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37、我姥爺幹得偷樑換柱事兒(3)

37、我姥爺幹得偷樑換柱事兒(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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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我姥爺幹得偷樑換柱事兒(3)

晚上,我姥爺讓來慶和我舅都與他睡在了堂屋裡,他對我大姥娘和大馬娘說,讓他們陪我一晚上吧,平時想教訓教訓他們總抽不出空來,讓他們陪我一晚上,我好教訓教訓他們,這兩個孩子呀,再不教訓是不行了。

兩個女人都沒說什麼。她們知道我姥爺有事,既然不想讓她們知道,這事就是揹人的,她們也就不好說什麼了。

二更天以後,來慶和我舅拿上钁頭、鐵杴、簸箕,我姥爺跟在後面,爺仨就到莊家的墳地裡去了。這時,正好有北風颳起來,墳裡的松樹就被吹得嗚嗚作響。我舅嚇得渾身發抖,來慶也雙腿酥軟不敢向前。我姥爺從懷裡掏出一瓶酒來,說:“不中用的東西,快喝上幾口壯壯膽!”來慶和我舅趕緊接過酒瓶一人喝了幾口,片刻後,果然膽子大了起來。

墳上的土很好挖,但是蓋在墳上的案石卻不好挪,來慶和我舅用盡了氣力好不容易挪開一塊,一股少見的黴氣突然撲面而來,倆個人就被打了跟頭,好一陣的嘔吐。最後把整座墳打開了,兩個人也坐在地上起不來了。

但是我姥爺卻充滿了**,他跪下去先磕了三個響頭,然後親自把腐爛的兩具棺材開啟,提起燈籠就跳進去了。他把我老姥爺和我老姥孃的屍骨殘骸分別掃進了兩個簸箕裡,又把兩件衣服蓋上,這才讓來慶把簸箕接了,把他從墳里拉上來。誰知上來後他也開始嘔吐了,那聲音如同狗在倒食。

鎮靜了好一會兒,爺仨才把空墳填上,然後汗也顧不上擦,就奔馬家崖去了。

但在極度的緊張中把劉家的新墳打開了,卻怎麼也打不開那兩具嶄新的柏木棺材。我姥爺極是焦急,他本打算把劉南齋父母的遺骨弄出來扔掉的,這樣一來不是得讓他們四人合葬了嘛。雙龍嶺上突然有了一聲狼叫,而亮著的燈籠也忽然滅了。我舅嚇得媽呀一聲就鑽進了我姥爺的懷裡,來慶則抱住了我姥爺的大腿。我姥爺說:“怕什麼,有什麼怕的!”其實自己心裡也在打怵。

很快,從馬家崖村裡傳來了雞鳴,我姥爺知道不能再等了,合葬就合葬吧,於是就把簸箕裡的散碎屍骨倒進了棺材旁邊的縫隙裡。

當爺仨拖著疲憊的身子往家走的時候,我姥爺突然想,如果再生幾個兒子就好了,兩位老人都遷到風水寶地裡去了,莊家的未來必是一片光明啊,只一個福兒怎麼行呢。但是再要兒子怎麼要呢,是讓莊於氏生呢?還是讓大馬娘生呢?抑或是再娶個十八九的黃花閨女生呢?這怕都不行啊,就後悔了當初我姥娘死了時他沒有續娶。

回到家裡時,天色也將放亮了。我大姥娘正坐在堂屋裡等他們,桌前的小鍋裡已做好了熱氣騰騰的合苞蛋。

來慶和我舅吃上兩碗合苞蛋並沒有睡覺,他們按照我姥爺的吩咐又去了莊家墳地,當村里人出來幹活的時候,看見我舅和來慶正往爺爺奶奶的墳上添土。

大家都很好奇,問,又不是清明,怎麼添上土了?

來慶說:“俺叔病了,神婆子說跟俺爺爺奶奶有關,說他們嫌屋舊了,叫給添上點新土。”

眾人就信了。

但是,我姥爺的病卻真的加重了,一連三日湯米不進,只一味地昏睡。大馬去把紀先生請了來,診了脈開了藥,我姥爺卻牙關緊閉不能下服,一家人也就心急如焚,不知如何是好了。這時候,我姥爺的朋友固相春恰好來看我姥爺,就說:“他這個病說不定是中了邪毛鬼穢,給他吃藥倒不如找個神婆子給看看。”大馬娘說那就找姜家坪上趙神婆吧,她治邪毛鬼穢可是有一套呢。

於是大馬就帶一頂轎子到姜家坪把趙神婆請來了。

趙神婆臉似銀盆,發白如雪,說話的節奏如放連珠炮。天是正午的時候,幹活的人正在棗樹底下吃飯。小轎子直接抬進院子,她在我大姥孃的攙扶下走出來,縣太爺般目空一切地從短工們身邊走過,進了堂屋。大馬娘和靠兒緊忙為其搬椅子倒茶,一口一個神仙叫著。她總算讓冰冷的臉上有了一絲笑容,說,你們坐吧,我這個仙不是那愛麻煩人的仙,你們麻煩多了我還過意不去呢。

喝了茶吃了點心,神婆子才開始給我姥爺看病。

摸手腕,掐虎口,在拇指的根部仔細瞅。這是神婆子看病的一貫手法。看完了,她的神情顯現著莫大的幽深和高古,致使立在旁邊的人全都屏住了氣息,生怕有什麼驚動而使她惱怒。

幾隻蒼蠅的嗡嗡聲很清楚地傳進了人們的耳朵。

棗樹底下,幹活的短工們已經吃完了飯,悄悄把碗放下去河邊了。

天已不是很熱,狗在窩裡趴著打盹,不再似七月時那般伸著舌頭喘息了。

幾隻雞精神十足,它們四處奔跑著覓食。有誰尋到一隻因衰老無力而落地的蟬了,便以極快的速度叼起來就跑。但是它的同伴還是發現了,紛紛急追直趕。於是眾雞就雜亂地扭在了一起,撲楞楞弄得塵土飛揚。

閒姐兒就在這時進院了,兩瓣腚垂一扭一扭的,老鷹一樣一揚手嚇散了掙食的雞,就大喊:“來慶,來慶,你死哪去了!”

靠兒趕緊從堂屋裡出來,擺擺手示意她不要喧譁,然後悄聲說:“屋裡正看病呢,你別喊。”扭頭看見棗樹下一桌子碗筷還沒拾掇,就趕緊去拾掇了。

閒姐兒不敢再喊,卻嘻皮笑臉地到堂屋裡去了。卻是剛一進去,就讓我大姥娘把她趕出來了。“怎麼哪裡也少不了你呢,出去待著去!”我大姥娘低聲說。

閒姐兒退到院子裡,心裡極不滿意。

趙神婆攏了攏白髮終於開口了,“莊先生的身上附著兩個鬼呀,一男一女,都是七八十的樣子。那手乾枯枯的,掐了他的兩條脈不放鬆,看樣子仇口不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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