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113)元國燕都,望舊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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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113)元國燕都,望舊人1
剛到客棧門,便見門外人海滿天。無數道視線落來,迫得雲初染心生震撼。
這等架勢,宛若她與慕長歌皆是園裡的猴兒,供人觀賞。
“公子出來了,出來了!”這時,客棧外的人群裡竄出一抹高音,霎時間,杵在最前面的那些人不由往前湧了幾步。
雲初染愣神,觀著外面眾人那一道道欣喜的目光,再瞧著他們手中的雞蛋或者菜果,心頭琢磨,莫不是這慕長歌幹了驚天動地的好事,以讓這些人心生感激了?
此刻的慕長歌,卻是笑意以對,修長的狐狸眼笑波盈盈的於門外人群掃視一番,道:“諸位無須這般,昨晚,在下也是舉手之勞罷了,不敢居功。”
嗓音朗然如風,頻頻帶著幾分謙遜。
雲初染心生咋舌,這慕長歌裝模作樣起來,倒是有幾分像樣。
待被慕長歌拉出了客棧大門,前方人群裡迅速出來幾名黑衣男子護在她與慕長歌兩側,雲初染隨意觀了那些黑衣人的面色,他們面上皆是無一絲笑意,面色陰沉,宛若臘月霜華般寒人。
有百姓想將手中的物什遞給慕長歌,卻被黑衣人逐一攔下,待雲初染與慕長歌終於穿過人群登上馬車後,慕長歌卻挑著簾子望著車外的人們緩道:“諸位好意,在下已然收下!如今鬼城禍害已除,大家日後皆可安然生活,不受威脅。若是諸位真有心給在下獻些東西,便將手中的東西捐入衙門,以救濟窮苦鎮民吧。”
此話一落,車外之人倒是紛紛響應。
待馬車緩緩行駛,車輪之聲倒是冗長而又略帶沉重。
雲初染靜坐在馬車矮桌前,垂眸打量一番矮桌上的幾盤糕點,不知是這些糕點的模樣精緻,還是色澤誘人,她此刻瞧著,倒是胃口大開。
隨手執起一塊糕點咬了幾口,香味四溢,倒是有幾分可口。
“郡主也不問問方才那些人為何那樣?”瞧著雲初染淡然平靜的模樣,慕長歌不由媚笑盈然的問出聲來。
雲初染笑笑,精緻的雙眸略帶幾抹微光的望著他,溫婉道:“那他們那樣,究竟為何?瞧那樣子,似乎將你這廝當成恩人了。”
慕長歌不置可否,僅是柔和的望著雲初染,道:“昨晚待本少帶著郡主順著瑞王順下的那根藤條出得洞口,便發現了一抹黑影襲來,當時,若非在場的瑞王應時擋下,本少與郡主,怕是要被那黑影再度踢下黑洞。後與那黑影強行交手,雖說他躲閃功夫了得,身形也伶俐,但招數卻不夠致命。最後,本少趁他不備一掌襲去,沒想到卻讓他一命嗚呼了。”
聞得這話,雲初染眉宇一皺:“難道常於夜裡劫人的,便是他?”
若這是他,那麼昨晚在她門外一閃而過且引她如叢林的,也是他了?另外,昨晚黑洞中為何又會有鴛鴦合歡散?若那黑影真為劫殺人,豈會在黑洞裡放鴛鴦合歡,而非致人死亡的劇毒?
一想到這些,雲初染微微蹙眉,暗下思量。
這廂,慕長歌倒是細細觀著雲初染的面色,又道:“自然是他!說來,那人瑞王倒是認識,他竟是大楚三年前犯了事而失蹤的宮廷御醫。”
“三年前,他所犯何事?”雲初染面上頓時浮現出一抹驚訝,不由問道。
“瑞王說是三年前,他替一名宮中嬪妃診治,卻與那名嬪妃苟合,後被發現,那名宮妃將所有事皆推到了他的身上,他當時震怒,後在死牢裡無緣無故消失了。”慕長歌啟聲解釋,嗓音平然,宛若對此事極為不上心。
雲初染暗暗垂眸,心頭倒是有幾分詫異。
身為御醫,卻與宮妃有染,如此,想必他在偷腥的同時,心裡也承受巨大壓力吧。當然,也不排除他與那宮妃皆是兩情相悅,最後事情敗露,他便被那宮妃無情拋離,以致心生怨恨,從而心生巨大的失望,變態的恨起所有的人來。
情之深,愛之切,愛之切,傷之狠。
有時想來,善惡只在一念之間,若是一腳未踏穩那道溝壑,便會墜入難以自拔的仇恨裡,從而滿心極怨,在恨自己的同時,也恨起滿世界的人來。
這等人,是可悲可惡,但也是可憐的。
見雲初染不說話了,慕長歌眸色微微一深,倒是極為識趣的安靜吃著矮桌上的糕點。
許是車內靜默了下來,倒是襯得外面傳來的車輪聲都顯得格外的清晰。
此番的雲初染,倒是垂眸良久才回神,待抬眸之際,卻見慕長歌正望著她出神。
雲初染淡緩微微朝他勾脣一笑,他無意間似乎被震到,立即回神,僅幾番垂眸,便壓抑住了面上的幾抹不自在。
“郡主,今兒這輛馬車坐著可舒服?”他瞥著雲初染的臉色,問。
雲初染順勢轉眸打量了一番馬車,道:“比馬坐著舒服。”
慕長歌微微一怔,後笑道:“昨個兒騎馬,也是必要,如今後無追兵,倒是可乘坐馬車慢慢前往燕都!反正這條路是捷徑,想必不出五天便能到達燕都。“
雲初染眸色一動,倒是隨意問:“昨日即便有追兵,你慕長歌難道就怕了?”
慕長歌瞪雲初染一眼,紫衣領口大開,倒是襯出了幾分若隱若現的旖旎:“自然不怕,僅是難纏!本以為策馬狂奔能讓他放棄,卻不料那瑞王在嵐山上所受的傷勢並未大好的情況下,便毫不憐惜身子的獨自策馬追來了鬼城,足可見他忍耐性極好,如此,他若對郡主威逼利誘的讓郡主隨他回去,本少豈不白忙活一場。”
“所以,你今早便趁他不備,敲暈他了?”雲初染倒是未料到慕長歌竟存了這等心思,可在咋舌他心思的同時,更多的卻是在想那楚亦風竟能帶傷追來。
他如此不放棄,即便身子帶傷也要追來,難道,他真不願放過她雲初染?
呵,不得不說,此生與那楚亦風糾纏一段,當真是極為狗血。
本以為順應皇帝的意思嫁給他,便能免去過多麻煩,只要她稍稍忍耐,
便能掛著瑞王妃頭銜逍遙,卻不料楚亦風卻讓她不得安生!如此,她自然與他分道揚鑣,不相為謀。
“本不願敲暈他,可他今早坐在郡主床邊,欲伸手觸碰郡主,本少擔憂郡主安危與名節,便伸手一掌,不知輕重的敲暈了他。”此刻,慕長歌卻瞧著雲初染緩道,他嗓音柔和,卻獨獨將‘不知輕重’四字咬得稍重。
雲初染白他一眼,心頭不暢。說來,若是真論起毀她名節之人,不正是他這個罪魁禍首?
說來,若非她雲初染不是過分看重這些,加之他的確對她有恩,要不然,他怕是在昨晚那黑洞中就殺了他,以解身上的毒了,豈還會容他在她面前說什麼名節。
一想到這兒,雲初染淡瞥慕長歌一眼,不置可否,隨後再嚥下幾隻糕點,便準備合眸小憩。
“郡主累了?”這時,慕長歌那略帶探究的嗓音飄出,若是細聽,還能聽出幾絲關切。
雲初染並未掀眸,僅是道了句:“本姑娘今兒早未睡醒,現在補眠。”
此話一出,慕長歌眸色一深,倒是噤了聲。
馬車搖晃,驕陽如火。
輕輕蕩蕩的車內,安靜得宛若沉寂,若非慕長歌望著雲初染時眸帶深邃,且深邃得宛若一汪無底的潭,倒是要說這馬車的氣氛極為和諧了。
元國燕都,乃元國兵馬大元帥燕離的領地,天下皆傳燕離年輕果敢,英勇神武,乃天下之人聞之嚮往與欽佩之人。可此人聞在雲初染耳裡,卻是陌生得宛若一縷浮雲。
待馬車在路上顛簸數天並行進燕都城門,慕長歌便向她提及燕離的傳奇經歷,雲初染隨意聽著,最後卻出聲淡然而然的打斷:“本姑娘對他的事蹟,毫無興致!”
慕長歌眉角一抖,倒是笑了:“如此,甚好!其實那人長得難看,還不及本少三分。”
雲初染當即咋舌,面上卻保持溫婉如常,“慕大公子,本姑娘對他的容貌也不在意。”此話一出,瞧著慕長歌那微微亮了些的眸子,她淺笑一聲:“本姑娘對你的容貌也毫無興致!”
剎那,慕長歌當即噎住,而後微微斂神笑著:“何來再稱慕大公子?郡主與本少都這般熟了,喚我長歌便好。”
雲初染面色不變,精緻的面容略帶幾抹如煙風華:“既然熟悉了,喚你‘長歌’似乎也見外了些,要不然,喚你‘狐狸’如何?”
慕長歌額頭頓時冒出一縷黑線:“私底下可以喚,若是人前,還是喚‘長歌’為好,本少好歹也是元國安陽候,若是當眾被你喚為‘狐狸’,本少豈不臉面丟盡?”
瞧著慕長歌那副噎住黑臉的模樣,雲初染暗自咋舌,不由再度將他上下打量一番,心底卻是湧出幾抹淺得透明的嗤笑,這廝,倒是愛極了面子!
一旦他那‘面子’一出,誰與爭鋒啊。
片刻,雲初染暗自思量,倒是也不願在元國鬧出太多事來,如今慕長歌這般說,她也未有多大異議,便便頷首同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