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102)怒濤遺恨,譁然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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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102)怒濤遺恨,譁然起2
一路無言,雲初染直衝衝的來到烏江邊,杳沉香也適時跟到。
只不過,許是身子弱,杳沉香面上的蒼白也極為明顯,但即便這樣,他卻未有一絲一毫的喘氣,全然一副漠然無波的模樣。
雲初染瞥他一眼,也不與他說話,僅是放眼瞧著烏江邊那些幹著活兒的人們。
這時,眼尖的閆保才倒是瞧見了雲初染,不由小跑過來朝雲初染略帶幾分討好的笑著:“郡主怎來這裡了?”
雲初染瞥他一眼,許是心頭不暢,如今瞧這閆保才也多了分不悅。
她未回話,僅是眸色一冷,便將眸光落於那些正忙碌著的人們身上。
見狀,閆保才額頭略生一抹冷汗,他微微斂神,不由朝雲初染斜後方的杳沉香望去,也賠笑著道:“沉香公子,你今兒怎也來這裡了?”
此番,杳沉香倒是眸色一動,僅是淡道:“僅是想出來走走罷了。”
剎那,閆保才頓時一怔,倒是未料到這霓裳郡主未接他的話,這殺手的頭頭倒是接他話,給他面子了。
閆保才心情倒是稍稍暢快了些,正欲出聲領雲初染與杳沉香去那臨時搭建好的布篷小坐,可這話還未說出口,卻聞雲初染似是知曉他的所思所想般朝他冷道:“自行做你的事,本姑娘這兒,無需你招呼。”
“是!”剎那,閆保才不敢多想,僅是小心瞟了一眼雲初染那略帶陰沉的面色,便小跑離去。
烏江,河道倒是極廣,浪花縷縷,水聲四溢,倒是有幾分氣勢。
雲初染此番倒是完全不理會杳沉香,而是將注意力皆集中在了那些修建堤壩的男子身上。
不得不說,閆保才找的這些人身材皆壯實,幹起活來也有條不紊,想必過不了幾日,這堤壩便能完成一大半。
而此刻的杳沉香,卻是靜靜的觀著雲初染的側臉,無聲無息,就宛若風中的一棵靜樹,僅是默然。
黃昏之際,二人離開烏江,依然是一前一後,且一路上皆是極有默契的無聲無息,未曾搭過一句話。
待回到太守府,雲初染也不瞧杳沉香一眼就自行回房,可待掩上屋門的剎那,她卻終究是有些掙扎的朝他望去,卻不料他正極為深沉的望著她,見她望來,他便急忙斂下眸子,而後邁步朝他的廂房行去。
見狀,雲初染眸色一深,暗歎口氣,道:“若是滄瀾給你送藥,你就喝了吧!”
她記得前幾晚,滄瀾給他送藥,他卻拒絕了。此番,也不知是否是心底那抹憐憫心作怪,她再度退讓了一分,主動開口與他說話,但心頭明明想勸,可說出來的話,卻不自覺間帶了一份硬實。
說完,她暗自斂神,也不顧他的反應便徹底合上了門,留得杳沉香頓時止步,愣在原地良久,後在突然出現在他身邊的滄瀾催促下,才踏步回房。
是夜,太守府華燈初上。
推開那道雕花木窗,雲初染氣定神閒的坐於窗稜上,若有無意的瞧著外面的夜色,心頭寂寂。
近日發生的事,皆是令她心生沉重,難以排遣。
她雲初染雖表面平靜從容,可又有誰知曉她雲初染,其實也是個多愁善感之人。
望著天邊的月,雲初染暗歎一口氣,而後攏了攏衣服,隨意跳下窗稜,緩步踏入了夜色裡。
來這太守府好幾日了,也未曾隨意走走,如今心頭壓抑,難以入眠,還不如出來走走,也好醞釀一番睡意。
夜裡的太守府,燈火倒是通明。花徑小道,皆有燈火照明,雖然燈火不太明亮,但好在有皎潔月色相襯,也彌補了一番燈火的不足。
月輝如華,桂影斑駁。清秋夜裡的風有些冷,但還可忍受。
說來,她雲初染並不常在夜裡轉悠,只因她一直以為夜裡轉悠,該是草上飛等賊盜的作息。另外,她尋常睡眠極好,也不願將時間浪費在轉悠上。
不過,以前夜刖夜魅二人興致倒是好,常喜歡於夜裡轉悠,她雲初染雖說不喜,但也憐香惜玉,咬牙犧牲睡眠時間陪他二人轉悠。當時,她記得她與夜刖夜魅二人不分你我,皆是言笑晏晏,親如一人,可此番…
此番她孤身一人於花徑中緩步穿梭,沒了言笑,沒了溫馨,剩餘的,僅是一方不可置信的嘆然,和一種物是人非的蒼涼。
似乎,一切皆在變,就她雲初染還在原地踏步。
以前先機老頭也常說她雲初染平靜從容,性子極端,不是風流出格,便是冷然陰柔,若非他人動用真心,怕是難得她一絲真意。可如今,她倒是想嗤笑先機老頭也有說錯的時候。
如今瞧來,倒似她雲初染愚鈍但卻自傲,她一直以為自己在她在乎的那些人眼中是極重的,卻不料經得一系列的打擊與失望,她才突然明白,他們都變了,僅有她雲初染還在原地盼著他們的溫暖,還在自欺欺人的活在回憶裡。
此番,被杳沉香傷過,被夜刖夜魅棄了,被秋宛棄了,心底湧出的那抹難以排遣的無奈感,便是對她自信,也是對她自欺欺人的諷刺吧。
如今,身邊無一人可以相攜,即便心生孤寂,難以入眠,卻找不到人訴訴心底的黯然與惆悵。
呵,想她雲初染,竟然也有孤家寡人這等感覺,當真可笑。
自打穿越過來,便打著隨性風流的口號誓要玩轉這古代,卻不料到最後,身邊之人竟是一一離她而去,是她雲初染太過強勢,未能體貼到他們的心,還是他們都變了,而她雲初染,卻單純的站於原地,單純的沉浸在往日那些與世無爭的平和與慰藉裡?
一想到這兒,雲初染暗自嘆了口氣,眸色沉了幾分。
踏著緩步,翩然而行,她沉然的往前走著,卻不料左邊竟出現一座略帶氣勢的假山。
如今月色下沉,清輝落在那假山上,倒是襯出了幾分雅緻。
她微微斂神朝那假山望著,卻不料一道略帶詫異的嗓音響起:“是郡主嗎?”
初聞這話,雲初染微微一怔,心頭略感熟悉,她眯著眸子循聲一望,倒是瞧得那假山頂上竟有一抹白影。
她斂神,走近假山仰頭一瞧,
倒是見得假山頂上之人,竟是與她有過一面之緣的閆保才那唯一的公子。
她眸中頓時掠過一道微光,倒是未料到這閆保才的兒子大半夜的竟然不睡覺,竟在這假山上坐著吹冷風。
“郡主,你也是出來賞月的?”他問。
雲初染暗自回神,仰頭盯他良久,才沉著嗓音,隨意應道:“嗯。”
說著,她便提氣飛身坐在了他的身邊,惹得他眸色一動,雙眼中卻透露出一抹微光:“沒想到郡主的輕功這般好,無心佩服。”
無心?
雲初染稍稍挑眉,極為平然的朝他望去:“你叫無心?”閆無心?
他淡淡一笑,“郡主覺得奇怪?呵,說來這名字,是我娘取的,許是她怪我爹沾花惹草,娶的姬妾太多,所以心生怨恨,在我出生之後,便擅自替我取了這名字。”
雲初染面色淡淡:“你爹就不反對?”
他笑笑,似乎有些悠遠:“我孃親乃爹的結髮妻子,我爹雖沾花惹草,但對娘仍有舊情,他對娘也心生愧疚,我這名字一事,他也就隨了我娘。”
雲初染斂神,倒是未料到那閆保才還有幾分人性,至少對自己的結髮妻子還有幾分眷念。
風寂寂,微微拂亂雲初染的額髮,她稍稍抬手撫順自己的烏髮,卻不料手還未放下,卻被夜風再度拂亂。
她暗歎一口,也不願與這夜風較勁兒,僅是放手下來,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假山下的景緻,只覺如今在高處一望,倒是見得那些花徑小道在這月色下,更是顯得清幽綿長。
突然間,她的心思也延綿了一地,無聲無息中雖覺得沉寂,但卻有一種什麼都不願去想的平然。
“郡主有心事?”這時,身旁傳來一道平和的嗓音。無聲無息中略帶幾分試探。
雲初染微微回神望閆無心一眼,也未有興致理睬。
她緩緩回眸過來,再度陷入沉默。
她與這閆無心並不熟,可他方才卻主動與她說了那麼多話,想來,若是平日裡的她,定要心生興致調侃一番,可此際,她卻未有心情。
見她不答,閆無心眸色一深,僅是細細觀了她的側臉一番,而後也沉默了下去。
也不知時辰過了多少,僅覺渾身坐得有些麻木了,且清冷的夜風也讓她有了幾分淒冷,剎那間,她終於回神。
轉眸望向身旁一直靜默著的男子,卻不料他也正眸色悠遠的望著假山下的景緻。
“你也有心事?”雲初染斂神,不由問道。
這話一出,她倒是見得閆無心猝然回神,而後深眼望她,竟極為老實的承認:“是!”
他這個字甫一落音,竟又接著道:“我在想郡主日後會如何對待閆家。”
雲初染一怔,倒是未料到這人竟連這個都說出來了,他,倒是不避諱!
“你們閆家好吃好喝的待我,我自然心生感激。”雲初染淡笑一聲,嗓音溫婉。
可這話一出,去惹得閆無心微微一笑,卻對此似乎不大在意,宛若他方才的話,也是隨意一提。
雲初染微微一愣,剎那間,卻聞他已然轉移了話題:“聞說郡主休了瑞王?”
雲初染面色微淡,僅是道:“沒想到這事,都傳到烏江了。”
閆無心面色不變,僅是溫笑道:“不知在楚國太子與瑞王二人之中,郡主究竟偏向哪方?若郡主偏向瑞王,此番也定不會休了瑞王,若郡主偏向大楚太子,此番也定不會在離開京都之前就差人尋齊了太子一黨的名單,甚至動用各種辦法抓到了支援太子一黨朝臣的把柄,如此,我倒真不知郡主偏向哪邊了。”
聞得這話,雲初染嗖然一怔。
這人,竟將她吩咐鳳家之人於京都收集太子一黨朝臣的把柄都知曉得一清二楚,當真是…
雲初染沉了面色,她那精緻的眉眼裡也頓時浮現出一抹冷光。
她細細的觀著身旁之人的面容,卻覺此番細觀,他似乎與她第一次見他時略微不同,僅因她第一次見他,也瞧得認真,當時還惹得慕長歌不滿,竟捏痛她的手腕令她回神。而如今瞧他,兩番對比,她卻發現他的側臉竟完美得無一顆黑痣,且雖面容乾淨,可卻有一分極為不自然的僵硬與沉白。
霎時,雲初染眯了眸子,連嗓音都帶了幾分冷氣與威脅:“你究竟是誰?”
這話一出,連周遭的空氣都隨之緊然冷冽了幾分。
閆無心微微一怔,而後突然暗歎一聲:“沒想到郡主這般敏銳,竟這般快就發現異常了。”
說著,他便緩緩伸手,自面上微微撕下一張薄薄的人皮面具來。
霎時,沒了麵皮的遮掩,他的面色倒是有了幾分紅潤,他朝她望來,可他那俊美的面上卻沒了以前的赧然,反而全數被平然從容所替代。
剎那,雲初染騰然一笑,繃緊的神經稍有鬆懈。
她早就猜測這廝腹黑,卻不料這人果然不負她望,當真是露了本性。
“你怎到這兒來了?竟還假扮閆無心的身份,方才與本姑娘說話,倒也編得頭頭是道。”雲初染淡然的望著他,緩道。
被雲初染這般盯著,他眸色微微一動,面上卻湧出一抹略微不自然的笑,“僅是想趕在二皇兄與斐傾公子到來之前與郡主商量一些事。”
聞得這話,雲初染心生明然。
“你想的那件事,本姑娘倒是未有意義。”雲初染沉默片刻,緩道。
他一愣:“郡主知曉我要說哪件事?”
雲初染瞥他一眼,緩道:“那晚皇宮內的流觴曲水,本姑娘便知曉你並非池中之物。十四皇子,你此番來,難道不是向本姑娘求親的?如今本姑娘與楚亦風分道揚鑣,但本姑娘依然擺脫不了楚國皇家,因你父皇,自然不會讓本姑娘流落民間,從而為別人所用。而你十四皇子,剛好就是瞧準了這點,所用想趁機拉攏我,讓無權無勢的你,有鳳家撐腰,從而更進一步你的計劃?”
雲初染這話一出,他眸色微微一深,靜默片刻才道:“郡主所言極是。只不過,我想問,在郡主眼裡,我是楚流景,
究竟如何等人?”
雲初染笑笑:“是一頭沉睡的狼,如今似要醒了,想必這楚國的天,也要變了。”
憑她所觀,這楚流景的實力,怕是比她想象中還要強大得多。正因他善於偽裝,善於忍辱負重,別人才不知他的實力,更不知他的攻擊性究竟如何。
可往往正是像他這等忍辱負重,極善於能屈能伸之人,才最是令人喪膽之人。
她這話一出,卻不料楚流景微微垂下了眸子,僅是道:“我這般做,僅是想拿回屬於我的一切罷了。”
雲初染微微挑眉,又道:“只可惜,即便你娶了我,鳳家也幫不了你什麼!”
她雲初染也定不會讓鳳家陷入這些權勢紛爭當中。
說來,她這身份特殊,想來日後依然必須嫁給皇室中人,那麼嫁給這楚流景,她倒是覺得合適,至少這楚流景對她,也不薄,她就當他拿了琉璃珠為聘了。
“我也未想過要鳳家出力。”這時,楚流景卻繼續沉默了片刻,道。
雲初染微微回神,極為淡然的往他一眼,“未想過要鳳家出力,那你此番來著烏江做何?莫非真是單純的向本姑娘求親來了?”
他依然沉默,片刻又道:“自然是!另外,若是我將郡主的三哥也拉到了一條船上,郡主對我,又會如何?”
初染當即變了臉色。
難怪那日她與楚亦風回靖王府省親,她那三哥與她的那番話,竟是如此怪。
她倒是未料到,她那三哥竟與這楚流景同流合汙了。
瞧楚流景這樣子,定是要反了,而自家三哥,可知道若是造反稍稍不順,便會被誅連九族?他自己殞命不說,連靖王府的其他無辜之人,皆會莫名其妙的受連累?
另外,憑她對她爹爹的瞭解,想來自家爹爹定是忠於皇室,甚至說是愚忠都不為過,日後,自家三哥造反,豈不是要先弄得一家人反目成仇、兵戎相見?若是皇帝盛怒,豈不是要連自家爹爹都被殃及,從而全數滿門抄斬,以絕後患?
不得不說,如今她三哥雲斐傾下的這盤棋,步步險招,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
“是你強拉我三哥與你同船的?”雲初染沉了眸子,問道。
楚流景並不避諱,僅是道:“僅是我答應過他,日後會對你好,他便同意了。這樣,似乎算不得強拉。”
聞得這話,雲初染暗自嗤笑,可心底,卻湧出縷縷複雜。
她自然知曉她的三哥依然會像小時候那般疼她,可她卻不會認為自家三哥會在這件大事上盲目應承。
另外,她三哥與楚亦風乃至交好友,此番也正結伴著來這烏江的路上,他三哥,又豈會為這楚流景背叛楚亦風,背叛靖王府,背叛大楚皇室?
相比之下,若是她家三哥助楚亦風廢太子,登東宮之位,她怕是要相信一些。
剎那,雲初染淡然一笑,連面色都恢復了一分平然。
她望向楚流景,緩道:“既然不是強拉,那本姑娘對十四皇子,倒是生不起怨念來。只不過,十四皇子,本姑娘雖不拒稍稍腹黑之人,但若是要冒天下大不韙造反之人,本姑娘此番,倒是不敢嫁了。”
“你怕我失敗,殃及到你?”他沉聲道,嗓音卻略帶平和。
雲初染笑笑:“自然是!”說到這兒,她嗓音微微一頓,又道:“十四皇子,你又何須讓自己這般累,即便你拿回皇位又如何?還不是孤家寡人一個?
若你能放棄野心,本姑娘也許真能考慮嫁你,也會讓鳳家成為你的依靠,讓你富裕清閒,尋常還可隨你外出遊山玩水,享盡世間清閒。”
說到這兒,雲初染也不瞧楚流景那變了的臉色,僅是抬眸望了望天邊的月,淡聲笑道:“如今夜色當真極晚了,十四皇子,本姑娘就先回房休息了,若十四皇子真決定好了,明日可來尋本姑娘。”說完,雲初染便緩緩起身,雲淡風輕的瞥楚流景一眼,“告辭!”
依然是踏月而行,可雲初染此番歸途,心境卻比來時更為複雜了些。
她沉著眸子,暗歎一聲,這皇室,當真是單純之人的絕緣體。
皇宮那爾虞我詐的環境,也造不出善良的好人來!
沿著來路返回,可還未走多遠,便瞧見了一棵樹下的單薄白影。
雲初染微微一怔,不由駐足,“你怎在這兒?”
那抹白影則是微微走近她,眉宇緊蹙,蒼白的面色極為刺眼,他薄脣抿成一條線,就連他那雙深黑的眸子,也盈出了幾分擔憂與深邃:“你要防備著楚流景,他並非表情這般無害!”
雲初染笑笑,心頭肯定他在此候了很久,也許是自她從她廂房那窗稜跳下,他便已然跟來了。
如此一來,這杳沉香對她,倒是有幾分關切。
剎那,她瞥著杳沉香那沉然蒼白的臉,歪著頭細細打量,隨意笑道:“本姑娘自那次皇宮的流觴曲水節後就從未看輕過他了。”
杳沉香面上卻毫無釋然,“他,比你想象中更為厲害!”
如若不然,那人也不會在臨走前親自找上他杳沉香,讓他杳沉香來護她!
而云初染卻面色不變,笑容清雅卓絕:“是否厲害,日後一瞧便清楚。”
另外,她雲初染也非泛泛之輩,又何須滅自己志氣長他人威風?
說完,見杳沉香沉著臉還要說些什麼,她大大咧咧的瞥他一眼:“如今夜色已深,本姑娘得回房休息了!你若不願在此繼續吹風,那便同路吧。”
這話一出,杳沉香眸色再度一沉,可終究,他卻微微點頭,頷首同意。
這晚,雲初染依然毫無睡意,輾轉難眠。
待終於熬到清晨,她也如散了架似的,自**爬起來靠在軟榻上,略帶幾分無精打采。
早膳之後,卻有侍女來報稱她們家公子求見。
她當時就一怔,而後心下明然,這侍女們眼中的公子,想必就是閆無心,只是今日求見的‘閆無心’,怕是楚流景所扮。
她頷首示意,那侍女便出去將一身墨蘭的‘閆無心’請了進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