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蛛絲馬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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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蛛絲馬跡
穆初年如今是朝廷要犯,被關在天牢最深處,條件雖是十分艱苦,卻好在僻靜,因而他們也能自在說幾句話。
在穆子淵的印象中,穆初年彷彿一直都是那個她落地時看到的丰神俊朗的男子,她從未留意過歲月在他身上刻下的痕跡,可是眼前的他形容憔悴,花白凌亂的鬍鬚一下刺痛了穆子淵的眼睛,她的父親似乎是在短短几個月裡便蒼老了許多。
穆子淵走近兩步握住穆初年的手,滿面愧疚悽苦道:“爹,孩兒回來晚了。”
穆初年卻怒道:“誰讓你回來的,也不知道看看形勢!”轉眼又對楚嵐道,“殿下快將她送走吧!她萬萬不能呆在京都啊!”
穆子淵知道他是憂心自己,心中愈加難過,卻是努力扯了絲笑意道:“爹放心,我的行蹤不會暴露,家裡出這麼大的事我豈有不回來的道理,我定會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還爹個公道。”
穆初年恨其不爭,“胡鬧!如今定論已下,豈是你說查清就能查清的!這趟渾水你好不容易遠離了,何苦還要回來!”
“爹,有四殿下幫我,你就安心等孩兒的訊息,我不會讓你們有事的。”
穆初年見她如此執著,不由嘆了口氣,幽幽道:“淵兒,你不該如此糊塗啊,殿下好不容易令你開脫在外,你和子涵能逃過這一劫,爹有多高興啊,你難道不明白麼?你何苦如此,還將殿下也捲進來,倘若皇上發覺,就連殿下都要被我們連累了, 乖,聽爹的話,離開豐國吧,到雲國去自由自在地過下半生不好麼?”
“不好,倘若置家人生死於不顧,我與小五又怎能安心,爹放心,小五如今被雲易看著,在雲國很安全,我是一定要回來盡全力救你們的。”
他二人其實都是一樣的倔強脾氣,誰也拗不過誰。
此時穆初年還要說什麼,楚嵐卻忽然道:“子淵既已執意如此,穆丞相莫要再糾結了,我會護
好她。咱們時間不多,你們有什麼要緊話趕快說吧。”
穆初年也知道穆子淵從小雖看似散漫,性子裡卻是極為倔強的,認定了一件事也是八頭牛都拉不回來的,於是也只得無奈地搖了搖頭,對楚嵐道:“殿下,拜託您一定幫罪臣看顧好她,您的這份大恩穆初年來世結草銜環也會報答你的。”
穆子淵心中酸楚喃喃喚了聲,“爹……”
楚嵐淡淡道:“穆丞相放心。”
穆初年重又望向穆子淵,神情肅然道:“淵兒,為父要你發誓,待這件事了結之後,不管結果如何,你都要好好活著,去找小五,不要再回來了,就算我們最終仍是難逃死罪,你和小五也不許有任何怨恨,你們要忘了這件事,忘了京都,開開心心過你們的後半生,這件事若是你不答應,為父死也不會瞑目,那麼也便不用等到秋後了,此刻便可自行了斷了。”
穆初年說的如此果決,穆子淵哪裡聽得了他說這種話,立時急道:“爹你莫要說這種不吉利……”
穆初年打斷她,堅持道:“為父要你發誓!”
見他如此堅定,穆子淵不得已依了他,心中卻是沉鬱之極,為何這麼多人都要逼她發誓,她當然明白他們用心良苦,可是她這一世有幾次是真正自己做主了的?又有哪一步不是逼出來……
穆初年見她認真發了誓,這才寬了些心。
“爹,他們沒有對你用刑吧。”穆子淵關切道。
穆初年搖頭,對她寬慰一笑道:“放心,怎麼說為父也做了丞相多年,就算此刻落魄了,多年的威望也還在,他們並未對我用刑。”
穆子淵聞言心才算歸了原處。
“爹你好好想一想有誰最有可能熟悉你的筆跡,我也知道見過爹筆跡的人不少,可是既然這是一條線索,我也不想輕易地放過它。”穆子淵多日來都在反覆思考這封密信,總覺得這該是個突破點。
穆初年微蹙了眉,“我也一直在想這個問題,淵兒你說的不錯,見過我筆跡的人確實不少,可見幾眼便能模仿的相信無人做到,所以此人必能拿到我的手跡,這些年來,我一不贈人字畫,二不與朝中人私通訊件,那麼能拿到我手跡的只有保管奏章的欽天監。”
穆子淵默了片刻,半響似是想起了什麼道:“爹也不能說的太絕對,我便記得以前似乎哪位大臣家裡辦喜事時,爹曾寫過對子與他們。”
穆初年聽她這麼一說,也想了起來,卻是斷然搖頭道:“你說的是趙正陽?不會,他這個人我信得過,當年他因初出茅廬又秉性剛直被眾官員排擠,我也是欣賞他的為人才在他大婚之日前去恭賀,那副對子也是為激勵他而作。更何況,模仿人的筆跡本是十分困難之事,要將每個字都模仿得像單憑那十幾個字是做不到的。”
穆子淵細一琢磨也是這個道理,一時兩人都想不到更多線索,她的心情不由沉鬱起來,轉念又忽的想起一件事,對楚嵐和穆初年問道:“對於如今的馮丞相,你們怎麼看?”
楚嵐望向穆初年,示意先聽他的意見。
穆初年道:“馮青遠為人一向甚為低調,除卻政事外並不與人多做接觸,更何況那時他主掌軍機,與四殿下及那些武將們接觸更為多一些。因而我並不十分了解他究竟是個怎樣的人。”穆初年頓了頓又道,“不過我總感覺他是個城府極深的人,因為他的眼神過於陰鬱。四殿下,您說呢。”
楚嵐頷首,“馮青遠此人話雖不多,然而在軍務處理時,卻是比誰都要果斷,甚至可稱得上狠絕,此人確實不簡單。”
穆子淵默了片刻,又問道:“爹與他可有過節?”
穆初年怔了怔,“你懷疑他?不太可能吧,我與他雖沒有交情,卻也並無過節。為父參過很多人,卻從未發現他有任何徇私舞弊之處。因而我與他並無恩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