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129 死而復生

129 死而復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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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 死而復生

一大清早,欽差府邸便開始忙碌起來,白瓷收拾了好所有的東西,見上房仍然沒有起來的跡象,不免有些疑惑。

她正要上去一探究竟,卻被小十一叫住了:“殿下昨夜沒有睡好,晚些啟程也是沒有關係的,”他的臉色有些蒼白,眼裡有著不可名狀的悲慼。

“你,有心事?”白瓷關心的問道。

“沒事,”他轉身走了,背影有些蕭瑟。

沒事?極少看到小十一這個樣子,“白瓷,”就在這時,武文斐在房間裡喊了她一聲,白瓷便放下小十一,匆匆跑了進去。

“殿下早安,奴婢在,”她進來後看了一眼外間,卻沒有看到冉卿,搖搖頭,自言自語道:“十九這個時候去哪了,也不照顧殿下洗漱。”

“本王要沐浴,叫小成子來,”武文斐半倚在**,一雙桃花眼晶亮的看著床鋪上的什麼東西,聲音慵懶而又性感。

白瓷的心臟立刻咚咚的跳了起來,多少年了,她仍然拒絕不了這種**,不過今天的殿下似有不同,他的聲音聽起來雖然疲累,卻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興奮與滿足。

來不及想太多,她先找人去抬來熱水,然後叫來小成子,一邊立刻動手收拾床鋪,一邊立著耳朵聽殿下跟小成子的對話。

**的氣味十分怪異,緊接著,她發現了一些點點梅花般的血跡,立刻心疼的問道:“殿下,您受傷了嗎?”

而與此同時,武文斐在淨房裡對小成子說道:“本王昨夜讓十九侍寢了,你記錄一下,讓青瓷去伺候十九,她是本王的人了

!”

白瓷的心忽然沉了下去。大腦一片空白,顫抖的手再也拿不住輕薄的床單,滾燙的淚一滴滴掉在手上,灼人的溫度提醒著她一個極為殘酷的事實:原來殿下不是不能要女人,只是不能要自己。

“啊!”院子裡忽然有人驚慌失措的叫了一聲,驚醒了白瓷,青瓷怎麼了?未等她問出聲來,只聽青瓷大喊道:“殿下,十九自盡了!”

淨房傳來一聲巨響,武文斐披著一件浴袍衝了出來。

廂房裡。

已經穿戴得整整齊齊的冉卿被放在**。眉目清麗,嘴角噙著淡笑,給那張青白的臉增加一絲勃勃的生氣。一襲暗紋月白素綾襦裙襯得她明淨似水,宛若謫仙。

桌子上,武文斐的中衣被摺好了,規規矩矩的放在一張宣紙下。

宣紙上的字雋秀大氣:王爺,請允許奴婢自稱為我。我酷愛自由。不自由寧勿死。雲朵公主的那雙鞋子早已提示我,我若活著便一輩子只能是奴婢,屈從於各種利益和權威之下,生殺予奪全在他人之手。夠了,我累了。

王爺,請允許我自由的結束自己。以期來生能夠獲得自由之身,‘心似浮雲常自在,意如流水任東西。’那才是我向往的人生。珍重,王爺。珍重,長樂公主。珍重,青瓷、白瓷、小成子、小十一、小九,祝你們幸福平安。最後。我願永遠留在這南國,長眠於挺拔高大的椰樹之下。拜謝!宋冉卿絕筆。

武文斐的全身都在顫抖,雙手有力的抓住冉卿的肩膀,“你給我起來,賤婢,誰允許你自由了,你給我起來!來人,快找大夫,一定要救活她!”

小十一早已經淚流滿面,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殿下殺了我吧,是屬下失職!”若不是他昨夜傷心欲絕,又怎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小九!”武文斐一聲暴喝,“還不去找大夫!”

“殿下節哀,十九姑娘已經斷氣多時,救不活了

!”小成子面沉如水,跪倒在地,垂下頭,掩住了臉上既想哭又想笑的尷尬表情。

“殿下節哀,”小九噙著眼淚,撫摸著身上還未脫下的雨衣,腦子裡轟轟的迴盪著十九的話:“我知道你討厭我,所以不用你幫,我自己能走。”他喃喃說道:“我早就不討厭你了,大多數時候,我都是故意氣你的,你回來吧,好不好?”

武文斐一動不動的站在冉卿身旁,“你們出去,讓本王靜一靜,”他把冉卿小心的移到床的內側,自己在她身旁躺了下來。

“為什麼?我說過,我一定會寵著你,難道這還不夠嗎?這天下間,能夠讓本王心甘情願這樣說的女人只有你一個,你想要什麼自由我都可以給你,為什麼要這樣做?你好狠的心!既然你不顧惜我,我又為何顧惜你呢?長眠於椰樹之下,哈哈,我不會如你所願的,我要把你化為灰燼,裝於罈子中,永遠伴在我身邊,讓你做我一輩子的奴婢,怎麼樣,你怕了吧?

怕了的話,就快點起來,陪我回華都,回了華都,我自會放你自由!你快些起來呀,你不要忘了,你是我的第一個女人,那雙鞋子的事,是我做錯了,雲朵是人,你也是人,是我忘記了你的感受,我給你賠不是了,你快起來吧,我其實是很喜歡你的,真的很喜歡,也許從你在花園裡落水的那一天就喜歡了,嗚嗚……”

房間裡傳來壓抑的哭聲。

小十一跪在門外的大太陽下,一動不動。

小九陪在一旁,兩隻拳頭滿是泥土和鮮血,緊閉的眼淚如雨下。

青瓷、白瓷心裡悽然,她們知道,十九與她們不同,她們喜歡做殿下的奴婢,而她竟然嚮往的是她們從來不敢想的自由,自由呢,多麼遙遠而又陌生的詞語,也許她們在白髮蒼蒼、行將就木的時候會有那麼一天的吧。

白瓷輕輕的說道:“死,有的時候的確是個解脫,於十九而言,宅院內的勾心鬥角顯然不適合她,還是她想得明白,我祝福她一路走好。”

青瓷嗯了一聲,便再無話,殿下如果可以要女人了,也許她便有機會了吧。傷心之餘,她倒有了幾分慶幸。

“十九姐姐,十九姐姐,嗚嗚……”等待著出發的長樂沒有等來啟程的訊息,反而等來驚天的噩耗,她大哭著跑進武文斐的院子,泣不成聲

“長樂你來了?她不值得你哭,我們啟程!小成子把這個不知好歹的賤婢扔到亂葬崗就趕上來,若是對本王的話陰奉陽違你知道的!白瓷帶著公主出去等著,我們出發!”武文斐鐵青著臉大踏步的從廂房裡出來。徑直去換衣服。

大隊人馬走了,小成子把冉卿用一卷席子裹了,拉到亂葬崗。輕輕的放下她:“你做得對,殿下不是你能肖想的,唉……更不是我能肖想的,可我總不情願看著殿下喜歡女人,總是希望我能這樣陪著他一輩子。哪怕就在一旁看著也好,謝謝你,你走了,我便不會那麼痛苦了,你走好吧!”

隨著車轍的轔轔遠去聲,死寂一般的亂葬崗終於恢復了平靜。

天色終於黯淡下來。空氣中開始流淌著一絲絲的風,使這裡的惡臭慢慢擴散開來。

又有一輛馬車駛來,停下後。只聽一個女人的聲音說道:“小恆果然還活著嗎?”

“嗯,她是那麼說的,我們趕快找一找,”一個冉卿極為熟悉的聲音說道。

“不用找了,我這裡。只是不能動,麻煩柳大哥把我從這席子里弄出來。”冉卿沙啞的聲音忽然悠悠響起,從喉嚨裡發生的聲音似是來自地獄。

柳元青循聲而去,立刻找到了僵直的冉卿,舞夜也趕緊上來幫忙,兩人把冉卿抬到馬車上,冉卿說道:“舞夜姐姐,你把我大腿內側的那個小包拿出來,那裡有一顆黑色的藥丸,給我吃下去。”

舞夜趕緊照辦,她笑道:“虧你想得出來,居然把東西藏在這裡。”

柳元青趕著車沒敢回頭,但是嘴角不自覺的露出一個尷尬的笑容。

半個時辰後,冉卿下了馬車,跟著舞夜二人進了他們買下的小宅子。

三人在桌邊坐下,冉卿喝了一口熱騰騰的茶水,笑道:“終於自由了,哈哈,謝謝柳大哥、舞姐姐,來得好快,如此一來,這東西給身體造成的傷害更小些。”

“神奇!果然是千面神君的手筆,”柳元青讚歎道

“是啊,第一份藥是讓全身血液流速減慢,面板表層變涼,第二份是恢復的,並且不破壞健康分毫,的確堪稱醫學奇蹟,”冉卿也為自己的師父感到驕傲,她動了動手臂,的確不再有一絲異樣。

“柳大哥,你和舞夜姐姐將來怎麼打算?”冉卿問道。

柳元青從懷裡拿出一沓銀票,“小恆,這裡很好,很安全,我打算和你舞夜姐姐在送你回去之後,返回這裡生活,這是剩下的銀票,請你務必收回去。”

舞夜也笑著點點頭:“若不是你,我們也不會這麼快的重聚,我們有手有腳,你不必擔心。”

好不容易脫離殺手生活,無論是誰都期盼有一個穩定的生活,如果是冉卿,也會這樣選擇,她瞭然一笑:“柳大哥,我雖然有親哥哥,可和沒有也相差不多,所以,我一直是把你當成我的親哥哥,你和舞夜姐姐千辛萬苦才能在一起,這些錢,就當做是我給你們的新婚賀禮吧。另外,此去雖然萬里,但是以妹妹我的身手,絕對能夠平安返回,不需要柳大哥和姐姐如此奔波的。”

“這怎麼能行?我們必須送你回去,”柳元青和舞夜把銀票推過來,一起反對。

“怎麼不行?”冉卿起身到門外拿進一塊拳頭大的石頭,輕輕的用手碾碎,自信的說道:“我是千面神君的徒弟嘛!”

柳元青和舞夜一起駭然道:“果然神力!”

“你們放心吧,這些銀票你們收下,銀子,我只會越來越多的。日後不論是否有事,都要記得我,有事妹妹會幫忙,沒事來看看妹妹,柳大哥,舞姐姐,不知你們何時大婚,不若早早辦了,妹妹也跟著熱鬧一番,”冉卿推過銀票轉移了話題。

這一次舞夜沒有推辭,把銀票收在懷裡,爽快的說道:“也好,那我和你柳大哥就收下了,在這裡我們不認識別人,既然妹妹在,我們就把婚事辦了。”

……

三天後,柳元青和舞夜在瓊崖州府,按照當地的風俗,舉辦了一場簡單卻隆重的婚禮。

冉卿怕亦墨和師父擔心自己,堅辭二人的挽留,啟程離開瓊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