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為一飯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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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為一飯之恩
走出林子,暮色已晚,如血殘陽塗抹在遠山上,遠處村落幾縷炊煙裊裊升起,寧靜中有一種讓人想落淚的溫馨。我才想起我離家已近一年了,老爸老媽肯定認為我早就死了吧。
夜色降臨以前,我不得已找了一戶農家寄居。茅屋主人是一對老夫妻,是那種雙手老繭,整日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莊稼人。我在前世的時候也下鄉做過志願者,親身體驗過種田的辛苦,所以對樸實的農家老人有一種自然的親切感。
從他們口中得知這裡仍然是朝國,距玄國還有非常遙遠的距離。
老人的家不大但很整潔,桌子板凳都是上了年紀的老古董,經過多年磨損,光滑而溫暖,讓人不知不覺地想起家的感覺。坐在這樣的桌子旁,映著暖色的燭光,鼻頭禁不住變得酸酸的。
“姑娘?”
“……”
“姑娘?!”
“啊?”我猛然抬起頭來。
“你怎麼了”老婦人打量地看著我,“魂不守舍的,出了什麼事嗎?”
“沒事,就是趕了幾天路,有點累,有點兒…想家…”聲音變得有點生硬,有一種被藏匿很久的情緒蔓延開來。
“離家很久了吧”老婦人聲音柔和的說,“一個人漂泊在外,受了累、受了罪是最容易想家的。”
“……”
“家在哪兒,距這兒遠嗎?”老伯伯看著我問。
“不遠”我垂下眼苦笑,“可是回不去了…”
“……”老夫妻停下手中的事兒,看我的目光變得柔軟又憐憫。
“吃飯,吃飯”老伯伯連忙避開話題,將菜盤挪到我面前。
……
“你要往哪兒去?”老婦人問。
“玄國”
“有親人在那兒?”
“對”我衝她微笑,“我丈夫”
“你結婚了?!”夫妻倆驚呼起來,臉色有一瞬間變得蒼白,但很快又恢復了正常。
“對呀,怎麼”我笑著看著他們,“不像嗎?”
“你看起來還小啊!”
“不小了”我笑,“我都嫁人一年了。”
……
晚飯過後,我洗了個澡,住進這對夫妻兒子的房間,他們的兒子成親後就從家裡搬了出去。
至夜,老婦人送來了一碗薑湯。深秋夜寒,薑湯可以暖暖手腳。
老婦人離開後,我端起那碗薑湯,一股暖意從手心一直傳到身體各處。
我將碗端至嘴邊,一縷清涼的氣息緩緩地湧入鼻息。
這湯有毒!
我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窗外的影子,然後裝作若無其事的喝下那碗湯,接著按著既定的程式眩暈、昏睡過去。
須臾之後,門悄然開啟,有腳步聲走到床邊。我靜靜地閉著雙眼,屏氣凝聽。
“真的要這麼做嗎?”是那個老婦人的聲音,“會遭天譴的啊!”
“那有別的法子嗎?”那個老男人回答,“只要兒子能活著,我們這麼大歲數了,遭天譴又能怎麼的?”
“把這麼一個清清白白的大姑娘賣到妓院去”老婦人頓了頓說,“怎麼能這麼害人啊?”
“妓院?!”真TMD狠毒“那能怎樣?她若沒嫁人還能弄到宮裡選秀,可她現在已經不是姑娘家了,除了妓院誰要?”
“真是造孽啊!”老婦人啜泣著說,“誰家的女兒不是心頭肉啊!”
“好了,好了”老男人有些不耐煩地打斷她,“現在不是婦人之仁的時候,拖得越久兒子受的折磨就越多,總不能看著兒子被折磨死吧!”
“那萬一她家裡的人找過來怎麼辦,他不是有個丈夫嗎?萬一是個不好惹的角兒,知道是我們害了他妻子肯定不會放過我們。”
“不用等他了”我幽幽地開口,“今夜我就不會放過你們!”
我睜開眼冷冷地看著面前的兩個臉色蒼白、呆若木雞的人,看著他們驚恐不已的眼神,說:“都這麼大歲數的人了,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就不怕遭報應嗎?若不是我自幼體質特殊,不怕迷藥,起步就這樣莫名奇妙的被推倒火坑裡?你說我與你們有什麼仇怨啊?至於這麼恨我嗎?”
那老婦身體顫了一下,竟然“撲通”一聲跪下了。
“姑娘,若不是走投無路,我們怎麼會這樣喪盡天良?我們實在是沒辦法啊,我們只有一個兒子,他要是死了,我們也活不成了。”
“你兒子怎麼了?”我淡淡地問。
老婦人抽泣了一會兒向我走來。
朝國繁花,自然分佈著大大小小的賭
城。賭城可玩大也可玩小,有人從這裡一夜暴富,更多人是被賠得傾家蕩產、妻離子散,因此丟掉性命的也有很多。這家老夫妻的兒子就是沉迷於賭博,搞得妻離子散,還因欠債太多被扣在賭城,除非湊夠錢還清賭債,不然就一直關在賭城,一天剁一根手指直到折磨致死。
“為什麼不報官?”我問。
“姑娘,你不是這兒的人,你不知道,朝國的賭城幾乎都屬清歌教名下,清歌教一直以來都是朝廷的最大公害。朝廷是想剷除它,但可惜無力啊,它的根基太大,遍佈肖、朝、玄、玉四國。四國都不止一次大舉圍剿,竟不能動它分毫,所以這裡的官員能避就避,萬萬不敢碰賭城的事。”
“你說的是‘清歌教’?”那豈不是追殺絕凌笙和司馬凌軒的第一大魔教,這年頭魔教還真是多。
“對,姑娘”那老頭也突然跪下了,聲音中帶著乞求,“我們實在是走投無路了,我知道我們對不住你,但你要是不幫我們,我們一家人就真的沒活路了!”
“你們都起來”我從**站起來,讓兩個老人家跪在我面前豈不是要折壽,“他欠了多少?”
老人停滯了一會兒,面色一凝,雙脣顫抖地說:“五…五千兩”
“五千兩?!”我險些從地上蹦起來,我這輩子都還沒見過這麼多錢,我所有的資產都在茗煙那兒,她現在也不知在何處,我哪兒有錢?
“他胃口也真大”我冷笑了一聲,“這樣一筆天債…”我看著他們,“我值那麼多錢嗎?”
“……”
“放心,我沒有錢,但我一定會救出你們的兒子!”我看著他們認真地說,“我這個人一向恩怨分明,我欠你們一頓飯,就當是還這一頓飯的情吧。”
“謝謝姑娘!”老人破泣而喜,轉瞬又變得憂愁,“可你怎麼救?如果用搶是萬萬行不通的。”
“誰說我要搶了?”我笑,從上臂取下身上最後一份資產——一支鏤花鑲玉的臂環,當初見它精美絕倫沒捨得賣,現在只能忍痛割愛了,我的那個心痛啊!
我將臂環放到他們手裡:“這很珍貴,但遠不值那麼多錢,你們幫我把它當了,換成銀票,然後買一套男裝給我。”我狡黠地一笑,“明天,我不僅會救出你們兒子,還會大撈一筆回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