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緣淺之周子默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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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緣淺之周子默9
黎明的曙光升起,東方有抹魚肚白漸漸亮起。雪山腳下,一家普通客棧。
戰驚寒端了碗薑絲紅糖水輕輕的走進屋子裡,粗瓷大碗裡的薑絲切的粗細不均,冒著熱氣,看著榻上略帶蒼白的人,戰驚寒眉頭緊皺,一抹心疼自眼底掠過,坐在榻側,一隻手伸出,動作愈發溫柔的上前攬起半睡半醒的人,“顏兒醒醒,喝了這碗薑湯再睡。”
“唔,這是什麼?”
“我才熬好的紅糖水,加了點薑絲,驅寒怯溼,來,趕緊喝了。”
還沒完全睡醒的楊素顏睡意朦朧,雙眸似閡半閡的,整個人靠在戰驚寒懷裡,“不喝可以麼?”
“顏兒乖,喝了這一碗,再睡一覺,醒了就不用喝了。”
“要不,我餵你喝?”說著話戰驚寒已經把脣湊到碗邊喝了一口,隨即低頭,趁著懷裡的人兒還沒反應過來時,以口把薑湯給渡了過去,舌與舌交纏間,一股嗆人的酸辣令的楊素顏輕咳起來,滿臉的羞紅不知道是被戰驚寒的行為羞的,還是被薑湯給嗆的,軟軟的靠在他懷裡,由著戰驚寒幫她輕輕的拍著後背,她抬起水漾般的眸子嗔怪的瞪他一眼,“就知道胡鬧。”
“人家哪裡有胡鬧,是顏兒你沒說話,默許的啊。”
“……”她沒出聲是不想喝,不是默許好不?
有些嬌弱的翻個白眼,她瞥某人一眼,卻在看到那張帶幾分委屈的刀削般稜角分明的面龐時心頭一軟。
明知道他是在撒嬌,可她猛不丁的想起皇城中那張小一號的小臉。
兩小打幾歲起便被養在宮中,雖然母子情深,骨肉血緣,但她們一家相處的時間不算多。
若是兒子常在身邊,也會是這般的拉著她的衣袖撒嬌耍賴吧?
驀的,鼻端一酸,她差點落下淚來。
卻強忍了伸手在戰驚寒腰間輕掐一下,“別鬧,扶我坐起來,我自己喝。”
“好,趕緊喝了再睡一覺。”
“可是咱們得趕緊去鬼手神醫那邊……”
不等她的話說完,戰驚寒的臉已是沉下,“以你現在的身子,能趕過去嗎?”
“……”
“你出點什麼事,你以為我會拋下你不管,把那些東西給送過去嗎?”
“……”
“你好好的,我才由著你怎樣都可以,他是你心裡的結,我便陪著你去解開。可你若是有點什麼差池,你以為我會拋開你不理,去給什麼鬼手活手的人送藥引?”
“……”
被他一連串近似質問的語氣問的一滯,嘴脣蠕動兩下,她咬咬脣,“我喝。”
“這才乖,你放心,不會怎麼耽誤時間的,我已經問過大夫,你不過是受了點虛寒,再加上剛好趕上月事,所以才……看著嚴重其實緩過這口氣就好。”幫著楊素顏揩去脣角的湯汁,扶著她躺下,幫她掖好被角,戰驚寒的語氣已是緩和下來,“你只管好好的睡一覺,昨晚睡前已經安排好,調了最近的飛龍衛送了千里駒,屆時用不了兩天功夫便能趕到鬼手神醫的住處,加上配藥的時間,半個月趕到他那裡足矣!”
“那你陪我睡……”
看了看外頭的天色,還沒有完全亮起,戰驚寒寵溺的低頭在她額上印下一吻,“好。”
合衣而臥,輕抱著懷中的人兒,眸底柔情一閃而過,“睡吧,我陪你。”
終究是身子虛,昨晚痛經又折騰了大半夜,沒一會楊素顏便在他懷裡沉沉睡過去。
天色一點點亮起來,窗外,響起幾聲不知名的鳥鳴。
本閡著眼的戰驚寒猛的睜開眼,眸中厲色一閃,看了看懷中睡的正香的妻子,略一猶豫,小心冀冀的起身。
房門外,一名黑衣禁衛臉面焦急,看到沉著臉的戰驚寒躬身見禮,“王爺,您可出來了。”
“什麼事非得這個時侯說,不知道王妃在睡覺?”
“屬下該死,只是事端緊急,屬下不敢怠慢……”
“說。”戰驚寒也知曉自己身邊這些飛龍衛的能力,若非真的事端緊急,他們不會這樣無令擅自現身。
“是,是皇城中傳來的訊息,世子傳的急令,小郡主不見了。”
飛龍衛的衣領一下被戰驚寒給拽住,凌厲的眼神一閃,“什麼叫小郡主不見了,跟著她的人都是廢物麼,還有,她好好的在宮中,有宮中護衛,還有我和父皇派的兩撥暗衛,怎麼會不見?”
“主,主子,咳,咳,您先放手,屬下不能說話了……”
皺了下眉,戰驚寒鬆手,瞪一眼臉色通紅的飛龍衛,“說,到底怎麼回事?”
“回主子的話,這是小世子的信,請您過目!”
劈手把信奪過來,一目十行的看罷,戰驚寒臉色鐵青,手指用力,信箋化為粉沫在指間隨風而沒。
這丫頭,膽子越來越大了!
“主子,世子還等著您的回信呢。”
“這事我來處理,和世子說,等我回去再罰他!”
飛龍衛在心頭為自家小主子掬了把同情的淚,躬身,“屬下告退。”
回到屋子裡楊素顏還在睡,看著她恬靜的睡顏,戰驚寒笑笑,想起剛才兒子信中所說的話。
忍不住撫了下額,顏兒雖是愛鬧,但卻極有分寸,怎麼他那女兒卻這般的膽大妄為?
小小年齡竟然敢離家出走!
半夜溜走,甩開暗衛,和陌生人一路千里,就為了一個女人不知真假的話。
這小丫頭也不怕被別人騙了?!
越想越惱,真是太大膽包天,看他回去如何罰她!
只是轉頭他便自己搖頭苦笑了,任他這會再如何的氣惱,真的看到那小丫頭,他哪裡還下得了手?
就是他真的能狠下手去,他父皇那一關就絕對過不去!
可這次小丫頭真的太膽大,若不罰她,不定下回敢捅出什麼簍子來。
惹禍他不怕,他怕的是萬一那小丫頭出點什麼事,顏兒得多傷心?
揉揉眉心,他輕輕一嘆,這兒女,真是麻煩吶。
……
老管家看著躺在榻上不醒人事的周子默肝膽欲裂,老淚縱橫,“少爺,少爺您醒醒……”
藥是之前銀月留下的,周子默已經喝不下去。
喂一勺灑半勺,可老管家卻倔強的一勺勺的往下灌。
一碗藥倒是灑了大半!
藥喂下去,拿了帕子給周子默揩去嘴角的藥漬,老管家拼命的忍著哭,就那麼靜靜的坐在榻前等著周子默清醒。
他已經活的夠長,行將就木,死不足惜。
可少爺卻這麼年輕,才三十出頭,老天爺你真不長眼吶!
悲嗆,悽楚,不甘,絕望……
心底卻是轉過千百個念頭,最後只餘下一個——
若是少爺就這麼去了,他也不活了!
面色臘黃如紙,手腳冰涼,若非鼻端那極細的一縷呼吸,老管家會以為自家主子就此而去。
就這樣一個在榻上暈迷,一個坐在榻側眼珠不敢錯一下的守著。
足足過了大半個時辰,周子默緩緩一聲輕哼,慢慢的睜開了雙眼。
“少爺,您終於醒過來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剛才差點嚇死老奴……”
“劉伯,我有點渴……”虛弱而沙啞的聲音好像自天外飄過來,刺耳又難聽,可聽到老管家耳中無疑於天籟之音!少爺醒過來了,又撐過了一回……老管家歡喜的手腳都在顫,淚水不自覺的流下來,“好好好,老奴這就去給少爺端茶去,少爺您等等,老奴馬上就來……”
望著他有些佝僂的背影,周子默眸底一抹歉意掠過,都是他拖累了劉伯。
……
銀月看著隨在她身後半步不離的戰雨彤無奈的停住腳,揉揉眉心,“你不該跟著我的,現在為了你的失蹤怕是整個皇城都要被翻過來了,你哥他們不知道要急成什麼樣,你竟還有閒心跟著我四處跑?”讓皇上知道她是間接導致這小丫頭離宮出走的主要原因,估計她會被下全國通輯令追殺的!
“我哥才沒那麼笨呢,你放心啦,這會他們肯定早猜到我是隨著你跑路了。”
“……小郡主,你這是在害我!”銀月面色驟變,那可是皇上,掌天下生殺大權,跺跺腳全國顫三顫的一國之君!
“安啦有我呢,皇爺爺人很好的,而且你放心,我會在皇爺爺面前給你求情,就說是我自己要跟著你的。”
望著小丫頭烏溜溜轉動的靈俏大眼,狡黠的笑,銀月滿心的無力。
自己怎麼招惹上這麼一個小魔頭?
早知道莊親王妃找不到,卻被這個小魔頭纏上,她打死也不去攔兩小的車轎!
你看看她那是什麼表情說的什麼話?
皇爺爺人很好,那只是針對你這個小祖宗好不好?
銀月滿腔的無語,“……”
再說,你說的話那也得有人信吶,就是有人信,那也得那個人肯罷休啊。
她嘆口氣,再嘆,“小郡主,我現在要急著找人,沒空陪您玩。”
“我沒玩啊,我陪你找,我孃親說過的,人多力量大。”
“……”
說不通,乾脆不說!
認命的銀月轉身往前走,她現在沒時間和這小丫頭磨牙,找到周大哥才是正事!
……
山谷深處,鬼手神醫的住處。
楊素顏面帶殺機的看著坐在椅子上一身邋遢的老頭子,咬碎一口銀牙,“我說,你個死老頭給我再說一遍,什麼叫有了這些東西也不能配出藥來?”她費盡千辛萬苦,足足花了幾年功夫湊齊的藥材,他個死老頭竟然說配不出藥來?該死的,敢耍她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