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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惡客登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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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惡客登門

周子默果然是受戰驚寒之託給她送東西的。

是一個玉製的瓷枕,可抱可枕,玉般的溫潤盈澤,很清涼,又透著淡淡的暖。

心,莫名的一軟。

戰驚寒自那之後人雖然沒來過,但卻不時有書信傳來。她有五封裡也會回那麼一封,她記得有次曾抱怨說夏天太熱了,整晚整晚睡不著……現在,他特意讓人送來了玉枕,玉可安神,又是冬暖夏涼……嘴角勾起一個暖暖的笑她驀的挑眉看向周子默,“勞煩周公子辛苦一趟,還請周公子回去轉告驚寒,東西我很喜歡,謝謝他了。”

“無妨,你喜歡就好。”

周子默垂眸茗茶,神情淡淡,“至於辛苦兩字,子默不敢當。接下來子默卻是怕要麻煩楊姑娘一段時間了。”

素顏眸中光芒一閃,“公子的意思是……”

“我要在上京城待一段時間,客棧酒樓我不想住,所以,寒他便讓我找上了姑娘。”說著話他揚手平平往前一遞,一封信遞到了素顏的眼前,清澈如泉水般的眸子裡異樣一閃而過,“這是寒的親筆信,姑娘若不信可親眼看之。”

雖心裡頭不相信這麼個美男會騙人,但素顏還是接過了戰驚寒的信。

內容很簡短,就幾句話,除了提了一句玉枕,便只道周子默是他很好的朋友,若有可能請她儘量幫一下忙,當然,最後還加了一句,是可為的可能幫的上的,若是覺得為難或有其他顧慮則不必多想云云,也就是說,讓她自個看著辦,他是提了下,但能幫則幫,不能幫的直接推了就是……

想來戰驚寒是想起上一次的凶險了吧?

素顏搖搖頭,收起信遞還給周子默,“即是戰公子的朋友,周公子若不嫌我這裡簡陋,我這就叫下人去給公子安排房間。”

“那有勞姑娘了。”

就這樣,一個絕世大帥哥住進了府裡,素顏安排在了第二進的客房裡。

一應都是讓管家親自處理,又選了兩個手腳靈巧的小丫頭去服侍。

周子默只是讓人道了謝,又和管家說了一聲便出去辦事了。

素顏只是挑了挑眉,吩咐管家和小丫頭盡心辦事便讓她們退了下去。

自個靠在宴息處的榻上,心裡頭卻有點忐忑。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周子默是來自於戰驚寒那邊,讓她一下子又想起了邊關戰亂。

反正是靠在榻上心裡頭亂七八糟的睡不著,細細一想吧,又好像一片空白。

好不容易睡著,夢裡一會現代一會古代的。

到最後醒過來全身腰痠背痛,比不睡還要覺得累。

再次醒過來已經是酉時。

她竟然一覺睡了兩個小時,伸個懶腰翻身坐起來,外頭的碧柳和離草兩人走了進來,“姑娘您醒了,奴婢正想著再不醒一會晚飯怕是要去重新熱了呢。”兩女扶著素顏起來,梳洗收拾好了,坐在偏廳裡素顏看向碧柳,“那位周公子的晚飯可送去了?”

“回姑娘的話,周公子還沒回來,奴婢吩咐廚房備好了。”

“嗯,一定不可怠慢了。”

兩女各自點了點頭,幫著素顏盛了碧梗米飯,又布了菜。

晚飯在悄無聲息中用罷。

素顏只覺得無聊,又做在院中花樹上的石凳上吹了會子風,碧柳和離草茴香三人圍在一側說笑的說笑,有捏肩的捏肩,又有小丫頭在一側打了扇,心慢慢的靜了下來,風吹起,自花海里旋轉一圈,帶著漫漫餘香盤至素顏身側,吹起她衣衫飄浮,幾縷青絲調皮的跟著風共舞起來,而花架下,美人如玉面若芙蓉,巧笑倩兮間明眸生輝,風吹著她的髮絲似是盈然一笑間欲乘風飛揚……

不遠處的暗影裡,周子默眸底有一種光澤在流動。

怔忡半響他竟是驀的轉身悄然而去。

他本來是想著和素顏說件事的,可現在,突然不想說了。

因為他覺得這樣的畫面不該似人間所有的。

一但被他的出現打破,再不復有之外,他會覺得內疚和自責。

回到屋子裡謝了管家的招待,又打發了兩個臉生紅暈的小丫頭,周子默一人坐在太椅師上輕蹙起了眉,心裡頭隱隱的升起幾絲懊惱——他本來另有住處的,可不知怎麼的,在素顏出現的瞬間,特別是聽到她那句眉眼含笑似嬌似俏的翹了嘴角呢喃著那句‘美哉少年郎’之後,他的心頭竟然砰的一跳,鬼使神差的,便說了那樣的話,又生怕她會拒絕自己把寒的信給拿了出來……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的顧忌。

天知道他有多討厭別人稱讚他的容貌,特別是自女孩子嘴裡聽到。

可當時不知道是見鬼了還是怎的,當素顏那話脫口而出時他竟然心頭一喜。

而且,看著對方明顯尷尬訕訕而笑的表情,他知道她是該無意間把心裡頭的話說出來了。

若依著他以往的性子,他本該拂袖而去自此不與此人再相見的。

然而對上那雙如秋水般灩灩生波的眸子,裡面他沒有看到痴迷,也沒有如同其他女子面上所有的痴慕以及迷戀,他看的出來,眼前這位女子的眼神有欣賞有驚歎,有挪愈有一閃而過的訝然,卻獨獨不見那令他極為討厭的痴纏!

燈花啪的爆起,打斷周子默的思緒,他挑了下眉,眸子自半開的窗子外無際的夜色裡收回來,抬眸望著影影綽綽的窗外,被月色和院中燈籠照出來的花木樹影斑駁下的光影,不禁驀的搖頭一笑,自己在胡思亂想什麼呢,啞然一笑的同時他翻身合衣躺在了**,還是想想明個出去要辦的事吧。

次日一早,素顏梳洗了用罷了早飯,便有前院的管家回報,那位周公子又出去了,而且吩咐了晚飯不用再給他備著,管家在一側垂了手聽吩咐,素顏靜靜的喝了口茶想了想放下手裡的茶盅看向一側的管家道,“即是這樣你們就聽著,只是讓廚房裡多備些夜宵侯著,周公子回來時讓那兩個丫頭服侍的精心點就是了。”

“奴才遵命。”

就這樣靜靜的幾天過去,那位周公子早出晚歸,竟然再沒有一次和素顏碰過面。

一星期過去素顏也慢慢的放下了心思,只當家裡多養了一個人就是了。

這日用罷早飯,看著外頭的日頭還沒那麼高,素顏想了想招手讓碧柳和離草過來,“你們去收拾一下,咱們去外頭看看。”

“是,姑娘。”

終於可以出去逛逛了,兩個丫頭不禁都笑咪了眼。

早先徵求過茴香的意見,那丫頭現在算是被素顏半放了出去。

在繡坊裡任了一個管事的,雖然才是二等,但茴香卻覺得滿心歡喜。

相較於之前在府裡的過活,很明顯她是喜歡在繡坊的生活的。

可碧柳和離草兩人卻不一樣了,她們也沒那個興趣去打理什麼生意拋頭露面。

早在素顏問身邊三個丫頭時兩女便表明了心思,只願跟在素顏身側。

可願意是一回事,又怎麼會不喜歡逛街的?

特別是跟著素顏出去逛街,即能吃好的,姑娘對她們這些下人也出手大方。

每次都能買些女兒家的小玩意首飾賞給她們,還能看看外面的熱鬧。

素顏可是因為熱已經很久沒去幾個店裡巡查了,這會吩咐下來,兩女怎麼不高興?

“姑娘您等著,奴婢馬上去吩咐備車。”

看著兩女眉彩飛揚的屈膝去準備,素顏不禁挑了下眉——

莫不是自個真的太拘束她們了麼?

搖搖頭好笑的又拈了塊綠豆糕在嘴裡,隨手翻起了面前的大榮地域志。

大良,大周,大榮,大韓……

西邊東邊北邊都有相接壤的領國,大良民風彪悍,時時想著壓大榮一頭。可餘下的大周以及大韓又何嘗不是在坐等時機的想著對大榮出手?又想起之前三舅舅上次頗是痛惜的話,前些年大韓內亂,本是大榮最佳的反擊時間,但偏偏當今卻誤信了某些奸詐小人的話,接受了大韓某一派的曲意求和,竟然眼睜睜的錯失了此良機……

想著自個之前進宮看到的那一襲明黃色衣袍背影。

再想著眼前上京城裡幾位皇子間的暗鬥……

掩卷垂眸,素顏搖了搖頭,輕輕的一聲嘆息,真真不知道當今這位在想什麼。

外頭有輕輕的腳步聲響起來,她整了整神色抬頭,是碧柳。

“怎麼,這麼快就收拾好了,那咱們出發吧。”

碧柳卻沒有動,只是咬了咬脣,一臉的陰霾,“姑娘,怕是不能去了,外頭老夫人來了。”

能讓碧柳稱之為老夫人的只有一位,楊府的那位。

她挑了挑眉眼底一抹厭煩掠過,“可說有什麼事沒有,她怎麼這個時侯過來了?”

“奴婢也是才聽到外頭管家的稟報,老夫人這會已經被帶到了客廳。”

“我知道了,那咱們就先去見見這位老夫人吧。”

無事不登三寶殿,依著那位楊老夫人的性子一般事只會讓奴才下人們走一遭。

今個卻破天慌的自個用了轎子早早來登門。

怕是此間事非同小可,嗯,說不定還能幫她解去一樁心裡頭的疑惑。

客廳裡。

楊老夫人面上淡淡的喝著茶,心裡頭的怒意卻是如同漲潮的水一樣一波又一波的襲上來。

她到哪裡不是被奉迎著的,就是那個出身高門的媳婦不把她放在眼裡又如何?

還不是得打掉牙齒和血吞的嚥到肚子裡忍著服侍她麼。

要知道單就一個不孝的罪名壓下來可是能休的。

可現在她要見一個孫女卻被再三的擋著,好不容易進了府卻被小人領進了客廳裡!

盞茶功夫了那個孽女還不曾出來。

竟然生生的擺架子讓她這個長輩等著!

耳邊響起幾天前兒子那一臉陰霾的神情,以及陰鷙的話,娘,那就是一個逆女,您就別指望她了,趕緊讓她嫁出去也好,省得丟咱們楊家的人……

楊老夫人深吸了口氣放下了手裡的茶,臉上一片冷淡,刀子一樣的眼神剜向兩側的丫頭,“去看看你們家姑娘怎麼還不過來見我,有她那麼當晚輩的嘛,我可是她的祖母。”

“老夫人您稍等,我們姑娘馬上就到。”

“哼。”

手裡的茶又是重重的往桌子一杵,楊老夫人心裡頭卻是已經有了決定。

她之前本來還在猶豫著,現在卻是已經下定了決心。

琛兒說的對,讓這個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不知孝字禮儀為何物的逆女繼續待在這上京城裡只會丟她們楊府的臉,人家只會笑話她們楊府出了這麼一個逆女——沒有容人之量,不體釁夫君,拈酸挑醋的妒婦,被休離過的,又寧願自個拋頭露面也不肯回府住,還不孝不體貼家裡長輩,挑撥離間不容於兄妹,噁心腸的教梭弟弟對待嫡母,欺負客人……

這一樁樁一件件都把老夫人心裡頭的火給挑了起來。

老夫人手裡的茶杯都快被她捏碎了,想著來時陳氏在她耳邊的一席話。

“老夫人您可是想多了不是,六丫頭可是咱們楊府的女兒,女大當嫁男大當婚,您是她的嫡親祖母,我是嫡母,老爺可是她嫡嫡親的父親,咱們這些人為她說親給她作主出嫁便是說到了皇上那裡去也是佔了理兒的,難不成那外頭家的再親近能越過了您和老爺這嫡嫡親的去?”

之前她顧慮多多,又怕辰王又怕柳府那邊的,可她這會卻忽然想通了。

人莫不是果然老了不成?

那柳府再親近,再護著這丫頭,如同媳婦說的,能越過她這嫡親的祖母?

這麼一想,楊老夫人臉上的神情愈發堅定了。

手裡的茶盞輕輕的往前一放,神情不怒自威的看向那兩小丫頭,“還怔著做什麼,整個一呆石頭樣,給我添茶啊。”那兩小丫頭是素顏之前自外頭買來的,年齡本身就小,也不過十一二歲,在院子裡待了素顏又是個素來不輕易責罰罵人的主子,何時見過這般氣勢的人,又之前聽到管家稱這是自家姑娘的祖母,是要好生招待不許惹老夫人生氣的,不然定要重罰,想著這些話,才被老太太帶著怒意的話一嚇,抬頭便對上那冰冷冷的眼神……

一時被那眼神瞪的手腳都發了顫,趕緊上前添茶。

卻不妨又因為手顫把茶水有幾滴灑至桌面,另有幾滴茶汁濺到老夫人的衣襬袖口。

“老夫人對不起,奴婢幫您……”

她們的話沒說完,楊老夫人已經冷哼一聲抬手一掌摑在一女臉上,又揚了手裡的茶盅劈手向著另外站在一側穿了綠色比甲的小丫頭面上砸了過去,“你們兩個賤丫頭也敢怠慢我,真真的是翻了天了,老身可是朝庭親封的五品誥命夫人,又是你家姑娘的嫡親祖母,你家姑娘在我面前都沒有這樣張揚的,果真真是看著你家姑娘年紀小不懂事便奴欺主騎到了主子的頭上了是吧,我可告訴你們,你家姑娘不懂事後頭可還有我這個祖母,今個我還就代六丫頭好好的教教你們規矩了。”老夫人說著話向著身側的平嬤嬤使個眼色吩咐道,“把她們兩個拉下去好好的教教她們,什麼叫做規矩。竟然敢這麼大的膽子,真真的欺負我們家六丫頭年輕不懂事麼?”

“老夫人恕罪,老夫人恕罪,都是奴婢的錯,是奴婢一時不小心沒拿穩,所以讓茶水打溼了您的衣袖,不管六兒姐姐的事……”之前倒茶的小丫頭臉色發白緊咬著牙關全身都在發顫,卻還是一個勁的磕著頭給別人求情,“老夫人都是奴婢的錯,您要罰要打都是奴婢一個人,真的不關六兒姐姐的事……”

“拉下去,聽著就刮躁,真是沒規矩,你們都給我記著,別說我現在只是要罰你們,就是主子讓你們去死,也不能皺下眉頭,只能歡天喜地的跪下謝恩謝賞才對,因為你們是下人,你們的命都是主子給的,主子要你們生才生,要你們死就得死!”

“五兒別求了,老夫人教咱們規矩是咱們的恩典。”

“五兒姐姐……”

那位綠色比甲的小女孩額上幾縷髮絲被剛才的茶水打溼,倒是沒有其他的什麼傷。

剛才的茶盅她可是躲過去了的。

也不是明著躲,看到老太太發怒先打了五兒,再老太太手一揚茶盅脫手向著她砸過來她立馬屈膝跪了下去,自然把茶盅給躲過去,只砸到了她身後的門柱子上!

“奴婢六兒代主子謝過老夫人的恩典。”

“奴,奴婢五兒代主子謝過老夫人恩典。”

聽罷六兒的話,主位上,楊老夫人嘴角一抽,在眼中精芒一閃狠狠的在六兒身上掃過去。

手裡的茶盅在看到低垂了頭的六兒時差點揚手又砸了過去。

真是什麼主子養什麼奴才。

這會連個最下等的丫頭都敢來諷刺她了?

“平嬤嬤,不用拉下去了,即然她們兩個這樣的乖巧,就在這裡掌嘴二十吧。”

“是,老夫人。”

平嬤嬤福了福身上前示意兩個嬤嬤把兩小丫頭拉至一側,臉上笑意不變,只輕聲慢語的道,“你們兩個心裡也別怨老夫人罰你們,咱們老夫人是最心軟不過的,若不然也不會只罰你們掌嘴二十下了……老夫人心裡可是最擔心六姑娘的,她年紀輕輕又出了那樣的事,卻又怕給家裡添麻煩更怕別人笑話府裡執意不肯住回楊府……老夫人自然就多擔了幾分心思,對於你們這些服侍姑娘的丫頭自然就高看了幾分,要求也嚴了些,你們心裡頭別怨……”

五兒低泣,“奴婢不敢。”

“不敢就成,給我掌嘴二十。”平嬤嬤聲音驀的一冷,竟與剛才叛若兩人般的陰鷙而狠冽的眼神掃向一側的另外兩個嬤嬤,“你們兩個還愣著做什麼,沒聽到老夫人的吩咐麼,好好的教教她們規矩,沒得帶壞了六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