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一百五十章 真的值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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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一百五十章 真的值得嗎?
“荷兒,自從三年前,母親想要將你許給我的時候,我便說過,此生我木方唯一要娶的女子便是憐兒。
除了憐兒我不會娶任何人,亦不會愛上任何人,既然三年時間還沒有讓你對我死心,那麼邊疆的無數歲月,希望你能夠就此死心!”
看著這樣的執念的荷兒,木方的話語裡滿是憤怒。
他的心雖不是鐵做的,但是他絕對不容許任何人任何事傷害到他的憐兒。
對於荷兒,他不愛她,也不可能愛她。
這件事早已與她說明,是她一錯再錯,最後還險些要了劉氏的命。
發配邊疆遊街示眾,這一切都是荷兒咎由自取。
若她不陷害劉氏,亦不會如此。
所以對於荷兒木方並沒有愧疚,有的只是痛恨。
他恨荷兒的愛太自私,恨荷兒竟然為了想要得到她,不惜陷害劉氏。
毀壞劉氏的清白,還差點刺死劉氏。
見木方並沒有要改變主意的意思,荷兒突然大笑起來。
笑得無比瘋狂,緩緩的舉起手中的匕首,就在所有人都認為她會再次行刺劉氏時。
荷兒看著被眾人維護在安全地帶的劉氏,突然狠狠的刺向自己的心臟。
瞬間鮮血染紅了翠綠色的衣裳,看著劉氏與木方。
荷兒的眼中滿是狠毒的詛咒著:“木方,劉憐兒,我荷兒詛咒你們永生永世無法得到幸福,我荷兒此生化作厲鬼不會放過你們!”
說著倒地身亡,獨留已然失去生機的眸子,依舊惡毒的盯著木方與劉氏。
“憐兒,這荷兒活著的時候都不能拆散我們,更何況如今已然死了,憐兒,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幸福的!”
察覺到懷中的劉氏再聽到荷兒怨毒的詛咒時,明顯的身體一僵,木方連忙安慰道。
看著木方堅定與疼惜的目光,想著身邊的人,從始至終都是這麼的信任她,維護她。
劉氏感動的紅了眼眶。
只要有木方在身邊,她不懼流言,更不會懼怕詛咒。
再次看著倒在地上,滿眼惡毒的盯著她的荷兒。
劉氏已然沒有方才的恐懼擔憂。
而是因著身邊有木方在,滿是堅定。
見劉氏在木方的安撫下情緒穩定之後。
墨傾城總算是解了自己的一樁心事,這件事也就這麼過去了。
就在墨傾城打算回房的時候,劉氏突然叫住了墨傾城:“城兒,孃親有些話想與你說,可以跟我來房間一趟嗎?”
一見劉氏有話要與她說,墨傾城連忙折回了步子,來到劉氏身邊,挽起劉氏的胳膊道:“好呀,孃親。”
一旁的木方一見劉氏有話要與墨傾城說,自是體貼的找了一個藉口先到了書房,而一旁的春兒也是體貼的站在門口等候,將空間留給墨傾城與劉氏。
一進屋劉氏便開門見山道:“城兒,雖然我不知道最近你和北王發生了什麼,但這夫妻嘛,畢竟是做一輩子的。
如果有了誤會,拖的時間越長越不好解開,千萬別像我和你木叔叔那樣,如果不是因為你,怕是我們這輩子都這樣過去了!”
見劉氏是為這件事叫她的,知道劉氏是擔心她,怕她將來後悔。
可是北王不信她,一直以來都對她冷若冰霜,活脫脫她就是一副與雪無痕有染的模樣。
愛最重要的就
是信任,她和北王的事,和劉氏與木方的事不同。
起碼劉氏和木方他們彼此都是深愛著對方的。
而她和北王不同,北王但凡心中有一點她,就不會如此不信任她。
所以她主要生氣的不是北王的不信任,而是北王在不信任背後的不愛。
但墨傾城知道這些與劉氏說了,只會讓劉氏更為她擔憂。
她不想劉氏為她擔憂,所以只得佯裝乖巧的點了點頭:“孃親,我知道了,這件事我會妥善處理的!”
見墨傾城點頭應下,劉氏這才稍稍的放下了心。
在說完了墨傾城的事後,劉氏想到了喜兒的事。
一想到這些日子以來,墨傾城對喜兒的照顧,劉氏的臉上便滿是感激道:“城兒,孃親還要謝謝你,讓喜兒不再像從前那樣自卑,性子也開朗了不少,這一切多虧有你!”
見劉氏說起喜兒的事,想起喜兒雖然頭腦笨笨的,但去因著肯用功,眼裡不由得閃過笑意。
孃親,喜兒能夠變成這樣,主要還是靠自己的努力,雖然喜兒不同於別的孩子那般聰穎,但起碼在用功這塊就甩別人好幾條街了,所以孃親,城兒一定幫您讓喜兒變得越來越優秀,到時候可千萬別被嚇到呦!”
沒有哪個父母不希望聽到別人口中自己兒女的優點的,尤其是,劉氏從墨傾城口中聽到。
同墨傾城相處這些日子,讓劉氏深知,墨傾城從來不輕易誇獎一個人,也從不違心的誇獎一個人。
如今竟對自家女兒如此讚賞,不由得滿是欣慰。
喜兒因著她吃了太多太多的苦,這是她虧欠喜兒的。
所以喜兒也因此成了劉氏的一塊心病,她生怕喜兒會過得不幸福。
如今看著因著墨傾城的出現,喜兒一步步向著好的方向發展,劉氏是真心感激墨傾城。
但也知道,再多的感激,都不足夠表達自己內心的感激。
唯有日後的無數個歲月真心相待,才能夠報答。
知道劉氏心裡感激自己,但一想到方才的那番折騰,劉氏必定是已然倦了。
所以連忙結束了與劉氏對話,騰出空間讓劉氏好好休息。
在離開劉氏的房間之後,正好與迎面走來的若雪公主對上。
剛才第一時間趕過來,陪在墨傾城身邊的若雪公主,在剛才劉氏叫墨傾城進屋的時候,體貼的離開。
如今肚子餓了,剛想去廚房找些吃的。
正好,趕巧遇到了墨傾城,連忙迎上來嘆息道:“城兒姐姐,你剛剛真的是太厲害了,還真是看不出那荷兒柔柔弱弱,一副純良無害的模樣,沒想到心竟是這般的毒!”
“所以我的若雪小公主,以後無論是看人或是看事,千萬不能只看表面!”
其實在報復了薛國師之後離開月雙國,墨傾城最放心不下的便是若雪公主,真擔心這傻丫頭會被騙。
“城姐姐你怎麼像是在交代什麼似的,瞧我在說什麼呢,城姐姐馬上就要嫁給哥哥了,到時候我們可就要住在一個屋簷下了,有城姐姐在,沒人敢騙若雪的!”
挽住墨傾城的胳膊,若雪公主的眼裡滿是依戀道。
嫁給北王嗎?怕是不可能了。
不過想若雪小丫頭,有北王的孃親和北王保護,就算是單純些,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有的時候,有些事,看不透徹,也就
不會如她這般煩惱了,其實有的時候傻一點挺好。
又與若雪公主話了幾句家常,墨傾城便回到了屋子。
躺在**,發起了呆,神思不知飄向何處。
一旁的春兒發現墨傾城失神的次數越來越多了。
她知道是因為北王,但是她卻無能為力,起初以為多說幾個有意思的笑話,便會讓墨傾城開心。
但一看到墨傾城嘴角勉強的笑意時,想到自家公主本身已然很難過了,她又怎麼忍心讓她再為了裝沒事,勉強的笑。
所以最後春兒選擇默默的退出房間,將空間留給墨傾城一人調理。
時間轉眼間又過去了五日。
在這段日子裡,因著沒有荷兒在一旁的刻意陷害。
再加上劉氏確實是一個孝順的好兒媳。
漸漸的木老夫人對劉氏的態度也不再像從前那麼冷淡了。
一切都在向著好的方向發展。
而距離墨傾城恢復身份,已經過去了小半月。
覺得是時候該回帝都和使節團一起去覲見月雙國的諸位大臣與帝君了。
所以在確定劉氏在木家不會受欺負之後,墨傾城才與北王一行人向著帝都出發。
只是跟來時不一樣的是,北王沒有來到她的馬車。
而是單獨坐著另外一輛馬車。
最近這些日子,自從那日在房內與北王不歡而散後。
這也是墨傾城第一次見北王。
雖然只是匆匆一面,北王便上了另一輛馬車。
但墨傾城卻總覺得北王的臉色似乎比原先要蒼白了許多。
身形也消受了不少,且眉宇之間難掩疲倦。
像極了那什麼過度的模樣。
尤其是曾聽春兒無意間說道。
曾在街上看到北王與一女子來往甚密。
不由得“啪”的一聲,手中的茶杯成了碎末。
“公主,你怎麼了?”
一見墨傾城手中的茶杯碎成碎末,再一看墨傾城冷沉似鐵的臉色,一旁的春兒不由得擔憂道。
“沒事,本宮困了!”說著便靠在了馬車的窗欄上,假寐。
雖然最近墨傾城什麼都沒說,但春兒知道墨傾城心裡因著北王的事不舒服。
但她本身就嘴笨,不知該如何勸說的好。
與春兒一樣,若雪公主還有小七,清一都是很擔心墨傾城。
也知道墨傾城雖然嘴上什麼都沒說,但這些日子以來,明顯沉默走神的時候多了。
也都不好打攪,默默的上了另一輛馬車。
尋思騰出空間,讓墨傾城好好整理一下思路。
所以同她們想法一樣的春兒,一見墨傾城這樣。
雖然知道墨傾城定是想到了什麼有關北王的事才這樣。
所以坐在一旁,將空間留給了墨傾城,期望墨傾城能夠自己調整好。
而另一輛馬車上,盤膝而坐的北王,正在凝神運功。
就在真氣在體內流轉一週後,突然臉色一白。
殷紅的雪順著無任何血色的脣緩緩溢位。
瞬間北方仿似凋零的花,瞬間失去了所有色彩。
綢緞似的青絲,又多了一處灰白。
看著這樣的北王,馬車內,另一灰衣女子,眼中不由得有著心疼:“師弟,那墨傾城真的值得你為她這麼做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