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42章 秦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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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42章 秦大夫
那種目光……怎麼彷彿看著情人似的?卻一下子讓我想起了那一日的赫連……他,似乎也是這樣看著我的?
等、等一下!阮景淵怎麼可能會和赫連搭上關係?我渾身一個激靈,突然驚醒了過來,赫連喜歡我我也認了,可是阮景淵?不要開玩笑了喲親,我們倆才認識多久啊!
“怎麼了,可是有些冷?”阮景淵突如其來的關心卻讓我身上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沒有,只是想到了其他的事情罷了。”
忽然間我又想到了其他的事情,不由問他:“那阮靖霆和阮亭承呢?他們好歹年紀也差不多了,難道沒人提起成親的事兒嗎?”
阮景淵可疑的沉默了一下,“大概是,尚未找到合心意的人?”
在古代不是素來講究什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門當戶對”之類的嗎?這會兒可是盲婚啞嫁的最佳代表時期啊!什麼時候結婚前還能輪到子女自己來挑選另一半了?顯然阮景淵並不是不知道答案,但是很明顯的,就是他不想告訴我。
我一時間沉默下來,阮景淵也不著急,只是捧著手上的一卷書冊看的津津有味。若非我注意到了他不時投過來的隱祕視線,只怕真要以為他是一個如斯淡定的人了呢。
小樣兒,還和我玩兒欲擒故縱?
手指一下一下的撥弄著墜在桌布角上的流蘇帶子,我狀似無意的問道:“那對於阮景濤和俞氏這一對夫妻,少爺你有多瞭解?”
他皺了皺眉,卻不放下手中的書卷,“問這個做什麼?”
“我覺得阮景濤那傢伙有些可疑,俞氏也是啊。”我一下子鬆開手,眯著眼睛整個人趴在了桌子上。“你說,阮景濤不是好色得很嗎?那俞氏既然身子不大好了,為何他卻不納妾?”
一個好色又不務正業的男人卻守著家裡病重臥床的老婆……這話聽著就覺得好生奇怪,就彷彿是個整天念著“吃素、吃素”的和尚卻一日三餐的酒肉穿腸過一般。未免也太不可信了些吧。
阮景淵神色淡然,“說不定大哥只是覺得家花不如野花香吧。”
“少爺,原來你這麼瞭解哦!”我恍然大悟。
阮景淵惱羞成怒,紅暈一瞬間爬滿了耳垂,他狠狠給了我一個白眼兒。“說什麼呢你!”
我捂著嘴巴笑而不語。
但最終,阮景濤和俞氏夫妻倆的話題還是不了了之,看得出來,阮景淵完全沒有將他這個不成器的大哥放在眼裡。或許在他心中,整個阮家唯一能讓他視為對手的,只有那個心高氣傲,而且在宗族長老之間頗有幾分好名聲的阮亭承了。
在他看來,阮靖霆就是阮夫人一派的人,阮景濤不足畏懼,年幼的阮景林還是個長不大的孩子呢,連表情都學不會掩藏呢。至於阮映雪,終究是個姑娘,就算阮映雪再有天分,只叫有阮夫人在,再過幾年肯定也是要嫁出去的。
如此一來,能成為阮景淵對手的,可不就只有阮亭承了麼。
可是我並不這麼覺得,直覺告訴我,阮家的事情絕對沒有這麼簡單。
至於阮景淵不肯信我……算了,本來我們兩個就只是熟悉的陌生人而已,他不信任我才是正常的,如果他突然一下子對我好得掏心挖肺了,我才應該警覺一下呢。
換個
立場設身處地的想一下,如果我是阮景淵,或許我還做不到像他這樣。
這種事情啊,也是要分人和看天賦的。而我,頂多只能做個自私自利的小人罷了。
可是小人有什麼不好,不必裝偽君子,不必心懷天下事,不必事事以國家為先。就像曹操那句話說的,“寧可我負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我”,只要能保護自己,就算負盡天下人又如何。
“對了,金老爺那件事情如何了?”阮景淵忽然問了一句。
金老爺那個滑不溜手的老油條挖了一個老大的坑等著別人跳下去,他卻在旁邊笑呵呵的看戲。若非上回我提醒了阮景淵,說不定他也得著了金老爺的道呢。
我擺擺手,“放心吧,我的少爺,本姑娘都親自出馬了,還有什麼事情是拿不下的?”
這可不是我誇誇其談,而是建立在強大的實力之上的自信呢!
阮景淵勾起了脣角,面色得意。“果然,只有你才能讓我放心。”
我對著他笑了笑,然後低下頭掩去了眼底的晦澀。這件事情說起來我就來氣,明明我只是好心提醒阮景淵一句罷了,他分明看得出來我並不像參合進阮家的事情裡面去,卻又仗著阮老爺的恩情直白的讓我接手。
阮景淵啊阮景淵,你可別忘了,這不過是我和阮家對於一場交換罷了,如果你真的把我當做是下人一般用高高在上的態度呼來喝去,只怕最後後悔的人會是你呢。
金老爺的事情,其實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不過是麻煩了一些罷了。
為了起到誤導旁人的作用,金老爺這個只愛黃白之物,不愛筆墨文書的人偏偏在書房裡擺滿了名家的真跡和畫卷,成功的在外人的眼中偽裝出了一副虛假的表象。
那一日的上門拜訪,不得不說,阮景淵也險些著了金老爺的道。若非我事後的提醒,可能等他回到阮府之後就要吩咐下人去尋些真跡好送到金老爺府上去了呢。
到時候的下場,不說完全和金老爺形同路人吧,但至少絕不會被那個胖老頭待見的。
沒有過人的眼力見兒,他算得上是個合格的商人嗎?暗地裡的金老爺鎮定自若的吹了吹自己兩撇寶貝的八字鬍。
但是我堅信“一個人不可能沒有弱點”的信條,那麼只要還是人類,金老爺也不可能會例外。
於是在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我悄悄地潛入了金老爺的府邸查探了一番。很不幸的是,金老爺當時正在和他最寵愛的第十三房妾室“辦事”,差點沒一下子刺瞎了我的鈦合金狗眼;不過幸運的是,金老爺辦完事兒之後很自得的和他的小老婆將那些上門求情的人都狠狠嘲諷了一遍,順便也就讓我完成了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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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景淵也急於尋求金老爺的幫忙,當下急忙問我道:“怎麼樣,金老爺最愛什麼?”
一瞬間,我又不由自主的回憶起了那天的場景……真是夭壽!當下頂著阮景淵焦急的眼神,慢吞吞的吐出來幾個詞兒:“脂粉、首飾、衣裳。”
“什、什麼?”阮景淵一時呆愣住了,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見了什麼。
我轉過頭很認真的對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重複了一遍:“金老爺最喜歡的,是看他的十三小老婆塗最好的胭脂水粉,穿最漂亮的衣服,戴最漂亮的金銀首飾。記住了,是金和銀,而不是玉啊琉璃啊玳瑁啊。”
許久的震驚過後,阮景淵才漸漸地緩過神來。但是我分明還看見了一條半透明狀的東西飄在他的嘴邊。
哎喲喂,被嚇到靈魂出竅了?就這心理素質?也忒差了些吧!
“嘖嘖,每個人又不相同,就算有些小癖好又如何,你管金老爺是喜歡看他的小老婆這樣打扮呢,還是喜歡自己上陣打扮,又和少爺你有什麼關係?你要做的,僅僅只是討金老爺的歡心而已。”我有些惡意的加重了“討……歡心”幾個字,聽起來稍稍有些小邪惡哦!
阮景淵咬緊牙關,點頭道:“你說得對,待會兒我就吩咐人下去準備東西,明日就上門拜訪金老爺。”
“是啊是啊,早做完早安心吶。”我優哉遊哉的斜倚在椅子上,一手把玩著衣角。“不過少爺可要當心,這些事情既是金老爺不希望外人知道的,你總也不好讓其他的人知道了。”否則金老爺一個黑化,不僅不高興了,甚至把你當仇人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阮景淵自然也明白其中的道理,“無事,反正揚州城中人人皆知金老爺最疼愛十三姨太,我就說是送給十三姨太的一些小禮物好了。”
這個藉口倒不錯。
不過禮物也不是隨便就能送的,不僅名頭要好聽,看上去要漂亮,而且必須一擊得中,能戳中金老爺心中的萌點才行不是。於是阮景淵沉默著在心裡盤算著相關的事情,無所事事的我就從他書房中退了出去。
這時候福兒從廊下走來,身姿如同弱柳扶風,對著我嬌俏一笑:“巧綠姐姐現在可忙嗎?夫人那裡有事兒找您呢。”
阮夫人?我隨口回道:“既然如此,我去一趟就是了。少爺還在忙,你只管呆在外頭就是了。”
倒不是我攔著不讓“福祿壽喜”四個人上趕著去邀寵,只是阮夫人曾經隱隱約約的給我暗示過,說是阮景淵最近忙得很,別讓這起子目光短淺的婢子們誤了主子的大事。
換個意思,就是讓我做一下門神,把這些爛桃花都擋掉。
這才是真相啊親,所以你們可不可以別用那種幽怨的小眼神兒刺我了呀?阮夫人才是真幕後黑手啊。我心裡苦笑了聲,但表面上還是威嚴的瞪了眼滿臉不服的福兒。
再說了,要是她們真有本事躲過我的視線,就算成功了,我和阮夫人也不好再說什麼了咩。說到底,還是她們自己的問題唄。
勢弱並非自卑的理由,但身為弱者不僅不審視自身,還要將藉口推到別人身上去,這才叫孬種呢。我不屑的撇了撇嘴角。
踏入阮夫人所住的正院的時候,兩個老嬤嬤站在門口,堆著一臉的笑將我迎了進去。她們臉上那種諂媚的笑意讓我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咦,這是要幹、幹什麼,看上去好猥瑣的樣子。
阮夫人老神在在的坐在主位上喝茶,她身邊立著面無表情的林嬤嬤,下首則坐了一個鬚髮皆白的老頭兒。
我心裡狐疑了一下,走進去的時候安分的向阮夫人行禮,有外人在場,我這個名義上的丫頭總不好太過拿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