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 再探如玉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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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 再探如玉樓
在忐忑不安中,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了,暗殺司和刑司的人一直沒有訊息傳過來。
冉卿暗自揣測,難道大儒的言論傳到了朝廷,所以風滿樓是來警告的?否則為何沒有趁熱打鐵仔細搜查這裡的每家每戶?
沒人來搜雖然是好事,但是總是擔著心,哪裡都不敢去,也很煎熬,原本自由的莊子忽然成了牢籠,這讓兩個孩子極不高興。
跳跳和小丫喜歡上了大海,每天都指著海邊跟冉卿比劃著要去
。
親近水是孩子的天性,明明近在咫尺卻不能去玩,這讓冉卿更加感到煩躁,甚至開始期盼快些有人來搜,只要過了那一關,就可以不再提心吊膽了。
武文斐的鋪子取名為青染閣,已經開張了。在賢王辦過一場賞蘭宴之後,慢慢有了生意,雖然沒有錦城的瓷器賣得量大,但每賣出一件,都有百十兩銀子的收入,每天賣出十件就是上千兩。
她的荷包雖然慢慢的鼓了起來,但是瓷器的庫存也越來越少,唾手可得的銀子賺不到,這更讓她倍感心疼。
在小珍去了一趟城裡,回來告訴她青染閣的貨櫃上她的瓷器越來越少之後,冉卿決定先不管了,如果風滿樓的人不來,她就一直不賣貨了嗎?她毅然決定冒險制瓷。
她讓安欣守在大門口,在樹蔭下一邊納涼,一邊警衛,自己則把工具放到柴房,開始做瓷坯,做好的瓷坯放到菜地裡陰乾。
這一日,她剛把拉坯車從柴草裡扒出來,就見安欣跑進來說道:“公子,外面來了幾個官家的人,到了咱們莊子的岔口了。應該來咱們這裡的。”
看來他們改變策略了!冉卿立刻意識到來人可能是來查戶口的,安文去了城裡,安欣已經露面了,小珍是戶主,看來只能是她帶著兩個孩子躲進地洞了。
她火速把跳跳和小丫抱到柴房下了地洞,讓小珍把院子裡晾著的孩子衣服以及放在外面的東西藏起來。
剛剛手忙腳亂的收拾好,大門就被敲響了。
安欣跑出開門,“幾位是?”她在粥屋做了一年多,早已學會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明明知道對方是府衙的,卻硬是裝作不知道。
為首的一名小官道:“我們是京兆府的,最近盜匪猖獗。來你們這裡看看有沒有問題,家裡都有什麼人?”
安欣道:“我舅舅姓周,他出門了,只有舅媽在,要小的去叫舅媽嗎?”
那人道:“不必了。”說罷,他一擺手,“四處看看,”幾個府兵立刻向宅子裡面搜去
。
安武這時從內院出來,見到府兵要進內院,立刻驚慌失措的迎上來。“這是內院,大爺這是做什麼?”
那府兵一把推開他,“看看你家有沒有藏匿盜匪。快點讓開,耽誤老子辦差饒不了你!”
小珍也出來了,她早已換上一身素綾的褙子,遠遠福了一禮,然後對安武說道:“外甥莫慌。官府辦差辛苦,快去沏茶。拿些荷包來。”
安武知道,這是要給官府些好處了,趕緊拿了十幾個裝得沉甸甸的荷包出來。
此時,那小官也從外院搜完進來,衝著小珍抱了抱拳:“夫人叨擾了,聽說城外有匪患,莊大儒家裡報了案,聽說你這裡是新來的人家,所以前來查探查探,還請夫人把戶籍拿出來給本官一看。”
小珍道:“這位官爺有所不知,妾身乃是洛城人士,這處田莊並非妾身常住之地,只因妾身的夫婿在這裡有些生意,所以才暫居此地,夏天炎熱,這點小意思,還請官爺笑納,去買杯茶吃。”
安武接過小珍遞過來的一張極輕的荷包,連同之前準備的荷包一起雙手捧給那小官,說道:“官爺辛苦了。”
那小官本欲再問問小珍從何處來,夫家做什麼生意,但見銀錢來了,便先伸手接了過來,笑著按個掂掂,發現其中一個與其他不同,而且裡面似乎空的,便開啟來看,發現裡面是一張五十兩的銀票,頓時笑了,“好說好說,這是本官的職責所在,夫人客氣。”
小珍讓安武將他讓到堂屋喝茶,自己福了一禮告退了。
此時已經有府兵搜到了柴房附近。
冉卿聽到翻箱倒櫃的聲音,早已把小丫和跳跳的嘴都捂了起來。兩個小傢伙經常跟安欣玩捉迷藏,此時十分興奮,跳跳更是咯咯的笑個不停,若是不採取強制措施,只怕是不行。
廚房自然不會有什麼油水,外面很快就安靜下來,冉卿不知道主院怎麼樣了,但知道自己和兩個孩子已經安全無虞了。
府兵搜尋了一圈,沒有發現任何問題,便揚長而去了
。
至此,冉卿的心終於落了地。
又過了十幾日,亦墨和周毅從錦城順利返回。
冉卿和小珍都很高興,熱熱鬧鬧的張羅了一桌好飯菜。
飯畢,冉卿和亦墨進了書房。
亦墨道:“姐姐,舅舅他們這一次與上官丘談成了買賣,賺了一大筆錢,你放心,舅舅沒有出面,是曹掌櫃全權代理。宋十三的確回了錦城,你的猜測是正確的,那上官丘絕對是風滿樓的一個人物,也許是大人物,石大哥說這人在錦城見了他們,錦城的院主對他十分恭敬,姐,你說他會不會是負責海國的一個閣主?”
冉卿皺了皺眉,“極有可能。他在這個時候來華都,搞不好,也許海國要大亂了,舅舅對此怎麼說?”
亦墨道:“姐,舅舅打算請幽冥閣的殺手,殺了錦城風滿樓的院主和全武堂的堂主,掌握錦城的風滿樓,他與王師父易容成兩個堂主的樣子,把其勢力暗中收歸己有。”
“嗯,舅舅好打算,這個辦法好!”冉卿讚道,“有石大哥幫忙。這個的確可行,師父有纏綿之毒的解藥,收服人心很容易,打算什麼時候動手。”
亦墨道:“小煩師兄在榮國取苦情草的時候,已經把定金付給幽冥閣了,估計再有一兩個月就差不多了。”
冉卿倒了杯涼茶,緩緩喝下,頓時覺得火氣全消,心裡覺得踏實很多,她笑道:“薑還是老的辣的。舅舅果然棋高一著,可惜,我們在華都沒有人。否則也可以採取這樣的辦法,這一次毒藥帶得多嗎?”
“嗯,舅舅怕我們這裡不夠,所以做了不少,石大哥這一次也一起來了。姐若有事可以去如意珠寶行找他。”
石磊也來了,這可是意外之喜,冉卿立刻打起了算盤,“天色還早,小墨你和周毅都好好歇著,我馬上出去一趟。”
亦墨攔住她。說道:“姐,舅舅想讓我們在兩個月後回錦城,華都這裡太不安全。”
冉卿道:“風滿樓的人剛剛搜過這個地方。所以現在這裡暫時是安全的,不用擔心,只是掌握一個錦城是遠遠不夠的,華都現在岌岌可危,我們現在已經掌握了小部分這裡的人
。一旦撤走,就前功盡棄了。這些事情等我回來再說,我先去找石大哥。”
冉卿把做好的瓷器裝了車,拿了毒藥和銀票,去了華都,把車留在小院裡,自己換裝,去了如意珠寶行。
她到的時候,石磊正要出門。
“石大哥,上京啦,可巧遇上了,一向可好?”冉卿迎了上去。
石磊愣住了,但隨即意識到這人可能是宋十九,便笑著說道:“託福,一切都好,多日不見,我正要去找你,卻不料在此遇到了,走走走,我們找個地方好好敘談敘談。”
“好,小弟做東,咱們去如玉樓樂呵樂呵,”冉卿笑著說道。
如玉樓?石磊看著冉卿陌生的面孔一陣迷茫,十九妹妹即使扮成了男子去那裡也是不方便的吧,他勉強說道:“也好,上車。”
兩人一起上了馬車,並肩而坐,石磊小聲說道:“怎麼會去那裡?”
冉卿奸笑兩聲,道:“石大哥經常往來京城,難道不知那裡是最好的銷金窟,美女如雲啊。”
石磊尷尬的咳嗽兩聲,不接這個話題,心道,你若是摘了面具,只怕如玉樓的男人就要瘋了。
冉卿要了上次的包間,本來想點杏花來服務,可是聽說杏花今天要**,酉時末會在樓下的大廳競價。
冉卿假託過會兒去給杏花捧場,先不叫人服侍,先叫了一桌好酒好菜,兩人邊說邊談。
因為需要說些悄悄話,所以兩人離得很近。
“石大哥,你去華都的藥司那裡掛號了嗎?”冉卿不小心用一了個現代名詞。
掛號?石磊雖然不明白這個詞的意思,但能明白冉卿問的是什麼,“藥司那裡我還沒去,不急,還有點兒時間。”
冉卿道:“去的時候大哥告訴我一聲,我想看看有沒有機會探聽些什麼。”
石磊搖搖頭:“藥司只負責送藥,你跟蹤他們意義不大,找不到訊息堂了嗎?”
嗯,冉卿點頭,她撿了一個比較肥的螃蟹,遞給石磊,說道:“石大哥,邊吃邊說
。”
石磊接過來,說道:“華都的事情,我聽說了,的確很不妙,我想,風滿樓有可能要平穩過渡,全面掌控海國,現在事情很難辦,華都並不安全,我和楚揚舅舅商量過,你們應該隨我回去,在錦城,我們可以進可退,在這裡,毫無保障。”
冉卿想了想,“石大哥,賢王和禮王已經有所準備,我與賢王已經談過這個問題,我們不是孤立無援的,最起碼大部分軍隊還在掌握在他們兩人之手,你們放心,若是有變,我們會盡快離開華都的。”
石磊已經從亦墨那裡知道冉卿與武文斐的事情,再次從冉卿口裡聽到這件事,他心裡有些失落,又有些釋然,不管怎麼說,冉卿已經是武文斐的人,這樣也許是最好的結果。
但以現在風滿樓在海國的勢力,只怕已經不是軍隊能解決的問題,只要風滿樓在各地的分院不除,抓不到樓主,即使武文斐拿回那個位置,海國也一時半會兒也太平不下來。
“石大哥。怎麼了?”冉卿見石磊看著手裡的螃蟹不說話,詫異的問道。
石磊正要說話,卻忽然聽到包房外面一陣喧譁,只聽一個女人說道:“奴家的女兒杏花,今兒個及笄,還請諸位大爺捧場,五十兩銀子起價,哪位大爺喊得高,杏花的**就是哪位大爺的了。”
“奴家杏花給諸位大爺唱個小曲,還望各位大爺喜歡。”
冉卿在房裡聽得分明。這的確是杏花的聲音:“竟然是含羞帶怯的,石大哥,這姑娘是不是瘋了。成了真正的妓/女難道不該痛哭一場嗎?”
石磊的臉紅了,心道,你是不是也瘋了,這種地方也敢來,他仍然默不作聲。
“走。石大哥,咱去看看熱鬧去,”冉卿推開門出去,見如玉樓的二樓欄杆上沾滿了男人,樓下的大廳內也都是人,再看大廳內已經搭起了一個小臺子。杏花畫著淡妝,身著一身淡粉色的華服,酥胸半裸。肌膚勝雪,既青春,又撩人。
她輕撫琵琶,緩緩開唱,竟是一首《小冤家》:
小冤家
。你知道嗎,我還在等你啊。等你的情。等你的愛,等你說過的話。
老媽媽,整天罵我,是個大傻瓜呀。男人的情,男人的愛,都是騙人謊話。
小冤家,你告訴我,這是不是真的。為什麼你,為什麼你,一直都不回答?
小冤家,你曾說過,最愛的是奴家。做了嫁衣,做了蓋頭,我在等著出嫁。
老媽媽,她笑我說,做夢石頭開花。你的冤家,已經娶了,外甥女的乾媽。
小冤家,小冤家呀,你騙得我好苦。流過的淚,溼透的帕,敷都敷不完哪。
小冤家,你還在那,傻站著幹什麼。你離了家,你離了她,來我的被窩吧。
琴音動聽,歌喉婉轉,一首**小曲,卻有了纏綿悱惻的味道,但杏花的臉上並不見愁容,只見羞怯,她一邊唱,一邊看著下面的男人,眼裡既有期待,又有害怕,一曲唱罷,妙目竟然飽含淚水,泫然欲滴。
下面一個男人叫了起來:“玉容寂寞淚闌干,梨花一枝春帶雨,好!這美人我要了!五十兩!”
有人開了頭,馬上就有其他人競起價來。
石磊站在冉卿身側說道:“她賣身在這裡,如果沒有價值,也不過是死路一條,所以,她早已經接受這樣的命運了,能不能賣個好價,才是她此時需要擔心的,如果**的競價高,那麼她以後在這裡的日子也好過,至少可以接一些富家公子,而不是三教九流的下等人。”
哦,冉卿點點頭,說的也是,現代的這一行業也是屢禁不止,自願賣身的也不少,更何況這個年代。
兩人交談的盞茶功夫,下面的銀子已經叫到了二百兩,杏花並非是如玉樓的出名姑娘,這個價格已經不少了,所以一些囊中羞澀的男人已經起身離開。
就在那媽媽正要宣佈杏花的歸屬的時候,門口進來一男一女,那男人道:“五百兩,這個丫頭今天晚上歸我了
。”
“呵呵呵……”媽媽發出一陣銀鈴般的笑聲,“杏花,快去伺候上官大爺,大爺,那今天晚上,杏花就歸您了,”她趕緊從臺上撲到上官丘的身邊,用自己豐滿的身子貼近了上官丘,媚態十足的說道:“上官大爺,回來啦,這丫頭的面板好得很,包您滿意。”
上官丘推開那媽媽,忽然抬起眼,往樓上看了一眼,視線正好與石磊接上。
石磊一愣,下意識的微微頷首。
上官丘的視線在冉卿身上打了個轉,跟那媽媽說了兩句,然後拉起已經走到他身邊的杏花,帶著戴帷帽的宋冉瑩上了樓。
此時,石磊已經和冉卿回了自己的包房,冉卿仍然挨著坐下,咬著耳朵說道:“石大哥,他看到你了,會不會有事?”
石磊道:“做生意的人,哪裡會離得開這樣的場合,不會有事的。”
冉卿又道:“石大哥,上官丘頻繁出現在這裡,有沒有可能如玉樓也是風滿樓的。”
石磊道:“極有可能,聽說上官丘是個很謹慎的人,很少頻繁出現在一個地方,你我要小心了。”
話說到這裡,門忽然開了,那媽媽的笑臉出現在門口,她嬌笑著說道:“兩位爺,挨那麼近做什麼?不叫個姑娘嗎?如玉樓的姑娘可是最有名的。”
冉卿笑道:“媽媽,杏花剛剛被人抱走了呢,小爺我原本是找她來的。”
那媽媽看了一眼桌子上沒有怎麼動的酒菜,眼裡飛快的閃過一絲狐疑,“媽媽給你們叫兩個姑娘來可好?保證各個水靈,體貼人意,瞧瞧,兩位爺沒有女人,連飯菜都難以下嚥呢。”
石磊笑著答應了。
她出去之後,冉卿道:“石大哥,難道是上官丘有所懷疑?”
石磊正要說話,冉卿卻聽到外面發出一個極細極小的聲音,她用手拉住石磊,示意他不要說話,自己說道:“石大哥,我借的不多,不過區區一千兩銀子,這對你來說不過九牛一毛而已,你就拔拔汗毛,幫幫兄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