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2章 (092)波濤暗湧,染心動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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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2章 (092)波濤暗湧,染心動2
午時三刻之際,一輛周身都是紫紗瀰漫的馬車倒是極為拉風的自怡紅樓駛出。
此番駕車之人,乃一名黑衣佩劍之人,此人面容陰寒,眸色裡泛著森森煞氣,倒是與這一身大紫的馬車極為不符。
車內,雲初染與慕長歌皆是背靠著馬車車壁而坐,二人眸色都略帶幾分懶散。
那一身紫衣的慕長歌,此番抄起了老本行,竟又著了一件領口大開,胸前風光若隱若現的袍子,他懶散靠於車壁,白皙的手輕搖著一把墨扇,修長且骨節分明的手指握上扇骨,翩然中多了一道難以言明的如玉風華,他,媚眼如絲,俊美的面上依稀帶著幾抹悠閒。
不得不說,這般乍看之下,這慕長歌倒是真有幾分懶散隨意,魅惑不淺的妖孽姿態。
雲初染此番對這慕長歌頗為不悅,僅因這廝替她送完信回來,就火急火燎的稱要沐浴,可待他打點好一切,她倒是未料到他竟然又穿了這麼一件令她極為瞧不慣的露骨紫衣來。
說來,前些日子,自打他搶了那件本該屬於夜魅的京都鳳家衣鋪的鎮店之寶的紫衣之後,他便有段時間衣著規矩,直至今日上午,他的衣服依然未曾將胸口露出來,可自打這廝替她送了一次信回來,他竟然似變臉色般‘重抄舊業’,大大方方的再度著上了露骨衣衫。
雲初染背靠著車壁,淺幽的眸色落嚮慕長歌,眼風仍是不可避免的瞧到了他那白皙的胸膛,可此番的慕長歌倒是不如以前那般防備著她,甚至更未在她面前伸手掩住領口,反而是隨意不羈,朝她魅惑一笑後,還稍稍動了動身子,霎時,他那鬆垮的領口一斜,胸前春光更是大洩。
雲初染一怔,眸色也微微有些隱跳。她急忙收神回來,心頭卻湧出幾抹咋舌。
自古皆有美人計,卻從未見過美男計!但此番,她倒是敢說,慕長歌若是使美男計,效果定然超常。想來,此番連定力足夠的她都心生隱跳,若是一般的豺狼女子,豈不立馬朝他撲上去了。
另外,不得不說,這慕長歌,當真是禍水級別人物,真不知一個男人,怎長得這般好看。
“郡主,今兒本少沐浴之後,倒是未有領口稍高的衣物換,僅得以往日的衣服代替,不如,趁現在馬車還未駛出京都,郡主再替本少買一身領口稍高的紫衣,如何?”這時,慕長歌那朗然慢騰的嗓音道來,隱隱中含著幾抹興致。
雲初染望著一邊,嗤笑一聲:“你倒是做夢,竟又想讓本姑娘破費!慕長歌,你若是想買身衣物,便自行下車去買,本姑娘,沒空!”
“郡主當真是小氣!”他應時接道。
雲初染也不惱,僅是暗自斂神,溫婉悠哉的出聲:“比起你慕長歌這狐狸來,本姑娘已算大方了。”
說來,慕長歌這財閥二世祖,雖說看似大方,但卻從未對她雲初染真正大方過。如此一來,她雲初染,自然不會太給他面子,更不會在他身上花銀子!
若是此番破費給他買衣服,她還不如買些吃食給城外那些叫花子,也好掙個善良的噱頭。
此刻的慕長歌,瞧著雲初染這態度,深黑的眸中倒是蕩過一縷淺笑。
見雲初染完全未有給他買衣服的意向,他悠悠的搖著墨扇,而後慢騰騰的挪動身子坐到雲初染身邊,嗓音略帶幾分魅惑的道:“郡主,今兒你讓先機老人進宮替楚國太子診治,你這般,莫不是想扶持楚國太子,從而徹底棄了瑞王?”
雲初染笑笑,也未曾轉眸瞧慕長歌一眼,僅是雲淡風輕的道:“本姑娘從未對楚亦風抱過希望,又何來棄他一說?另外,那日本姑娘第一次入皇宮,倒是答應了皇后,稱先機老頭半月到這京都後,本姑娘便會讓他替太子診治。此番先機老頭也來了,手頭上也未有事做,還不如讓他進宮替太子清理身上的毒素,日後待本姑娘休楚亦風一事徹底敗露,皇后也好瞧著先機老頭的面上替本姑娘在皇帝面前吹吹耳邊風。”
雲初染嗓音極緩,悠然中帶著幾抹隨意。
可楚亦風一聞這話,卻是極為魅惑的笑了。
他轉眸直直的望著雲初染的側臉,細細打量了一番她巋然不動,從容平靜的面色,而後眸色一深,笑道:“郡主乃鳳家家主,又是天命之人,想必休王爺一事敗露,大楚皇帝也得顧忌你特殊的身份,不會對你太過為難。另外,聞說大楚帝后舉案齊眉,伉儷情深,但實際上,這二人因太子和瑞王早已鬧得面和心不合,所以,郡主若是盼著大楚皇后替你在皇帝面前吹耳邊風,這招,怕是不受用。”
雲初染不置可否,終究是轉眸朝慕長歌望來。她凝這眸光直直的瞧著他的臉,此番倒是做到了目不斜視。
“你分析得這般清楚,想說明什麼?”她微微挑眉,興致也稍稍高了一分。
她倒是想看看這慕長歌,究竟想抖出些什麼來。
慕長歌也毫不避諱,魅惑不淺的迎視著雲初染的眸光,他那妖異風華的面上,也布了一層瀟灑隨意:“自然是想說明郡主將先機老頭送進皇宮,為尋皇后庇護一事是假,想避開先機老人是真!說來,郡主僅是怕先機老人跟你去烏江,一路上日日稱你欺師滅祖罷了,郡主也更忌諱,先機老人在本少面前說你不是,讓你在本少心中的形象,大損!”
一聞這話,雲初染眸色一沉,精緻的面上卻掛著一抹淺笑。
他前半段分析得倒是透徹,但後一句,卻令她頗為不暢。
見識過自信的,但慕長歌這等自信,當真是達到令她咋舌的地步了。呵,她雲初染怕在他心裡的形象大損?她雲初染,只怕是從來未曾在意她在他心裡的形象究竟如何!
她毫不客氣白慕長歌一眼,便悠然回眸望向別處,也無心思與慕長歌糾纏太多。她知曉,慕長歌這廝是吃飽了沒事幹,就想惹她陪他消遣,但她雲初染,倒是未有興致與他調侃,僅因此番前去烏江,修築堤壩一事倒是不用費心,僅因她要急著差人尋夜刖夜魅以及秋宛三人,這事,倒是困住她的思緒,令她心底深處,不由湧出一抹擔憂來。
說來,今日正午臨行之前,她便暗中差了鳳家之人問話,他們皆是稱夜刖夜魅未曾到過京都,問他們秋宛的訊息,他們卻愣住,稱已然久時不見秋宛了。
如此,夜刖夜魅與秋宛三人皆是憑
空消失,這事,當真是怪異得令她心生不平,竟有些擔憂他們三人如今是否還安好。
“郡主在煩什麼?不如說出來讓本少聽聽,也許本少還能替郡主分憂。”這時,一道魅惑懶散的嗓音道出,但這嗓音卻比常日裡少了一份不羈,多了一分淺得透明的認真。
雲初染回神,瞥了慕長歌一眼,而後眸色一動,道:“慕長歌,你可瞭解緋彥此人?”
不知為何,此番她竟突然想起了緋彥。她記得,當日緋彥離開之時,也是秋宛消失之日。難道,秋宛消失,與緋彥有關?
剎那,她眸色猝然一深,精緻的面容,也浮現出縷縷複雜來。
這時,慕長歌卻懶散魅惑搖著扇子,修長的狐狸媚眼中略帶幾抹湧出來的興致。
他拉長脖子微微湊近了雲初染,道:“緋彥?你是說元國三皇子?本少對他不是極為了解,但卻是知曉一些關於他的事。他乃元國最為實權的皇子,手握十萬大軍的兵符。這人是錚錚鐵血硬漢,受元國百姓敬仰,但卻硬漢柔情,因一個女人與元國二皇子互視仇敵,去年,他的皇子府一夜之間被血洗,霎時間,那精貴迷離且比元國太子府邸還氣派幾分的三皇子府頓時橫屍遍野,哀鴻無數。最後,一把大火燒光了所有,即便元國皇帝震怒,派人下來查元國三皇子是生是死,但因三皇子府燒得滿目瘡痍,焦屍難辨,最後,元國上下一致認為,三皇子恐怕已然不幸離世。元國皇帝悲痛欲絕,還差人替三皇子立了衣冠冢。”
說到這兒,慕長歌倒是極為破壞氣氛的騰然一笑,嗓音略帶幾分起伏,似是心情不錯:“只不過,本少倒是未料到,在這千里之外的楚國,本少竟親眼見到了流落於此,且被郡主以二兩銀子買得的元國三皇子。”
聞得這些,雲初染眸色寂寂,心頭,也是湧出諸多的複雜來。
以前,她便耳聞元國三皇子驍勇善戰,用兵如神,但是,她卻未料到他這般硬漢,也是柔情。竟還因一個女人而與元國二皇子鬧翻,想必,他應是愛慘了那女人吧。
另外,近年來她也甚少關心政事,更對那元國三皇子不曾關注,所以也未聞過他的府邸竟遭遇過血洗。想來,滿府血洗,平生遭遇翻天覆地的變化後,那時的他,定是心頭難平,整日鬱郁吧。
正待雲初染暗自沉思,這廂,慕長歌瞧著雲初染的面色,又勾著薄脣輕笑一聲,繼續道:“元國三皇子太過優秀,樹大招風,早已是元國太子與二皇子的心頭大患。想來,他的府邸被血洗,應是與那兩人有關,只是毫無證據,那兩人至今逍遙。”說到這兒,他嗓音微微一頓,而後面色也微微沉了些,就連嗓音,也稍稍帶了幾分認真:“郡主,元國太子此人,並非善類,元國三皇子,也非常人。如今元國三皇子未死,他勢必捲土重來,與太子等人硬拼一場,到時候,還望郡主能離三皇子遠些,切莫被他利用得體無完膚。”
雲初染嗖然一怔,倒是未料到這慕長歌竟略帶認真的提醒她離遠緋彥。
不過,她與緋彥也相處了些日子,她倒是認為緋彥雖寡言,但對她雲初染,卻是有幾分平易。難道,他最後東山再起之際,還會利用她,背叛她不成?
她沉默著,面色有些複雜。
慕長歌卻細細的瞧著她的神色,而後微微一嘆:“郡主,元國三皇子此人,不如你想象中的這般簡單!能握住元國十萬大軍之人,豈是泛泛平庸之輩。”
聞得這話,雲初染眸色猝然波動,難以平息。
元國三皇子,絕非泛泛之輩!
是啊,他怎會是泛泛之輩,就憑他的一言一行,她便知曉緋彥此人,絕對不簡單。
片刻,雲初染暗自嘆了口氣,轉眸之際,卻見慕長歌正深眼望著她。
她微微蹙眉,倒是不太喜歡慕長歌這般深黑的眸光,宛若能瞧透她一般,也宛若腹黑陰柔的在算計她一般。
她暗自斂神,而後消去心頭的所有思緒,隨後淺然一笑,脣瓣勾著一抹完美的笑弧,道:“無論他以前如何,本姑娘倒是不上心!另外,前些日子,他竟不經本姑娘允許,擅自離去,如此,本姑娘與他的主僕之情,自然早就恩斷義絕。”
說到這兒,雲初染明顯瞧得慕長歌在聽到她道出‘主僕’二字時,眼角明顯抽了幾分。
但她倒是不以為意,繼續道:“以後,他若不來招惹本姑娘,那便一切皆好。如若不然,本姑娘也不會對他念舊!”
如果秋宛消失一事與他有關,她雲初染,豈能放過他!
聞得雲初染這等決絕冷氣的話,慕長歌面色一動,他那修長的眸子,更是深了幾分。
馬車一路顛簸,五日之後的一個天色極好的上午,雲初染與慕長歌一行,倒是安然抵達烏江。
而這廂大楚的京都,此刻倒是一派和諧。
天色極好,空中紅雲萬縷,清風潤朗。
但此刻的楚亦風,卻坐在自己屋內的圓桌旁,面色陰鬱。
他旁邊站有葉堯,面前立著一名黑衣恭敬的男子。
“這話,當真?”楚亦風沉著嗓音,眸色宛若利光刺向對面之人,惹得那名黑衣男子心生震撼,不由將頭埋得更低。
“回王爺,屬下方才所言,的確屬實。當年王爺在江南遇刺,路過那石橋之人,的確是鳳家家主。屬下也尋了石橋周邊的商鋪,所得訊息,皆是稱那白衣蒙面女子,乃鳳家家主,且有位老者回憶,當時雨大,他在路中摔壞了膝蓋,那鳳家家主不僅將她撐著的油紙傘送給了那位老者,還掏出了一隻裝有上好金瘡藥的青花瓷瓶遞給他。”黑衣人垂著頭,話語嚴謹。
說到這兒,他稍稍抬眸瞥了一眼正把玩著一隻青花瓷瓶的楚亦風,又恭敬的道:“王爺手中的青花瓷瓶,正是那年鳳家家主給那位老者的金瘡藥,那老者僅用了一半,剩餘的一半,全在王爺手中的青花瓷瓶裡。”
聞得這話,楚亦風不為所動,可他那雙陰鬱的眸子,卻是風起雲湧,難以消散。
江南雨上,青石橋頭,那抹一直縈繞於他心底的白影,最終查得,竟然是…一直在他身邊的人。
相比於他的沉默陰鬱,一旁的葉堯倒是滿臉喜色:“王爺,那年的女子,果然是王妃啊!”
說來,
這幾日,他葉堯倒是瞧不慣那名為玄裳的女人,奈何自家王爺倒是認定她便是那年江南的影子。但,如今水落石出,自家王妃倒是那年的女子,如此說來,自家王爺,怕是應該會收起他的彆扭,與王妃和好吧。
葉堯這話一出,楚亦風面色依然陰鬱。
他細細把玩著手中的青花瓷瓶,眸色深沉,就連他的面色,也微微沉寂了一分。
如此聞得這般真相,他,要如何面對雲初染!
他娶了她,卻一向不知厚待,江南一行,他更是完全無視她的主動獻好,反而百般呵護玄裳,令她委屈難受,這一切的一切,可還有機會收回?
他早就覺得她身上的冷香令他出神,可他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自信確定著她絕對不是那年的她。如今,一朝錯,滿盤難以言明的傷。
待一切都按照他所預料的方向發展,卻不料到頭來,命運卻毫不客氣的稱他認錯人了。
另外,不得不說,認錯人,這又如何能怪他,只因在京都他第一次見她,就因她的所作所為心生厭惡,從而一直對她不屑鄙夷,也失了徹底看清她的耐性。
如此說來,僅能說明造化,弄人。
不過幸好,幸好即便如此,他依然名正言順的擁有了她,即便以往不知情,如今知曉一切,他自然會改變心底的態度,對她包容。
畢竟,那年雨上石橋,她救了他一命,畢竟,她,是他常年夢中縈繞,想抓,卻難以捕捉住的一抹白衣夢幻。
一想到這些,他微微斂神,可心底呼之欲出的複雜感覺,卻令他難以平靜。
“將那偏房裡的女人,打入王府水牢,挑去她的手筋及腳筋然後送還給江南暗閣的沉香公子。”他眉宇不由間掠過一道狠光,嗓音低沉,但卻煞氣盈盈。
玄裳那女人如此騙他,他楚亦風,豈能饒過她!本來杳沉香就欲因雲初染而挑了她的手筋與腳筋,奈何他卻主動將她要了過來。如今看來,他當日的做法,當真是昏然不清。
他這話一出,一旁的葉堯倒是一愣,眸裡也閃現出幾抹震顫。
說來,自家王爺處理女人,一般都是命人直接送至宗人府,可如今,自家王爺卻是連宗人府都免了,直接差人挑斷女人的手筋與腳筋,如此看來,自家王爺對女人多時狠起來,那當真是無情。
葉堯心頭暗自怔愣,但卻立即回神,急忙朝楚亦風應了一聲是,就快步出了屋子。
而此刻的楚亦風,卻是略微默然的瞥了一眼站於前方的黑衣人,而後道:“此事,不容洩露一絲一毫!另外,吩咐宮中眼線盯好皇后與太子,若他們稍有動作…。”說到這兒,楚亦風嗓音微微一頓。片刻,他眸子裡頓時掠過一道狠光,緩慢且帶著殺氣的啟著脣瓣,道:“若他們稍有動作,便,殺無赦!”
他已忍了多年,可這皇后與太子對他步步緊逼,他楚亦風,自然不會手軟。他相信,他的暗衛辦起事來,若要在皇宮內暗殺一兩個人,手段絲毫不比暗閣的殺手差!
“是!”那名黑衣男子依然垂著眸,恭敬刻板的朝楚亦風道。
楚亦風微微頷首:“下去吧!”
那名黑衣人迅速領命,而後恭敬的退出了屋子。
此番,屋內倒是恢復了寧靜,周圍空氣似乎略帶低沉,就連他此刻的心情,也微微生出了幾抹悵然。他暗歎一聲,心頭波動難平,他未料到,此番他楚亦風,當真是被一個女人惹得略微坐立不安了。
聽流夙閣那邊暗衛來報,稱雲初染已然五日未曾出門,且屋內無一絲一毫動靜。每次送進去的飯菜,皆是原封不動的又被端了回來。
前幾日那兩名暗衛向他稟告此事,他卻心生不屑,認為雲初染是在絕食向他示威,他記得他當時僅是極為不屑鄙夷的冷哼一聲,而後不置可否,淡然無波的稱,既然她不吃,那就讓她自生自滅。
然,他本以為她撐不了多久,但他卻未料到,她這一撐,便撐了五日。直到現在,那邊也未傳出過什麼動靜來。
楚亦風蹙著眉,暗自沉思,可越想,心頭就越發的緊。許是如今知曉雲初染真乃心中那抹白影,他雖對她近日裡的行為與言辭不甚厭惡,但終究,心底那抹傾心卻足以掩蓋住她的缺點。
他波動著眸色,暗自掙扎一番,終究是起身來,決定前往流夙閣探望一番。
不久,待他一人入得流夙閣,卻見院中的路徑落葉紛繁,衰草枯黃。平日裡井井有條的流夙閣,今兒卻不見一人蹤影,這般瞧著,倒是有幾分淒涼蕭瑟之意。
楚亦風不由蹙了眉,這時,隱於暗處的兩名黑衣暗衛倒是齊齊閃了出來,並朝楚亦風恭敬一拜,道:“王爺!”
楚亦風暗自頷首,而後沉著嗓音道:“這流夙閣內的侍女呢?”
左方那名暗衛一愣,倒是未料到自家王爺一來便是問這個。
他眸色微微一動,而後垂下眸來,平然恭敬道:“回王爺的話,自打那次流夙閣內的侍女們被您吩咐去廚房替玄裳姑娘燒洗澡水後,便一直被後廚之人強行留在後廚幫忙了。”
聞得這話,楚亦風面上頓時掠過一道冷氣。
“他們膽子倒是大,王妃院中的侍女,他們也敢隨意強留!爾等可查明緣由了?”楚亦風冷道。
左方那暗衛抬眸瞥楚亦風一眼,見楚亦風面色不佳,他怔愣片刻,又道:“王爺,後廚之人應是見王妃沒落失寵,所以才欺負上了流夙閣的人。”
“本王倒是不知,後廚之人,竟也能這般見風使舵,觀清形勢,如此,本王倒是覺得他們太過聰明,留下終究是要算計主子。看來,他們是留不得了。”楚亦風道。
這話一出,原地的兩名暗衛皆是震顫了眸色。
“王爺這是要殺了他們?”右方那名暗衛忍不住問道。
楚亦風眸色一動,俊美的面上陳雜隱現。
他此番倒是未言了,僅是負手往不遠處那道雕花的木門行去,待快走至門邊之際,他才稍稍駐足,頭也不回的朝原地的兩名黑衣暗衛吩咐道:“自然要殺!”
剎那,兩名暗衛頓時一震,眸色泛著縷縷驚異。
誰說流夙閣的王妃失了寵!如今瞧王爺這般盛怒,便知曉王爺,應是心繫王妃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