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過招(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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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過招(2
陳夫人正在自己院子後側的小佛堂裡。
兒媳婦娶進了門,重孫子也有了,可楊府卻是一日不如一日,孃家的情形是指不上了,楊琛又是個那樣的,本來還想著靠兩個兒子有點出息把楊府撐起來,可經過這麼多年陳夫人也漸漸明白了,先不提辰王和當今的這場拉鋸戰,就是真的兩個兒子有出息了也敵不過楊琛這個敗家的!
特別是最近這一年,楊府門前沒少被賭場裡的人賭上門要債。
讓整個楊府本就拮据的生活愈發艱難。
陳夫人由著當初的憤怒吵鬧已經徹底的死心了。
楊琛是沒得救了呀。
楊老夫人去後,她一個人在府裡慢慢想通,把府裡的事情全部放手交給了大兒媳李氏,她自個則除了每日的含飴弄孫之外竟然把所有的時間都放到了在小佛堂的打坐上。
陪在她身側的則是陳嬤嬤和兩個小丫頭。之前的幾個貼身大丫頭都被她放了出去,本來依著李氏的意思是再提兩個上來,可卻被陳夫人給攔下了,李氏抝不住,便選了幾個手腳靈俐的小丫頭過來侍侯著,總不能讓人說她虐待婆母吧?
這日午後陳夫人才在佛堂前坐了。
抬頭看著頂上正中供放著的慈眉善目的觀音像,不禁從心底幽幽的嘆了口氣,想著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楊琛,陳夫人搖了搖頭,以後這府裡怕是要真正的落敗了,她一個婦道人家孃家又靠不上了,還能幫兒子做點什麼?
她現在是真的沒了爭鬥的那點心思。
有什麼用呀。
有那樣連累兒子的爹,別說這兩年再沒開科考,就是開了又能怎樣,被御史一參準是實打實的拖累,兒子已經是這樣,女兒嫁到誠伯侯府不過二十餘歲便等於守了活寡,連個傍身的後輩都沒有,陳夫人是越想越覺得灰心,一絲幽幽的輕嘆終是自脣裡溢位來,而後她驀的恍然一驚,自己怎麼能在佛堂裡菩薩面前走神呢。
阿彌陀佛,是弟子的錯。
伸手拿了木魚輕輕的敲著,煩躁的心慢慢靜下來。
也只有這裡才能讓陳夫人得到片刻的清靜了。
半個時辰的打坐下來,陳夫人慢慢睜開了眼,手裡的木魚才放下,在外頭侯著的陳嬤嬤便看著時辰走了進來,扶起陳夫人主僕兩人向外頭走,“夫人您慢點,小心腳下門坎。”
“我哪裡有那麼老,讓你把我都念叨老了。”
“是奴婢老了,夫人年輕著呢。”
笑著扶了陳夫人出了屋子,陳嬤嬤眼角餘光喵了眼陳夫人額角的幾許皺紋,以及想著今個兒早上幫著陳夫人梳頭時悄悄藏起來的兩個銀髮不禁眸中痛意一閃,自家主子說起來也不過四十出頭,可看著卻如同接近五十的年紀,額上的皺紋,頭上的白髮都有了,這是得多少心血換來的呀。
“夫人您就少操點心吧,萬事有兩位少夫人呢。”
“我可是聽你的把手裡的事都放了,哪還有什麼心要操。”
陳嬤嬤嘴脣掀了掀又閉了下來。
確實,中饋上的事是不用操心了,可夫人的心卻一直沒放開呀。她在擔心府裡的未來,擔心兩位少爺的前程,特別是還有外頭的那位老爺……可這些話都不是她一個奴婢之身能說的,所以,陳嬤嬤只是笑著轉移了話題,“夫人,小少爺今年已經四歲多了,也差不多該請個啟蒙師傅了吧。”
陳嬤嬤嘴裡的小少爺是楊澈然的嫡長子明哥兒。
今年已經四歲多,是陳夫人當成眼珠子一樣看待的人。
在這個時侯說起明哥兒也不乏有轉移話題的意思。果真如此,幾乎是陳嬤嬤嘴裡明哥兒這兩字一出口陳夫人臉上的陰鬱便褪了大半,眼裡全是笑意,“是啊,我這幾天還在想著得給明哥兒請個好點的先生呢,只是這年頭,哎,好先生不好找。”
“您就放心吧,前幾天四姑奶奶還來信說留意這事呢。”小丫頭打起簾,主僕兩人進了屋子,陳嬤嬤服侍陳夫人坐了,又捧了茶,才笑著接著剛才的話題道,“有四姑奶奶留心著這事,夫人您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呀。”
“哎,我的紫兒也是個命苦的。”
這話卻不是陳嬤嬤能接的了,陳夫人卻也沒有想陳嬤嬤接話,端了面前的茶盅呷了兩口茶陳夫人擰了下眉,“夏姐兒的病好點了吧,你一會去庫房裡再拿些補品過去,和老二媳婦說,讓她別擔心銀子,夏姐兒的病要緊。”
夏姐兒是楊軒然的女兒,才出生兩年,可大病小病不斷。
不知有幾次都差點救不過來。
雖然是個姐兒不及明哥兒重視,但怎麼也是自己的孫女,而且又是她打小寵的如珍如寶的軒哥兒的女兒,在看病花錢這事上陳夫人還是極為捨得的。
“我歪一會,你過半個時辰把我叫醒。”
“是,夫人。”
扶了陳夫人躺下,陳嬤嬤幫著她掖好被角,慢慢的退了出去。
站在院子裡望著頭頂上的陽光,她輕輕的吁了口氣。
以前的輝煌繁華如同一場夢。
只餘下一個空殼般的楊府,還有年華老去的夫人。
夫人能撐到自己已經是不錯了。
她才站了一會正想著轉身去忙,便看到不遠處有小丫頭慌慌張張的小跑過來,看到陳嬤嬤後顧不得行禮,更沒等站穩身子已經氣喘吁吁的道,“嬤嬤不好了,老爺,老爺他……”
“老爺從庫裡拿了好多的東西說要去當。”
“你說什麼?”
陳嬤嬤面色唰的一變,伸手拽住了那小丫頭的手,“什麼叫老爺拿了好多東西要去當,老爺什麼時侯回來的,還有,老爺是在哪個庫裡拿的?”說到最後陳嬤嬤聲音已經顫了起來,握著小丫頭的手己經顫了起來,“你趕緊說,是哪個庫,是不是夫人的那個私庫?”
“嬤嬤您鬆手,疼……是那個庫……”
小丫頭被握著的手攥的生疼,小臉也擰了起來。
還能有哪個庫啊,這府裡能拿出東西的也只有夫人自個的那個私庫了啊。掌管庫房的全是陳夫人身邊最信的過的,可這回過去拿東西的卻是楊琛,是這府裡的男主人,他又本身就憋了口氣過去的,過去之後先就抬腳踹了兩個婆子,又打又罵的誰敢觸他這個黴頭?
掌管私庫的嬤嬤不敢違楊琛的話,只能乖乖的把府庫的鑰匙交了出去,可卻又知道府裡的情形,不敢怠慢的趁著楊琛在庫裡拿東西偷偷給身側的小丫頭使了眼色讓他過來給陳夫人報個信,不然怕是楊琛這個男主人一走陳夫人的怒火全衝著看管府庫的人去了。
“嬤嬤,趕緊和夫人說吧,老爺馬上就要走了。”
就知道是這樣的。
想不到老爺竟然打起了夫人私庫的主意。
這簡直就是要夫人的命。
真是作孽呀。
陳嬤嬤用力的閉了下眼,再睜開眼已經是一臉的怒意甩開小丫頭的手抬腳就要往前走,老爺太欺負人了,那個私庫是夫人自個的陪嫁,這幾年為著府裡已經往裡頭貼了不少,餘下的不過是些傍身的緊要的作個念想,可就是這樣老爺竟然還打著主意,夫人知道了怕是得氣死。
她絕不能由著這樣的事情發生。
可才邁出去的腳步硬生生就停在了地下。
她一個奴婢過去能怎麼辦?
稍一遲疑陳嬤嬤硬了心腸回到了屋子,才掀起了簾子不想她以為睡著的陳夫人竟臉色陰沉的站在地下,雙眼直愣愣的看著陳嬤嬤,“我都聽到了。”
“夫人您……”
陳嬤嬤想勸,可張了張嘴卻又不知如何說才好。
才嘆了口氣便看到陳夫人深吸了口氣抬腳向外頭走,把陳嬤嬤嚇了一跳,“夫人,您要去哪。”她本來剛才是想著讓陳夫人出面去攔下楊琛的,可這會看著陳夫人灰白的臉色竟然忍不住的後悔起來,要是夫人因這事再出個好歹,可如何是好。
“夫人您慢點,小心腳下,夫人。”
陳夫人幾乎是一路小跑窗過幾條小道轉過兩個抄手遊廊,遠遠的便看到庫門前幾個人影在晃動,直到看到陳夫人等人為首的嬤嬤才長舒了口氣,抹了把頭上的薄汗碎步跑著迎了上來,“夫人您可來了,老爺,老爺他……”
後頭的話自動消聲,因為不用說了。
楊琛抱著一個盒子已經哼著不成調的小曲自庫房走了出來。
他就知道這個臭婆娘是有藏著寶貝的。
看看吧,想不到還有這麼些好東西。
拿出去在當鋪裡死當了,怕是得值不少銀子。
足夠他還了之前的賭債再好好的把本翻一翻了。
可他才走了兩步前面有個身影擋住,因為沒有抬頭只顧著看懷裡的珠寶楊琛以為是下頭的奴才,一嗓子就吼了過去,“我是老爺,敢攔我的路不想幹了啊,閃開……”
人沒閃開,楊琛一怒,抬頭就看到滿面怒意的陳夫人。
“啊,夫人,你,你來了。”
楊琛終究是心虛的,眼神閃了一下嘿嘿的笑。
“楊琛,把東西給我放下。”
“我拿出去週轉幾天,過段時間就贖出來,夫人放心……”
“你給我放下。”
楊琛直接就沉了臉,他自以為剛才說的很清楚了。
本來是還想著死當呢,改成了活當。
過段時間就給她贖回來嘛,這麼小氣做什麼?楊琛皺了眉,狠狠的瞪了一眼陳夫人身側的陳嬤嬤後冷了臉重重的哼道,“夫人,你看看你是什麼樣子,就這樣出來妝也不梳真是丟臉,陳嬤嬤,還不把夫人給我扶回屋去。”
“老爺,夫人就這點東西了,您就別打這些東西的主意了。”
楊琛冷哼一聲轉身要繞路走開,他還急著出去再賭上一回呢。
可不防他動陳夫人也跟著移開腳,直接就站到了楊琛的面前,“你把那些東西給我,那都是我的嫁妝,不是你楊府的東西,還有,夏姐兒還指望著這些東西看病呢,老爺你就是不顧妾身不顧這府裡你那些七七八八接進來的女人也得給自個的嫡親孫女留條活路吧?”
“囉裡囉嗦的,滾開。”
楊琛不耐煩起來,伸手去推陳夫人。卻被她一把給扯住手臂,另一隻手就要搶他懷裡的那個紅檀木的小木盒,“這些東西絕不能再讓你拿出去賭了。”
“你給我滾開。”
三扯兩扯的楊琛一惱用力把陳夫人給甩了出去,然後看也不看的抬腳就往外頭走,身後陳嬤嬤臉色慘白的扶住差點摔倒的陳夫人,才想說什麼卻被陳夫人甩開了手臂,就看到陳夫人如同發了瘋般向著楊琛撲了過去,“楊琛,我今天和你拼了。”
兩人扭打在一起,陳夫人如同一個潑婦般咬扯啃抓拉拽,使出了女人打架的十八般功夫直接把楊琛打的哇哇直叫,楊琛又要躲又要護著懷裡的東西,不禁就落了幾分下風,直到臉上被陳夫人又一次抓出條血痕之後不禁也下了狠手,抬腳就踹了過去,可卻被護主的陳嬤嬤給攔下,陳嬤嬤被踹了個咧咀倒在了地下,陳夫人氣極,張嘴對著楊琛的手臂用力的咬了下去。
和著血和著肉。血肉模糊,鮮血淋淋。
陳夫人猶不放口,似是不把這口肉咬下來不罷休。
楊琛疼的臉色發白直跳腳,想甩都甩不開。
“瘋女人你住嘴,放開我,哎,疼死我了。”
這回楊琛是真的急紅了眼,另一隻手忍不住照著陳夫人臉上就摑了過去,力道之大直接把陳夫人給摔飛出去,同時楊琛懷裡的盒子散落在地,一盒的珠寶滾落散在地下,在陽光的照射下發出奪目耀眼的光芒,看的那些下人們個個都閃了眼。
“爹爹,娘……”
接到下人們回報的楊府大少爺二少爺連帶著各自的媳婦都跑了過來,不想正看到陳夫人被那一掌扇飛,幾人驚的都白了臉,軒哥兒媳婦更是喊了出來,“孃親……”
然而接下來散落滿地的金銀珠寶閃花了他們的眼。
兩個當媳婦的不禁瞪大了眼,原來婆婆還藏著這麼多的寶貝。
趁著自家夫君一個去看楊琛的傷勢一個去扶摔倒在地的陳夫人時,兩個妯娌眼神在空中互相交換了一下,都在心頭作了決定,那些東西一定不能讓公公帶出去!
“趕緊去請大夫,抬軟轎……”
下人們隨著楊大少爺的吩咐忙了起來,陳嬤嬤跟著軟轎把陳夫人送到了她的臥室,看著躺在榻上臉色紙般素白白的主子,陳嬤嬤眼淚不停的流下來,“夫人,都是奴婢不好,都怪老奴。”她要是不讓夫人知道這事夫人就不會這樣了。
“嬤嬤,母親她可醒了,已經去請大夫了,別擔心。”
楊府的兩個兒媳婦相處的並不是十分的和諧,但卻也沒什麼極大的隔閡,畢竟這府裡總共也不過這些個主子,值錢的東西都被楊琛揮霍的七七八八了,陳夫人又當了真正的甩手掌櫃,有什麼事兩個妯娌互相商量著辦,這麼幾年自是練就了幾分默契,兩人進來便守在了陳夫人床側,可心裡頭卻都在想著一個問題——
想不到婆婆自個藏了那麼多的寶貝。
也不知道還有沒有。
又在心頭慶幸著,幸好她們這麼幾年待陳夫人還算恭敬。
不然分家時怕要吃虧了。
不過一刻鐘功夫,小丫頭領了大夫侯在了門外,“大少夫人,二少夫人,大夫到了。”兩位少夫人避到了屏風內,陳嬤嬤把大夫迎進來,“大夫您請。”
因為陳夫人的年齡,請來的又是楊府慣用的大夫。
所以並沒有什麼避諱或是顧忌的。
拿了診脈的枕頭,陳嬤嬤把陳夫人的腕搭上,“大夫您請。”
楊府這邊亂成了套,素顏和柳夫人等人住的那邊卻上演了一場很是詭譎的戲碼——莫名其妙的迎來了一道聖旨,不是面聖的,也不是宣召的,竟然是封妃的!
當今皇上封素顏入宮為貴妃,四妃之首。
來宣旨的是皇帝身側的貼身大總管樂公公。一雙鬥雞似的眼在素顏身上瞟來瞟去,最後哼哼著陰笑兩聲看向了與戰驚寒攜手而站的素顏身上,陰嗖嗖的小刀一樣在兩人攜著的手處盯了好幾眼,最後則似笑非笑的瞥到素顏身上,“楊姑娘,哀家的旨已經傳完了,請姑娘接旨吧,三日後宮裡自會有人前來迎貴妃娘娘入宮!”待看到素顏動也不動,戰驚寒以及隨著一眾出來的浩哥兒等人皆是一臉怒意之後他冷笑幾聲挑高了聲,聲音又尖又細,如同被人哽住了喉般,“貴妃娘娘,請您接旨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