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如兒和霓裳，誰跳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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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如兒和霓裳，誰跳得好？
剛才的那一刻，他也不是不想要去救夏霓裳。只是他的目光並沒有隨時隨地的都放在夏霓裳的身上，當他發現這個意外的時候，已經看到月夜歌飛了出去。
為了不讓場面變得尷尬，他只能強忍著，繼續端坐在上。
而夏霓裳見到救自己的竟然是月夜歌而不是月夜魅，心裡也有些失落。故而起身之後，竟是看都沒有看過月夜魅一眼。
倒是如兒慌慌張張的從臺上跑下來，跪在太后面前道：“太后恕罪，臣妾沒有好生考慮到戲臺的安全，以致差點釀成大禍，還請太后降罪。”
太后此刻正拉著夏霓裳問長問短，哪裡有功夫處置如兒。等確定夏霓裳沒有大礙，只是受了些驚嚇之後，又忙著親自斟酒給夏霓裳壓驚。
直到如兒跪了好一會兒，太后才有些不悅道：“自然是你的錯，若不是你邀皇后去陪著你跳舞，皇后又如何會摔倒？”
月夜魅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母后此言差矣，若是皇后明知道自己並不會跳民俗舞蹈，卻強撐著上臺，演了這一出，那如貴人豈不是白白的被嫌了。”
聽著月夜魅對夏霓裳的不信任，太后嘆了口氣，道：“依皇上看，這件事情應該如何處置吶？”
月夜魅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如兒，道：“若是依照母后的意思，邀請皇后上臺也算是一種錯。那朕言語相激，豈不是和如貴人犯了同樣的錯。如貴人督辦這個戲臺子，沒有做好防護措施，這一點上是沒有處理好。應該受罰，朕沒有意見。但是如貴人為了母后的千秋節，鞠躬盡瘁，也算得上是盡心盡力了。至於如何處置，還是請太后看完了如貴人的民俗舞再做定奪吧。”
太后沉吟了片刻，看著坐在自己身邊驚魂未定的夏霓裳，道：“不知道皇后以為如何？”
夏霓裳知道自己落水是如兒故意踩到自己的裙襬，才摔跤的。可是眼下自己沒有證據，也只能夠打掉牙齒往肚子裡吞了。再加上月夜魅把自己也扯了進去，明擺著就是存心包庇如兒，夏霓裳就更加的不方便說什麼了。
只是低著頭道：“母后明鑑，都是臣妾自己不小心，怪不得如貴人，更加和皇上無關。臣妾覺得皇上的法子很好。就先讓如貴人表演吧。若是表演的不好，就一併罰過。若是表演的好，還請母后既往不咎。”
月夜魅對如貴人的包庇，太后也是看在眼裡，嘆了口氣，道：“難得皇后如此的寬容大度，此番便按照皇后的意思去做吧。如貴人，你且照常表演。
若是表演的好，哀家自然會賞你。若是表演的不好，哀家可要兩罪並罰。”
如兒知道自己這一關算是過去了，連忙磕頭道：“臣妾多謝太后，多謝皇上，多謝皇后娘娘。”
“如貴人趕緊去吧，若是跳的不好，朕也保不了你了。”月夜魅依舊沒有看夏霓裳一眼，反而是對如兒多加撫慰。
太后也不去在意那如兒，只是拉著夏霓裳的手細細的問著。直到看到夏霓裳堅持承認說是自己失足掉下去，也就作罷了。
而月夜魅卻堅持認為是夏霓裳不會跳名族舞，卻想著逞強，順便陷害如兒。所以表面上雖然不說什麼，可是對夏霓裳卻是更加的冷淡了。
在月夜魅的心裡，如兒雖然有些驕橫跋扈，可是卻沒有那麼多小心眼兒。至少在月夜魅的心裡，如兒是善良的，雖然耍些小脾氣，那不過都是因為太愛自己了。
反倒是夏霓裳，時時處處透露著一股詭異的氣氛。就連剛才，也還對月夜歌的懷抱有所不捨。
而月夜歌看著月夜魅的表情，也就知道為什麼這幾個月他會被頻繁的派出去做差事。只怕是月夜魅以為自己和霓裳有染，所以才故意為之。
想到這裡，月夜歌真的替夏霓裳感覺到不值得。他清楚的記得，在百花節前的一個晚上，自己將夏霓裳抱進寢宮。
夏霓裳很清楚的告訴他，從在郊外自己用性命威脅月夜魅的時候，她就告訴自己，倘若自己此番不死，定然回宮安安分分的做皇后。不管等待著她的是榮華富貴，還是冷宮別院，她都無怨無悔。
也就是在那一夜，月夜歌讓自己逐漸對夏霓裳放手。
而之後月夜魅的專房專寵，月夜歌也是有所耳聞。知道夏霓裳得寵之後，月夜歌也有些安慰。至少如此，她可不再受任何人的欺負。
去沒有想到，自己今日見到的，竟然和平日裡聽到的大相徑庭。對夏霓裳的痴戀，讓月夜歌不允許自己喜歡的女人如此的被人欺負。可是，面對此情此景，若是他站出去說什麼，只場面還會更加的糟糕。
但是在月夜歌的心裡，自己那個已經被壓制下去很久的念頭，又情不自禁的冒了起來。
那便是帶著夏霓裳遠走高飛，遠離世俗紅塵。
夏霓裳並不知道那兩兄弟都在想著些什麼，只是感嘆於臺上如兒的民俗舞的確跳的不錯。
“母后，朕覺得如貴人的歌舞比起皇后來也不遑多讓，母后以為如何？”看著月夜歌的眼睛不在戲
臺子上，反而盯著夏霓裳，月夜魅心裡就恨不得歌舞趕緊結束。
太后驚訝的看了一眼臺上，片刻之後，道：“美則美矣，可是卻沒有皇后的歌舞來的振奮人心。至少，如貴人的歌舞看上去就不像是專門為了哀家而準備的。哀家，可不喜歡她那勾魂奪魄的眼神兒。”
太后說完，依舊拉著夏霓裳的手不肯鬆開。
“皇后以為如何？”月夜魅似乎並不打算放過夏霓裳，步步緊逼的問道。
“回皇上，臣妾覺得如貴人的歌舞堪稱一絕。臣妾實在是望塵莫及。”夏霓裳知道月夜魅眼下正在氣頭上，連忙擺下了最低的姿態，奉承著月夜魅。
太后嘆了口氣，道：“你這孩子，心眼兒也忒瓷實了。不能皇上說什麼，那就是什麼呀？這裡是後宮，你才是皇后。再說了，今兒個是哀家的千秋節，哀家說好的，就是好的。夜歌，你來告訴你皇嫂，她和如貴人的歌舞，誰更好一些？”
原本月夜歌就因為月夜魅心裡對他的不滿意而故意藏著掖著不肯說話，卻沒有想到太后竟然主動提出了這個問題。
放下酒杯，道：“回母后的話。兒臣倒是覺得，皇嫂也不必妄自菲薄。皇嫂的歌舞雖然沒有十分的嫻熟，可是勝在用心良苦。其中的真情實意，在場的每一個人必定都能夠感覺得到。而如貴人的歌舞比之皇嫂的歌舞，增添了幾分柔美，少了一些剛強，自然舞姿也更加的嫻熟。這兩者，實在是難分高下。”
月夜歌本意是想說夏霓裳的歌舞更甚一籌的，可是卻看著月夜魅的眼神連忙改了說辭。
太后聽著月夜歌也如此說，才點了點頭，道：“既然夜歌你都如此評價了。哀家若是果真還要懲罰如貴人，那便是哀家的不是了。罷了，平分秋色，都有賞。”
夏霓裳連忙起身，道：“臣妾多謝母后。”
這個空檔正好如兒歌舞表演完畢下來了，卻不料卻突然崴腳了。
“哎呀~~~”如兒驚叫道，一瞬間，眼淚便湧了上來。
“毛手毛腳，好好的走個路，都能夠崴腳，果然是不堪大用。”太后不悅的看著跌坐在地的如兒，心裡頗為不悅。
小畫連忙上去將如兒扶起來，走到太后面前跪下道：“啟稟太后，如貴人這些日子以來，勤練歌舞，以至於扭傷了腳。還不讓奴婢去請太醫，說是若是如此，豈不是驚動了太后，擾了太后的清淨。依奴婢想著，今兒個如貴人定然是忍不住疼痛了，才不小心跌倒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