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2章 (082)情意黯淡,不復回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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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2章 (082)情意黯淡,不復回2
次日,待雲初染醒來,已然日上三竿。
她抖動著眼皮睜開略微朦朧的雙目,坐起身來,瞧著屋內的空曠且無一人,她不由蹙眉一番,僅覺有些淒冷。剛想習慣性的出聲喚秋宛,卻頓時記起秋宛已不見多時了。
伸手揉了揉額頭,她精緻的面容微微浮現出一道複雜。
近日事情太多,她已然有些煩躁。想來,秋宛說得倒是極對,她雲初染身邊若是缺了夜玥夜魅二人,當真處處都是難以收拾的爛攤子。
另外,昨晚上崖之前,她面前懸有兩根藤蔓,一根是楚亦風侍衛編制的,一條則是杳沉香的暗閣徒屬編制的,她當時倒是毫不客氣的避了暗閣的那條藤蔓,輕易握住了楚亦風侍衛們投下來的那條藤蔓。
她記得,她偶然回眸之際,瞧見了楚亦風似是突然間鬆了口氣,他那深黑的眸中,也微微滑過幾道亮色。
對於楚亦風為何那般表情,她已然無心思探究,她只知曉,她如今是瑞王妃,抓楚亦風侍衛們的繩子,也算是有幾分應該。但,即便她這麼認為,她卻不否認自己心裡在刻意的冷漠和疏離杳沉香。
畢竟,現在的杳沉香於她而言,已算不得知己朋友了,而她雲初染,自然要離他遠些,慢慢的冷漠,以致慢慢的淡忘。日後,若是鳳家與暗閣敵對,她也好狠得心出手。
另外,即便她昨晚抓住了楚亦風暗衛的那根藤蔓又如何?藤蔓雖綿長,但,她與楚亦風,註定是過客,交集不得。
“吱呀。”正待雲初染暗自沉思,不遠處的雕花木門倒是傳來一陣頗為悶燥的響聲。
她頓時回神,循聲而望,倒是瞧著門外進來一抹修長但卻有幾分跛腳的身影。
因逆著光,她瞧不清來人模樣,但瞧他那走路的姿勢,囂張中略帶幾分懶散,她便知曉來人是誰。
她暗自斂神,正欲穿上外衣,但環眸一顧,卻不見她那件昨晚沾了灰塵的白衣。蹙眉間,卻見那修條的身影已然走至她的床邊,他那含著一抹媚笑的眸子緊鎖在她身上,惹得她當即心生幾抹不悅。
說來,此番她僅著中衣,這在二十一世紀來說,儼然一副裹得嚴嚴實實的模樣,雖然慕長歌這般盯她,她也未能損失什麼,可這裡畢竟不是二十一世紀,而是極為保守的古代。這慕長歌這般瞧她,當真是……
“昨晚慕公子還在提醒本姑娘非禮勿視這個道理,怎今兒,你自個兒就忘了呢?”說著,她緩緩理了理中衣,面色清緩無波,也未帶一絲一毫的羞澀與赧然。
慕長歌慢騰騰的笑了笑,而後坐於雲初染床邊,並大大咧咧揉著他昨晚扭傷的腳踝:“若是郡主在乎被本少瞧,你方才就該鑽進被窩,然後怒吼本少一聲,而非方才那般淡然而然的與本少談論非禮勿視這個道理。”
一聞這話,雲初染眸色一深,面上的表情也未有多大的變化。
她雲初染自然不在乎這些,何況她如今身上還著有中衣,也未有露出什麼。但不得不說,這慕長歌說話倒是極為不中聽。
她冷瞥他一眼,瞧著他面上那抹媚笑,頓時心生嘆然,這般瞧著,慕長歌這二世祖,當真配得上‘**’二字。
“你又在想什麼?”見雲初染走神,慕長歌拉長脖子稍稍湊近她,揚著一臉詭異笑容的望著她。
淡緩微微的鼻息拂過她的臉龐,雲初染也不躲,她天生定力足夠,倒是對此不大**。雖說她骨子裡有幾分風流,但她雲初染,卻從未亂來過。
只因,她骨子裡的風流,僅是一種不注重男女授受不清的隨和罷了,而非真正的濫情。
她斂神,轉眸毫不避諱的望著慕長歌,二人相距甚近,相互能瞧得對方黑瞳內自己的身影,但這眸光與眸光的相會,似是突然有火光縈繞互碰,激烈卻不熾熱。
慕長歌眸中那抹媚笑更甚,雲初染眸色微微一動,最後也稍稍笑了笑,“想知道本姑娘在想什麼嗎?”
慕長歌笑意更甚,嗓音溫柔如風,魅惑不淺:“想。”
雲初染依然迎視著他的眸光,拉長脖子突然湊近,惹得慕長歌一怔,潛意識的縮回脖子後退一番,但他此舉,卻惹得雲初染嗤笑一聲,道了一句令他頓時臉黑的話,“本姑娘在想,讓你滾出去。”
慕長歌臉厚,聞得這話雖有幾分黑臉,僅片刻,他便稍稍平復了眸光,而後終於完全縮回脖子坐正,似乎有些不敢雲初染越近一步了。
他掀著修長的狐狸眼瞥著雲初染,道:“你若讓本少滾出去,本少豈有機會送你東西?”
雲初染一愣,乍然之間見得慕長歌扯著**的被褥往她身上一裹,霎時將她裹得嚴實。
雲初染不明所以,但心底卻騰然湧出一抹不暢。
“你這廝莫不是腦袋被門夾了?”她極為沉然的吼了一聲。尋思著這廝莫不是剛才被她氣著了,所以要以這等方式報復她。
說完,她便掙扎著欲抖掉身上的被褥,但慕長歌卻立即伸出長臂將她合著被褥困住,頗有幾分無奈的道:“郡主,你在本少面前不著外衣,本少僅當沒瞧見郡主,更未瞧見郡主衣著不妥,但,郡主若掙扎掉這被褥,莫非還想在其他男人面前們也春光乍洩嗎,讓那些男人一同觀你一番?”
說著,他完全不待雲初染反應,轉眸朝門外道:“進來吧。”
此話一出,頓時有幾名小廝打扮的男子捧著一捧疊得整整齊齊的白衣進來。
霎時,雲初染頓時停住掙扎,有些詫異的瞧著進來的這幾名男子目不斜視的將手中的白衣放於一旁軟榻上,而後恭敬的退了出去。
瞧著軟榻上那堆積如‘山’的白衣,雲初染愣神。
這時,慕長歌的瞧她一眼,而後放開她走至軟榻邊,在那一疊疊白衣中挑選一番,最後挑出一件袖口繡有淺綠蘭花紋路,裙襬帶有幾抹淡雅海棠花色的白衣跛著腳過來,並獻寶似的拎著衣服在他自己身上比劃,模樣頗有幾分滑稽。
“本少覺得這件好看。”他也未瞧她,僅顧著垂眸打量白衣,道。
雲初染當即翻了翻白眼:“你若喜歡,你今兒就穿它吧。”
這話一出,慕長歌倒是慢騰騰的轉眸望向她,並將手中的白衣仍在她旁邊,“本少豈能穿女人的衣服。你昨個兒的外衣已然不能再穿,你就穿這件吧。”
雲初染眸色微微動了動,轉眸雲淡風輕的朝身旁的白衣打量而去,不得不說,這白衣當真清雅別緻,她瞧著也喜歡。但…
她抬眸瞧著慕長歌,“在本姑娘印象中,你慕長歌,似乎對本姑娘未曾這般大手腳過啊!”說著,她便垂眸下來,伸手拂開身上的被褥,而後拎著旁邊的那間白衣正欲穿上,卻不料慕長歌竟轉身過去揹著她,道:“昨晚說過要送你一籮筐白衣,本少是守信之人,今日自當差人給你送來。這衣服料子雖比不得天蠶紗衣,但你若是想要,本少這就傳信回元國,差人尋齊天蠶絲給你做幾件。”
這話一出,即便雲初染天生定力極佳,也不免被他的話鎮住。
如今她正欲穿上這件極為雅緻的白衣,奈何她還未出口讓這慕長歌背過身去,卻不料他竟破天荒的帶了幾分君子風度的轉身過去,用行動給她來了個非禮勿視!這番,他又說要只要她願意,他便差人尋齊天蠶絲給她做幾件天蠶紗衣。
難道,今兒這慕長歌的腦袋真被門夾了?這等有來無回的虧本買賣,他也會做?另外,天蠶紗衣,乃千金難得一件,這廝口氣倒是不小,一出口就是幾件,宛若道家常一般。莫非,這元國慕家,比她鳳家還要威風不成,又或是,慕長歌這風流狐狸,活生生配得‘敗家子’三字?
一想到這兒,雲初染暗自垂眸,心頭思緒延綿。但僅是片刻,她便斂去面上的所有疑惑,轉而帶著幾分詭異笑意的起身站於床前,伸手慢騰騰的將那間白衣穿在身上。
待一切完好,她望著慕長
歌背影,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慕公子,有事就說,何須這般拐彎抹角的獻好,令本姑娘感覺莫名其妙!”
說來,她雲初染也是直爽之人,並不喜太過委婉的作為,而如今這慕長歌的作為,顯然已超過委婉,多了幾分令她莫名的咋舌。
以前對於慕長歌,她倒是心生不滿,雖欣賞他妖異魅惑的皮囊,但對其懶散瀟灑的性子倒是不敢恭維。但經得昨晚一事,雖說這慕長歌也存了幾分目的,但不得不說,他終究是唯一一個敢於拋開一切,不惜冒著喪命的危險跳下崖來救她之人。
昨晚,若是沒有他,她怕是早已見閻王去了,她雲初染也非冷血之人,心頭那抹脆弱,因他而綻開,也因他而收尾。如今,慕長歌於她而已,已非路人了。
雲初染這話一出,慕長歌倒是緩緩轉身過來,他瞧了瞧她身上的白衣,眸色略微有些古代,待雲初染回神正欲問時,他卻將眸光落在了她的臉上,笑道:“獻好?呵,郡主倒是說對了,其實,本少對所有女子都喜歡獻好。”
雲初染嗤笑一聲,心頭卻在感慨,果然風流草性,難掩骨子裡的好色啊。
只不過,她倒是想問,你對七老八十的老太太,也喜歡獻好?若真是這樣,你慕長歌,就是千年烏龜,俗稱:王八蛋!
但她這次倒是發揮了矜持的本性,未問出聲來,僅是極為淡然的瞥他一眼,而後便走至門邊,正欲出聲喚小二端些水來供她梳洗,卻不料慕長歌跛腳跟在她身後,在她出聲前搶先道:“本少先下樓去叫幾個好菜,以果腹啊!說來,就為替你張羅這些白衣,本少天還未亮就勞心勞力的跑到成衣鋪敲開鋪子大門,揪著還未睡醒的掌櫃的讓他掏出鎮店的白衣送來。”
說著,他便略微得意的伸著手指指著軟榻上那件顏色略微泛黃的白衣,朝雲初染笑道:“瞧見沒?那件白衣,是那家成衣鋪十年前的鎮店之寶。”
雲初染順著慕長歌的指尖望去,瞥那略微泛黃的白衣一眼,當即眼角一抽,有些傻眼。
十年前的鎮店之寶,不得不說,這寶,果真當得起古董了。
然,她還來不及詫異,奈何慕長歌竟又出聲道:“本少先下樓去了,你不用相送,這麼點遠,你送著也麻煩,你還是快些梳洗,樓下那兩個男人還眼巴巴望著你呢。”
說完,他便極為魅惑縈繞的朝她笑笑,模樣倒是有些俊逸,但他轉身往前踏著跛腳步子的動作,卻令她更是抽眼。
這等集風流、跛腳和自戀完美結合在一起,稱得上什麼?四不像?
另外,她何時說過要送他了?這廝,以前她倒是不知這風流魅惑的慕長歌還喜歡自欺欺人。
片刻,雲初染暗自斂神,也不願坐在斟酌慕長歌那幾位詭異的模樣,只不過,她倒是心生幾抹嘆然,僅是救了她而已,這慕長歌,當真是要得瑟得上天了。
雲初染暗自咋舌片刻,而後終於斂神出聲換來鳳家酒樓的小二,讓他打些水來。
但,待她轉身欲往圓桌旁坐去時,眼風裡卻偶然瞧得軟榻上那件略微泛黃的白衣下露出一截大紅的吊穗來,她眸色一深,頓時起身過去,扯著那大紅的吊穗往外一拉,頓時拉出一個極為精緻的玉佩來。
瞧著手中這令她極為熟悉的玉佩,再瞧著玉佩上的‘鳳’字,她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平日裡的良好淑女作風霎時散得無影無蹤。
她捏緊手中玉佩,眸色沉寂,心裡卻在叫囂:他孃的楚亦風,這狐狸竟拿著她的鳳家家主玉佩去做衣服,那這軟榻上的白衣,豈不都是她自己衣服鋪裡做的?用的都是她鳳家的銀子?
剎那,想著慕長歌那副得了便宜賣乖的得瑟模樣,她心裡頓時湧出一抹氣來。頓覺渾身都有些不暢。
呵,還說送她一籮筐衣物,這也叫送?方才,她本不願打天蠶紗衣的主意,如今看來,她非得要慕長歌那廝破點財,替她做幾件天蠶紗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