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上部:065 過三關

上部:065 過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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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部:065 過三關

上官敏玉壓下剛才的悸動,還是伸手拍了拍長樂的小腦袋給予了安慰:“沒關係,諸葛先生要的是方法,至於他們有沒有能力做出來,就不關我們的事了。”

哥哥,你又發揮腹黑屬性了。長樂歪了歪頭,沒敢說出來。

儘管有幾個書生模樣的人上前給出了答案,諸葛明知都沉思著點了點頭,眼看著再無人上臺,上官敏玉便伸手推了把長樂,眾人看到上擂臺的是個半大的毛孩子,渾然不放到眼中。

長樂這般這般那般那般,又在紙上畫上了簡單的機械構造圖。諸葛明智這才放過她,小心翼翼的捏著構造圖跑了個無影無蹤,把長樂一個人丟在了擂臺上。

還好那個紫衣青年又上來打了醬油,拍著長樂的肩膀道:“小兄弟,恭喜你,答對了第一題。”

長樂破是傲氣的抿了抿鼻子,單手掐腰道:“少廢話,趕快讓第二道題來吧,小爺我統統接下!”

長樂毫不謙虛的話引起了場中大多數人的公憤:

“哪裡來的小毛孩子,就知道說大話。”

“就是,答對了第一題了不起啊,還有好幾個人也答對了呢。”

……

上官敏玉趕緊飛身跳到臺上,把長樂摟在懷裡,一隻手捂著她還要大放厥詞的嘴,對著下方笑得尷尬:“抱歉啊,諸位,小孩子不懂事,我這就帶她下去。”

長樂掙扎了幾下未能掙開,只得對著臺中唯一事外的人伸出求救的小手,紫衣男子默默的低下頭,眼觀鼻鼻觀心,就是不看長樂對著自己伸出的兩隻小黑爪。

最終,長樂還是被上官敏玉帶到了擂臺下。

這出第二道題的,卻是一個三十左右風韻猶存的女子,那女子薄粉敷面步履輕盈,只是峨嵋微蹙,滿面愁容,她懷裡抱著一張琵琶慢慢走來,當真是猶抱琵琶半遮面。一身素衣,她站在臺上輕輕挑了一下琵琶,愁苦悽然道:“奴家風十三娘,三年前喪了夫婿,江湖兒女,生死隨行,本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但我卻情節難解,抑鬱成疾,只是我上有家母,下有幼童,卻是不能陪他共赴黃泉,思來想去,便只能為君彈奏一曲,從此斬斷情緣,只是曲易成,詞難配,奴家是個粗人,只會打打殺殺,卻沒看過多少書,今日來此,便是希望諸位能根據我的曲子,為我的亡夫,作一首悼念之詞!”

這女子說完,也不等眾人的回答,便徐徐彈奏了起來。

琵琶聲徐徐,起時如剛出森林的雛鳥,嘰嘰喳喳滿是歡喜,中間波瀾起伏時而刀光劍影時而琴瑟和鳴,直至最後,悠然一轉,低沉壓抑的琴音如泣如訴,百轉柔腸,皆被燃為了寸寸灰土,相思入骨……

女子早已停止彈奏,但眾人卻遲遲不能回神。

長樂用力的抓住上官敏玉的手,她好像看到了上官敏玉為護自己,護孩子,身死異地的場景。

上官敏玉回神,摸了摸小孩子的發頂,輕聲喚道:“樂兒,回神了。這風十三娘為情痴迷,內力早已滲入琴音,毫無防備的人聽了,難免被她的情緒所染,若是聽多了,便會心聲魔障。”

耳邊的聲音溫潤而熟悉,長樂用力的搖了搖頭,眨著朦朧的眼睛望向上官敏玉:“那她可真夠壞的!”

上官敏玉笑了笑,無奈道:“也說不上壞,若是不被她的琴音所感,又怎能寫出她所要表達的詩詞呢,她雖沒有點明,但也說得清楚。”

長樂哼了一聲,雖然滿心滿眼的不滿,但對那可憐的女子,終究是心存憐憫了。

人活著便是如此,要揹負責任,要肩負義務,不能肆意妄為,不能任性抉擇,哪怕你覺得了無生趣,即使你恨不得捨命相隨,但你還是得活著,因為你不是一個人,你有家有責任有義務,你必須肩負你所當肩負的,承擔你所當承擔的。

就在長樂和上官敏玉說話的這一小會兒,場中內力高強的人也陸陸續續回過神來,叫醒了身旁的同伴。

不少書生打扮的人紛紛上臺,寫出自己的佳作。

風十三娘淚痕未乾,枇杷靠在懷中,一一看過手中的紙張。

長樂扭頭望向上官敏玉,上官敏玉卻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笑道:“樂兒有滿腹才華,怎能埋沒,去吧!”

長樂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沒敢說自己那些都是剽竊古人的,但上官敏玉表示不想上去摻和這些事情,便也只能自己去了。

隨手寫下了潘岳《寡婦賦》的結尾:

仰皇穹兮嘆息,私自憐兮何極!省微身兮孤弱,顧稚子兮未識。如涉川兮無樑,若陵虛兮失翼。上瞻兮遺象,下臨兮泉壤。窈冥兮潛翳,心存兮目想。奉虛坐兮肅清,愬空宇兮曠朗。廓孤立兮顧影,塊獨言兮聽響。顧影兮傷摧,聽響兮增哀。遙逝兮逾遠,緬邈兮長乖。

四節流兮忽代序,歲雲暮兮日西頹。霜被庭兮風入室,夜既分兮星漢回。夢良人兮來遊,若閶闔兮洞開。怛驚悟兮無聞,超□怳兮慟懷。慟懷兮奈何,言陟兮山阿。墓門兮肅肅,修壟兮峨峨。孤鳥嚶兮悲鳴,長松萋兮振柯。哀鬱結兮交集,淚橫流兮滂遝;蹈恭姜兮明誓,詠柏舟兮清歌。終歸骨兮山足,存憑託兮餘華。要吾君兮同穴,之死矢兮靡佗。

大意不過是說現在孩子還幼小無依,我不能陪你共赴黃泉,但等孩子長大,可以展翅高飛,我必定與你同穴而眠,至死不渝。

風十三娘捏著長樂遞過去的紙張,顫抖著嘴脣指著長樂道:“這…奴家謝過這位小兄弟…奴家的所思所想,再無其二!”

長樂挺著了小身板,伸著胳膊對著下面招了招手。

只聽臺下有人喊道:“孃的,這不是剛才那欠揍的張狂小子嗎。”

“對,是他,他竟然又解出了一題,我也想揍他!”

“兄臺說得對,區區看他也不順眼。”

……

聽著臺下眾人咬牙切齒的聲音,長樂縮了縮脖子,一溜煙跑到了臺下,悄悄的拉著上官敏玉的手,低聲問道:“哥哥,那無憂公子很厲害嗎?就為了見一面,他們值得這麼恨我沒嗎?”

上官敏玉回握住長樂的手,低下頭也壓低了聲音:“他們在乎的不是能否見到無憂公子,而是無憂公子答應幫忙做的事情。”

“很了不起嗎?”長樂眨了眨眼睛,忽閃忽閃的睫毛彎起,帶出一絲俏皮,歪著的小腦袋笑得特別壞:“哥哥,我們是不是也該想件事情為難為難他呢。”

上官敏玉捏了捏長樂不懷好意的小臉,溫潤的眸光全是寵溺:“無憂公子怎麼樣我不知道,但這納明樓納盡天下名士奇人輩出卻是名不虛傳。”上官敏玉說到這裡,頓了一頓,遲疑的望向長樂:“樂兒不會又是想讓他們幫忙去找小白龍吧!”

長樂點頭如搗蒜:“知我者,哥哥也!”

上官敏玉卻突然面色嚴肅,語重心長的道:“樂兒不如把這個機會留著,等以後用到的時候再說,塵世艱險,說不定哪日就有了萬一。”

長樂望著上官敏玉的臉俊顏儒,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兩個人靠在一起說著悄悄話,那第三個出題的先生也上了臺,不同於前面頭髮斑白的諸葛明智和滿臉悽切的風十三娘,那更像是一個躊躇滿志的書生,他持著扇子笑容滿臉的站在臺上,拱手道:“各位英雄,在下付詩然,是鑄劍師付無為的徒弟,前幾日家師偶然得到一塊奇石,百思不得其解,還請各位見多識廣的人物,幫忙鑑定一二。”

他揮手招來兩個青衣少年,一個少年手中拿著一塊黑不溜秋的石頭,一個少年捧著一捧釘子,兩個少年站在臺上,拿著石頭的少年把石頭舉到釘子的上方,那釘子卻嘩啦一聲飛了上去,全都粘到了石頭上。

臺下眾人驚呼不斷。

古人,你們是有多孤陋寡聞啊!長樂捂住雙眼,不忍直視,那不就是一塊沒有打磨過的磁石嗎?一群古人竟然也能拿他當寶貝。

蒼天啊,這到底是一個多麼落後的時代啊,最重要的不是這些,而是多少年後,這個世界才能發明出電腦電燈電話啊,我還能活到那個時代嗎,我還能在有生之年見到心愛的電器嗎……

上官敏玉不知長樂所思所想,但見她一臉苦大仇深的樣子,還以為小孩子沒出過宮,也不認識那塊石頭,便安慰道:“樂兒莫要難過,我們又沒有事情要尋無憂公子,見不到便也算了。”

長樂眯著眼鄙夷的看向上官敏玉:“哥哥,你是不是也沒見過那種石頭?”

上官敏玉很直接的點了點頭:“卻是不曾見過。”

美人即使是在說一件很掉品的事情,那神態那舉止也是風華絕代,長樂扭頭望向擂臺,暗自考慮著自己要不要做一臺發電機出來,將這個世界帶入電的時代,最終,還是嘆了口氣,工程浩大,再說,這個世界可以略過蒸汽時代嗎?產生後遺症怎麼辦。

最終,上臺結局問題的人還是獨孤長樂。

所以,當獨孤長樂解決完第三個問題,被邀請進樓的時候,下面已經有群眾開始往臺上丟香蕉皮了。

“孃的,這黑小子越看越不順眼。”

“誰家的小孩子,真想打他一頓。”

“這小哥哥長得一點也不好看,無憂哥哥才不會幫她做事情呢。”

……

上官敏玉穿過議論紛紛的人群,牽著長樂的手走進了納明樓。

納明樓一共九層,此刻樓內擺滿了各種筆墨紙硯,刀槍劍棍,看樣子是為了那就到關卡準備的,想來是臨時取消,還未能及時撤下去。

上官敏玉和長樂兩人被先前的紫衣青年帶上八樓,紫衣青年揮了揮手,便把上官敏玉留在了八樓,請長樂獨子上九樓,畢竟回答問題的是長樂,兩個人一起進去,不符合規矩。

長樂嘟著嘴拉著上官敏玉的衣袖撒嬌,好像這一別就再也不能相見似的。

最終還是上官敏玉冷了臉,這才識趣的上樓去,只是剛爬到拐角處,便可憐巴巴的叫道:“哥哥,我不看著你,你可不能丟下我獨自一人離開。”

上官敏玉從來不知道,小孩子這般黏人,以前在宮內一整天不見也沒見她怎麼的,現在不過是分開一小會兒,她卻是跟生離死別似的,卻也只能安慰道:“我在這裡等你,去吧!”

跟著引路的丫鬟走了兩步的長樂又倒退了回來,歪著腦袋道:“你可不能騙我!”

“我何時騙過你,快去快回,你再這般磨磨蹭蹭,我就一人回客棧。”上官敏玉冷著臉,嚇唬小孩子。

一旁的紫衣青年卻覺得兩人的相處模式很搞笑,對著長樂點頭道:“小兄弟快點上去吧,你放心,我會在這裡幫你看著你哥哥的!”

長樂咧著嘴對他漏出個傻笑,一溜煙上了樓。

然則,看到榻上的人,長樂卻傻了,那明明,明明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