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119)風起雲湧,元國事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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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119)風起雲湧,元國事4
緩緩拔出匕首,無意間卻瞧見了玄衣男子微微眯下的眸子。雲初染抬眸朝他望去,卻見他迅速收斂住了眸中的一抹寒氣。
“本姑娘僅是要將你胳膊的黑血放出來。”雲初染淡然出聲,面色卻無一絲一毫的波動。
瞧著這玄衣男子的反應,便知曉他絕對是多疑謹慎之人,她也只是拔個匕首,卻讓他寒了眸子,如此善於猜忌擔憂邪肆之人,她雲初染,倒是不願與他多做接觸。
“有勞姑娘了。”雲初染這話一出,玄衣男子般蒼白著臉微微一笑,面容雖風華寧然,但終究是帶了幾分令雲初染心生不暢的邪氣。
握著匕首,雲初染緩緩在劃在他的傷口旁,順便還將他胳膊傷口處的碎肉剜了出來,可這等過程,她卻未聞玄衣男子悶哼一聲。
她自眼風裡瞥著那玄衣男子,見他眉宇緊蹙,脣瓣緊咬,她眸色微微一動,倒是不願再刻意捉弄,無論如何,這男子方才也救了她,另外,在不清這玄衣男子身份前,她是不願得罪他的,畢竟,她雲初染還未達到沒事找事,給自己徒惹一身擺不脫的麻煩的境界。
倒出青花瓷瓶中的上好金瘡藥,用指腹一點一點的塗在玄衣男子的傷口上,待一切完畢,雲初染再度握起匕首往玄衣男子的寬袖上一劃。
剎那,衣袂割裂的脆響頓時破空而來。
玄衣男子頓時震愣,雙眼也迸發出幾抹複雜,但他卻剋制得極好,嗓音平靜有禮的問道:“不知姑娘割本公子衣袍做何?”
雲初染不慌不忙的朝他溫婉一笑,精緻的面上風華盈然,清雅卓絕,倒是瞧得玄衣男子眸色一深,心頭的決定稍稍多了一分肯定。
“公子這傷口需要包紮,若不用公子的衣條包紮,難道要用本姑娘的?本姑娘也是女子,若是割衣,怕是極為不妥。”說著,雲初染便將手中的玄色一條往那男子的傷口處纏去,待一切完好,她朝玄衣男子笑道:“公子的胳膊,這幾日就切勿沾水了,也別讓御醫另行上藥,若是要換藥,就用這瓷瓶內的。”
話甫一落音,雲初染便將手中的瓷瓶遞到玄衣男子面前,玄衣男子垂眸望著,終究是眸色略帶波動的收下。
“還未請教姑娘名諱。”朗潤的嗓音,頗帶幾分隨性。
雲初染笑笑:“萍水相逢,又何須在意名諱。只不過,今兒公子幫了本姑娘,不知公子需要怎樣的謝禮?”
玄衣男子眉宇一蹙,似有些不滿雲初染的態度。
“本公子助姑娘,倒是未想過要謝禮,姑娘這般說,莫不是將本公子說得俗氣了?”他道。
雲初染微微一怔,倒是意識到自己的話的確有過。想來,雖對這男子眸中的邪肆心生不暢,但自己就因他眸中的那抹邪肆取人,倒是也不妥。
一想到這兒,雲初染稍稍溫和了眸色,溫婉如常的道:“倒是本姑娘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本姑娘名為初鳳。”
此番,她倒是隨意想了個名字。如今在這元國的地盤上,她若自曝真名,自然會讓這玄衣男子知曉她的霓裳郡主。而霓裳郡主這個封號,卻承載了太多關注,她倒是不想在這元國生出些是非來。
雲初染這話一出,玄衣男子沉了沉眸子,面上似有幾抹風起雲湧。
雲初染不解,正欲細觀他面上的神色,卻不料他突然朝她微微一笑,俊美的面容,橫豎被她瞧出了幾抹強大和君臨之氣。
“初鳳?呵,感覺這名字似與姑娘的氣質不符。”他笑道。
雲初染暗自咋舌,這廝說話倒是不委婉。只不過,他此番,究竟是單純的認為不符,還是認為她的說假話?
一想到這兒,雲初染稍稍斂了眸色,而後朝慕長歌道:“是嗎?名字這東西,本就是個稱呼罷了,即便不符,有時也是自然。”說到這兒,雲初染嗓音微微一頓,面容上淺笑盈盈,風華無限:“不知公子的名諱是?”
“姓元,名璃映,字昭和。”玄衣男子嗓音平和,也未一絲遮攔。
元璃映,字昭和。
一聞這話,雲初染對‘元璃
映’三字倒是不**,但對‘昭和’二字,卻是如雷貫耳。
剎那,心頭頓時湧出幾抹壓抑與複雜,但她面上卻是雲淡風輕,隨意從容。
她直直的望向玄衣男子,見其面上溫潤一片,只是那雙眼,卻是深邃邪肆,令她徒生幾抹想要遠離的感覺。
此人,不簡單。她如是想著,甚至都有些懷疑方才那刺殺一幕,究竟是否是他在自導自演。
“ 公子,是元國的昭和太子?”雲初染斂了神,嗓音溫婉緩慢如常,但心裡卻湧出幾分戒備。
雖未接觸過這昭和太子,但見慕長歌那次那般提醒她這昭和太子不簡單,如此,她對這玄衣男子,也在潛移默化中生了幾抹戒備。
雲初染這話一出,那玄衣男子也不避諱,僅是淡笑承認:“姑娘好眼力。”
雲初染暗自諷笑,這也算好眼力?連字都告訴她了,她若再猜不出,豈不是孤陋寡聞了。
另外,不得不說,這人倒是狂,身為太子,如今瞧他一身便服,也算是微服出訪,但他卻對她隨意暴露真實身份,他就不怕她雲初染對他不軌?
說來,如今那緋彥也算是與楚離暗中準備,意要拉下這昭和太子,但她若是直接生擒了這昭和太子,豈不更為省事。
只不過,如今她對緋彥也未有想法,此番也更不願得罪這昭和太子,以免惹出些還要親手解決的麻煩。
“說來還是本姑娘愚鈍了,方才瞧見太子殿下胳膊上的紋身,便可猜出了,但本姑娘方才卻並未注意,如今還勞太子殿下親自提醒,倒 是自感失禮了。”雲初染朝元璃映微微一笑,面上依然帶著幾抹雲淡風輕,平緩從容。
元璃映細細觀著雲初染的一舉一動,深黑的眸中倒是盈出幾分略帶邪氣的賞識。
他早就聞過她的名聲,更知曉她是名動天下的鳳家家主。瞧著她的淡然從容,他倒是心生興致與滿意,想來他東宮那些庸脂俗粉,哪個在他面前不是光有臉蛋,沒有腦子的廢物。如今瞧著面前這才名併兼,絕美從容的女子,他自是心生滿意。
即便方才她用了假名,但一詞一句,也是帶著幾分無與倫比的淡然舒緩,宛若這名字本就是隨意一個稱呼,無傷大雅,更無關其它。
一想到這些,元璃映眸色微微一深,脣上的弧度倒是越來越深。想來,若是擁有了她,他倒是美人天下全都具有了,這等好事,的確令人心生覬覦。
“姑娘無須喚‘太子殿下’,聞著倒是生分了,你喚本公子的字便可。”片刻,元璃映倒是朝雲初染笑著,嗓音朗潤的道。
雲初染暗翻白眼。
本就未與他熟悉過,又何來生分一說。如今瞧來,這昭和太子倒是有意與她套近乎了,而他此舉,想來也是司馬昭之心,昭然若揭了。那,他可是早就知曉她的真實身份了?
剎那,雲初染心頭頓時滑過一道複雜。
若此人真是早就知曉她的真實身份,那她雲初染,豈不早就在他的算計之中了?
一想到這兒,雲初染暗自斂神,故作平靜的朝元璃映道:“此番怕是不妥,殿下身份太過尊貴,這禮法,倒是不可廢去。今日多謝殿下出手相救,害殿下受傷,初鳳深感愧疚,若是殿下不嫌棄,初鳳這就回去再給殿下送些上好的上好的傷藥來。”
在棘手的麻煩面前,她雲初染此番,倒是欲選擇極沒道義的跑路了。此番,只要這昭和太子一點頭,她就立即消失,再也不會來,也再不會與他有所交集。
她雲初染此生本就有個特大的軟肋,那就是怕狼,記得那日隨楚亦風一道去江南,她也是被狼嚇著呆在樹上不敢下來,後來楚亦風被逼無奈出手打狼,她還心生感激,欲真正與他來個舉案齊眉,當一對平和的夫妻,只不過,楚亦風倒是不給面子,沒過幾天就掀翻了她的決定。
而此番,這元國昭和太子雖說不是狼,但卻極像狼。瞧他眸中那毫不掩飾的邪肆之氣,她就覺得刺眼。
她雲初染雖說不怕這昭和太子算計,但卻不願費神費力的應
對,畢竟,她雲初染也是懶散慣了,不願捲入這些世俗紛爭中。
“這禮,僅對姑娘而廢,姑娘倒是切莫阻了本公子一片心意。呵,既然姑娘欲給本公子再拿些傷藥,不如,本公子就陪姑娘一同去吧,也好知曉姑娘住處,日後也可再來拜訪。”雲初染的話甫一落音,元璃映便朗聲不慌不忙的接道。
一聞這話,雲初染頓時一噎,眸色也是垂了下來。
見過蹬鼻子上臉的,如慕長歌!也見過死不要臉的,如慕長歌!但如今這個集合了這兩項,卻還能如此平靜朗潤的說出來,則昭和太子,倒是比慕長歌更難以招架!
如此,她倒是沒心思謊稱回去拿傷藥了,暗自思量片刻,她心底的善心也微微氾濫,不願將這昭和太子領到慕長歌的府邸,從而給慕長歌增麻煩。
說來,昨晚慕長歌雖令她極為失望,但今日,她卻氣消不少,也未感覺慕長歌那廝有多麼的不讓人待見。畢竟,那廝待她,還是不錯的。
望著元璃映那邪氣的面容,雲初染暗自一嘆,朝他溫婉如常的道:“還是不用了,本姑娘自行回去取藥便可。”
“姑娘這是在拒絕本公子嗎?是不願以後與本公子有所來往?”元璃映也不惱,僅是嗓音微微帶了幾分挑高。
一聞這話,雲初染頓感不暢,若非本著溫婉淑範的性子,她怕要當著這昭和太子的面罵他蹬鼻子上眼了,竟明著這般問她。
只不過,她的確不喜這昭和太子。
即便心頭不暢,但面子卻要做好,雲初染朝他淺笑著,精緻的面容帶著一抹難以掩飾住的風華。溫婉道:“並非如此,只不過…。”
雲初染這話還未說完,元璃映眸色一動,不深不淺的出聲隨意打斷:“看來,姑娘倒是甚是為難了。既然這般,姑娘便讓本公子招待一次,如何?此番本公子並未強硬去姑娘家中讓姑娘家中,而是本公子親自招待,想必這般,姑娘應是不會拒絕吧。”
聞言,雲初染眸色一動,暗自思量片刻,倒是頷首答應。
想來,隨他在這酒樓裡吃頓飯,也無可厚非,等飯局一完,便各歸各屋,各找各媽,以後見了也當不認識。
正待她心生滿意時,卻不料元璃映道出了一句令她措手不及的話來。
“如此,那便走吧,待入得皇宮,本公子便差御膳房準備一桌午膳,也好讓霓裳郡主,嚐嚐元國宮廷的膳食。”他道,嗓音依然溫潤如常。
而此刻的雲初染,卻是晃動了眸色。
皇宮,霓裳郡主?
這昭和太子,此番竟出口喚她霓裳郡主。
剎那,雲初染頓時轉眸朝元璃映望去,嗓音也略帶了幾分陳雜:“太子早就知曉本姑娘的身份?”
他不置可否,眸色竟無一絲躲閃:“自然知曉,元國慕家的慕長歌,已然上報了郡主的蹤跡,本公子此番,也是慕名而來,卻不料遇到郡主遭襲,並恰巧出手助了郡主。”
聞得這話,雲初染眸色更是深了一層。
慕長歌!他竟說是慕長歌將她的蹤跡告訴他的。
憶起前些日子,慕長歌還提醒她離這昭陽太子遠點,怎此番,卻成了他先背叛她,將她的蹤跡告知了這昭和太子?
一想到這些,雲初染雖不信,但心裡卻不免有個疙瘩。如此,她倒是得好好詢問慕長歌一番了。
此番昭和太子開口隨意拆穿了她的身份,她也沒必要再隱瞞否認下去了。
她暗自斂神,朝身旁的玄衣男子微微一笑,緩道:“謝過太子好意了,只是,本姑娘入元國皇宮用午膳,怕是不妥,不如,我們就在這家酒樓用午膳,如何?”
此話一出,元璃映淡笑:“郡主就這般不給本公子面子?郡主乃楚國第一位御封郡主,身份高貴,以使者身份入皇宮用午膳,有何不妥?若郡主此番強行拒絕,本公子怕是不得不懷疑郡主此番前來元國的目的了。”說到這兒,他嗓音微微一頓,又道:“郡主許是有所不知,如今楚國與元國,大有對立之態,隨時爆發戰爭也是可能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