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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宴罷,柳夫人和沈夫人兩人同樣懊惱的神情——

她們看中的人家不樂意。

而人家樂意柳或是楊兩府門第的吧,她們又不樂意了。

那是什麼家啊,亂七八糟的。

還有那王家的姑娘性子太軟了些,李家的兒子太囂張了……

反正到最後兩位當母親的都沒達到心中的目的。

沈夫人和盧氏送柳夫人上馬車,盧氏看著兩人的臉色低聲安慰著,“嫂子,妹妹也別擔心,兒女的婚事都是緣份,今個兒在合適的,說不準明個兒一早就有了呢。”

“那就借三嫂吉言了。”

“三嬸嬸說的是。”

沈夫人終究是比柳夫人豁達,只笑著扶了柳夫人上馬車,又叮囑了浩哥兒安哥兒幾人路上小心,目光掠過不遠處踏步而行的戰驚寒一怔,他身上著的是柳大將軍的衣衫,又都是自軍伍裡歷練的,隱隱的竟然在沈夫人的眼裡有了那麼一頭髮絲的相似,沈夫人搖頭失笑,她真是瘋了不成,目光一轉,已經對上向她拱手的戰驚寒,沈夫人微微一笑,“戰公子辛苦。”

“沈夫人,盧夫人,告辭。”

戰驚寒淡淡點頭,拱手一禮,轉身向著駛起來的馬車走去。

身後,盧夫人眸光微閃,看著馬車走遠與著沈夫人攜手向院中走去,各自分開的時侯盧夫人驀的停了腳,“大嫂覺得戰公子如何?”

“好是好,只是不知是否有那個緣份了。”

沈夫人自是知道盧氏問的什麼。

說是戰公子如何,那就是問的戰驚寒和素顏兩人。

這幾年她冷眼看著戰驚寒跟在素顏的身後,若說按著這份心思,換一般女子也該早早點頭了,可問題是她那外甥女就不是一般的女人呀,心裡這麼想著,沈夫人面上便跟著嘆了氣,“也不知道顏兒怎麼想的,要是錯過了,怕是再難得了。”

“要不,回頭找妹妹再說說?”

“嗯,也好。”

妯娌兩人輕語著向內院行去,身後丫頭婆子們跟了,不遠處有打掃的小丫頭偶爾的嬉鬧聲傳來,邁過院子沒幾步,五歲的旭哥兒一溜煙小跑著撲了過來,待得到了沈盧兩人的面前卻瞬間正了身子,恭恭敬敬小大人一樣的行著禮,“旭哥兒給孃親請安,見過大伯母。”

“看你跑的這一頭汗,是不是又調皮了?”

“兒子沒有。”

那邊廂沈夫人已笑著拉了旭哥兒在身側,“旭哥兒別怕你娘,有大伯母呢。走,大伯母幫你留了綠豆糕,一會放久了可就不好吃了。”

“多謝大伯母。”

小傢伙雖一臉的歡喜和雀躍,但終究是不曾得了盧夫人的話,只拿了一雙烏溜溜的大眼朝著盧氏瞅啊瞅的,看的沈盧兩人頓時忍俊不時笑了起來,沈夫人只憐惜的撫撫他的發看向了盧夫人,“男孩子別太拘了他,旭哥兒已經很乖了。”

“是嫂子你總是寵著他呢,你看他淘的。”

拿了手裡的帕子幫著旭哥兒擦了額上的汗,盧夫人眸光柔的能滴出水來,雖然話裡說著淘,可兒子怎麼看都是自家的好呀,而且現在整個柳府是這種情形,峰哥兒和旭哥兒可以說是沈盧兩夫人的命!

“娘。”

盧夫人伸手輕輕拍開旭哥兒拉著自個衣角輕晃的手,搖搖頭,“和你伯母去是可以,但不許吃多啊,不然以後一個月都不許廚房燒你愛吃的紅燒獅子頭。”

“我知道了,保準不貪吃。”

那邊廂沈夫人也笑著保證定不讓他多吃,盧夫人則點點兒子的額頭,嗔了句‘小貪吃鬼’便和沈夫人笑著福了身子,由著兒子和沈夫人去,她自個則攜著自個的丫頭自去忙了。

或者真的患難之間見真情。

更或者柳府的沈盧兩女都是聰慧又豁達的。

五六年來柳家三位將軍不在,反倒是她們兩個女流之輩撐著,但正是因為這樣,別人家的什麼妯娌反目什麼明爭暗鬥在她們這裡卻反而不見了,相反的,沈盧兩女倒是情同手足,相處的比親姐妹還要親,遇到事情了有商有量的,三個孩子也都是乖巧懂事,大房的峰哥兒雲姐兒馬上就要嫁娶的年齡,所以,整個府裡對於旭哥兒這個小不點那則是真正的寵到了心裡頭,別人府裡的陰暗什麼見不得人的諸多手段在柳府卻是統統沒影了,便是連盧夫人都好幾次在夜裡暗自慶幸,自個嫁過來之後看著或許不如別人,但實質上卻還是很合她心的。

相較於那些夫君守在跟前卻三妻四妾,一個個女人帶進門。

婆婆刁難,妯娌發難,三姑四婆們不時出點絆子。

兩相比較之下她倒是寧願選擇現在了。

雖然很多時侯不平靜,但拋開時局的動盪以及柳家幾位將軍的下落不明,除開那些不可控的因素,最起碼她現在過的還算踏實——有可愛的兒子,有尊敬的大嫂,有侄女侄女,有體貼的小姑子,有能撐開一切的外甥外甥女……

不都說十全九美麼?

人生總是不能盡如人意的。

所以,相較於嫁前她初聽到自己竟要嫁到武將之家的忐忑和不安,盧氏覺得現在的自個真的很心安。

盛武六年的夏季好像來的晚,但一入夏卻馬上就是撲天蓋地的炎熱,頭頂上的太陽如火爐一樣炙烤著,大地上都要冒煙了,樹上偶爾幾聲蟬鳴也是有氣無力的,難得見到一點風,樹上的枝葉焉焉的無力的搭沉著,院子裡花兒們也都垂下了往日裡高傲的頭,唯獨天空的太陽,一如即往的散發著炙人的熱量,看著這一切,得意洋洋而倨傲的依舊故我的高掛於空,似是成了那臣服天下的帝王。

然而也確如是,不知道別人如何,反正素顏在這樣高溫悶熱的天氣裡是投降了,天知道她最怕一是熱二就是冷,這樣熱的天要是讓她再出去豈不是要她別活了?

縮在屋子裡,四角全置了冰,面前擺著一碗冰鎮雪梨汁。

身後舞風有一下沒一下的打著扇。

饒是這樣素顏還是隻覺得悶熱不已,止不住的一陣陣心浮氣躁湧上來,她面前黃花酸枝梨木條案上擺著的是堆疊起來足有半手臂高的帳冊,這都是她要處理的!

跟在素顏身側的老人都知道,最冷和最熱的時侯除非迫不得己,最好是別出現在素顏跟前,平日裡素顏是極好說話的一個主子,有什麼差池或是不對的地方只要沒有觸及原則和底線總有商量的,可獨這兩個時節不會!

那種時侯出現,極有可能吃排頭或是成出氣筒的。

所以每每到了這兩個時節都是送帳冊的多。

除非是素顏自個巡查到了鋪子裡那是沒法子躲的。

只是終究是有些人躲不過去的。

比如今個兒,素顏看著手裡的一本帳冊直接就摔了出去,“這是記的什麼賬,真以為我這個老闆是吃閒飯被人糊弄著出來的呀,氣死我了。”

“有什麼事說出來,姑娘您發火也不濟事啊。”

舞風乖巧的笑著起身把被素顏摔出去的帳冊在桌案上放好,又幫著素顏自一側的細瓷纏枝蓮花的茶壺裡添了涼茶捧給素顏,“喝杯茶消消火,有什麼事慢慢想就是了,姑娘何苦發這麼大的火,沒的惱壞了自個。”

“有些人真是自以為是,覺得我好欺負呢。”

仰頭把茶灌進去,素顏卻並不曾消火,只冷冷的笑著,待看到舞風一臉的擔憂之後卻又驀的一笑,“我沒事,不過是一時被一些自以為是的人氣到了,你下去吧,對了,去看看戰公子回來沒有,就說我有事找他。”

“奴婢馬上去。”

看著她歡快的背影素顏搖頭,自己好像還沒有戰驚寒得人心。

前幾天自柳府宴席過來她雖不曾再故意冷落戰驚寒。

但卻也沒有給他接近自己的機會。

想來看著戰驚寒時不時的在院子外頭逛,這幾個丫頭倒是跟著急了起來,素顏慢慢緩下心頭的怒意抿脣笑了笑,果真是典型的是皇帝不急太監急了。

不過半盞茶功夫,戰驚寒的聲音已經在外頭響起來。

“顏兒,你找我?”

聲音一如繼往的沉穩,但聽在素顏耳裡卻多了些許激盪。

也差不多把事情和這個笨蛋說清楚了。

孃親和幾位舅母說的不錯,她不為自個也得為戰驚寒想想。

想到這裡素顏臉上神情已經完全軟了下來,朝著站在門側的戰驚寒嫣然一笑,“是我有些東西給你看,坐呀。”又轉頭吩咐一側的丫頭,“給戰公子上茶。”

小丫頭上了茶,乖巧的退到外面侯著。

屋子裡只餘了兩個人,感受著自戰驚寒眼裡傳來的兩道灼人視線,饒是素顏早有心理準備欲在這個時侯把話說開不禁也跟著臉色一紅,只是她終是鎮定的,清咳兩聲適時的開了口,“阿寒,你看看這些。”

她手裡遞過去幾本賬冊,是幾個掌櫃遞上來的。

戰驚寒隨著素顏的指點細看幾行不禁皺了眉,“看不懂。”

面上幾分懊惱幾許頹然。

要他打仗殺人甚至上戰場都可以,可是看賬本?

素顏看著他擰起來的眉毛也知道是自己一時疏忽了,拍了下自個的腦袋一臉的歉意,“是我看賬本糊塗了,這個不是給你看的。”說著自一側堆疊在一起的賬冊子裡一陣亂翻,沒多久便拿出一封信推到他面前,“你看這個。”

戰驚寒拿起來,信已經被拆了口,那就是說素顏已看過了。

他放下心的把信開啟,一目十行的看下去。

到最後眉頭緊皺在一起,整個臉已經是完全沉了下去。

那些人真是混蛋。

他們怎麼可以這樣?

信只有薄薄一頁,意思也只有一個,竟說什麼素顏乃一介女流,牝雞司晨絕非好事,又言及素顏之前諸多不好名聲,竟然是想著攛湧著人要發起聯名書,讓浩哥兒上位,主撐家族生意,而非是素顏這個女流騎在他們的頭上作威作福……

“這些人真是該死。”

一掌拍在桌子上,把碗碟都震的叮噹響。

外頭舞風的心頭一跳,裡頭兩個祖宗別不是又吵起來了吧?

“姑娘,戰公子,可是有什麼吩咐的?”

“不用進來,沒事。”

舞風收了聲,卻愈發屏氣凝神的聽著裡面的動靜。

希望裡面那兩這回能合好。

也不用她們這些丫頭左右跟著提心吊膽的了。

屋子裡戰驚寒是真的怒了。

一群該死的東西。若非是素顏這幾年事事親歷親為,忍著寒霜酷暑不辭辛苦萬里奔波的走動,現在哪裡有他們那些掌櫃的日進斗金的好日子,哪裡有他們走到哪裡都被人稱一聲大掌櫃的尊榮?

而且他又細看了幾眼,裡頭有些人竟還是素顏救下來的。

真是一群忘恩負義的東西。

“我去解決了他們。”

“你怎麼解決他們,殺了他們?”

端起面前的果汁輕呷了一口,素顏眸中冷意一閃,細細的分析給戰驚寒聽,“你以為如果沒人在背後給他們撐腰,他們會有這樣的膽子?”而且竟然選擇劉先生不在上京的時侯作這些動作,不明擺著是有人設局麼?

先在外地的鋪子裡製造些意外,讓劉先生這個她身邊的左右手去親自處理,然後某些人便開始暗中攛湧著人使陰招,暗中逼宮,把她能逼下去就逼下去,暗地裡的人怕也清楚這招術不會對自個造成實際上的傷害,但卻能讓她自亂一陣的陣腳吧?

而且說不定他們心裡還存了另外一種心思。

她這裡才想著,耳邊響起戰驚寒的聲音,“這事,浩哥兒知道嗎?”不是他多心,實在是生在王府那種地方,又和皇家是至親,打小便見怪了為權為利為名而不擇手段的人,他雖然待浩哥兒好,看著他自個幾歲的娃娃找到現在,也是真心把他當成弟弟來對待,但他更看重的能用生命來護來疼的卻只有一個,她叫楊素顏,不叫楊浩然或是別的!

擋了他的路他或者還可以諒解,但如果針對素顏出手。

誰也不允許。

素顏霍的抬頭,直接便對上戰驚寒一片誨暗的眸眼。

在那如深潭般看不透底的眸子裡,她緩緩的笑起來,主動的,第一次的,她把手伸起來,輕輕的伸到戰驚寒的眉前,輕輕的揉捻著,“阿寒,你皺起眉來的樣子好醜,像個小老頭。”

“顏兒。”

戰驚寒的臉驀的紅了起來,雙眼湧出幾分期待幾分忐忑。

素顏驀的軟軟一嘆,這一聲嘆息如同小鉤子般把他心頭的某一處給鉤起來,輕輕的軟綿綿的,麻麻的又有幾分癢癢的,一瞬間,戰驚寒臉上如同滴了血一樣燒起來,可抬頭看到素顏眸子裡的笑意之後才欲不自然要閃開的眼瞬間帶著些倔強的朝著素顏定定望了過去,下一刻,他幾乎是咯咯的磨著牙,竟然出乎素顏意料的伸手輕卻堅定有力握了素顏的手腕,“顏兒,你這樣我會當真的。”

素顏白他一眼,輕哼一聲,“戰驚寒你就是個笨蛋。”

她都這樣了,是個男人都會反映過來了吧?

可偏他就和個木頭沒什麼區別。

心裡惱歸惱,可素顏也多少清楚幾分戰驚寒的心思。

若換了一般的男人怕早有主意了。

可戰驚寒實在對男女私情上頭沒幾分心思,他的心在遇上她之前怕是裝的滿滿都是如何打勝仗如何幫著自家老爹多殺幾個敵人多打幾個場戰,遇上她吧,可憐的娃,還沒理清自己的心思,偏被突然冒出來的周子默給攪黃了,中間又一波三折的直到現在,他對著自己心還是有心結。

看著對面戰驚寒一臉雀躍渴盼又小心冀冀的神情。

素顏心頭一痛。

戰驚寒應該是神彩飛揚的少年,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是那個十餘歲便殺退敵軍的英武王世子。

不該是這樣忐忑。

這樣縮手縮腳,只為她的臉色而歡喜或難過的人。

“阿寒,我說的是真的,我真的喜歡你。”她嫣然淺笑眉眼盈盈,如水波盪漾的眸子裡一片波光瀲灩,端的是明眸皓腕呵氣如蘭,對上戰驚寒眸光灼亮驚喜的神情她菀而一笑,俏皮而狡黠,如個調皮的孩子,伸手輕輕撫著他的濃黑的眉,“除非阿寒覺得我配不起你的身份,嫌棄我,那麼,我之前說的話自然就是假的,當不得真啦。”

“我沒有,是我不好,我配不上你……”

“不說了,咱們以後好好的在一起,再也不分開,好不好?”素顏溫柔的笑,她可以感受到身側戰驚寒身子的僵硬,握著她手的力道更是漸漸加重,甚至是有些痛,可她卻硬生生忍了下來,因為她不捨得出聲。

前塵往事諸般種種在這一刻似是全都隨了風,化了雲。

她的眼前只有他。

不如李逸塵的俊,不及周子默的飄逸。

甚至有些笨,有些倔強,有些固執的一個傻小子。

可是呀,她就是喜歡了呀。喜歡上這麼一個笨小子。

兩人都沒有出聲,戰驚寒是歡喜的沒回過神。

素顏卻是看著他輕笑。

屋子裡的氣氛頓時曖昧而溫馨了起來。

素顏調皮的側了頭,看著明顯是被她的話給怔過去的戰驚寒她低頭衝著他的手臂一口咬了下去,“笨蛋,回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