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125 一雙破鞋

125 一雙破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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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 一雙破鞋

武文斐並沒有在山洞耽擱太久,雨雖然還在下,可是天色還早,武文卓此時已經知道他的去向,必定會沿著山路追過來,所以,吃過午飯,熄了火堆,一行人沒有繼續向南,而是向西而去。

一路翻山越嶺,十分艱苦,但暫時是安全的,所以旅途氣氛尚算愉快。

經過武文斐的美人無用論後,納蘭雲朵的小脾氣收斂很多,雖然還是什麼都不幹,但好歹不會喋喋不休的叫苦了。

武文斐當日殺山匪的英姿終於讓她把一顆心完完全全的交付出來,所以只要武文斐對她稍加鼓勵,她的腳掌就算是踩著鋼刀也一樣能微笑前行。

冉卿對她有些佩服了,有一度她甚至覺得納蘭雲朵除了有些矯情之外,其他的都很可愛,但是當她命令自己脫下鞋子給她的時候,她忽然覺得其實自己看錯了,做公主、做皇子的其實真的沒有幾個好東西。

“我讓你脫下來,你沒聽見嗎?”納蘭雲朵再次喝令冉卿把鞋子給她

“十九,脫下你的鞋子給雲朵公主穿,本王回京後有賞,”武文斐猶豫一下,但是還是命令了冉卿。

長樂伏在小十一的背上,“二哥,那我十九姐姐穿什麼,她怎麼走路?”

冉卿心裡一熱,鼻子一酸,她趕緊低下頭,脫了鞋子,眾目睽睽之下,露出自己白皙的腳來,咬牙把鞋子拿給納蘭雲朵穿好,然後拿過她已經破爛不堪的繡鞋準備套在自己的腳上。

“放肆,本宮的鞋難道也是你能穿的嗎?白瓷,還不扔掉?”納蘭雲朵推了一把白瓷。

武文斐不悅的說道:“雲朵公主,你不要忘了,我們還在趕路,你不讓她穿鞋。想要如何?”

納蘭雲朵眨了眨眼,“賢王,我可不是無理取鬧哦,你看看我的鞋,根本就穿不了嘛,而且她的腳明顯比我的腳大,如果能穿,我也不會這麼說的。”

賢王看了看那雙破鞋,也覺得納蘭說的有道理,便對小九說道:“你扶著十九。莫讓她的腳紮了。”

冉卿心裡的怒氣此時已經達到一個頂點,她沉默著把那納蘭雲朵的那雙鞋拿過來,墊在腳下。把腰中那個已經癟了的油布包拆成兩片,包在腳上,然後才對已經愣住的小九說道:“我知道你討厭我,所以不用你幫,我自己能走。”

“王爺。奴婢願意領罰,”她跪在武文斐的面前,寧願捱打,她都不能光著腳在這危險的山中行走,沒有驅蛇和驅蚊的藥,那無異於找死。

冉卿大概是第一個在眾人面前忤逆納蘭雲朵的人。她二話不說上前一步,手臂一揚,就往冉卿的臉上打來。

冉卿畢竟是練過的。身子一矮,躲了這一巴掌,冷冷說道:“我是王爺的婢女,請榮國的公主自重。”

武文斐也從未被人如此忤逆過,他的臉色也很難看。“宋十九以下犯上,青瓷。掌摑十下。”

青瓷有些猶豫,那一日若沒有宋十九的沉著冷靜,她們絕對跑不出來。

所以,她使了些巧勁,手掌中部屈了起來,只有響聲,卻一點不疼

“謝了,”冉卿領了十個巴掌,繼續跟在後面。她已經決定了,從今天開始,絕對不再多嘴,不再多做一件事情,為了這些皇家子弟,真的不值得,在他們的心中除了等級觀念,沒有其他,即使偶爾會有善舉,也不過是為了更好的驅使而已。

冉卿徹底沉默下來,她不再說話,只做分內之事。

三天後,幾人終於出了山區,在一家農戶安頓下來。

伺候好武文斐就寢後,冉卿正欲離開,卻被武文斐叫住了,“宋十九,你對本王不滿?”

冉卿順從的跪下來,她現在對這個動作極為熟悉,只要大腦意識到主子不滿了,就跟當年的小秋一樣,立刻跪下,磕頭。

尊嚴?不能再談尊嚴,有尊嚴沒有命,有命在不要尊嚴。一年來,她終於完全適應了這裡的生存方式,終於知道清高其實也是自取滅亡。有利於身心的運動,做再多遍,也不會嫌厭,也不會覺得屈辱,就當是拜祖先了,眼前這祖先對她的生命可以生殺予奪呢。

“奴婢不敢,”她卑微的說道。

“不敢?”武文斐坐了起來,“你不敢,怎麼堅持穿上那雙破鞋,你不敢怎麼會當眾忤逆我,你說說,你用兩塊石頭接連打死了兩個人,你是如何辦到的?你到底是什麼人?”

冉卿苦笑,“王爺,奴婢也不知道是怎麼辦到的,不過,奴婢還是有把子力氣的,石頭也足夠大,至於穿上那雙鞋,主要還是不想被王爺拋棄吧。”其實在她本心是不想這麼說的,她想狠狠的反擊回去,這算什麼,卸磨殺驢嗎?若不是她殺了兩人,兩個公主會安全無虞?一幫忘恩負義的東西。

武文斐冷冷的笑道:“僅僅是力氣大嗎?那樣的距離,如此準確的打到正在格鬥的兩個人,怎麼會如此湊巧?”

冉卿低著頭,目光死死地瞪著武文斐的靴子,“奴婢小時候是練過丟石子的,只為了想反抗那些欺負我的嫡子嫡女們!”

“果真?”武文斐的語氣裡似乎有幾分釋然。

冉卿淡淡的說道:“王爺可以去查,也可以現在處置奴婢,奴婢絕無怨言,嘭,”她又磕了個頭,在心裡補充道,殺了我,你就寒了你所有護衛的心,我不會等到你去查我的,那時候本姑奶奶已經走了

武文斐道:“給你個忠告,奴婢就是奴婢,我可以讓你生,當然也可以讓你死,你的一切都是我的,不要以為自己有點頭腦,就可以沾沾自喜,就覺得本王應該對你另眼相待,你好自為之。滾吧,這件事以後再說,我若是發現你欺騙我,後果你應該清楚。”

冉卿磕了頭,告退出來,坐在院子裡的木凳上,仰望著璀璨的星空,努力的控制自己不去想前世,也不去想宋家,她只想當下,只想以後如何逃出這個牢籠。

“覺得委屈嗎?”小十一從房頂上飄然而至,“殿下只是怕你的心大了,給你自己惹下大禍來,你要知道,雲朵公主終究是公主,你不該那麼忤逆她的,若不是有王爺,只怕她不會輕輕放過你的。”

“嗯,十一護衛說的是,王爺是為我好的,我沒有覺得委屈,只是有點兒想家了,”冉卿說了一個不是謊話的謊話。

“哦,以後不要忤逆王爺的話了,夜深了快去睡吧,明天還要趕路呢,”小十一問道。

冉卿終於無可奈何的笑了,自己的眼光真的不怎麼樣,小十一是一個好護衛,但絕不可能是一個好丈夫,她終於嚥下了眼裡的淚,說道:“好,謝謝十一護衛,我這就去睡。”

她給自己打了涼水,用棉帕擦了頭髮和臉,洗了腳,重新回到屋子,蠟燭還在亮著,武文斐躺在**不知道有沒有睡,閉著眼睛,呼吸綿長。

冉卿在桌子邊坐下,拿出縫衣針用燭火燒了燒,消了毒,然後咬著牙去挑腳心上和腳踝上磨起的大泡。

武文斐其實沒有睡著,他在想著冉卿用兩塊石頭殺人的事情。此時聽見冉卿一口口的吸涼氣,不由得悄悄看了過去。

嬌嫩的面板紅腫一片,腳下也是破爛不堪,他的心緊了緊,他一向覺得自己對下人很好,今天卻覺得自己還是有幾分殘忍的,若不是有那雙破鞋,只怕她的腳已經爛了吧。

“小十一,”他突然出聲叫道。

“屬下在,”小十一進來了

“你把金瘡藥給她,不要打擾本王休息,”他最後一句是對冉卿說的。

冉卿謝過之後,在心中冷冷一笑,假仁假義的東西。

第二天一早,小十一會過食宿費用,重新上路。

冉卿滿足的穿上了房東大娘賣給她的新鞋,並且帶了一雙在自己的包袱裡,她這一次要有備無患。

在走出村口的時候,冉卿忽然發現一個姑娘似乎與柳元青說的人十分相似,正端著一筐芋頭向一個小院子走去。

她的心跳了跳,怎麼這麼像,會不會有這麼巧呢?眼下的那一點硃砂,以及眉眼中的殺氣都十分相似,沒錯,的確是有殺氣。

她顧不上考慮很多,跟白瓷交代一聲,“我去買幾個芋頭,馬上就來。”

“這位大姐,等一下,我買幾個芋頭可好?”她可不想跟進院子裡,那樣會給小十一等人機會偷聽。

那位姑娘停了下來,警覺的看了冉卿一眼,“這是我家吃的,不是賣的。”

冉卿已經跑到跟前了,“我多給你些銀子,你再去跟別人買可好?你可是舞夜?”她最後一句說得極為小聲,幾不可聞。

那姑娘頓了一下,手裡下意識的抓起一個芋頭,冉卿又大聲的說道:“就十個吧,多了我也拿不動,”然後又小聲道:“我認識無絕、蔣昭,如果你認識就把芋頭賣給我。”

“什麼賣不賣的,家裡吃的東西,既然姑娘覺得好,就送與你十個,他在哪裡?”

冉卿大喜:“這太好了,那我就不客氣了,他在過些日子會在瓊崖,你去州府等我,我會為你聯絡。”

冉卿雖然篤定這人就是舞夜,但為了柳元青的安危考慮,不敢將具體的實情告訴她。

就在她跑回去的時候,武文斐吩咐小九道:“你去查查,她跟那個姑娘到底都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