的承諾,以及父親讓她發的誓,她其實從未奢望過什麼,也從不敢想與他廝守,她對他唯一的願望不希望楚嵐傷心,可是她現在已能預料到,待家中之事完結之後,她帶給楚嵐的必將是更大的傷痛。
她若能有選擇,定是千百個不願他受到絲毫的傷害,可是她又能怎麼辦……
念及此穆子淵十分無奈頹然地想:難道這便是她命中註定的孽緣……
“殿下我自己來吧。”穆子淵不忍再承他的溫情,抬手接過自己的碗筷。
而此時睿兒撒起了嬌,“睿兒也要殿下哥哥喂。”
穆子淵如今哪裡有心情管她,便任由她與楚嵐去鬧,可憐堂堂一國皇子做起了喂孩童吃飯的工作,究其根源,這本也拜穆子淵所賜。
楚嵐雖覺得沒什麼,可是在穆子淵看來,心中卻是越來越不是滋味。
楚嵐看著她低垂的眉眼,心念一動想要問她穆初年逼她發誓的事,卻終是忍住了,只因他想到此刻問了也是徒增煩擾,穆初年的顧慮很對,如今這情勢,若是還不了他一家清白,子淵她定然在豐國呆不下去,拋卻這些不講,光是她回到京都這件事被父皇知道,他便保不了她,如此他怎可能得她永遠在身邊?
他從來沒有如現在這般明瞭,若想與她長久,只有一條路,而他也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確定,這條路他非走不可。
然而事情的發展超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幾日後,穆子淵帶睿兒出宮看戲,未免穆子淵身份暴露,他們出宮時楚嵐從未讓銘雯跟著,常常只派了輛馬車載他們,今日自是也不例外,對於他的這份信任,穆子淵總覺受之有愧。
小丫頭一出了宮便如出了牢籠,逍遙自得的樣子頗有她當年的風範。
穆子淵帶她進了戲園後,便要了雅間坐下來安安靜靜聽戲,睿兒自是坐不住的,穆子淵便道我叫門口捏糖人的師傅進來給你捏糖人玩可好。
睿兒歡天
喜地地應了,穆子淵找來戲園的夥計讓他請門口的糖人師傅進來,她給賞錢給的痛快,夥計自是也殷勤,當下便將人帶了進來,領到雅間裡專門為睿兒做糖人。
小孩子見了這些玩意兒都很喜歡,更鉅額兩老師傅還帶了個面容俊秀的小徒弟,睿兒拿著糖人圍著那小徒弟團團轉,早將她的姑姑忘到了腦後。
一樓武戲引來陣陣叫好,無人留意這雅座裡哄孩子開心的小把戲。
穆子淵瞟了眼戲臺上,低聲對身旁的糖人師傅道:“幫我查件事。”
糖人師傅目不斜視地忙著手上的活,面上帶著哄孩子的笑意,輕輕開口道,“說。”
這糖人師傅便是莫離喬裝扮的,而那俊俏的小徒弟便是易容高手花容,若不是她對她拋媚眼,穆子淵還真認不出來這個十一二歲的小孩子竟是花容,她也是頭一次見人使縮骨功,為此還暗暗驚奇了好一會兒。
穆子淵當下將自己的猜想與莫離細細說了一遍,並託他去查當年皇帝登基時發生過什麼不同尋常之事,她其實也知道莫離一個雲國人在豐國京都調查此事必定不易,然而如今能辦這件事的也唯有他了,她怎可讓楚嵐知道她要查他父親的舊賬?
不過好在莫離在京都呆了這許多年,仍有許多他自己的訊息渠道還在。
莫離聽她一番分析當下心底一驚,再看她的目光沉穩而肅然,並不像慌亂之下的胡思亂想,隨即便意識到無論從哪方面考慮,這對他們來說都是一件好事,他心中諸多思量,面上卻是不動聲色問道:“你懷疑他?”
穆子淵顯然不願多說,“莫問了,去查便是。”
回宮的途中,睿兒嚷著要吃香本齋的桂花酥,穆子淵拗不過她,只得帶了她去買。
香本齋是京都有名的點心坊,就連宮裡的妃子們也很喜歡,每日裡生意十分興隆,穆子淵帶睿兒到得那裡的時候,只見那裡已排了好一隊長龍。
車伕是個侍衛扮的,本想自己去買讓他們在馬車上等,穆子淵卻覺得在馬車上待著也是無趣便堅持帶了睿兒去排隊,睿兒一心惦記著桂花酥自是樂意的。
穆子淵一面百無聊賴地隨長龍慢慢前行,一面閒著無事與睿兒逗趣,最終好不容易輪到他們,穆子淵心中一鬆正要上前,卻不想橫地裡插進來一個身影,正眼不看人地對裡面的夥計道:“快包些杏仁酥來,我們少夫人等著要!”
長龍里立時爆發出一片不悅地指責聲,奈何心理素質過硬便自有番混不吝的氣質,那丫鬟照樣沒聽到一般催促夥計。
穆子淵一聽這趾高氣昂的聲音語氣,便知道他們少夫人是誰了,近在咫尺的丫鬟髻方才差一點便撞到她的鼻子,睿兒人小在下面,更是差點被她這般鼻孔朝天的人撞倒。
穆子淵許久顧不上有的暴脾氣蹭地便上來了,她眯了眯眸,將睿兒往身後一護,伸手拍了拍前面那位的肩膀道:“小丫頭
,你的東西快掉了。”
那丫鬟聞言未及細想果真低頭去找,找了一圈卻發現地上什麼都沒有,又在身上找了一圈也沒有什麼快掉了的樣子,於是這才意識到被人耍了,當即回過頭來怒目以對,在看到輕紗遮面的穆子淵時,立馬將眼睛瞪得更凶了,“又是你!你好大的膽子,敢戲弄於我!”
穆子淵無辜地眨了眨眼睛,“可不又是我,不過天地良心,我可真不敢戲弄你啊,你確實掉了東西。”
小丫鬟見她說得誠懇,便將信將疑低頭又找了一遍仍是什麼都沒發現,當下便怒了:“說,什麼東西!你若說不出來,看我今日能不能讓你站著離開。”
穆子淵暗自好笑,人長得不大,口氣倒不小,不過堂堂木小少怎會怕了她一個小丫頭,當年她在京都上躥下跳叱吒風雲的時候,這丫頭還不知在哪捏泥人玩呢!
後面的人早已對這丫鬟心存惱意,此時見她氣勢洶洶,如此彪悍,想是來頭確是不小,便都替穆子淵捏了一把汗。
“快說啊!我什麼快掉了?!”她見穆子淵不慌不忙,自己心裡反而越為焦躁、
穆子淵這才關切道:“小妹妹,你眼睛瞪這麼大,再不注意點眼珠子肯定便要掉了!掉到地上沾了灰可就真的不好了。”
後面立時爆發出一陣大笑。
穆子淵說得如此懇切,與她口中說出的話完全不相稱,以至於那丫鬟一時沒反應過來,怔了兩秒。反應過來之後便要火山噴發了,再加上穆子淵害她在眾人面前丟了臉面,她怎可能善罷甘休,一時間小丫鬟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抬手就要甩穆子淵一個耳光。
穆子淵豈是這般好欺負的,手一抬輕而易舉地抓住了她的胳膊,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穆子淵可是從小便有的,於是她再澆一勺油,細細打量了她的臉半天,而後頗為擔憂地搖了搖頭道:“唔,你怎能讓自己的臉扭曲成這樣,本就不怎麼好看,小妹妹,今後你可怎麼嫁人呦。”
那丫鬟自當了丞相府少夫人的貼身丫鬟,何時受過這般氣,當下便黑了一張臉,險些背過氣去。
穆子淵看了看她的臉色,覺得火候也差不多了,便心滿意足地放開她的爪子,自顧自給睿兒買點心去了。
睿兒抬頭看那丫鬟渾身發抖,眼睛瞪得大大的,臉色如此難看,扭頭便對穆子淵擔憂地道:“姑姑,她是不是要死了?”
穆子淵低頭對她一笑,“死了事小,瘋了事大,睿兒快離她遠些。”
此言一出,那丫鬟果真要離瘋不遠了,哆嗦著手指了穆子淵半天,話都說不利索了,“你,你給我等著!”
穆子淵惋惜地嘆了口氣,好好的一個姑娘家,非學這種狗血電視劇裡的小混混臺詞,何必呢!
說罷轉身跑走了,跑了沒幾步沒穩住還險些摔倒,立時又引起一片鬨笑聲,穆子淵似乎聽到了委屈的啜泣聲漸行漸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