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7 確定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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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7 確定身份
“少爺，還在看圖？老師傅已經把樣品做出來了，比這圖紙漂亮多了，剛剛擺出來，就被一個小姐買走了，真想不到，十九小姐不但人美，畫出的圖樣也美，”毛尖給爐子加了炭，拿下燒開的水，一邊給石磊泡茶一邊說道
。
“毛尖兒，你說說，宋家的十九小姐如何會這些東西呢？”石磊放下圖紙，選了雀舌，拿給毛尖。
“少爺，這您就不懂了吧，哪個女人不愛美啊，我娘還時不時地坐在鏡子前來來回回地換著飾品插戴，沒事做幾朵絹花呢，更何況那樣美的小姐？少爺，要我說啊，十九小姐被嫡母虐待狠了，被養在花園的小院子裡十年，天天看那些嫡姐庶妹們穿金戴銀的，而自己什麼都沒有，所以就自娛自樂想著自己將來會有什麼樣的飾品，沒想到，玩出名堂來了，現在還可以賺些私房錢，呵呵……十九小姐很厲害啊，是吧少爺？”說話間，毛尖利索的沏好了茶，端上來，“少爺，請喝茶。”
石磊端起茶杯，若有所思，或者自己想太多了？似乎宋冉卿在打鼓之後，也是這麼解釋的，也許真的是天賦吧……
“大少爺，前面有位姓穆的人找你，”鋪子的夥計進來稟報，打斷石磊的猜測。
“快快有請！”石磊趕忙起身迎出門外，他的臉上添了一絲肅然，說曹操曹操到，風滿樓到底還是來人了。
“原來是穆先生，裡面請，”他剛剛出門，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人已經帶著幾個隨從到了。
“石公子，好久不見，”為首之人一襲青衫，步履從容，一雙小眼精光內斂，留著兩撇修剪整齊的八字鬍，神情有些傲慢。
兩人進賬房就座。
毛尖上了茶，便自覺地退到門外，站在離門三四米遠的地方不動了。
屋內，石磊已經重新站起來見禮，“拜見穆院主，”他見了二皇子都可以不跪，但是對這個姓穆的，卻是恭恭敬敬地跪下來，而且磕足了三個響頭。
穆院主翹著二郎腿坦然受之，他理了理脣上的小鬍子，笑道：“石堂主不必如此拘禮，快快請起。”
石磊恭聲答道：“謝院主。”
待他重新落座，穆院主的臉色一變，“聽說宋家的十九小姐跟你做了筆交易？”
來了
！果然如此！
石磊面色不變，道：“啟稟院主，是的，不知她是？”他試探的問道。
“她是我們要放到二皇子身邊的人，現在進展不錯，基本已經成定局，你給她診過脈，應該知道了吧，”穆院主也不看石磊，端起茶杯啜了一口，讚道：“好茶！”
“是，知道了，”石磊的雙手緊緊得交握著。
“原本是不會啟用她的，但是我們放在二皇子那裡的人死了，不得已，才用了她，你可知她那一手敲鼓的技藝從何而來，畫畫又是師從何人？”他又喝了口茶，仍然讚了一句，然後把杯子放在桌子上，放出一聲脆響。
石磊趕緊站起身，一邊倒茶一邊說道：“屬下也在琢磨這件事情，還以為是樓裡特意派人教過，難道不是？”
“不是！”穆院主的小眼睛眨了兩下，縷了兩下鬍子，“難道果然是天賦？”
石磊斟酌著說道：“屬下以為，只有天賦可以解釋了。”
“今兒我來，一是看看那十萬兩銀子，你籌措得怎麼樣了，另外就是要交代你，宋十九隻有你能經常接觸，在有些場合，能幫的時候幫一把，她在宋家沒有銀子，手頭必定很緊，正好可以透過你這裡得些裡外打點的銀錢，院裡不能時刻照顧到，你多費點心，不要讓我失望，”是不是天賦，他並不放在心上，宋冉卿表現出的能力讓他大為放心，這就足夠了。
“銀子已經準備好了，宋十九的事，能力範圍內的，屬下一定照辦！”石磊起身，開啟牆上的一個暗門，拿出一疊銀票，恭敬的交給穆院主，“總共是十一萬兩，請院長笑納。”
“哈哈……”穆院主接過銀票，納入懷中，開懷大笑，“石堂主果然年輕有為，待到年終，必定有你好處，二皇子那裡你多費費心，一旦立了大功，只怕你我便會平起平坐了。”
一聽此話，石磊的臉上帶出幾分尷尬來，“不求有功但求無過，若是沒有院主的庇護，屬下什麼也不是，還請院主多多指點屬下才是。”
穆子禹白得了一萬兩銀子，而且還省了給宋冉卿的經費，心情高興，說完正事，破天荒的跟石磊閒聊了幾句，才面有得色的帶著人離去
。
毛尖陪著石磊送走客人，小心翼翼的跟著他進了賬房，倒掉冷了的茶水，重新換了新茶。
“少爺，”毛尖小心翼翼的叫了一聲，他心裡很是不解，為什麼每次這人走了之後，自家少爺的臉都要陰沉好幾天。
石磊壓抑著滿腔怒火，問道：“什麼事？”
“聽說，今天馬家的三夫人要來咱們家……”
“怎麼不早說？出去牽馬，即刻回府！”石磊終於發作了，一把扔了手裡的茶杯，砸得粉碎。
毛尖兒的臉白了，在跑出門之前，嘟囔了一句，“這是那會兒聽馬家來取首飾的一個媽媽說的，馬家的四小姐不好嗎？又漂亮又聰明，也不知道少爺想找什麼樣的姑娘……”
自身難保，還妄想娶妻生子？真是笑話！
石磊使勁地攥了攥拳頭，努力調整好臉上的表情，直到自己覺得沒有一絲異樣，才走出賬房，騎馬回家去了。
冉卿此時已經畫好了好幾張圖，這一次，她的設計保守很多，華夏的古典因素融合了一點點西方特色，既漂亮，又別緻。
她剛住筆，小秋便端了一碗燕窩上來，“小姐，吃碗燕窩，另外，月如她們回來了，正在前面倒座兒間裡等著小姐的示下呢。”
“嗯，叫她們上來，我有話說，”冉卿收起書案上的已經幹了的畫稿，接過燕窩，大口地吃了起來。
若是沒有外人，她用餐地速度一向很快，那五人到門口的時候，冉卿已經把空碗放到了一邊。
“宋府的規矩都清楚了嗎？”冉卿笑著問道，屋裡的光線很暗，顯得她的臉更加瓷白細膩，一張美顏，精緻得讓人忍不住一看再看。
五個人齊聲道：“都清楚了，”她們都已經換了府裡統一的服飾，看起來比昨日干淨整潔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