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知道太遲
先婚後愛：契約老婆腹黑爹 帝國巨星 無盡神功 無良獸醫 火帝神尊 西遊之妖 肥婆王妃有喜了 獵魔時代 此愛驚覺已闌珊 天惶惶地惶惶
第十八章：知道太遲
萬燕頓時變得不安起來，她剛想叫男人趕快離開，怎料門吱呀的一聲，已經被推開。
數排的燈籠魚貫而入，幾個宮女手中拿著火種，速度迅速的點燃了滅掉了的蠟燭。男人的手還在半空沒有落下，顯然被眼前的突發事件弄蒙了。“你們好好玩。”歐陽煦落留下一句話，身子一閃，只見窗戶動了一下，而人卻再無蹤影。
宮裡頓時亮堂了起來，男人看了萬燕一眼，只見萬燕一臉的凝重。門口傳來了一陣咳嗽，伴隨著柺杖打在地上的聲音，萬燕已經知道是誰了。“我先走。”男人閃身退回了萬燕的身邊，他低聲的說著。
“來不及了。”萬燕淡淡的說著，她的目光落在讓人攙扶著急匆匆走近的莫紅身上，她知道，她被人設計了。
莫紅看著萬燕那絲毫沒有擔驚受怕的模樣，頓在原地生氣的用力朝地上戳著柺杖，咚咚的聲音聽得人心驚，也聽得人傷。
除了男人和萬燕與莫紅對視著，其他一律將頭低下，她們十分了解現在的情況，那就是王上偷情，被太后抓了現形，更甚皇上屍骨未寒。
“你你！”莫紅抬起顫抖的手指著衣衫不整的萬燕，一臉的悲憤交加，一滴老淚順著她滿是皺紋的眼角滑落。這幾天來，楊鼎的死對她始終是一個不能觸及的傷，也僅僅幾天時間，她白了頭，蒼老了容顏。
這幾天睡眠不好，今夜好不容易能迷迷糊糊睡著了，卻被驚醒了，她的枕頭上放著一張紙條，那上面寫著：未央宮。她有些不理解的，但是想想，好端端沒事怎麼會有人給她送這種東西，再想想，她的兒子已經沒了，唯一的兒媳婦可不能有什麼事啊！她擔心萬燕會有什麼不測，畢竟她做王上的事還是很多人反對的，想到著她趕忙起身趕過來，還未進門就聽到了裡面的對話聲。
身為過來人的她又怎麼會不知，萬燕偷漢子了，而且就在她兒子還沒死的多久！這叫她怎麼不氣？怎麼不心痛？
莫紅的胸口劇烈起伏著，當她看到站在萬燕身旁居然還是一個年過半百有些花白頭髮的男人，她更是差點沒站穩腳跟。“造孽啊！”莫紅突然癱坐在地上痛哭起來，任憑她身旁的宮女怎麼扶她她都不願起來，那哭聲聲聲淒厲，句句寒心，聽得在場的宮人無一是不動容的。
萬燕依舊是淡淡的看著，男人看了她一眼，想要知道萬燕下一步是怎麼打算的，萬燕只是一直看著痛哭的莫紅，臉上絲毫沒有一絲動容，反而有一絲一絲的厭惡。
是的，她厭惡！
“你兒子死的太早，這怪不了我吧？”萬燕搖曳著身子朝莫紅走去，她的媚眼裡浮現出了對莫紅前所未有的厭惡，連語氣都變得輕佻起來，她一點都不擔心今夜的事情會從莫紅或者在場的宮女嘴裡傳出去，因為她心中早有了一個計劃。
莫紅的哭聲戛然而止，她揚起震驚的臉看著踱步走到她面前的萬燕，只見萬燕的嘴角慢慢揚起，然後揚出了一個大大的弧度。她笑著說：“怎麼？我說的不對？”
莫紅不自覺的吞了一下口水，她只覺得一陣冷風經過她的身體，讓她不禁毛骨悚然，今夜，萬燕似乎很不尋常！
“我兒子死得早你就能這樣**.蕩嗎？”莫紅蹣跚著站起來，她怒氣衝衝的朝萬燕喊著，原本就沒綰的頭髮此時變得更加的凌亂起來。
“我**.蕩你又能拿我怎麼樣？別忘了，我是王。”萬燕湊近莫紅的耳邊輕蔑的說著，莫紅身邊的宮女十分不滿的瞪著萬燕，看到莫紅呆滯的反應，她更是討厭萬燕起來，最起碼太后還健在，原本就是她的錯，現在反倒威脅起太后來了。
“王上，太后好歹也是你的長輩，百善孝為先！”小翠一把將莫紅往後拉了一點，然後擋在了萬燕和莫紅之間，瞪著圓圓的眼睛看著笑意凝固在臉上的萬燕。
只聽見未央宮裡頓時一片寂靜，只剩下一陣陣吸氣聲。
萬燕饒有興趣的歪著腦袋看著小臉漲紅的小翠，她緩緩的伸手，將小翠的下巴挑了起來。“你確定要擋在她的面前？”
小翠的眼角撇見一旁的宮女都一臉難色的朝她微微搖著頭，她又怎會不知她們擔心她，但是她就是不忍心有人欺負老人啊！“是！”小翠堅定的說著。
莫紅邊掉著眼淚邊點著頭，她果然沒有看錯人！
“嘭！”一個黑色的人影從她們的眼前一閃而過，只聽見一聲巨響，小翠的身子直直從一旁的大柱子摔下，口吐鮮血，她還未來得及再抬頭看一眼，五臟六腑破碎的劇痛讓她永遠的抬不起頭來，只能瞪著圓圓的眼睛，不甘心的死去。
“啊！”
“小翠！”
宮女們嚇的大叫起來，甚至膽小的都躲到了另一個人的身後，一臉的驚恐，她們遠遠的跟萬燕拉開了距離，生怕下一個是自己。
“小翠！”莫紅痛心的喊著，她用力的錘著自己的胸口，老淚縱橫的說著：“造孽啊造孽啊！”
萬燕咯咯額笑了起來，她的美眸環顧著四周，如同黃鶯般清脆的聲音響起：“還有誰？朕不介意送她一程。”一時間，未央宮裡又是一片死一般的沉寂，只是此時，連吸氣聲都沒有了，甚至呼吸都有人被嚇的屏住了呼吸。
莫紅心痛不已，她猛的回頭，如同仇人般怒視著萬燕：“你好大的膽子！別忘了哀家還在！”說著，莫紅就要招手叫人將御林軍招呼過來。
“很快，你就不在了。”萬燕露出一個十分詭異的笑容，不知道什麼時候，她頭上的金釵已經跑到了她的手上，下一秒，萬燕一手扶住莫紅，一手將金釵準確無誤的捅.進了莫紅有些佝僂的身體。
溫熱的鮮血將她的手染紅，地上滴滴答答的滴落著鮮紅的血，即使如此，那些宮女卻無一人敢喧囂。
“是不是，鼎兒是你害死的？”莫紅用力捂住萬燕正欲抽開的手，張著嘴巴顫抖著問著。
“是，可惜你知道的太遲了。”萬燕給莫紅揚起了一個天真無邪的笑容，看著莫紅痛苦的表情，她的臉色募得陰沉了下來，手上只是輕輕一用力，金釵便從莫紅的腹部抽了出來，空氣瀰漫著淡淡的血腥味，莫紅搖著頭，她怎麼甘心自己身邊養了一條狼？她怎麼能原諒自己，殺死自己兒子的凶手竟是自己千方百計弄進宮來的？
萬燕淡淡的撇著依舊不肯倒下的莫紅，無奈的嘆了聲息，只是揮了揮手，莫紅的身子便像失去了重力，嘭的一聲倒在了地上，莫紅死死的盯著萬燕，只見萬燕只是笑了笑。“不用感謝我，我只是送你去見你兒子。”
安靜，很安靜。
莫紅就在不甘心中死去。
宮女們更是一個個被嚇得跪倒在地上，男人緩緩的走了出來，他上前擁著萬燕的細腰，用君臨天下般的目光環視了一眼清一色跪倒在地上的宮女。“然後呢？”他淡淡的問著。
“咯咯，宮中不缺這些人。”萬燕掩嘴輕笑著，她推開了男人，自己緩緩走入裡間，不再過問。她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今晚出現的那個男子，她沒有看清楚他的樣貌，但是聲音卻似乎有聽過，至於在哪裡她想不起來。
萬燕沒有任何的心理負擔，她悠然自得的躺回**，聽著外間那尖叫不斷的聲音，聞著那逐漸變得濃郁的血腥味。
“天蒼！”在未央宮房頂上偷窺的歐陽煦落驚訝的低呼著，他看清楚了那下面正殺紅眼的男人的樣貌，那不是夜歌一年多以前打飛的天蒼嗎？難道他還沒死？意識到萬燕並沒有他想象中的弱，他有些慶幸自己不是橫衝直撞的進去，而是去莫紅那裡通風報信，但是他的舉動連累了這許多人的性命。“願逝者安息。”歐陽煦落微微嘆了口氣，不忍再看下面血流成河的殘忍畫面，他抬頭看了一眼依舊茭白的月光，縱身離開。
月光無情，落了滿地霜，白了萬物，憂了人的心。
知道嗎？想到還是會流淚，因為你是我青春路上的一個人渣。
東邊泛起了魚肚白，啟明星閃耀著黎明最後的一點黑暗，只是天還微微亮，街上已經鬧開了。
“聽說昨晚妖后又回宮了！”
“對啊，聽說還把太后殘忍的殺害了！”
“不止啊！連未央宮裡十幾個宮女都沒有逃過啊！”
“真是喪盡天良啊！”
“真沒想到，以前看起來這麼柔弱的皇后，居然會變成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妖后啊！”
“對啊對啊！”
一群人在告示牌旁喋喋不休的議論著，而且有愈來愈激烈的趨勢，不一會，告示牌前竟站滿了人，甚至將大街的半邊路都給擋住了。而剛開始議論的一群人早已不見了蹤影，剩下的全是一些身穿布衣的群眾熱議著。
一抹白色的身影輕輕的走在已經微微有陽光灑落的街上，她戴著一頂蓋著長長白紗的草帽，手牽著一個八歲大的小男孩，可愛的小孩和潔白的身影引起了街上不少人的駐足和議論，她卻沒有絲毫的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