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100)波濤暗湧,染心動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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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100)波濤暗湧,染心動10
稍稍斂神,雲初染將面前的畫紙遞到閆保才面前,閆保才略微詫異的瞧她一眼,急忙伸手來接。
“此番烏江堤壩,就按照這等佈局來修。”她朝閆保才淡然一笑,精緻的眸色平平,毫無一方波動。
閆保才一愣,而後急忙展開畫紙,這廂,坐於他身邊的師爺與太守府總管皆湊過來瞧那畫紙,可待他們三人瞧清那畫紙時,三人皆是眼抽。
這是什麼畫,左邊一大團幹了的墨跡,右邊更是離譜,有好幾團幹了大大墨跡,這中間,倒是有些極細的線條,可瞧那線條,毫無章法,甚似鬼畫桃符。
三人眼睛抽著,額角隱跳,正待他們心生震撼與納悶時,雲初染卻淡然瞥他們一眼,雲淡風輕的道:“可看懂了?堤壩就照著這樣子修,閆大人,你今日便召集官兵與民眾,速速開工。”
閆保才再度一震,而後有些哆嗦的望著雲初染,頗為無奈的道:“郡主,不知這上面的墨團是?”
雖口中這般說,但他心底卻在隱隱叫囂,其實,他此番更想說‘郡主,你這圖紙,我們全部看不懂’,但又怕這話說出來損了雲初染的面子,所以閆保才斟酌一番,終究是先拿畫紙上那幾團極為顯眼的墨團說話。
這話一出,雲初染倒是面色不變,僅是隨意的瞥閆保才一眼,緩道:“那上面的墨跡,是本姑娘不小心打翻了硯臺所致。”
閆保才三人皆是聽得汗顏。而云初染卻完全不觀他們的臉色,又道:“若是閆大人未有異議,便出去吧。”
聞得這等催促之語,閆保才身形一顫。捧著畫紙的手,也微微有些僵硬。
拿著這樣一張什麼都不是的紙張去指揮修建堤壩,能修出什麼玩意兒?
關鍵是他閆保才對這畫完全沒看懂,若貿然這般去修,想必自是……
閆保才暗自斟酌片刻,終究是硬著頭皮朝雲初染望著,頗有幾分心虛的問道:“郡主,其實…其實下官當真未看懂這畫。”
他這話一出,他便轉眸趕緊示意身旁二人,以圖壯點氣勢,霎時,坐在他身旁的師爺與太守府總管也後知後覺的急忙點頭,還面露一分迷茫。
雲初染微微一愣,難道是連她的畫技也退步了?
她收回閆保才手中的畫,自行瞧了良久,也覺得畫上的幾大團墨跡極為顯眼。再瞧那些細細的線條,畫得的確有些毫無章法,怪只怪她畫技太差,無法表達出心頭所想。
在她昨日畫畫時,她就一邊畫,一邊暗自唸叨,這東西,當真是隻言傳不可用筆描繪,一描繪,憑她的畫技,倒是全都變了。
暗自嘆了口氣,雲初染緩緩收起手中的畫,朝那閆保才淡然一笑,惹得閆保才額冒冷汗。
雲初染完全不顧他的反應,僅是道:“此畫,本姑娘需得修改一番,你午時三刻來本姑娘房中取吧。”
初聞這時刻,閆保才不免身形一顫。
但他倒是急忙斂住心頭的發麻,硬著頭皮又稱:“郡主,可是,可是下官今日還未吃巴豆,正打算等會兒回房便吃,郡主吩咐下官午時三刻來取畫,那時,想必下官也有心無力。”
想必那時,他早就與茅廁較上勁兒了。
如今,他倒是腸子都悔青了,若他知曉那紫衣男子身上帶毒,他是怎麼都不會扶他起來,如今,自己身子被他沾上了,還得吃一月的巴豆,昨日也只吃了一天,便折磨得僅剩了半條命,若是再過一月,他怕是要駕鶴西遊去了。
雖然不想吃那巴豆,可他又未有其它的辦法,昨日府中招來的遊醫皆說他身子發虛,脫水嚴重,應是巴豆吃多的緣故。
他當時就差點傻眼,想來定是因為那毒隱藏得極深,從而被巴豆的藥效給蓋過了。
如此,他更是對巴豆不敢看清,想來也只有這種方法,能保他命了。
閆保才這話一出,雲初染面上頓時漫過一縷笑意,心頭明然。
只是不得不說,這閆保才,當真惜命。
暗自斂神
,朝他溫婉一笑,隨意不羈中帶著一抹嗤笑:“說來,本姑娘也隨自家師父學過醫術,你這身上的毒,並不可怕,除了巴豆,還可點通幾道穴位相解。”
說來,整蠱閆保才自然甚好,只不過,如今她不願耽誤堤壩修建一事,若是這閆保才被巴豆折磨,豈不是要事倍功半!
如此,她倒是不願,還不如先故弄玄虛一番,惹這閆保才一心一意著手修建堤壩一事。
雲初染這話一出,閆保才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雲初染的名號與事蹟,他也知曉。
她出生那年,靖王府的桂花便全數盛開,香了京都,連皇帝都被驚動,更賜她霓裳郡主名號,乃靖王府唯一御封一位郡主,先不提她得皇帝重視,就言她九歲之際被先機老人偷走雲遊,便知她定是沿襲了那名滿天下的先機老人的本事,想必他身上這毒,在她眼裡,應不是什麼難題。
剎那間,閆保才眸中也微微盈出一道亮光,煞為刺眼。
他急忙抬眸望著雲初染,略帶機房內急迫與恭敬的問道:“多謝郡主言明這等方法,只不過,不知要點開下官身上的哪幾道穴?”
嗓音一落,他便細細觀著雲初染的臉色,生怕她話說一半,就沒後續了。
另外,不得不說,那巴豆,當真不是人吃的,如今聞得這等方法,他自然心生嚮往。
雲初染隨意瞧著閆保才,而後淡然一笑。她那清雅絕絕的眸中,也幾不可察的掠過一道嗤諷。
既然這閆保才這般,那也別怪她在此故弄玄虛。
“這倒是不用了,別人為閆大人點穴,若是點錯了,也不好。此番,本姑娘便親自替閆大人點通穴道吧。”她隨意如風的道。
閆保才不由心頭狂喜,可他還來不及出言相謝,雲初染卻完全未給他機會,她僅是眸色一動,迅速起身踏至閆保才身後,伸出指尖帶了幾分力道的在閆保才後背僅朝著痛穴戳了一通。
霎時間,閆保才口中還未道出來的謝語頓時中途變換,吼出了道道殺豬聲的慘叫,驚了整個太守府。
一旁的師爺與太守府總管冷汗直冒,許是被閆保才的慘叫震住,連雙手都有些發緊。
片刻,雲初染倒是隨意收勢,也不瞧閆保才那歪嘴蹙臉的慘樣,僅是緩道:“閆大人身上的毒,已然無礙了,如此,便退下吧!”說到這兒,雲初染嗓音微微一頓,而後又溫婉如常的道:“記得午時三刻來本姑娘廂房取畫。”
閆保才緊蹙著一張臉,半是吃癟的慘痛,半是感激。
他急忙朝雲初染應了一聲,而後便被師爺與太守府總管扶了出去。
待閆保才的背影徹底消失在了門外,雲初染才嗤笑出聲,不得不說,這等她瞧不慣的汙吏,此番整他,算是小懲,待修築堤壩一事完工,她定要好生對他**一番,也好讓他知曉,雖然山高皇帝遠,但若是太過招搖,終究要陰溝裡翻船。
隨後,雲初染垂眸,再度將面前的畫紙瞧了一番,不由眉宇一蹙,如今夜刖夜魅皆不在身邊,她要如何畫好這畫。
正凝神間,卻不料不遠處那道窗戶頓時灌進一道冷風,乍然間,一名黑衣男子宛若鬼魅般竄窗而入,眨眼便站在了她的身旁。
“主子。”刻板的話,雖不帶一絲一毫的情愫,但卻恭敬耐聽。
雲初染微微斂神,轉眸朝站於身旁的黑衣男子瞧了一眼,面色不變,僅是雲淡風輕的問道:“查出訊息來了?”
此番,他們倒是雷厲風行。
“是!主子,屬下等查到夜刖夜魅二位公子,如今正住在元國兵馬大元帥劉允的府邸,而秋宛,則是在元國上京的一個別莊內。”黑衣男子垂眸,嗓音恭敬。
雲初染眸色頓然一深,面色略帶了幾分陰沉。
呵,竟然都在元國。
不得不說,那三人倒是大膽,竟對她雲初染毫無一聲知會,就擅自到了元國,還害得她心生擔憂,派人到處查他們三人的蹤跡。
剎
那間,雲初染心底也盈出一抹冷笑。
她雲初染如今倒是流年不順,身邊之人竟一一瞞著她擅自動作。
他們當她是什麼?是外人,還是仇敵?
即便要幹些什麼,也得知會她雲初染一聲,再怎麼說,她好歹也是與他們一朝一夕過來的親近之人。即便他們不願她參與他們的事,可向她報一聲平安,讓她知曉他們在何處,從而不用心生擔憂,也算是最基本的吧。
一想到這些,雲初染面色不好。
她暗自垂眸思量一番,終究是強制性的忽略心頭的不滿和低怒,僅是脣瓣留著一抹深邃的弧度,而後緩道:“可知他們三人因何去元國?”
黑衣男子眸色一動:“不知,不過正在查。”
雲初染微微點頭,眸色更是深了一分,“京都之事如何?瑞王可有其他動作?”
“昨日屬下等按照主子的吩咐,飛鴿傳書至京都,讓其他人放出了主子休夫一事,昨日京都之人將此事鬧得沸沸揚揚,瑞王也於昨日下午被招進了皇宮,可今早有人來報,稱瑞王今日一大早便與靖王府三世子騎馬出京,似往烏江方向來了。”黑衣人繼續緩道。
問的這話,雲初染那精緻的眸子倒是微微眯了眯。
呵,往烏江這邊尋來了?想必如今休夫一事傳出去,楚亦風定是大怒吧。
另外,楚亦風往烏江來尋她,算是想找她出去,而她那一向溫文爾雅的三哥雲斐傾怎也參與此事了?
難道,他是受她爹爹的授意,來烏江將她領回去了?
雲初染暗自神思片刻,而後終究是瞥那黑衣人一眼,緩道:“嗯,本姑娘知曉了。京都鳳家商鋪可有殃及?”
“未曾。”黑衣人刻板道。
說完,他眸色微微一動,似乎暗忖片刻,又道:“只不過,京都千鳳樓對面的怡紅樓突然關門大吉了,屬下等頗感詭異。另外,元國突然鬆了對鳳家的打壓,而元國慕家也放出話來,稱日後鳳家之人在元國行商,他們慕家皆不會干預。如今,鳳家閒置之人蠢蠢欲動,欲聞主子的意思,也好在元國做些打算。”
聞得這話,雲初染一怔,可心底蔓延出的,卻是慕長歌那妖異如風的面容。
此番元國對鳳家鬆了打壓,想必定是元國慕家對鳳家鬆了敵對。而事情為何會演變成這樣,她心頭明然如雪。
想必,定是慕長歌施了力,讓她鳳家,也能在元國發展勢力,而不僅限於在楚國。
剎那,雲初染心生波動,難以平息,沉默了片刻才道:“既然如此,那便將鳳家勢力駐進元國吧。”
說到這兒,雲初染眉宇微皺,似是突然想起了身邊般,又道:“差人查清元國慕家公子慕長歌的下落。”
此話一出,那黑衣人微微一怔,似是未料到自家主子竟會注意上慕家那風流公子。
他略微不解的瞥雲初染一眼,道:“主子,那慕長歌,在前段時日便被封為了元國安陽候。昨日元國又大傳訊息,稱下月中旬,元國安陽候將迎娶元國三公主,想必婚事,已在籌備之中。”
聞得這話,雲初染一震,心下蔓延的,是一抹措手不及的震撼,更是一抹難以道清的複雜。
下月中旬,安陽候慕長歌與元國三公主,大婚?
他一路跟她來烏江,然後急著離去,聲稱一個女人得罪了權貴,他要親自去處理,呵,當真是可笑呢,那元國三公主本就是權貴,哪用得著他去處理什麼?
霎時間,雲初染的眸色也微微冷了一分,可轉而一想,她卻心生一抹低惑。
既然他下月中旬大婚,他又為何一定要在下月中旬帶她雲初染去元國慕家?
他,到底在想什麼?又究竟想做什麼?
她雲初染倒是不信,他僅是單純帶她過去讓她參加他的婚宴!
一想到這兒,雲初染眸色也波動了幾分。
但僅片刻,她便壓下心頭的不暢與複雜,僅是面色有些沉寂,別無其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