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一百四十六章 愛如入骨刀

正文_第一百四十六章 愛如入骨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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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一百四十六章 愛如入骨刀

與此同時收到暗位發出的訊號,火速趕回來的北王。

一見墨傾城,神色間滿是擔憂道:“城城你沒事吧?”

“情情,放心吧,我沒事,那個雪無痕要去閉關了,估計一時半會兒是出不來了!”

見北王擔憂,墨傾城連忙寬慰道。

雪無痕?敢招惹他的女人?不想活了?

聽了墨傾城的話,北王清冷的鳳眸之中有嗜血的殺意一閃而逝。

很顯然,雪無痕怕是要倒黴了。

“城城,你手中的這古薰是雪無痕所送?”

看著墨傾城手中的古薰,北王神色一凝。

見北王說的自己手中的古薰,墨傾城點了點頭:“確實是那蛇精病送的,怎麼了情情,難道這古薰有問題?”

北王並沒有說話,只是看著那古薰神色複雜起來。

一旁的春兒在聽到墨傾城親口承認那古薰是雪無痕所送時,瞬間白了臉色。

在古代男女之間是不可以私相授受的。

現在她家公主是未來的北王妃,卻接受了另一個人所送的古薰。

這相當於給北王當面戴了一頂綠帽子,戴綠帽子這事。

怕是隻要是個男人都接受不了吧?

更何況是堂堂一代王爺呢?

一進北王神色複雜,春兒臉色慘白。

瞬間覺察到,貌似是自己這手裡的古薰出了問題,可到底是什麼問題呀?

你們倒是說呀,別搞得好像風雨欲來的趕腳好嗎?

“情情,這古薰到底怎麼了?”

迎向北王望向她時瞬間複雜的神情,墨傾城疑惑道。

“夜深了,清一我們回府吧!”

靜寂的月色下,原本還算溫和的月光此刻突然冷了下來。

一如北王臉上,不負方才的溫情。

說出的話,冷漠一如初見。

紫色的華服上暗銀色的流紋,似冷冽的霜雪。

這樣的北王,像極了壽宴之上第一次相遇的他。

冷漠,無情,與他的名字像極了,北無情。

“情情,你把話說清楚,這古薰到底怎麼了?”

察覺到北王生氣了,墨傾城攔住北王問道。

“讓開!”

以往總是溫柔凝向墨傾城的目光不負溫柔,滿是冷煞,。

冰冷一如紫色華服上倒映著的冷冽月光。

“不讓!”

她不喜歡被人誤解,最不喜歡的是被心愛的人誤解。

所以攔住北王的時候,心裡也有了些火氣。

“公主,快跟北王認錯吧,在月雙國,男女之間不可私相授受,您收了雪無痕的古薰相當於給北王戴了綠帽子,所以公主,您快些給北王認錯吧!”

雖然知道這個時候上前,定會被連累。

但為了墨傾城,什麼都肯做的春兒。

連忙大著膽子,小聲的在一旁提醒道。

呵,原來是因為這個,墨傾城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

這笑既冷如天邊的月光,又莫名的帶著淒涼。

恰似那些日子以來,心中的隱憂終被證實般。

原本她還期待與他一生一世,期待與他一起相夫教子。

如今看來一切都是這麼的可笑,他不信她。

愛是相互信任。

他竟因著她不知情的情況下收了別人所送的古薰,而懷疑她。

這樣的愛,要不如不要。

看著眼前眸中似積攢了冰霜凝雪般冷冽。

墨傾城側開了身子,如同所有王妃在給王爺見禮那般。

半伏著身子,

話語裡滿是恭敬道:“傾城恭送北王!”

她平生最恨不信她之人,從此之後她只是他的北王妃。

再無其他。

待替劉氏報了仇,懲治了薛國師。

恢復了武功之後,她自是會遠離他。

她於他從此之後自是陌路。

看著墨傾城半伏著身子,第一次用如此疏遠恭敬的語氣與他說話。

北王的心裡不由得一陣苦笑,她是在怪他嗎?

怪他不信她?

看著神色平靜的墨傾城,北王突然有種預感。

眼前之人仿似隨時都會離開他。

一如那天邊的流雲。

留不住。

腳步只是頓了一下。

北王並未再停留,而是向著木方給安排的房間走去。

就這樣看著北王一點點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裡。

墨傾城的心一點點轉涼。

北無情算你狠。

揉了揉有些發酸的膝蓋,墨傾城自己站了起來。

一旁的春兒早就被墨傾城嚇的出了一身冷汗:“公主,您為何不像北王解釋啊?”

“解釋什麼?他有眼睛,又不是瞎子,需要我解釋嗎?我解釋他就信嗎?”

方才的委屈似乎此刻全部宣洩了出來。

墨傾城突然發現,十多年來不流淚的眼,突然有些漲漲的酸酸的。

似乎有什麼**,正在一點點溢散。

“公主……”

看著墨傾城這樣,春兒突然不知道該如何勸說為好。

畢竟這是公主和北王的事。

且正如公主所言,一個人若是不信你,縱使你解釋又有何用?

解釋便會信嗎?

看著墨傾城這樣,春兒的心裡也不好受。

春兒第一次感到了無力。

眼睜睜的看著主子受委屈,卻無能為力。

厚重華麗的檀香餘饒間,一人一身紫色華服,負手窗前,清冷的鳳眸,若有所思。

“王爺,傾城公主不是那樣的人,請王爺……”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北王,看著北王若有所思的側顏,清一替墨傾城說話道。

“夜深了,本王想休息了!”

看著窗外越來越深的夜色,北王止住清一的話。

見北王這樣,清一無奈的嘆了口氣,行了一禮退了下去。

夜色深入梧桐,北王並未著衣就寢。

而是站在窗前,就這般負手而站,直至天明。

“城城,起來了,起來了,起來陪人家玩嘛!”

墨傾城剛一醒來便見一回行宮,便一把將她抱住,大喊著有人要殺他的那貨。

在經過了多日來的調理,那貨顯然不再那麼神經兮兮了。

不過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這貨怎麼到木陽城了?

是誰把他放出來的?

“公主,是他自己尋來的,公主,春兒攔不住他,他武功很高,就這樣硬闖進來了!”

看著橫七豎八倒了一地的人,春兒無奈的解釋道。

要是在以往,有人這般硬闖進來。

北王一定是第一時間趕到,將她護在懷裡吧?

如今四處再無北王的身影,亦再也見到那雙溫柔焦急的目光。

“城城你怎麼了?”見墨傾城的目光中似有傷痛,那人連忙擔憂的安慰著。

“不許叫我城城!”曾經這兩個字是他和北王最親暱的稱呼,如今聽來卻讓人刺骨的冷。

“既然城城不喜歡人家叫你城城,那人家就不叫你城城了,可是不叫你城城,要你叫你什麼呀?”

見墨傾城不喜歡他這樣喚他,那人連忙問道。

我靠,你不是說我不喜歡就不叫嗎?

目測就剛剛那幾句話已經叫了四遍好伐?

看著面前這呆萌的男子,墨傾城表示忍不住扶額:“你以後要叫我城姐姐,除了城姐姐不接受任何稱呼。”

點了點頭,男子想起那日庭院前,墨傾城執起一旁的竹葉。

吹奏的那首曲子,仿似溫暖的沐風,能吹散所有的陰霾。

男子拽著墨傾城的袖子央求道:“城姐姐,城姐姐,我好喜歡那日你吹奏的曲子,可以再吹一遍嗎?”

他真的很想再聽一遍。

那首曲子吹奏起來極費心力,昨夜因著北王的事,她徹夜難眠。

若不是早上吹了無數遍那首曲子,將自己吹眠如何睡得著。

所以此刻那首曲子,給我墨傾城的感覺是心力交瘁。

看了眼面前的男子,墨傾城不由得有些苦笑。

這貨是猴子派來故意整她的吧?

怎麼看到他想到的盡是與北王相關的那些不開心的事?

見墨傾城一臉頭痛的看著自己,男子以為墨傾城是真的頭痛。

連忙湊到墨傾城額前,小心的呵著氣道:“城姐姐我幫你呼呼,不痛!”

額前略顯溫熱的呼吸,暖暖的吹在額頭,似三月的春風。

暖暖柔柔的,突然讓墨傾城想起。

那日雲霄閣前,她痛得站不起來,是北王修長溫暖的手,握住她的手。

用內力幫她驅散疼痛。

那一刻,月光清暖,他的目光不自禁柔軟一如天邊的暖月,與昨夜冷月下凝冰碎雪的冰眸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北王給了墨傾城兩個極端,暖到極致,也冷到極致。

所有花前月下,甜蜜往事,在此刻也都成了入骨的刀。

想一想便會痛,她原本以為,就算有一日她發現北王並未深愛她到無論發生什麼事都會一樣,信她,愛她。

她也會瀟灑的喝一頓酒,大吼兩嗓子就忘記了。

直到親身經歷了,才發現。

原來有些事總歸是不如預想。

正如前世殺手生涯二十餘載。

她未曾想到她有一日會穿越般。

“城姐姐,你怎麼了,城姐姐,城姐姐!”

直到男子有些焦急的呼喚,才讓墨傾城回了神。

看著男子焦急擔憂的目光,似極了北王每次在她遇到危險時那般。

只是物是人非。

不想再想起與北王有關的一切,墨傾城強吞下心中的諸般苦澀。

佯裝無事道:“我沒事,對了,你可曾想起自己是誰,可曾想起自己的名字?”

“城姐姐,一想以前的事,人家頭就痛痛,所以想不起!”

不知何時,已然蹭到墨傾城床邊,湊到墨傾城身邊的男子,立即一副嬌軟模樣撒嬌道。

“既然想不起就別想了,有的時候想起來還不如想不起,以後就喚你小七吧?”

七在道家認為是一個修行的輪迴,寓意著浴火重生的意思。

她雖不知男子的過去是好是壞。

但從初見時的驚慌失措便可知,他的過去一定不好。

既是不好,不如忘記。

起名小七,也是想要他忘掉一切,重新開始的寓意。

小七,小七。

不知為何,男子很喜歡墨傾城給他取的新名字。

如小鹿斑清澈的眸裡,有了歡喜,更是親暱的蹭了蹭墨傾城,表示感謝。

而這一幕,恰巧被門外的北王看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