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 會試前後(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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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 會試前後(二)
田莊距離華都城有段距離,兩人趕到貢院時,大批的官兵已經包圍了貢院外圍。
武文斐常坐的馬車就停在貢院的大門之外。
楚揚心裡一喜,知道冉卿料對了,便與小煩裝作考生親屬在貢院外的茶棚裡要了壺茶,聽著旁的考生親屬議論紛紛
。
“不知道里面出了什麼事了,我家公子為了這一天整整刻苦三年,可千萬不能出事啊!”一個小廝打扮的人說道。
另一個華都口音的人接著說道:“唉,那個馬車是賢王府的,另兩頂轎子是刑部尚書和京兆尹的,估計不會是小事,看架勢是請了聖旨來的,哎呀,不管怎麼說,還是嚴格一些好,總比讓那些宵小拔了頭籌的好。”
眾人立刻紛紛稱是。
貢院門外,有幾個人在不停的走來走去,臉色煞白,不時的與守在門口的兵衛交談幾句,卻都一一被罵了回來。
過了大概一刻鐘左右,貢院裡面傳來了哭爹喊孃的求饒聲和官吏的喝罵聲。
楚揚與小煩對視一眼,心知事情已經成了,便悄悄的離開茶棚,楚揚回了田莊,而小煩去了一品粥屋。
楚揚師徒喝茶的時候,武文斐也在喝茶,刑部尚書不苟言笑的坐在一旁。
武文卓的老丈人,禮部尚書方餘白皙的胖臉上一層一層的冒著冷汗,一方帕子早已被汗水浸透。
武文斐拿出一方棉帕遞了過去,“方大人,你穿的也不多啊,現在不過剛剛開春,何至於此,這棉帕最是吸汗,送給你吧。”
方餘趕緊擺了擺手肉呼呼的大手。“不必了不必了,謝謝賢王殿下,下官這裡還有帕子。”
武文斐慢條斯理的把那方棉帕收了起來,這還是他與宋十九比較是絹帕吸水還是棉帕吸水之後,讓宋十九差人給他做的,給這蠢人用了,他還捨不得呢。
“不知賢王殿下如何得知考生中有夾帶紙條入場的呢?”方餘小心翼翼的試探著。
武文斐慢慢扯起一邊的嘴角,露出一個邪魅的笑容,“我倒想問問,方大人又是如何讓人夾帶紙條入場的呢?”
方餘哆嗦了一下。眼神躲閃著說道:“官兵搜身不徹底,這的確是下官監察不利,下官自會向皇上請罪的。”
另兩名副主考
。也趕緊表態:“下官有罪,自當請罪。”
武文斐道:“罪是一定有的,不過可大可小,若果然只是監察不利,本王會向聖上稟明。但若是有別的,還請諸位大人自求多福了。”
方餘的腿軟了一下,嘴脣也哆嗦起來,賢王話裡有話他如何不知,他不禁在心裡長嘆一聲,睿王害我!
不多時。京兆尹帶著一干夾帶紙條的考生到了大堂,外面烏壓壓的跪了三十幾個人。
京兆尹把每個人身上搜出來的紙條以及剛剛開始答題的捲紙呈了上來,說道:“啟稟賢王殿下。這十個人所帶紙條皆與本次考試題目完全吻合,其他二十左右人,只是攜帶與考試相關內容入場,請賢王殿下過目。”
原來卻有其事,武文斐的心思一定。笑容更加燦爛起來,拿起與考題完全吻合的那幾張紙條。抖了抖,“方大人怎麼說?這考題只有你三人知曉,如何變成十幾人知曉?莫非他們每一個人都押對了題?”他又仔細的看了看上面的內容,眼裡的笑意直達眼底:“哎呀,壓得不是一場的題,而是三場的呢,真是好本事,十個人都押對了,三位考官,這是怎麼回事?誰來告訴我?”
其餘兩位副考官,立刻跪倒在地:“賢王殿下,下官冤枉,下官不知啊!”
方餘臉上的肥肉抖了抖,緩緩的坐在椅子上,他自知在劫難逃,心裡反倒安定了,無論如何,只要三皇子不倒,那他方家總會有東山再起的那一天。
他淡淡的說道:“下官不知如何洩露的試題,唯有一死以示清白,”他的話音一落,便向一邊的柱子撞了過去。
武文斐的身影一閃,已經立在他的面前,一手按在了方餘的腦門上,“死不是那麼容易的,死也不能證明你清白,有你死的時候,現在不急,來人,保護方大人!”
立刻有兵衛進來拿住了方餘的兩條手臂,武文斐把手在他的衣服上使勁的擦了擦,“方大人平時吃的太好了吧,竟不知道這是出汗還是出油呢?”
刑部尚書此時也站起身來,一拱手:“賢王殿下,既然已經水落石出,不如我們即刻面聖吧。”
“不急,再等一下,來人,把所有的程姓考生給我帶進來,”武文斐又回到主位坐了下來,好不容易抓到程家的人,他怎麼能夠輕易放棄呢
。
外面一陣問詢之後,幾個兵衛押進四個人來。
“都抬起頭來,”兵衛趕緊搬起四個人的腦袋,武文斐一個個看過去,“都姓程?程家好本事啊!尚書大人,如今這幾個人我記下了,一定要給我看好,若是我發現掉了包,為你是問。”
刑部尚書更加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一張老臉繃得緊緊的,冷汗從額角一滴滴的流了下來,“賢王殿下放心,這是下官的職責所在,定不會出事。”
武文斐道:“走吧,這麼多考生在這裡,還請京兆尹大人看顧一下,讓他們安心等待,皇上會馬上有旨意下來的。”
京兆尹是大皇子的人,他在這裡,武文斐自是放心,帶著一干嫌犯出了貢院,往皇城而去。
武文卓此時已經收到了訊息,正在程皇后的宮裡商討對策。
“母后,此事該當如何?”武文卓的心已經亂了,他對自己的岳父毫無把握,一旦把他供出來,那麼他與皇位將會越來越遠,即便程家能夠起兵助他,也擔了弒父殺兄的惡名。名不正則言不順,他絕不能栽到這件事上。
程婉茉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慌什麼,方餘雖然膽小怕事,但這件事他不擔與不擔都會死,不如死他一個人。將來你若成事,他方家便有出頭之日,拉你下水,對他一點好處都沒有,你現在什麼都不要做。()那些事,自有母后處理。”
武文卓踱了幾步,狠了狠心。道:“母后所言極是,岳父一向精明,想必能想通這個道理,不過我們還是不能太過大意,二哥雖然看似溫和。但骨子裡極為毒辣,岳父若是熬不住,遲早會把兒子供出來,這件事越早解決越好。”
程婉茉道:“這件事不只在他身上,你二舅舅家的孩子也牽扯其中,只怕也下了大獄。你去想想辦法,馬上去刑部大牢找人把他替出來。”
武文卓心裡一緊,武文斐一向算無遺策。只怕沒那麼容易,“母后,如果替換不出來,那又如何?”
程婉茉擰緊眉心,臉上出現一絲凌厲的神色:“殺了吧
。我會補償你二舅舅的。”
武文卓走了之後,程婉茉大發雷霆:“一個不男不女的妖精。真不知道他有什麼可在意的,若非怕他對付程家,哀家早要了他的命,他哪點比哀家的兒子好,有眼無珠的東西!”
“皇后娘娘,氣大傷身,還請息怒,總會有辦法的,”一個年紀約有四十多歲的嬤嬤從跪了一地的宮女中走了出來。
“耿嬤嬤,你即刻去趟榮國,我要他死!”程婉茉的聲音低低在耿嬤嬤耳邊響起,溫熱的氣息毒舌一般鑽進耿嬤嬤的耳朵內。
“皇后娘娘,奴婢今兒出宮還聽說賢王一直在華都找一個婢女,宋家的宋十九,聽說她沒死,而且還可能懷了賢王的孩子,不過,他似乎翻遍了華都也沒有找到,”耿嬤嬤的臉上露出一絲殘忍的笑容。
程婉茉先是一驚,而後暢快的笑了:“耿嬤嬤,你這個訊息來得甚是及時,立刻派人去找!城裡既然沒有,就去城外看看,城外沒有,就去錦城看看,哈哈……”她先前的陰鬱一掃而空,臉上重現往日的高貴典雅,心道,賤人,十年前你兒子眼看你被哀家踐踏,十年後哀家在讓他看著自己的子嗣死於我手,你可開心?無論誰擋了哀家的路,哀家都會連根拔除,你,你兒子,你孫子,都會如此,我會送他們與你團聚的。
耿嬤嬤笑著領命而去,小姐的快樂就是她的快樂,無論她做什麼,她都會全力支援。
冉卿此時自然不知道宮裡正在熊熊燃燒的奪嫡戰火已經蔓延到她的身上,她還在悠閒的一邊拉坯一邊跟自己的孩子說話。
“寶貝兒,媽媽給你做一個瓷器玩哈,咱們要一個圓圓的吧,大大的肚子,細細的脖子,器型一定要別緻一些,做一個與眾不同的出來,等它陰乾之後,媽媽給它畫上幾隻卡通版的維尼熊,然後在施上釉,最後把它放到瓷窯裡用旺旺的火燒,就可以有一隻好看的瓷器啦,等你出來的時候,媽媽給你做見面禮好不好?”
高婆子一邊攪著缸裡的泥,一邊笑著說道:“夫人,您的稱呼還真怪異,不是叫娘嗎,怎麼會叫媽媽?”
冉卿摸了一把臉上的薄汗,又留下一道泥痕,笑著說道:“高嬸子,你沒看小孩子剛會冒話的時候,都在叫媽媽嗎,我倒是奇怪為什麼要叫娘呢
。”
高婆子想了想,再想了想,自己的孩子剛會說話的時候的確都是先說的“媽”字,她噝噝了兩聲:“夫人說的也是呢,還是夫人有學問,我這都三個孩子了,也沒發現這個事兒呢。”
冉卿嘎嘎的笑了起來,這高婆子自打給她的三個兒子安排到莊裡,吃上好飯好菜之後,性格開朗很多,話比也以往多了。
“你們在說什麼呢,這麼開心,”楚揚和小煩帶著一腳的泥土走了進來。
“隨便閒聊呢,舅舅,累不累?高嬸子,幫我給舅舅和師兄端盆水來洗手,我去沏幾杯茶,你也歇歇吧,”冉卿站起身,動了動坐僵了的脊背,去了屋子裡。
高婆子答應著去了。她這些日子過得很舒心,雖然是做奴婢的。但夫人為人寬厚,說話和氣,請謝不離口,而且還讓自己接來三個兒子,給兒子找了活幹,月銀、一日三餐什麼都不少,閒了還教三個孩子寫字畫畫,這是天大的福分。做人要知恩圖報,你做一分,我還三分。這是她丈夫還活著的時候常常掛在嘴邊的話。
冉卿很快沏好了茶,叫了高嬸子一起坐下,“舅舅。地裡的活不好乾吧。”
楚揚嘬了一口熱茶,擺擺手說道:“太小瞧你舅舅我了,這比學醫,學武功要容易多了,而且還很有意思。想想再過幾個月就能吃上自己種的蔬菜了,這心情就好得很。”
小煩介面道:“師父說的是,師妹,以師兄這身子骨,這點兒活,還能叫活兒?我看就是再來一片這樣地。我也照樣都能幹了。啊!師父,妹妹都是地主了,我是不是也來買一片玩玩。置辦些田產好娶媳婦呢,嘿嘿。”
冉卿促狹的說道:“舅舅,師兄想媳婦了,您趕緊給他找一個吧,順便也給自己找一個。省得我這做甥女的看著您孤單,甥女還想有個小弟弟小妹妹呢。”
一席話說得師徒兩人都囧了。
高婆子抿著嘴笑著。喝著茶水也不說話,她很奇怪,夫人長的跟天仙似的,舅舅雖然身材高大,可是怎麼會那麼醜呢?人雖然好,可是那臉就跟被**害過似的,鼻子眼睛嘴都錯了位的長著。
楚揚的確是高大身材,在與冉卿相認後,就把縮骨功收了,恢復了正常身高,若是摘了面具,絕對能秒殺一片
。
高婆子琢磨琢磨,忽然開了口:“不知道兩位什麼條件,我經常去集上,認識幾個大戶人家的婆子,可以給你們打聽打聽。”
楚揚的臉真的紅了,但他畢竟年紀在那裡,喝了幾口茶水,說道:“也沒什麼條件,人好就行。”
小煩的臉皮更厚,早就恢復常態了,也不等冉卿問,大大咧咧的說道:“我就找個師妹這樣的就行。”
這回輪到高婆子囧了:“這個……夫人這樣的,只怕整個華都也挑不出來一個。”
楚揚看看冉卿的臉,正色說道:“高嬸子,我們也不瞞你,這丫頭的容貌,你們娘四個可不能說出去,否則我們只怕就得離開這裡了。”
高婆子趕緊站了起來,雙手緊張的握在身前,“舅老爺放心,我們娘幾個別的不說,嘴還是嚴的,為了我們一家老小,也不會說的。”
冉卿點點頭,拉著高婆子坐下,對楚揚說道:“舅舅大可放心,高嬸子是個信得過的人,小煩師兄的條件的確是高了些,師妹我這樣的臉可是不好找,不過有師兄高超的技術,做一張還是可行的,”她怕高婆子多想,趕緊轉移了話題。
相處這麼長時間,高婆子為人她看在眼裡,絕對是個嘴嚴本分的婦人,不會有問題。
小煩咧開大嘴笑了,“高嬸子,這事兒就拜託你了,給我和師父找個俊的,過幾天我也在附近買個莊子,跟師妹做鄰居。”
“哎!”高婆子立刻應了,給主家找媳婦,這可是件重要的事,既然拜託她,那說明信任她,她必須辦好。
此時已經中午,高婆子去弄飯了,冉卿三人開始說正事。
楚揚道:“丫頭,我和小煩今天走一趟城裡,晚上就不回來了,你自己當心,有什麼要買的,都交給我們。”
“嗯,”冉卿答應了,“舅舅,能不能給石磊帶封信,那些解藥還在我手裡,他是金銀堂的堂主,若是解了毒,也就沒有了顧慮,我們對風滿樓也能多瞭解一些
。”
楚揚仔細想了想,道:“讓亦墨寫信給他吧,這樣名正言順。”
……
下午,楚揚師徒去了城裡,冉卿去看了看正在建著的瓷窯,高婆子的三個孩子雖然小,但的確很能幹,最大的十六歲,最小的十三歲,在她的指導下,活兒乾的很漂亮。
傍晚時分,冉卿關緊了院門,正在吃晚飯,卻不料楚揚師徒忽然回來了。
楚揚看起來很焦急:“丫頭,城裡的事情一切順利,禮部的官員已經被下了大獄,只等明日開堂審理,程家的小子也進去了,小墨會給石磊寫信的,我和你師兄要出一趟遠門,有個好朋友生了病,我要去看看,你自己一切小心,沒有必要切勿出門。”
冉卿道:“舅舅我沒事,你們路上小心,身上的銀子夠不夠?”
這時小煩收拾了兩人的行禮,揹著一個包裹進來道:“師妹,我和師傅別的不多,就是銀子多,你放心吧,照顧好自己。”
楚揚師徒走後第五天,高婆子臉色蒼白的從集市上跑了回來,“夫人,不好了,不好了!”
冉卿正在小憩,聽到高婆子顫巍巍的聲音,心裡一沉,立刻起身問道:“高嬸子,怎麼了,為什麼驚慌?”
高婆子衝進屋子裡:“集上來了幾個人,正在四處打聽哪裡有長得貌美的孕婦,嬸子怎麼覺得是衝著你來的呢?”
難道是武文斐?怎麼就不消停呢!
冉卿想了想:“嬸子別急,我沒出過門,他們不認識我。”
高婆子定了定,也是,除了自己和三個兒子,的確沒有人見到過夫人,不過,牙行的經濟呢?
“夫人,牙行的經濟會不會說出去,那個什麼賢王的可是了不得的人物。”高婆子提醒道。
冉卿一愣:“哪裡會那麼厲害,就問道牙行了,”不過,武文斐此時正在忙著會試舞弊案,怎麼突然又派出這麼多人手來找自己,這裡面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