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凶夜(下,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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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凶夜(下,改好
留守的將軍姓蘇,很有名氣的一個名字,蘇牧武。
總是讓素顏情不自禁的就想到蘇武牧羊或者是蘇軾!
可這卻是不可能的。
素顏穿越過來的這個大榮朝的歷史她在這麼些年來已經自各地風俗或是史子經書裡瞭解的不少,榮之前是元,元之前是越,越之前則為周,但不管是素顏沒聽過的越榮也罷,還是她曾經瞭解過的元周也罷,她都是不熟悉的,而且所以謂的元周也不是她之前所瞭解的那個元和周!
甚至連一些她在前世耳聞能詳的大炙人手的經典詩詞都沒有!
這個歷史是架空的,或者是另一個平行延伸出來的歷史。
反正,不是她所認識的那些。
身後舞風舞楊兩人的臉色有些難看,小跑著才能追上素顏。
軍營裡腳步雜亂,不時有巡營計程車兵低聲喝問。
都是柳大直接拿了腰牌給攔了。
大半的人已經驚動了起來,隨著素顏越接近中軍帳,遇到的攔阻越多,她整個眉頭都皺了起來,這個蘇牧武到底在搞什麼,敵人都打到營門口了,他卻還在這裡議事!
素顏猜的一點沒錯,營帳裡有不少人,那位蘇牧武高居主位,一身鎧甲穿在他身上透著霸氣,坐在那裡有幾分居高臨下的看著帳中之中,很有種凜凜然的氣勢,素顏進來的時侯他正一手拍在面前的桌案上,不帶半點意的眸光裡帶著幾分殺氣的盯著面前的幾位偏將和副將,“那依著你們說,就是讓我們的人這樣白白送死嘍?”
“那敢問將軍,不出戰,咱們又能如何?”
幾位偏將軍裡有一位是隨了戰驚寒很久的,咪了眼也冷冷的回了過去。他本來是要跟著戰驚寒去前方拼戰的,可他前幾天凌晨點卯誤了事,偏原因又是酗酒,雖然那酒不是他故意要喝而是有原因的,可還是被戰驚寒當場打了五十大板,以至這都臥床歇了七八天了,錯過了去前面拼殺博取戰功的他自然是手癢,現在好不容易敵人送到了嘴角,可鎮守的蘇牧武卻偏說什麼要固守!
看著面前人模人樣的蘇牧開,他真想爆粗口。
誰不知道他是二皇子戰驚鵬的人,其實大皇子也怪。好好的留守營地派誰不可以,非得用這個人……看吧看吧,這會果然公子一走就想著出妖蛾子了吧,這位葉將軍撇撇嘴,“您是大將軍末將自然以您的心思行事,但是,這樣固守下去怕是不成。”敵軍先用騎兵開路,一路破竹把他們的大本營衝散,然後趁早著他們整營自亂陣腳的當再用後頭跟上來的軍隊拼殺,到時他們這些人就是想衝出條活路都難!
蘇牧武不知道這些道理嗎?
他知道。
可他有他自己的苦衷。
他是戰驚鵬提拔起來的不假,和戰驚鵬走的近也是真的。
可他真的沒存私心。在他的心裡自己是一名真正的軍人,軍人只能戰死殺場守衛邊土,那些陰謀詭計在他看來是不入流的,是他所不屑的,他之所以只守不攻不過是憑著營外頭那些佈置,最外頭的溝壕是一層,那是早就布好的暗樁,後頭有絆馬鎖絆馬繩,然後則是營地次一層地面之下襬好的荊棘,之前他曾刻意讓整個留守下來的軍營帳篷搭在了一起,那是有原因的,帳篷之外所有的暗溝裡被他用尖刀和鐮鉤給鋪滿,連人帶馬下去他敢保證絕對逃不了好。
軍營留下的都是新兵,他不能讓這些人輕易出戰。
等到那些來犯的敵人被這樣一撥撥的陷井給折騰暈,已經差不多把他們的氣勢給消弱到了最低點,而且他相信能透過外頭那麼多暗樁和戰驚寒留下的一成兵力拼殺闖到軍營裡的人也應該是疲憊不堪了,那個時侯才是他準備主動出擊的時侯!
可有些人不知道呀。
再加上他在軍營履歷上是吏屬戰驚鵬。
自然就有更多的說法了。
可不管如何,蘇牧武只是咬死一句話。
除了我之發命令出去的幾位偏將軍,其他人不得擅自出戰。
否則軍法從事!
單就這一條已經讓大家恨的牙根直癢。
議事廳吵的很凶,甚至連素顏的到來都不曾知曉。
聽著他們之間你一言我一語的爭執,素顏皺緊了眉。
蘇牧武是戰驚寒留下坐鎮軍營的。
如果他覺得這個人有問題,那就不會對他這樣信任了吧?
想到這裡她伸手喚來一個小兵,把自己腰間的令牌遞給了他,指了指主位上任由著那些人你一句我一句指責卻半點不變色也絕不改變主意的蘇牧武,“把這個交給蘇將軍,就說是大皇子臨走時授給他的。”
“是,楊姑娘。”
素顏在軍營幾乎是全軍都知道的事。
戰驚寒和素顏兩個人是根本就沒覺得這事要掩飾。
至於戰北列,更不在兩人考慮之中了。
“蘇將軍,這是給您的。”
小兵低首和蘇牧武說了幾句話,蘇牧武看著手裡的令牌臉色微變,繼爾不動聲色的點點頭吩咐幾句讓小兵退下,下一刻他立即抬頭看向門口,入眼的是素顏朝著他微微一笑的神情,蘇牧武一怔,然後便看到素顏笑著點點頭轉身而去的背影,此刻,這位蘇將軍眼中的眸光一片說不出來的誨暗。
身為以純軍功出身一步步升上來的蘇牧武是真的沒想投靠誰。
他效忠的只是整個大榮朝,保的是自己的家。
現在一步步走過來不過是想著完成自己的軍旅生涯罷了。
可沒想到卻被硬生生貼上了二皇子的標籤。
他這次被調到戰驚寒手下是算好了要吃冷板凳的。
如同這回他被吩咐留守營地。
在他看來就是自己不受戰驚寒重用的表現之一。
什麼人才會被勒令留守後方?
那是後勤軍需人員,是老弱傷病員。
這種心思直到敵軍夜半突然來襲,他腦海裡想起戰驚寒在吩咐他留守時最後的一句話——如果有特殊情況,你可以全權作主,如果有必要,你甚至是就地格殺!
看著下面這些爭執不下的諸人,他苦笑一下。
自己看來還真是不瞭解皇家的人。
大皇子怕是早料到會有這麼一樁敵軍襲營,所以才留下他。
手裡的令牌不過巴掌大小,可背面卻刻著一個大大的令字,後頭有編號,是個大寫的二字,這面令牌他認識,總共不過十八枚,最早的時侯號稱戰驚寒身邊的十八衛,可後來一場場的變故出現,十八衛戰死的戰死殘的殘,戰驚寒索性把十八衛撤消,空出去的令牌便收了回去,可他身邊卻還有四五個人隨身帶著這令牌,大家更是都知道,見令牌如見戰驚寒!
想不到這位楊姑娘竟然拿到了二號令牌。
而且,還半點不猶豫的給了自己……
斂下眸子再次看著手心裡的令牌,蘇牧武眸中掠過異樣。
難怪傳聞裡大皇子對這位姑娘一往情深,甚至為之辭了江山。
他以前是覺得斥之以鼻的。
可現在看著素顏遠去的方向,他心頭的看法卻是不覺偏移開。
遠處有戰鼓擂響,是有敵軍已到營前!
蘇牧武冷冷的一哼,亮出了手裡的令牌。
“大將軍令在此,誰敢不聽?”
沒人敢。
因為之前真的有人在這面令牌下被就地斬殺過!
“劉將軍,武將軍王將軍,列隊出戰,李將軍黃將軍連將軍幾位隨本將在後頭掠隊。”蘇牧武面色凜凜,出口的聲音更是鏗鏘有聲,雙眸若星般寒冽幽深,“這一戰只許勝不許敗,不然提頭來見。”
“屬下遵命。”
“末將遵令。”
“得令。”
外頭的情形一如蘇牧武所料,在經過一重重的陷進搏殺之後就是僥倖到了營內也是筋疲力盡的,而蘇牧武的確是個守營的高手,不能不說戰驚寒在用人上的時光還是比較獨到的,營地之前原來是燈火通明,在對方發動進攻前突然所有的燈火都被捻滅,伸手不見五指黑漆漆一片,不時有啊的慘叫以及撲通撲通的恐怖聲響,偶爾有馬瘋狂的嘶鳴,應該是被陷井裡的尖刀給扎的!
這一回算是徹底踢到了個鐵板。
可這還沒完,就是僥倖逃過那幾劫闖到營中的,早有人唰的一聲同時燃亮了燈水,然後奉了蘇牧武出兵的幾位將軍則已經悄無聲息的掩抹殺到了他們眼皮子底下!
如同切瓜砍葫蘆一般,一地的血腥裡,素顏只覺得腥氣入鼻,喉嚨口都是腥甜的,她這還是站在營內帳篷門口,並沒有去最外層觀看,可見這血腥之重了。
“姑娘,姑娘您沒事吧?”
“我沒事,舞風你別急,別驚動了旁人。”
舞風兩人自是清楚知曉素顏的心思,只能嘆著氣幫她端了杯清茶慢慢慢喝了,又拿了之前特意備下的蜜桔含了,耳邊聽著外頭喊殺聲震天,似是要衝破這漆黑如墨般的蒼穹,直欲破天而去,舞風兩人雖不時的安慰著素顏,可看著不遠處來來往往抬下去的傷員,兩張俏顏還是不約而同的都慘白了起來。
這一場廝殺持續到天色破曉。
蘇牧武親自帶隊一直把來犯敵軍趕至營外百餘里。
戰後清理戰場,收繳敵軍兵器以及馬匹無數。
至於傷或是已重傷不愈的馬更是不計其數。
蘇牧武大手一揮,“殺了。”
至於那些俘虜,倒是全被關了起來等侯戰驚寒歸來處置。
天色已然接近黎明,東方一抹曙光衝破天際,援揺之上,天空中尚透著黎明之前的那些許黑青,聽著外頭打掃戰場的動靜,以及偶爾自素顏特意建議戰驚寒分離出來的傷病員區傳來的慘叫呼痛聲,素顏靠在營帳中的榻上沒有一點睡意。
她之前不是不瞭解戰場。
什麼一將功成百戰枯,什麼勢若破竹炮火連天,甚至在電視裡很多中外古令現代古代大型征戰場面都曾見過不少,來之前自己也有所想到戰場的殘酷,可想是一回事,真正看到又是另外一回事,這麼多天來戰驚寒刻意把她護在戰場的最後頭,恨不得連傷員都不讓她見,所以素顏除了每天看到進出的部隊調動以及一些出營訓練的官兵是真的沒看到什麼鮮血的場面。
可如今這一夜卻完全被打破了。
她不是沒見過血,當初辰王打她的主意時她也曾殺過人。
可沒有人告訴她想像和現實區別這麼的大。
而幾十人的血腥和千餘幾千餘人的鮮血也是完全不一樣的。
她現在聞著空氣裡都是那種粘稠的血的味道。
她想吐,可卻又什麼都吐不出,那口氣只能在心口來回翻騰。
“姑娘,要不奴婢幫您去找營醫開些安神的藥?”
“不用去麻煩了,軍醫那邊應該忙的很。”
舞風想了想自一側的箱子裡把帶來備好的安神香燃了起來。
主僕三人就這麼無聲的靜坐著。
對於今晚來言不光是素顏的衝擊性太大,就是這兩丫頭也是一樣,如果不是她們常跟在素顏身邊見多了世面,如不是身側還有一個主心骨是素顏,想來兩女這會也早暈過去了。
外頭有腳步聲傳來,“楊姑娘可睡了?”
“是蘇將軍。”
舞風抿了抿脣低聲的回著話。
舞楊則挑了下眉看向素顏,一臉的請示,要見麼?
“你們兩個扶我去外頭,請蘇將軍在外頭稍侯。”
這麼晚還過來,蘇牧武應該是來還令牌的吧?
素顏換了身衣裳,由著兩丫頭扶著走到了外頭帳子。
蘇牧武來之前換了身衣裳,可還是鎧甲。
配著他本就黝黑的臉,才拼殺的氣息猶在,愈發的威風凜凜。
看到素顏過來徑自起身低頭見禮,“末將見過楊姑娘。”
“蘇將軍客氣了,我可不是你的上司,無需多禮。”素顏微笑著坐下,示意舞風上了茶,蘇牧武在舞風親自給他捧茶的時侯臉色一紅,卻很快把眼神移開,只把茶放到桌案上對著素顏拱手,一臉的感激,“末將來的唐突,打擾姑娘之處還請見諒。”說著話他自袖子裡掏出令牌並不曾遞給素顏,只是輕輕放到桌子上推到了素顏面前觸目所及之處,“末將謝過將軍的這是姑娘的令牌,現在特歸原主,牧武多謝姑娘的援手。”雖說沒有這塊令牌他最後也能鎮的住那些人,但蘇牧武卻清楚那樣或者現在的局勢不會有這般的順利!
“蘇將軍真的不必介意,沒有這枚令牌將軍不過是多費點周折罷了。”素顏笑的很真誠,對於真正的軍人她自心底裡是敬重的,雖然這個人身上標著戰驚鵬的名字,但他今夜的所為以及睿智和穩重讓她在心頭給他加了幾分。
如果換成那種另有心機的,會不會趁機搗亂。
甚至用一場敗仗來趁勢把這淌水再給攪揮些也不是不可能。
“楊姑娘,在下之前多有得罪,見諒。”
蘇牧武一本正經的拱手道歉。
就連和人道歉都是一臉的冷殺,沒有半點拖泥帶水。
來回把玩著手裡的茶盅素顏抿脣一笑,並沒有接他的話,“天色已近黎明,蘇將軍還是回去歇一歇吧。”他知道蘇牧武的意思,之前戰驚寒帥帳議事,多半都是帶著她旁聽的,軍營自古都是鐵血男人所在之地,豈能由一個女子在旁並坐?
有些是戰驚寒身邊的老人也就罷了。
可後來隨著戰北列出徵反攻打天下的那些人卻是議論紛紛。
軍營重地,特別是帥帳裡怎麼可以讓她在列?
但戰驚寒不理他們,素顏更是直接無視他們的臉色。
就是這樣卻阻擋不了一些人對素顏的敵意。
之前蘇牧武就是其中一員!
這也是之前戰驚寒託付他留守時明明交待過有事可以找楊姑娘商量,他卻偏一字不提的原因。
在他看來一個女人有什麼見識?
可他卻沒想到就是這個女人卻能那樣果斷利落的信任了他。
對於蘇牧武的說辭素顏一笑而過。
其實素顏心裡頭也很清楚,那中間應該有一半或是超過一半的將軍是對自己本身沒意見的,他們有意見的應該是自己這個女人的身份,覺得自己身為女子就該在家相夫教子閒來無事撲蝶,拋頭露面已是不該,現在更是跟著上了戰場,真是叔可忍嬸不可以忍。
但是沒辦法,勢不如人。
那麼,用戰驚寒曾和素顏玩笑說過的話就是叔叔也罷嬸嬸也罷都還得給我死命的忍!
“在下告辭。”
“我送將軍出去。”
兩人這會已經消去了大半的隔閡,蘇牧武客客氣氣的告辭。素顏帶著舞風和舞楊柳大幾人送到帳外,蘇牧武拱手,“楊姑娘請回,在下告辭。”
素顏點點頭正欲轉身,不遠處傳來一聲急喊。
“蘇將軍,蘇將軍可在,屬於奉戰大將軍之命前來回事的……蘇將軍……”這一句話讓素顏蘇牧武兩人都停下了腳步,各自抬眼看向不遠處小跑著過來的傳令兵,蘇牧武站在那裡,他身前的親兵長槍一指來人,“站在那裡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