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四十三章 罪該萬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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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四十三章 罪該萬死
御醫在一旁上藥,將傷口重新包紮好。退到一邊道:“商小將軍所言及事,此傷確是刀傷與撕裂而成。”
刀傷?撕裂?!南宮碩只覺得怒氣難忍,卻又怕自己憤怒的模樣驚到琅琊。狠狠咬了咬牙,才強忍道:“天裔帶琅琊卻偏室待會,寡人有事與御醫詳談。”
商天裔點點頭,抱著琅琊熟門熟路往偏室走。
水若還來不及說話就被琅琊打斷,不過看到她受了傷,心裡卻是極高興。奈何這高興並沒有太久,就被商天裔臉上痛苦壓抑的表情給粉碎了。
她從沒見過天裔哥哥臉上有這麼鮮明的表情。
而令他露出這般表情的人,卻是琅琊。
心頭擰得難受,再見商天裔抱著琅琊便走,水若依急急換上一層楚楚可憐的模樣喚道:“天裔哥哥。”
南宮碩並沒錯過水若依變臉的模樣,虎目淡淡掃了一眼,便道:“若依留下。”
水若依身子一顫,也不敢違抗。只是垂下頭去時,貝齒狠狠一咬脣角,那本是楚楚可憐的雙眼裡鑲滿狠意。
琅琊把身子埋在商天裔懷裡,也不知是暈厥過去了,還是閉目休息著。商天裔走得又急又快,轉了彎便到了偏殿。
殿內有著貴妃榻,商天裔沒將人抱到那去,反而擁著琅琊坐在雕花圍椅上,低頭靜靜看向她的眉眼。琅琊似乎又消瘦了些,這小小的身板抱起來根本沒有什麼重量。
商天裔在宮門外受了華御醫提點,如今再見著琅琊的模樣,也明白御醫說的定是琅琊。心裡翻江倒海般的難受,商天裔伸出指腹輕輕放在琅琊的鬢髮上,商天裔的動作很輕,聲音也是極柔,如同呢喃一般道:“你怎的這麼不小心,為何不來尋我?”
琅琊撥出一口氣,抖著睫毛悠悠睜眼。
琅琊的雙眼極美,睜開眼的那一剎,眼底閃爍的光華幾乎將商天裔吸了進去。
他盯著琅琊有些失神。
腦中突得閃過一道影像。
那是成年後的琅琊,她一身宮袍龍裝,氣勢磅礴,便是輕輕淡淡站著,便有一股王者之風迎面而來。傾城容貌中隱隱裹著幾分霸道,黑亮柔軟的發被高高束於皇冠中,她的眼冷冷看著自己,眼裡滿含憤怒,委屈,懊惱,後悔……
畫面一變,琅琊仍是龍袍加身,卻是披散著發跌座於龍座上,她的身形狼狽不堪,但周遭氣勢仍是不減,胸前扎著一把明晃晃的利劍,一劍穿心。
那劍亮得炙人……
商天裔只感覺眸孔一疼,身子重重一抖,整個人若被燙到般從影像裡走出,就連呼吸都有些喘。
琅琊仍舊看著他,像是沒發現商天裔的異樣,輕聲問:“尋了你又能如何?”
商天裔只感覺心口一窒,脫口而出:“我護著你!”
“呵!”琅琊啞啞笑了一聲,重新把頭埋進商天裔懷裡。眼角卻有點點淚光閃過。只是淚光消失得極快,商天裔並沒有留意到。
琅琊仍在說,聲音帶著淡淡的嘶啞與疲憊:“
護著我?你拿什麼護我?我又憑什麼信你護我?”
當年我就是太信你,才會落得一敗塗地。
商天裔沉默了好一會,才沉聲道:“拿我的命護你!”
琅琊後背有些僵,但很快卻又放鬆下來。
上輩子說過的話,何苦又再說一次。還是你以為再來一次,我還是一樣會上當?一樣委身於你?一樣委曲求全?一樣看著你與水若依在數年後新婚燕爾?一樣被你逼死在龍椅之上?
商天裔,是你太過於天真,還是我看上去這般天真?上一世的琅琊就因過於信你,最後才枉死。而這一世的琅琊,自認沒有這麼寬厚的心,能夠在受盡折磨後,仍再次信你。
這顆心,早在被利劍穿透的那一顆,就將上一世所受的屈辱全數化為一層又一層難以融化的冰晶包裹了它。
它不會再心動,不會再猶豫,不會再懦弱,不會再遷就……
所以她失去的一切,她都要奪回來!
眼底閃過冷光,琅琊從商天裔懷裡輕輕跳下,坐到一邊的貴妃榻上。二相對望,靜靜看著商天裔。
或許是之前突然出現在腦海裡的畫面,商天裔這會看著琅琊,竟有些不知所措,雙眼微微側開不敢去正視她。
琅琊坐在一邊,看似漠不經心的開口。“你怎麼與表姐一道過來的?”
“啊?哦……”商天裔回過神,輕輕咳了一聲,道。“若依這幾段時間過得並不好,那日我正打算出門,哪裡想到見她衣衫不整坐在的將軍府門外,我起初以為是乞兒,不想卻是她,便將她接了進來……”
或許是上一世帝王的經歷,讓琅琊多了一個專治霸道,聽到以前自己歡喜的人被她人窺探,琅琊不知怎的心頭就有一些不順暢。語氣跟著也多了一份道不明的味兒。“從前幾日便接到府上,看來水若依這幾天都住在你那兒?”
商天裔低低‘恩’了聲,並沒有注意到琅琊的異樣:“她說是沒了去處,雖然清公主所為的事……實有不妥,但若依終究是無辜的,她本是金枝玉葉,如今落到這般田地,實在可憐……”
琅琊冷冷打斷商天裔的話。“誰說她無依無靠?那佑大的公主府並未封,她裡面仍是主子。裡面的奴才吃的皇糧,也不用她去計較些什麼,倒是商小將軍可曾想過,將軍府上大多男子,表姐雖幼但終是女子,若真的傳出去,姑娘家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商天裔顯然沒有想到這一層,現在被琅琊這麼一說,只感覺腦袋都有些嗡嗡的。窘迫道:“那……回府後我便將若依送回公主府?”
水若依的事琅琊也不想多談,稍微提點下便轉了話頭,道:“如今表姐見了皇爺爺,自然有皇爺爺安排著,你也不用再插手,省得汙了表姐的名聲。”
商天裔點點頭,還準備說些什麼,琅琊卻岔開了話頭。“你的傷怎麼樣了?”
“恩,已經好透了。”說罷,商天裔下意識抬眼去看琅琊手腕子,他是男子都用了這麼久康復,琅琊的傷也不知……
眉頭一皺道“你的傷是怎的回事?難道是府上有誰難為你?”
琅琊對這點傷渾然不覺。如果憑著這傷,能除了刻薄多舌的祖奶奶,給府上所有下人下警鐘並能讓呂晉清失了前途。
種種對比下,琅琊認為這傷得值。
“沒事,靜養幾日便好了。”
南宮碩坐在桌案後,一雙虎目怒視前方,渾身的怒意像是一層又一層薄韌棉絮般緊緊繞在御醫與水若依四周,嚇得倆人叩首在地,齊聲道:“皇上息怒。”
南宮碩如若未聞。
好半晌,才突然道:“駙馬府最近倒是威風。”
正巧走到殿前的呂晉清身子一僵。就連身邊的奴才是怎麼通報的都沒聽清,就磕磕絆絆走了進去,跟著華御醫一同跪倒在地,叩頭請罪。
南宮碩冷靜哼一聲。招了華御醫與水若依起來。起來的倆人也不敢多吱聲,生怕南宮碩把怒氣轉到倆人身上。
從琅琊離開府後,呂晉清就心神不寧,這會殿內也不見琅琊,心頭更是隱隱不安。
南宮碩讓人跪夠了,才陰森開口:“華御醫,你來與呂卿好生說說,小郡主傷勢如何。”
呂晉清一抖,後背一下就滲出了一層密密的汗,低頭不敢應聲。
華御醫被點到了名,默默的在心頭抹了把汗。暗道,這事罷了,他一定要告老辭官司。
向前走出一步,華御醫對著南宮碩行了一禮,便將琅琊的傷重新說了遍。
“恩。”南宮碩低低應了聲,示意自己聽到了。
“想來呂卿也有話要與寡人說的。琊兒這傷究竟是為何而起?那撕裂又是何人傷得?那駙馬府是不是沒有了南宮琅琊的一席之地!”
南宮碩一字比一字冷,最後那幾個字,幾乎裹著冰砸下來的。
呂晉清狠狠一抖。硬著頭皮道:“臣有罪。”
南宮碩一拍桌案,憤怒而立:“你確定有罪,罪該萬死!”
呂晉出了一腦門子的汗,也不敢求饒,只能拼命說著‘臣有罪’。
琅琊失了母親,若他此時再將呂晉清砍了,對琅琊終是不小的打擊。
南宮碩深思許久,拳頭握握合合數次,才把脾氣壓下去一些。
好半晌後才道:“呂卿,寡人本對你即以厚望,怎料你連自家府邸都要未能管理妥當,如此做派,怎能服眾?怎能為寡人分憂”
呂晉清聽這話就知南宮碩想重輕發落,如果這時再不順著臺階下,怕只會落得更慘。
狠狠咬了咬牙抬頭叩拜道:“罪臣懇請皇上革去罪臣職務,以示懲戒。”
南宮碩一甩袖,冷冷應下。“允了。”
“謝,謝皇上恩典。”呂晉清讀書二十載,只為入朝為官,哪知還未將抱負一展,便……
抖著雙手放於頭頂,拿下頂上花翎放在一邊,呂晉清重重叩首後退了出去。
見呂晉清出了殿,南宮碩這才坐回龍椅上,擺擺手道:“華御醫也退下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