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楊府楊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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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楊府楊琛
坐在馬車裡素顏掀起車簾一角向外望了望。
眸光自外頭騎馬的浩哥兒身上一掃而過,最後收回來,放到了眉頭輕蹙的柳夫人身上,想了想她親自捧了茶呈給柳夫人,安慰的笑,“孃親不用擔心,如果有什麼不好的事那傳話的丫頭早該和咱們說了。所以,說不定是兩位舅母想咱們了呢。”
“可是……”
柳夫人擰了下眉,一臉的憂色和愁悶。
自打柳家幾位將軍接二連三的出事,柳夫人心裡自然是苦悶的,所幸的是柳家還有兩位夫人在,又有兩位表弟和青雲表妹在,柳夫人的心裡才稍有那麼幾分安慰……
這麼幾年過去了素顏是最知她的心思。
可是說柳夫人現在已經對於幾位哥哥徹底沒了希望。
唯一的盼頭那就是自己和浩哥兒好好的。
還有柳府的兩位表弟和表妹,以及沈盧兩位舅母好好的。若說這世上除了她們姐弟兩人之外柳夫人還有沒有擔憂的人或事,那肯定就是柳府的五個人了,這會乍一聽到送話的小廝那催促的語氣說沈夫人請她們去柳府,柳夫人又素來是個愛亂想的,再加上之前的諸多事,頗有幾分驚弓之鳥的心態吧?
素顏靠在柳夫人的身側緊緊的挨著她,“孃親您就放心吧,之前那麼多事咱們都走了過來,現在這幾年情形早非當年了,你女兒可還是有幾分自信的,而且這上京裡暫時也沒什麼人和咱們過不去的……”
“我還有,我保護孃親,還有我和浩哥哥。”
一側安哥兒也學著素顏的樣子攙了柳夫人的手臂,猶帶幾分稚氣的眼神裡卻滿含堅毅和凝重,小大人般的樣子頓時惹得柳夫人眸中升了幾許笑意,伸手捏捏他的臉蛋一臉的欣慰,“好安哥兒。”
素顏看著柳夫人笑了便也跟著又說了些打趣的話。
不一會便有笑聲在隔著簾子飄出去。
靠在車子一角,輕餵了口茶,素顏望著對面安哥兒和柳夫人一大一小兩張笑臉自個也微笑了起來,可沒人知道她心裡頭的那點漸漸湧起來的不安——
雖然話裡安慰著柳夫人,可事實上她也是疑惑的。
沈夫人和盧夫人的性子都是那種很獨立的。
親情歸親情,但一般的事上都不會想著麻煩別人。
而且這會眼看著就申時末了。
這樣的時辰有什麼事派人送個信還說的過去。
可偏那送信的婆子說要她們一家三口馬上去一趟柳府。
沒什麼事會這樣不合常理麼?
可她擔憂歸擔憂,這些想法和話卻是絕不能和柳夫人說滴。
車子緩緩的向前駛著,外頭不知何時陽光已經漸漸褪去了原有的耀眼,向著夕陽轉變,望過去多了幾分晚霞的味道,酉時初,素顏等人的馬車停在了柳府,早有門前的小廝看到馬上的浩哥兒迎了過來,“給表公子請安。”抬眼看到不遠處馬車上跳下來的安哥兒又靈巧的打了個千,“安公子好。”
丫頭先扶著素顏下了馬車,素顏轉身扶了柳夫人下來。
小廝上前請安,“給姑奶奶請安,表姑娘安。”又笑著上前引著幾人向府內走去,“姑奶奶,表姑娘,表公子,安哥兒,兩位夫人早吩咐了,等姑奶奶的車子到了之後馬上就可以進去不用再通報……”
柳夫人聽這樣一說更擔心了,腳下的步子不緊加快幾分。
柳府的院子本身不算小,但相比那些侯府什麼的自然是不能比,就是連之前的楊府都算不得,也就是比素顏和柳夫人現在住的地方大了那麼一點也有限,穿過前院拐了個月亮形的拱形垂門,又轉了兩道抄手遊廊,便到了沈夫人的住處,遠遠的才到門口便看到有婆子丫頭影影綽綽的身影。
素顏眸光一閃,是在等她們的吧?
才進了院子房門口便有婆子的聲音響起來,“來了,姑奶奶表姑娘表公子他們來了,趕緊和夫人回話……”眼看著便有人過來給素顏一行人請安有人往屋子裡頭去回話,素顏感到柳夫人握著自己手臂的手一緊,她抬頭朝著柳夫人笑了笑,“孃親,咱們進去吧。”
看這情形有事是肯定的了。
但丫頭婆子們臉上倒沒什麼異樣的表情,想來也不會太壞。
這麼一想素顏心頭便也穩下了幾分。
扶著柳夫人才到了外屋,沈夫人親自迎了出來,“妹妹,你們總算來了。”又朝著素顏幾人打招呼,透過房門射進來的夕陽餘暉由地板上折射,再轉映在沈夫人的臉上,素顏看的清楚,有幾分焦急有些憂色但卻也夾了幾許歡喜,沈夫人已經親自攜了柳夫人的手向椅子上走去,“顏兒,浩哥兒安哥兒,讓你們這麼晚過來,是舅母的不是。”
“嫂子你還說這些做什麼,這麼急找我們是有什麼急事嗎?”
素顏幾人坐下來,丫頭們上了茶悄無聲息的退下去。
柳夫人對著面前的茶不看一眼直接問起了沈夫人。
“妹妹,顏兒……”沈夫人微蹙了下眉,抬手放下手裡的茶盅正想著對幾人說什麼,門口精緻的湘竹簾一晃盧夫人的身影出現在門口,她身後跟著一臉擔憂的貼身嬤嬤,朝著幾人見了禮又看向沈夫人,“大夫人,三夫人她執意要來……”
“我知道了,你退下去吧。”又嗔怪的看向盧夫人,“你剛才暈過去,都說了讓你歇著了就是不聽……”
“嫂子我真的沒事。”
或者是家裡沒有男人,或者是兩個女人同病相憐。
素顏知道自家的兩位舅母這對妯娌的感情向來極好。
不過暈倒……
素顏的眼神微閃,什麼意思?
盧氏由著柳夫人扶著坐在椅子上,又道了謝,盧夫人坐好不等柳夫人出聲只把手裡拿著的一封信遞了過來,素顏接過來先遞給了柳夫人,“孃親。”
然而柳夫人只看了幾眼臉色便是一變。
拿著信的手也跟著抖了起來。
素顏被嚇了一跳,“孃親?”
“啊,給你看,你也看看……”
被柳夫人的淚給嚇了一跳,素顏接過信也跟著一驚。
可接下來的卻是驚喜。
信的內容很短,幾乎只是一行,短短的一行字。
可上寫的意思卻是讓素顏又驚又喜。
一切安好,請靜心等待。定有歸家團聚之日。
落款是柳三。
柳三能是誰,又會是誰?
看著柳夫人和盧夫人兩人臉上同樣又驚又喜的樣子,素顏拋開心頭的滿腔疑惑也由衷的打心裡頭開心起來,能有三舅舅的資訊知道他平安最起碼是件好事,只是目光微轉便看到沈夫人笑容裡的愁悶,她心頭一轉便又跟著眼神黯下了幾分。
三舅舅的訊息裡並沒有提兩位舅舅。
大舅母是擔心大舅舅吧?
素顏嘆口氣,人生就是這樣的。總是不得圓滿。
隨時處在一種遺憾或是缺失當中。
而且,你隨時不知道命運下一刻給你準備的是什麼。
是驚喜還是惡運?
沒人知道!
因著這一樁算是好訊息的訊息,素顏等人在柳府裡留了飯,直到戌時初才告辭離去,臨上車前素顏又一再的安慰了沈盧兩人,眼看著馬車駛出柳府大門老遠素顏還看的到柳府門前燈影裡的影子。
車子裡柳夫人一臉的欣慰,拉著素顏的手激動了大半路。
“顏兒,你三舅舅真的還在,他還活著。”
“是是是,孃親,三舅舅他還活著。”
直到馬車進了自家院子素顏的手還被柳夫人握著不放。
耳邊聽著柳夫人幾次語無倫次的話,她也跟著滿心的歡喜。
柳夫人聽到這訊息真的很開心吧?
回到屋子裡有丫頭上了茶,素顏浩哥兒安哥兒幾人又陪著柳夫人說了會子話,因著明個的宴會柳夫人沒一會便趕人,“都給我去歇著吧,明個還得早起去你們舅母那裡呢。”
素顏浩哥兒安哥兒三人笑著道了晚安。
三人走出屋子,浩哥兒無奈的朝著素顏笑笑,“姐,我先回屋了啊。”對於被柳夫人逼著相親這回事他已經想通了,正如他姐姐所說的,難不成孃親還真的壓著她洞房麼?
再說了呀。
就是真的到了最後這一步,再不濟還有她姐在前頭抵著呢。
安哥兒抱著素顏的手臂不放,“孃親,我昨個得了夫子誇獎,還有武師傅說我的箭射的更好了。”看著他一臉的顯擺如同朝著主人獻寵急欲得到主人誇獎的急切表情,素顏不禁抿脣一笑,“我們安哥兒越來越歷害了,讓孃親想想,獎勵我們安哥兒點什麼好呢。”
“我只要永遠跟著孃親不分開。”
“傻孩子。”
別說是她和安哥兒這樣特殊的關係了。
就是真正的母子總也有分開的那一天呀。
這世上嫡親的母子兄弟姐妹離心的少麼?
她前後兩世見的聽的還少?
再說了,現在安哥兒還小,這幾年又是依賴著她長大的。
這幾年心裡眼裡看到的都是她這一家。
自然是待她親熱。
可等他長大了呢,那時就會生出很多的想法了吧?
無可否認的,孩子的世界和大人的世界是那樣的不同。
簡直就是兩個極致的區別。
笑著拍了拍安哥兒的腦袋,素顏又叮囑他幾句,兩人回屋。
素顏卻被人攔在了自個的院門前。
是戰驚寒。
一臉陰霾卻又彆扭黑著臉的戰驚寒。
如同憑空出現一般,風才掠過,跟著戰驚寒火紅色的衣影便擋在她的身前,素顏下意識的一驚,卻在看到眼前人之後眉輕輕的一挑,低不可語的哼哼了兩句,而後素顏便退後兩步扯了扯嘴角,“戰公子有事?”
“顏兒,那個,對不起,是我不好,你……”
戰驚寒覺得自己手足無措。
他看著素顏的眼神全身都是緊繃著的
怕是地下有個地縫的話他會第一時間就選擇鑽下去。
戰驚寒從來沒有覺得時間這樣難過過。
人家說度日如年,可他卻覺得度時度妙如年。
這幾天雖是短暫的幾天,可他卻好像一生一世幾生幾世。
他無時無刻不在後悔不在內疚自責。
甚至恨不得拿把刀朝著自個的身上捅了去。
他怎麼就這麼笨這麼蠢?
那樣的情景不管如何也不能推開顏兒,更不能自個逃開啊。
真是天底下頭號大笨蛋。
如是,這個自諭為天下頭號大笨蛋的人終是站在素顏跟前。
想道歉可又不知道說什麼好。
而且看著素顏在看到他之後瞬間板起來的臉戰驚寒只覺得全身無力,他不知道怎麼樣才能讓她消氣——
自己怎麼說?
和顏兒說,呀,對不起,我不該在你吻我和我說話時逃開?
想想那天素顏帶著殺意的眼神戰驚寒先自個顫了一顫。
他還真怕素顏拿刀砍他。
“顏兒你真的別生氣了,你說讓我怎麼做你能消火。”戰驚寒一臉的凝重,深邃的眸子一片幽暗,如同可以吸引人的廣垠無邊的黑洞,似是下一刻就要把素顏吸進去。
素顏輕輕的又哼一聲。
敢讓她第一次表白出醜,她才沒這麼容易輕饒他。
“顏兒,怎樣才能讓你消火,你和我說,我一定做。”
在他的認知裡也只能說出這樣的軟話了。
而且心底私處戰驚寒也確是這樣認知的。
只要是能讓眼前的人不再生氣,為了她的展顏一笑。
他可以做到一切。
“你真的很想要我消火呀?”
“是,只要你說出辦法,我一定去辦。”
“好啊,明個我要去舅母那邊赴宴,只要你能扮成一天的女妝跟在我身邊當一天的侍女,我就原諒你。”素顏狡黠的笑,並且適時的朝著聽著她的話後一臉訝然的戰驚寒投去輕微挑釁的一眼,“怎樣,不用急著回答我啦,你有一夜的時間去思考哦,明天早上回話給我就好了,現在麻煩戰公子讓開哦。”
“顏兒。”
戰驚寒哭笑不得,看著素顏閃開他的身子扭頭就走的樣子一臉的無奈。如果說剛才他聽了那話先是扼然,只是下一刻幾乎他心頭的其他情緒還沒來得及產生便被素顏那那眼底驚鴻一瞥般閃去的俏皮給嗆到了。
竟然要他扮女裝,真是愧她想的出來。
好氣又好氣的搖搖頭,他望著素顏的身影直到消失。
半響後方緩緩收回眼神驀然一嘆。
怕是還在生他的氣,所以這丫頭是故意整他呢吧。
楊琛最近晦氣的不得了。
府裡府裡的事不順。陳夫人三天兩天的和他吵。
幾個小妾變著法子使著勁的鬧騰。
就是連楊老夫人也對著他甩臉子,生怕他待在家裡清靜。
再說外頭吧。
跟他幾年的外室竟然沒聲沒息的攜著金銀細軟跑了!
要知道那可是他這幾年來揹著陳夫人藏下來的所有家底。
他所有的積蓄呀。
楊大老爺心疼肉疼肝疼全身疼。
那個可惡的女人。
讓他找到了她,看他怎麼剝她一層皮。
昨個夜裡他和朋友在賭場玩了一夜,前半夜手氣還好,心裡正小小的竊喜著,想不到後半夜就來了個大逆轉,不但把才贏的那些錢輸了進去,就是連手裡的本都賠了進去,到最後腰上的玉佩也押了,還是被輸了,又押了隨身帶的些值錢的小物件,結果還是同樣的輸之後,就在他眼紅著想找東西翻本時,卻被賭場的人給三我喲喝著趕了出來。
“出去滾出去,錢都沒有還趕進賭場。”
“沒錢窮東西進賭場做什麼啊。”
拳打腳踢的把楊琛丟出來,跌在地下半響起不來身。
這時刻已然巳時初,街上來往的車輛人流不少。
不少人都看到這一幕紛紛指指點點的。
“你看這人真丟臉,沒錢還進賭場。”
“哎,被人打成這樣,也怪他不爭氣。”
“不知道這人是哪家的人,也怪可憐的……”
“切,這可是賭博,怪得了誰呀,是他自己活該。”
“……”
地下躺著的楊琛幾乎被氣暈過去。
一張老臉那是青紫紅綠轉換個不停,就差沒吐血了。
惡恨恨的喘了口粗氣,在地下掙扎著爬起來,狠狠的瞪了一旁圍觀的路人幾眼,在一些人或嘲笑或譏諷的眼神與轟笑聲裡他算是落慌而逃,可他卻沒看路,才衝出人群一頭撞了了路旁才別過來的一輛馬車。
馬伕一時沒躲閃開也來不及躲。
就那樣在車伕霍然變色的神情裡朝著楊琛的身上撞過去。
就在楊琛也反應過來幾乎以為自己要被馬給撞到時。
身後不遠處一道勁風劃過,楊琛就覺得手臂一疼,一道巨大的力道拽著他整後頭狠狠的帶開了去,而這個時侯馬車也在車伕變色的眼神裡噓了兩聲緩緩停了下來,馬車裡傳來一道女子輕柔的聲音,“莫叔,發生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