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如銀少年如玉,一隻色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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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如銀少年如玉,一隻色鳥
沈氏是次日一早巳時不到出現在素顏的小院前的,因為不想張揚,小院只是簡單的取了楊府兩字,沈夫人的轎子停在院門前,隔了轎簾看著那簡簡單單的‘楊府’兩字,心頭一陣的悵然,那是一種說不出來的味道,很複雜,有欣慰,有悲喜,甚至有幾分是隱隱的羨慕和歎服,她不過一個十幾歲的小女孩,竟然能有這般大的主意……
拋卻錦衣華服世勳侯門的世子夫人名份,而以粗布素服現身。
寧忍旁人的蜚語流長,無視別人的冷眼輕視。
能把富貴視為風裡雲煙,轉身便走的,這該要多大的勇氣?
就是她所知道的一般男子都做不到,而素顏卻只是一個少女……
然而,素顏的這一番果決卻又不知道會給自家帶來恁樣的變故。
輕輕的嘆了口氣,沈夫人吩咐轎外的婆子,“去通報一聲吧。”
“是,夫人您稍等。”
放下轎簾沈夫人收回目光,看向一側的女兒柳青雲,“還好吧,我都說不讓你出來非要跟著過來,也不看看自個的身子受不受的住。”說著話她輕輕的幫著女兒理了理衣領,又嘆了口氣,“若你哪天身子好了,孃親這心事也就了了,那個時侯再幫你說一門好親,能平安開心的一世,孃親無論如何都是開心的。”
“孃親,您又取笑女兒,雲兒一輩子不嫁,就服侍孃親和爹爹。”
“好好好,一輩子陪著孃親。”
有些心酸的看著女兒嬌好的面容,沈夫人直欲落淚。
她的女兒這麼乖巧這麼懂事,可卻打小落得個頑疾纏身,只能用藥吊著。
“孃親您別擔心,雲兒會好起來的。”
把頭輕輕的靠在沈夫的肩上,柳青雲難得的露出幾分小女兒心態。
她自六七歲的時侯因故溺了水,又因為救治不及時,導致氣管出了毛病。
到現在幾年了天天不能斷藥,用大夫的話就是做個木偶般的人——
情緒不能激動不能大笑不能大哭甚至連走太多的路都是問題。
反正一句話,絕對不能做出那些超負荷的活動讓這具身子承受不住,這幾年來孃親和爹爹從不曾斷過尋醫求藥的心思,可她卻早就已經認命了,別的女孩子十三四歲已待嫁或是出嫁,自六七歲女紅針線禮儀學的一身本事,她卻因為這身子什麼都不能學,就是拈個針也有丫頭在一旁看著,生怕累到她一點。
“是,總會好起來的。”
溫柔的撫著女兒的髮絲,沈夫人臉上的神情是寵溺而縱容的。
轎子裡氣氛有些溫馨,又帶著點點的心酸。
這種氣氛並沒有持續多久,因為轎子外頭素顏的聲音響了起來,“舅媽”
竟是素顏親自出來了。
轎子直接自院門抬進了二門,素顏領了沈夫人母女到了廳裡,因為有柳青雲這個表妹在,素顏只是讓丫頭上了人参茶,又看她臉色不是很好只讓丫頭扶她到了一側靠窗的大榻上靠了,折騰了一回好半響柳青雲的臉色才慢慢好起來,抬頭用了內疚的眼神看向素顏,“都是我不好,給表姐添麻煩了。”
“你來我開心都來不及,哪裡會是麻煩?”
素顏親熱的拿了個大枕頭給她靠在身後,又陪著沈氏說話,慢慢的直到柳青雲的臉色漸漸恢復紅潤沈氏也才放了心,只讓她靠在榻上休息,沈氏又和素顏挪到一側的小凡旁邊說話,素顏這才一臉正色的向著沈氏起身鄭重的行了個禮道謝,“顏兒多謝舅母幫忙,顏兒也知道自個任性給舅舅舅母添了麻煩,還請舅母原諒。”
“傻孩子,哎,你也是個傻的。”
端著茶盅沈夫人滿臉的憐惜和無奈,事情到了這地步還能說什麼?
誰家沒有個變故,而且,她心裡頭也清楚的很,就是沒有素顏這一回事夫君照樣被某些人掂記著,該出事的時侯還是一樣出事,而且,沈夫人也不是那種心胸狹窄的人,自更不會時刻只會怨天由人,之前心頭存的幾絲隔閡早在看到素顏之前就消散了,這會對著素顏想著她孤身弱女一人,又是和離之身,以後這路可如何是好,看著她嬌生生立在自個面前大禮陪罪,禮數十足神情真摯,長相清麗絕倫卻偏是這般的苦命……
“顏兒,你以後難不成就打算在這裡住下了?”
打量著這小院,沈夫人的眉頭漸漸皺了起來。
這院子還是她之前看過的,當時她聽了素顏的話就覺得奇怪,說是買來以防萬一,上京城裡有錢人家都想著買棟院子什麼的,她以為素顏也是這樣的想法,可卻萬不曾想到素顏卻是買來準備給自個住的,看著素顏她有些擔心的拉著她的手坐在自己身側,“我知道你覺得住在柳府是麻煩我們,又不願回楊府去看那些人的嘴臉,可你孤身一個弱女住在這讓我和你幾位舅舅還有你母親如何放心的下?”
“舅母您就放心吧,還有那些丫頭下人呢。”
素顏輕輕的笑,她知道沈夫人是真的在為她擔心,所以,只盡可能的打消她心頭的顧慮,然而她看著沈夫擔憂的眼神腦中驀的一轉,或者可以讓舅母幫著她向舅舅要幾個人人過來?這樣一想素顏只向著拉了她的手不放的沈夫人抿脣一笑,“舅母若真不放心顏兒,那顏兒就請舅母幫顏兒一個忙如何?”
“你說,只要舅母有的一定給你拿來,是不是身上沒錢了,你要多少,明個我讓人給你送來。”
沈夫人待她真心的好……
素顏心頭一暖,只故意嗔怪般的笑,“原來舅母眼裡顏兒就是個貪財的啊。”她不依的嘟嘟嘴,逗的沈夫人也笑了起來,只連聲問她要什麼,素顏也不再推拖,只輕聲道,“我想請舅母和舅舅說說,看看能不能請幾位看家護院的侍衛來,這樣的話大家也都能安心點。”
“對對對,這個是正事,你不說我還沒想起來,一會我就讓人和你大舅說。”
“多謝舅母。”
沈夫人很健談,拋開一般上京城貴婦圈子,只說起之前她們走過的地方,雖只是一些簡單的風土人情,但聽的從不曾走出過上京城的素顏雙眼直冒光,恨不得自個就把那些地方一一的走一遍,又說了會子話,柳青雲在丫頭的攙扶下搖搖的走了進來,向著兩人福身一禮,“孃親,表姐。”
“雲妹妹。”
素顏是挺喜歡這位小表妹的,靜靜的,尤其是一雙眸子淡淡的往你身上一掃,好像能透澈人心一般,很安靜卻又舒服的氣息,但她本身又帶著幾分常年用藥而恁添出來的憐弱,配著那黑葡萄一樣的大眼,這是一個很容易讓人生起好感的小姑娘……
用過了午飯,又留了沈夫人和柳青雲用了茶,便告辭而去。
素顏親自送至門口。
上轎前沈夫人只再三的叮囑,又言只管放心,回去就讓柳大將軍選好侍衛送來。
看著那轎子漸漸走遠,素顏慢慢的走回後院。
靠在椅子上人卻是懶懶的,最後想了半天終是嘆了口氣。
剛才沈夫人說要她好好想想如何對楊府對柳氏說和離的事,這事她想想也頭疼。
之前沒說是覺得楊府那邊肯定是不會支援她的。
更有柳氏那性子就是一個綿軟的,哪裡肯讓她做這樣的事情?
只是現在自己是先斬後奏了,但總得有個交待不是。
畢竟她可是楊府的女兒。不過還好讓她放心的是大榮律寫的清楚,在室女初嫁由父母,但再嫁卻大多便由著己身了,而且她是和離,並不是那種被夫家休棄,只能進家廟的女人。
吩咐了茴香兩句,她歪在榻上慢慢的睡過去。
再次醒來已經是下午申時,她大初一驚的自榻上起身,待得踩了鞋子站在地下才恍然般的啞然一笑,她現在用得著驚嗎,又不是在侯府,需要時刻提防戒備著黃夫人那邊的應酬,現在她可是自由身,和威遠侯府沒有一點關係了呢。
以後,可以自由自在的生活了,一個人?
呆呆的立在窗前素顏如釋重負的同時,又好像有些頭重腳輕般的不習慣。
直到身後響起茴香的聲音,“姑娘,外頭劉先生來了有一會了。”
“啊,劉先生在哪,快帶我去。”
“姑娘您慢著,難不成您就這樣出去見劉先生?”茴香有些好笑的看著好像突然活過來般的姑娘,抬腳就要往外走,比起剛剛站在視窗沒精打彩好像被人抽了生機的木娃娃一樣的存在可是要讓人放心多,知道她是擔心之前交給劉先生的事,想想姑娘現在剛和侯府那邊和離,這會有點事情忙著也不是錯的,可總不能就這樣的出去見人吧,她輕輕的推了素顏坐在妝鏡前,“姑娘您自個兒看看,這樣能出去麼?”
鏡子裡出現一張尚帶著幾分睡意的容顏,髮絲零亂,衣衫也是起了褶皺。
確實是不能去見人滴。
再抬頭,自鏡中看到身側茴香挪愈般的笑,素顏伸手在她臉上捏了一下,“壞丫頭,現在連你家主子我都敢打趣了,即知道我心急,又知道劉先生是我派出去的,他之前來時怎麼又不叫醒我,下次可不許這樣自作主張了。”
“是,奴婢遵命,下次再不敢了。”
素顏點點頭只讓她幫著自個簡單的梳了頭髮,自離草的手裡換了件藍色綴底繡梅花的夾襖穿了,耳墜子直接就選了個水晶的,然後由著茴香和離草兩人擁了她向前面的待客廳行去,一路走一路受著丫頭婆子們的禮,素顏自打來到這個世上第二次重生之後卻是頭一回產生了種翻身農奴當家作主人的感覺,看著身邊一個個下人們臉色恭謹而拘束的請安問好,她不禁暗自在心頭道,難怪人家都說金窩銀窩不如自個的狗窩了。
只要是自己的家,用前世記憶裡的一句廣告詞來說怎麼講來滴?
對了,那就是我的地盤我做主!
待客廳,劉先生正自端了茶小啜,雖面上看著鎮定可心頭卻是有些忐忑的。
若不然他也不會堅持在今天要見到素顏了。
今個兒可是才離開侯府的第二天,想也知道沒什麼好心情,可據他得到的那些個訊息來言又實在有幾分不好,而且柳大將軍當時曾對他明言,自己的主子就是楊家六姑娘了,他當時還覺得心裡不舒服,一個小女孩罷了,就是憑著幾分運氣嫁到威遠侯府又能折騰出什麼來,可卻想不到實在是他看錯了人——
這位楊家六姑奶奶哪裡是又能折騰出什麼來啊。
簡直就是敢把天給折騰下來!
這麼多天下來,他的心情由當初的輕視變為接受再為錯扼繼爾現在完全成了震驚,私底下卻是把之前柳大將軍才派他過來素顏身邊時因為自己的主子竟是一個女人,還是個女孩而覺得受到侮辱的感覺完全拋開,餘下的只是驚訝和不可置信,他現在的主子真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女孩?
他過來兩個月時間,兩個月裡他馬不停蹄的依著她的計劃行事。
一樁樁一件件……
哪一件都在提示著他絕對不能小看眼前這位十幾歲的女主子。
誰敢和威遠侯府世子和離?
誰敢當眾違了皇后的旨意,並且面對當今帝后而面不改色?
這還是次要的,劉先生能被柳大將軍收到身邊並受到重用自然是能幹的。
特別是他在生意上的天賦,眼光極是獨特。
柳府最初的生意鋪子就是他從無到有繼爾發展到現在成為中等規模的。
要知道當初柳大將軍身邊可是要人沒人要財沒財的。
硬是讓他憑著一股毅力衝勁和挺了過來。
而他也成了柳府數一數二的幾位總管之一,現在被派到素顏身側,聽一個女孩子的話,甚至比他女兒也大不了幾歲的黃毛丫頭,劉先生當初說實在話是極不情願的。可他的性命都是柳大將軍救下來的,他也是自賣自身在柳府的,柳大將軍即然送他到新主子身邊,他自是不能辭的。
可這兩月來,劉先生卻是真的服了。
十幾歲的女孩子,只是偶爾上街或是由著他和丫頭婆子們嘴裡得出來的資料。
素顏成功的把幾個陪嫁鋪子收到了手裡。
並且狠狠的懲治了陳氏的人,最最讓他驚奇的是她的眼光。
幾個香料鋪子等生意不怎麼樣,她直接讓他把零散的三個鋪子都盤了出去。
然後用所到手的資金花大價錢在某個靠近商業街以及琉璃廠等處的地段盤購了一大型酒樓,當時他去做這件事時是極不以為然的,不就是一家酒樓嗎,又不是在繁華地段,吃飯沒人去賺什麼錢啊,可他一拿到素顏給他的設計圖整個人就挪不開眼了。
酒樓分四層,一樓大廳,二樓包房,三樓竟然是茶間!
而且一樓的大廳不是普通廳,進門便是拱形小橋流水,腳下青卵石鋪就的路,兩側假山池沼,再過去則是經過特殊手法處理搭建的圓形舞臺,上面鋪以腥紅氈子,舞臺正中吊以重金求購而來的玻璃,中央自屋頂是用了五彩六色的綵綢搭就,甚至自二樓的欄杆上垂下來,又輔以花木浮映,端的是美輪美奐,他看了之後只覺得說不出話來,這世上還有這樣的裝飾設計?
現在酒樓裝飾已經接近尾聲,本來劉先生應該很忙的。
可實在是他今天在外頭聽到的那個訊息太過驚悚,讓他不能不馬上見到素顏。
只是這麼大半天過去,茶也喝了好幾盞,劉先生心裡掂記著事,對著小丫頭殷勤的再次續茶他只是搖了搖頭,“你們去一個人到後院,看看姑娘可閒了沒有。”若非這事太急,他是大有明個兒再來的,只是一想到這事的背後,劉先生就覺得全身發涼,再也坐不住了,只向著那小丫頭道,“和姑娘說,我有急事。”
“先生您稍等,奴婢馬上去……”
才說著話,門簾一挑素顏由著丫頭扶了走進來,“不必了,你下去吧,這裡有茴香和離草在就可以了。”小丫頭屈膝退下,茴香和離草兩人服侍素顏在主位坐好,又給素顏上了茶,始一左一右侍立在了素顏的身後,對於她們兩個素顏暫時就相信的,也想著她們跟著自己一年多不易,就在心裡頭多給她們幾次機會,她反正是需要人手的,若經過一段時間觀察,即合用又忠心,又何必去再重新換人,所以只要不是一些很機密的事素顏也沒打算瞞兩女,端了茶向著劉先生輕輕一笑,“不好意思讓劉先生久等,請用茶。”
“姑娘見諒,是在下來的急了些。”
看著素顏那溫潤和緩的笑容,劉先生突然覺得自己剛才急躁的心不知何時平息不少。
對方一個小姑娘都能不急不躁的,面色不帶半點情緒。
難不成自己活了這半輩子的人還不如一個十幾歲的姑娘?
這麼一想劉先生的心慢慢平靜下來,只端了茶放至脣邊抿了一口後正色看向素顏道,“姑娘也知道我是上京人,我在外面也是有些朋友的,甚至包括各王府的管家或是幕僚,說什麼深的交情是不會有,但偶爾卻也是能派的上用場的。”他說到這裡只用著平靜的目色望著素顏,待看到素顏只是靜靜的抿了脣專心的聽著,卻不曾流露半分疑惑或是不解的表情之後心頭暗自點了點頭,也不愧是柳大將軍都看重的人,能有這份鎮定功夫和才能的,哪裡還是什麼簡單的,更難怪那人能看的上她了……
素顏只是點了點頭,“劉先生想說什麼即管說,無妨,這裡沒外人。”
“是。”
劉先生對著素顏拱了拱手,目色微閃神情沉沉,“我今箇中午出去和人談事,想不到那人卻有一個表兄的妻舅在辰王府做幕僚的隨從,自他那裡打聽到了一件事,辰王那邊在考慮要不要向楊府求親……”
楊府求親,是紫顏還是玉顏?
素顏皺了下眉,辰王好像有王妃了,不過轉而一想,也是,以楊府的地位可不會被帝后或是幾位皇子看中結為親家,只能是妾室了,給個側妃楊琛怕是做夢都會笑醒的,然而,隨著眼前劉先生鄭重的臉色,聯想到他這麼急急的過來告訴自己的這個訊息,素顏的眼皮霍的一跳,心頭幾乎是唰的一下浮起一個念頭,不會是?
她的臉色有些難看,眸光微轉睇向一側椅子上坐著的劉先生。
兩人目光相撞,看著素顏的眼神,劉先生知道她是想到了,只輕輕的點了點頭。
“如同姑娘所想,若咱們都沒猜錯的話,那個求親的人選應該就是姑娘了。”
“辰王他打的好算盤。”
素顏真的氣極了,差點把手裡的茶盅給砸了,要是這會那位所謂的辰王在她面前,怕眼神也給殺死了,用力的吸了口氣素顏看向劉先生,“多謝先生,只是素顏還想請先生再想法子打探一二,看看能不能確定點什麼,比如說具體定案沒有,時間等等,也不用別的,若實在沒法子先生也不用為難,咱們再想其他的方法。”
“姑娘你放心,在下自會去找人尋出點什麼來。”
素顏點點頭,眼神裡滿是陰霾,臉上的表情充分擺明此刻她心情的不爽。
也是,任誰這邊才脫了虎口,卻又知道前面不遠處還有隻狼等著。
而且這狼還是避無可避躲無可躲的那種的話。
這樣的情況下誰也不會開心的。
“還有一件事要麻煩先生了。”
“姑娘請吩咐,在下絕不負姑娘所託。”
眸光微垂,素顏輕柔的聲音在劉先生以及茴香離草兩人耳邊響起來,“派人把楊府那邊給我盯上了。”要是劉先生這邊查不出什麼訊息,辰王又是真的在打她的主意,楊府那邊肯定會有人和辰王聯絡,不管如何先盯緊了那邊是隻管好沒有壞的,而素顏的心思很明顯劉先生也想通了,眼前一亮的同時他起身拱手一禮,“姑娘心思敏捷,劉某不如也。”
“劉先生客氣了,我只是多想了那麼一點罷了。”
多想了那麼一點……
可又有多少人終其一生都抵不過您說的那麼一點呵。
劉先生面色平靜的垂下眸子,“姑娘若沒什麼吩咐在下先行告退了。”
“劉先生慢走。”
看著他被小丫頭送出去的背影,素顏的臉色驀的沉了下來。
那個辰王,可惡的混蛋。
她好不容易才從威遠侯府那深潭裡脫出來,現在還沒在岸上喘口氣。
好嘛,這就又想著把她拽到另一深淵了。
真真的是欺人太甚。
素顏坐在那裡氣呼呼的喘著氣,身後兩個丫頭臉色可就更難看了。剛才的話素顏是一直沒避著她們的,辰王那是誰,皇上的兒子,要是真的想要她家主子,主子不是隻能白白等著挨欺嗎,兩女想出聲,可看著素顏陰的能掐出水來的臉色張了張嘴卻都把話嚥了回去,姑娘那麼聰明一定有辦法解決這事的吧?
再說了,如果連她們家姑娘都解決不了,那她們兩個奴婢有什麼用啊。
哎,想是這樣想,兩女的心頭都再次浮上幾分陰霾。
自家姑娘的命怎麼就這麼的苦呢。
但願剛才那訊息是假的。那辰王可是高高在上的皇子,怎麼會看的上自家姑娘呢,而且還是和離過的,想來一定是劉先生的訊息聽錯了,嗯,一定是這樣的……兩女阿q式精神般在那裡自我安慰著,素顏的心頭卻已是來千思百轉的盤算了起來——
辰王的母妃是當今梁貴妃,宮裡難得能與皇后一較風頭的女子。
今上有皇后黃氏,貴妃,以及賢,淑兩妃,餘下的一些昭儀貴人卻是數不勝數,當今雖是算得上一位愛民的君王,但也有男人的通病,那就是愛美人,特別是年輕的美女,三年一小選五年一大選在這位皇上的在任期就從不曾免過,所幸皇宮充實的同時他卻並不糊塗,四妃以及皇貴妃的位子從不曾輕易加封,便是其中有幾個美人有了龍子龍女也不過是被皇上提為了貴嬪,這樣一來饒是後宮百花齊放但終究是以皇后為尊,便是僅次皇后的皇貴妃都不曾設,只設了貴妃梁氏,還是因其是自之前的府詆服侍,又育有四皇子辰王有功,而且皇上也需要這麼一位可以在家勢以及身份地位等多處與皇后勢均力敵的女人在後宮出現,這就是身為皇上的制衡之術,哪怕是對著夫妻,對著父子,對著手足。
如是,隨著兩位皇子的長大成人分府出宮,後宮逐分成了兩股勢力。
一側是以為皇后為首的睿王一派,另則是以梁貴妃以及辰王為首。
而皇上就在這其中冷眼旁觀的看著他們明爭暗鬥的幾年。
誰勝誰負於他是沒什麼關係的,只要這個天下還是他們家的。
這也是皇上對於自家這幾個兒子們在外面暗鬥的結果和縱容。
因為在皇上的心裡頭,只有最優秀的那個才能成為大榮的帝王。
才可以帶領著大榮抵抗外敵,在有朝一日讓大榮的國力更上一層樓。
而他是沒這個能力了,但他卻把重望寄拖在了兒子的身上!
素顏想起之前僅有的幾次入宮,梁貴妃給她的印像好像一直是似有似無的。
明明是後宮裡第二的,卻偏偏行事接物低調的不能再低調。
不過,生了個兒子卻好像和她相反的性子?
想起那天上元節相見時辰王自以為是的嘴臉,以及看似風流倜儻的辰王,素顏的眉頭乾脆就直接糾成了一團,辰王,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素顏在家裡休息了五六天,誰也不見也不怎麼走動,頂多在院子裡逛逛。
早上不用早起,晚上不用想著去誰面前立規矩……
她覺得這樣的生活很優閒。
可是隱隱的又覺得這樣的生活不會有太多了。
外面的事她暫時都交給了劉先生打理,在第三天的時侯柳府再次送來了十個人,其中有五個人是柳大將軍特意挑出來的侍衛,另外五名則是柳府護院裡調過來的。
是柳府的大管家親自送了人過來。
這次沈夫人並沒有到。
因為再有一個半月柳三將軍和盧家姑娘的好日子就要到了,這會沈夫人正忙的團團轉,整個柳府張燈掛彩的,又因為是御賜的婚姻,自比別家有一份裝重和喜氣,十個人素顏親自觀察了,都是屬於那種很忠厚的性子,素顏又根據柳府管家說的情況,又特特問詢了劉先生,只把其中一名喚做柳大的安排了個隊長的職位,反正也只有一個三進的院子,素顏索性就甩手把安全值守這事交給了柳大,她只是事先過過目,順便探探這十個人的底。
至於以後,素顏坐在圈椅上扶著額頭嘆氣,以後再說吧。
她現在要考慮的是如何應付她那善良軟弱的一塌糊塗的孃親。
書房的門被推開,露出茴香略帶焦急的小臉,“姑娘,夫人的轎子已經進了大門了。”
“……”
砰的一聲把頭抵在書桌上素顏無顏呻一吟起來。
頭疼,絕對的是頭疼。
只要一想到她那孃親知道她的事之後哭到水漫金山的樣子她就頭疼。
她甚至寧願去和那個鬼辰王應酬敷衍,都不願對著她那美麗柔弱孃親的淚水。
看著那樣哭的梨花帶雨可憐兮兮的美人兒,她心裡頭會升負罪感的。
“姐,姐,姐……”
是楊浩然那小子,再不能躲了,素顏深吸了口氣認命的自椅子裡走出來,換上一個大大的笑臉推開書房的門,就看到楊浩然一溜小跪著的身影,直衝到她身邊瞪了大大的眼把她左右上下打量一番,最後才小大人一樣拍著胸口放心般的道,“姐你也真是的,都嚇死我了,要不是三舅舅說差了話我到現在都還不知道。”說著話小傢伙又瞪大了眼,小臉也板成了一團,氣呼呼的哼了一聲,“姐你怎麼可以這樣,那破府離也就離了,以後我長大了給姐再蓋一座好的,可是姐你怎麼也不和我說呢,我可是你唯一的弟弟哎,我是家裡的男子漢,要保護你和孃親的,你受了委屈卻不告訴我,真是的,我現在很生氣很生氣。”
“好好好,乖,姐知道我們浩然生氣了,可你前幾天不是和三舅在郊外軍營裡嗎,姐又不能去那裡找你。”輕輕的把小傢伙的身子板過來,討好的笑著哄他,這段時間浩然沒事跟著柳府的人去軍營,當然他太小是不能參加訓練的,但卻是以柳家三位將軍的小廝身份隨侍,光這一項就夠讓他開眼界的了,又有日常武師傅教著,比起之前被刻意拘在楊府那諾大的天地裡不許出來,不過短短几個月小浩然的身量竟然又長了一截,而且小臉也黑了幾分,但身板卻更壯實了,手腳動作也靈俐敏捷不少,看的素顏暗自點頭不已。
看來這孩子還是不能太過嬌養了。
兩姐弟邊說話邊往後院行去,楊浩然終究是太小,對於和離這事沒有太多的想法。
在他的心思裡那個李逸塵不好好待他姐姐,讓姐姐受委屈。
肯定要離開了。
而且要不是舅舅說他太小打不過別人,他一定要把那人給姐姐揍一頓出氣。
他才不管什麼世子爺不世子爺呢。
敢欺負他姐姐,他和他沒完,等他長大看他怎麼收拾他。
當然了,這是小浩然的心底話,自然是不會說出來的,要多做少說嘛。
至於沈夫人以及柳氏等人對於素顏和離之後的擔心,他卻是沒有半點想法的。
他想不到那些啊。
可柳氏卻不成了,遠遠的由著丫頭扶著走過來,看到素顏帶著兒子一步步的過來,兒子還小不知世事,可如花一樣的女兒明明才十幾歲,卻已經被扣上了和離的帽子,柳氏忍了一路上的淚水哪裡還控制的住,還不等素顏的招撥出聲她已經幾步甩開丫頭走到了素顏的跟前,伸手把素顏擁到懷裡輕泣了起來,“我的顏兒,委屈你了。”
“孃親,我沒事,真的。”
柳氏被素顏和丫頭扶進屋子裡落坐,有小丫頭呈了茶,茴香親自端了水給柳氏重新淨面,可淚水卻是擦也擦不完,最後素顏只能無力的揮揮手讓茴香先退下去,她知道柳氏等人的擔心,不外乎就是覺得自個是和離的人,日後不好再嫁,找不到什麼好人家,可經過了李逸塵那麼一回,素顏不覺得自己還會再輕易嫁人。
她若嫁,便嫁一個頂天立地有擔當的男人。
而且,終此一生只有她一個女人,否則,她寧願不嫁。
雖然這話她從不曾在人前說出來,但在離開侯府的當天她對著侯府大門暗自發誓言。
日後她的男人除非是一心一意的待她,一生一世一雙人。
否則她寧願出家也絕不再嫁。
現在看著柳氏為著這個哭的那麼難過她真的覺得很無語,可她又不能把那話說給柳氏聽。
估計會把她嚇的暈過去,而且醒了之後怕還得接著哭。
姐弟兩人用盡了心思陪盡了好話總算把柳氏的哭聲給勸住。
茴香端了水重新給柳氏梳洗了,素顏只陪著笑說一些讓柳氏開心的話。
酉時已到,眼看著天要黑了,外頭跟著柳氏前來的一個婆子在門口轉了兩回,素顏開始以為有什麼事要回,可柳氏卻又搖頭說沒事,而且浩然也說不用理會,素顏也不再問,只是低聲吩咐了茴香幾句,而不一會茴香回來在素顏耳邊低語幾句,她眼中精芒一閃,卻是籍著端茶的當恰到好處的掩了去,原來那個嬤嬤是陳夫人派過來的……
是監視柳夫人,以及打探她這裡的訊息的吧?
想起以前自己在楊府的過往,素顏清冽的眸子裡冷意一閃,已是有了主意。
“孃親,你今晚不如就住在這裡吧,還有浩然,都不回了,怎樣?”
“好啊,孃親,咱們就和姐姐住一晚啦。”
楊浩然拉著柳夫人的手撒嬌的纏著,他可是好久沒和姐姐在一起了。
柳氏有些意動,卻又用著擔憂的眼神看向素顏,“顏兒,要不,你和孃親回那邊去吧?”
“姐在這裡住著多好,又不用看那個女人的臉色。”不等素顏出聲,楊浩然已經跳了起來,“姐你不能回,你就在這裡住著,以後我也可以住在這裡,嗯,娘也來。這樣咱們就可以一家在一起了,真好。”
楊浩然腦海裡的一家人從來都是隻限於是他們母女姐弟三人的。
對於那個只管生不管養的爹,浩然是沒有一點好印象。
餘下的那府裡的人就更不用多說了。
這會他雖然才來了不到兩個時辰,可這院子裡的氣氛已經讓他覺得很開心,有一種自由讓他的眼神都亮了起來,這會聽到孃親說要姐姐搬回府去住,他才不幹呢,衝著素顏又是擠眉又是弄眼的,看的素顏好笑的彎起了眉眼,伸手在他腦袋上輕輕的敲了一記,“別搶話。”
“姐,你又敲我頭,會傻的。”
素顏不理會他的反抗,只抬頭微笑的看向柳氏,“孃親,這話是誰讓你來說的?”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應該不是陳夫人,楊琛也不會。
那麼餘下來能說這話的就只有那位楊老夫人了。
果然,柳氏微微的咬了咬脣,“是你祖母,她說這裡終究不是自己家,你一個女兒家……孃親也擔心你。”柳氏擔心她是真的,但她卻不會明白楊老夫人心裡的小九九,嘆了口氣她看向柳氏,“這些等以後再說吧,我一會讓人去給老夫人報個信,孃親和弟弟就明個再回吧。”
“可是這能行嗎?”
“為什麼不能行?”
在一雙兒女的堅持下,柳氏敗下陣來。
三個人玩在一起極是開心自在,晚飯時楊浩然連吃了兩碗飯!
最後只揉著圓滾滾的肚子嚷撐了,把個柳氏嚇的不成。
好不容易安撫了柳氏,又看了看熟睡的浩然,素顏對著窗外的如銀月色卻是沒有半點睡意。
心頭自打前段時間聽到劉先生送來的訊息就一直有些不安。
不過是她藏的好罷了。
十幾天過去了,劉先生那邊並沒有什麼訊息傳過來。
可素顏卻不敢吊以輕心,而且剛剛楊老夫人竟然讓柳氏來接她回府。
說什麼一家人住在一起放心,這話聽了她都覺得好笑。
楊老夫人是什麼樣的人她會不清楚?
當初她若是稍稍對她們三人伸出點援手,也不會有現在的楊素顏了。
可是楊老夫人沒有。
任由著柳氏母女母子三人受陳夫人的欺負,然後,她來到這個世上。
幸好她來了,不然怕這世上連柳氏和楊浩然都不會存在了。
現在來和她談什麼親情骨肉一家人,端端的是可笑!
披衣下床,輕輕的繞開值守的丫頭素顏來到院裡,坐在了梧桐樹下的椅子上輕輕的嘆了口氣。
她得好好想想要是辰王真的有行動她又該如何才是。
唰,眼前紅影一閃,一個鬼魅般的人影出現在素顏面前。
她呀的一聲低呼,差點跳起來驚喊,可到嘴邊的聲音卻在抬頭看到眼前人的瞬間制住。
是那一晚的那個紅衣少年!
“你讓我好找。”
“……”
我有讓你找我麼?
素顏沒形象的翻個白眼,看著對方一臉指責般的神情,以及理直氣壯的半夜三更闖到她家,卻只是為了莫名其妙的指責她的人,她嘆口氣,“公子,我並沒有和你有約,而且,咱們也不認識。”
“可是我明明和你說了我的名字,還說過會來找你的。”
“我沒聽到。”
“那我再說一句,我姓戰,我叫戰驚寒。”
“哦,戰公子是吧,我知道了,你沒事的話這下可以回去了?”無奈的翻個白眼,素顏壓下心裡要把眼前這個毛還沒長成的小男孩揍一頓的衝動,恨恨的暗自磨牙,這是誰家被寵壞的孩子啊,不會是沒事幹了所以拿她來開心了吧?
“我是來送你東西的。”
“送我東西?我不要。”
直覺的,素顏趕緊搖頭。這類人看著就是非富即貴的,她得遠離。
而且,她和他不熟,一點也不。所以,東西什麼的還是免了。
最好以後連面也不見。
他也再不要這樣神出鬼沒的出現在自己面前。
“我覺得你會喜歡。”
少年很固執,自說自話般,身子向著牆頭那邊一飄瞬間又閃回來。
再出現時手裡多了個鳥籠——
是一隻紅嘴綠毛的鸚鵡。
此刻在月色下正轉了灰褐色的大眼轉來轉去的亂瞅著,活靈活現的雙眼更在看到素顏的一瞬露出一絲類似於人的戒備,只揮了雙翅在籠子裡亂撲愣,卻被少年輕輕一個冷哼,“再亂動活剝了你的皮。”
“剝皮剝皮,怕怕,怕怕……”
看那鸚鵡活脫脫一副獻寶般的樣子,又是縮頭又是搖頭的動作,倒是把素顏逗的撲的一聲笑了起來,“好可愛的鸚鵡,這小傢伙叫什麼名字,真真的可愛。”
“可愛,可愛,美人,漂亮,親一個……”
“……”
如果這會嘴裡有茶素顏定一口撲出來,這丫的這鸚鵡是誰教的,整個一有色鸚鵡!
“它叫小花,是我的嗯,手下養的,還會說好多話呢,好玩吧?”
真的很可愛,只是這名字……
看著少年一臉顯擺絲毫沒有因為自家的鳥出口那些混話而不好意思,渾然不知似的抬高了手把鳥籠遞到素顏臉前,一副小孩子向人炫耀的表情,素顏抽了抽嘴角,這名字不會是這少年自己取的?
“美人你好,美人好……”
“不許再叫,不然剝你的皮。”
素顏可是怕把侍衛或是守夜的婆子給招來了。
那樣的話她就不用活了,準是一個下場,被謠言給淹死。
鳥籠裡那鳥被素顏一嚇一晃,果然不再叫了,只是眨了綠豆般的鳥眼極有人性的虎瞪著素顏,看著那鳥籠被素顏提在手裡,少年的臉上竟難得的顯出幾分笑意,只偏了頭對著鳥籠道,“小花你要乖乖的,不許惹人生氣,不然下次我把你送黑屋裡不許出來。’
”聽話,不氣,不要黑屋子。“
素顏在一側聽著只抽嘴角,這真的是隻鳥麼?
少年看著素顏手裡的鳥籠一眼,皺了下眉驀的自懷裡掏了個東西直接塞到素顏手裡,然後扭頭就走,”小花送給你,這個東西是留給你的,小花以後要是有什麼事在沒人的地方你直接用力摔在地下就可以了。“
小花要是有什麼事就用這個聯絡。
素顏抽了抽嘴角,伸手摸了摸,心中多少有了數。
是一個類似於訊號彈之類的東西,應該是用作緊急聯絡的。
可卻被他輕輕鬆鬆的丟到了素顏的手裡……
兩隻手被塞的滿滿的,鳥籠裡那隻色鸚鵡還在那裡一個勁的叫,”漂亮美人,美人漂亮,喜歡,戰,寒寒,親一個,喜歡……“靠,這隻鳥,哪隻鳥眼看到她喜歡這姓戰的了?
而且而且,她哪一點有露出那麼半點喜歡那小毛孩的表情了?
一點沒有,一根頭髮絲都沒有!
蹭蹭蹭的,心頭的火一路上竄,燒的素顏雙眼噴火頭頂直冒煙。
這色鳥,怎麼活脫脫一個色胚子德性?”
偏那籠子裡的鳥還在跳著叫,氣的素顏差點把它摔出去。
抬頭看看,那少年已經鬼影都沒了。
一人一鳥都是神經來的,真真的氣死她了。
“不許叫,再叫看我回屋怎麼收拾你。”
而籠子裡,色鳥鸚鵡卻還不知自己已經大禍臨頭,猶在那籠子裡跳來跳去,不時的揚一下高傲的頭頂著一頭的金冠向著素顏吼兩桑子,“大美人喜歡戰戰,開盤開盤……出局了出局了,花酒喝花酒……小娘子十八摸……”尖尖的嗓音配著鸚鵡得意洋洋的樣子,怪異之外是怎麼看怎麼讓人覺得喜意十足,撲,素顏實在撐不住一頭載到在車子裡,伸手指了鳥籠裡的鸚鵡咬牙切齒,看著那隻昂頭挺胸猶如將軍出巡般的色鳥,恨不得伸手把這色鳥掐死……
一隻鸚鵡滿嘴花街柳巷的行話……自己這是收留了一隻什麼鳥啊?
素顏恨不得伸手把那破鸚鵡給掐死得了,真是什麼人養什麼鳥。
主子奇怪鳥也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