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部:047 再見了,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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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部:047 再見了,兄弟
上官敏玉騎馬走在前方,長樂閒的無聊,顯然這馬行走的速度也不會對她再造成行動上的困擾,便倒坐在馬上,背靠著上官敏玉的後背,眨著亮晶晶的眼睛望著姜義:“他們都喊你少主,你是哪裡的少主啊?”
許是因為不久之前策馬奔騰過的原因,姜義的滿頭黑髮被風吹的凌亂,卻透著一股子野性美,此刻抬頭看了她一眼,顯然對這個問題不屑回答,但又不能跟個小姑娘計較,便能只從嘴裡艱難的吐出兩個字:“姜家!”
長樂瞪圓了眼睛,小手捂著小嘴驚訝的哦了一聲,又接著問道:“這世上姓姜的人那麼多,我怎麼知道你是哪個姜家。”
上官敏玉專心的騎著馬,耳朵卻豎起來聽自家小孩子裝傻充愣的欺負人家姜姓少年。
大概從未被人如此問過,姜義細長的眼睛眯了眯,扭頭看向一側的風景。
長樂討了個無趣,便將目光轉向姜義身後的眾人。暗夜本就對她和上官敏玉看不順眼,必然不會搭理她的,倒是剛才那個背刀的大漢笑道:“小姑娘,你沒走過江湖吧,這敢以姜家自稱的,除了流蘇城武林至尊姜家,怕還沒有第二個人了。”
長樂嘟了嘟嘴,一雙小睫毛忽閃忽閃的特天真道:“我這就是和哥哥來走江湖的,只是,一直都沒找到江湖在哪裡。大鬍子叔叔,你們也是要去江湖嗎?”
長樂的話剛說完,姜義身後的眾人卻都哈哈大笑起來,又有一個書生打扮的人問道:“小姑娘,你莫不是想問我們江湖在哪裡?”
伸展開小翅膀的蝴蝶展翅欲飛,長樂漆黑的眼睛明亮,點頭如搗蒜,小嘴卻甜巴巴的道:“叔叔長得這般好看,一看就是吃過筆墨的人,難怪這麼聰明,一下就猜出了我想要的問題。”
眾人也不知這小孩子是說書生好看才聰明還是聰明才好看,只覺得這小孩子的邏輯當真是大人所不能夠理解的。
那書生裝扮的男子三十有餘,面目溫和,此刻被長樂誇過,笑容靜,左手拉著韁繩,右手卻拿著一把扇子晃了晃,也許著長樂剛才的樣子眨了眨眼睛,問道:“你真想知道?”
長樂咧著小嘴,用力的點了點頭:“嗯!嗯!”
那書生把扇子放到嘴邊輕搖了搖,一臉神祕的低聲道:“江湖啊,不可說,不可說!”
本來都豎著耳朵等著書生給這小姑娘講解的眾人又是仰天,哈哈大笑。
就連一直側臉看向外側的姜義都抽了抽嘴角,這白叔叔也太過分了,怎麼能這麼欺負人家小姑娘沒見識呢。
本想娛樂眾人但卻被眾人給娛樂了的長樂表情瞬間僵硬,在宮內有個每鬥必輸的裝b男神也就夠了,她好不容易溜出宮,為毛又要碰上個招搖過市的江湖騙子。
長樂默默的在心裡流了把辛酸淚,轉身抱著上官敏玉求安慰求撫摸:“哥哥,他們欺負我。”
上官敏玉果然伸手摸了把她腦袋上的軟毛,笑道:“樂兒莫要調皮。若不是你故意為難他們,那前輩又怎會耍你。”
後方騎在馬上的聰明人瞬間明瞭,剛才一直都覺得那小女娃是童言無忌,卻是故意用“江湖在哪裡”來為難自己,江湖在哪裡?這普天之下,哪裡不是,又哪裡都是。誰能給的了她確切的答案呢,難怪白鐵秋會去逗弄她。
“哼——”長樂冷哼一聲,傲嬌的對著書生俠客白鐵秋抬了抬下巴,明顯的不服氣。
白鐵秋搖了搖摺扇,怡然自得。
在馬上安分的坐了一會兒的長樂又耐不住寂寞了,扭來扭去,最終又變成了倒騎馬,面對著眾俠士,眨巴著眼睛問道:“你們這是要去哪裡啊?”
“去金陵,參加武林大會。”還是背刀的那個粗狂大漢,說話的時候鬍子都一抖一抖的。
“哦——”長樂長長的應了一聲,本來目視前方的上官敏玉卻回頭看了一眼,這武林大會每五年舉行一次,他記得自己十三歲那年參加過一次,今年根本未到時間啊。
長樂沒走過江湖,出宮的日子都屈指可數,便又眨巴著眼睛又問道:“我看過四司的地圖,你們從四司到金陵,怎麼會經過這裡呢?這不是要繞過很長一段路嗎。”
“你小孩子懂什麼,我們這是要走水路,去送……”那大鬍子的話尚未說完,便被坐在暗夜前方的暗風冷聲打斷:“這是姜家內務,不便與外人道。小姑娘還是專心做好,莫要從馬上掉下來摔傷了。”
那叫暗風的男子也是一身黑衣,二十五六的樣子,冷著一張臉,說出的話也是不冷不熱。
然則,就因為他這一句話,這一路卻再也沒有人張口跟長樂講話了。
安靜的路上只有風景不停地被甩到腦後,還有馬蹄嗒嗒的聲音。
長樂無奈的嘆息一聲,只得自娛自樂:“江湖在哪裡啊江湖在哪裡…呀,江湖在這裡呀…江湖在哪裡呀江湖在哪裡…呀,江湖在那裡呀…呀,江湖在你腳下…呀,江湖在我手中…”
對著白鐵秋唱完了自創版的《江湖在哪裡》,長樂又轉戰道:“…人在江湖漂呀,哪能不挨刀呀…說的就是你呀,早晚有一天呀,亂刀砍死你呀……”
江湖眾人看著長樂咬牙切齒的對著暗風的樣子,明顯是在說早晚有一天要秋後算賬啊。
看那小孩子天真無邪的幼稚樣子和暗風冷著臉卻不停抽搐的嘴角,眾人忍著笑差點憋出內傷。
最終還是上官敏玉無奈的捏了長樂的腰一把,這才讓她停下來。
仰天嘆息一聲,感慨著“世無知音”啊,長樂默默的祭拜完自己自己受創傷的小心肝,又接著唱道:“我有一頭小毛驢,我從來也不騎,有一天我騎著馬帶它去趕集……”
原本忍耐的眾人:哈哈哈……
就連一直不動聲色的姜義此刻也仰天大笑:“哈哈…蠢死了…”
上官敏玉也回頭看向長樂,挑高了眉毛斜睨道:“我不過就捏了你一把,樂兒卻是連我也要罵了!”
冤枉啊,她真的只是隨性發揮而已啊。長樂瞬間轉身抱著上官敏玉的腰轉到了馬前,鑽進了上官敏玉懷裡,可憐巴巴的腆著臉撒嬌:“哥哥,樂兒不是故意的。”
“是嗎?我倒覺得,樂兒一直唱的很開心。”上官敏玉嘴角一勾,明顯是個笑意,卻讓人看不出喜怒。
長樂眨巴眨巴眼睛,瞬間把腦袋埋在上官敏玉懷裡,哭訴:“嗚嗚…哥哥,樂兒真不是故意的…嗚嗚…哥哥就原諒樂兒一次吧…嗚嗚……”
長樂在上官敏玉懷裡撒嬌打滾賣萌,蹭過來蹭過去吃盡了嫩豆腐,閉著眼表面上再哭,一顆心還不知道有多高興呢。
上官敏玉不得不按住在身前蹭來蹭去撩撥自己的小孩子,冷下臉道:“你先坐好,我不跟你計較便是。”
嚶嚶嚶……哥哥又生氣了。長樂抹了把“追夫路漫漫”的辛酸淚,哎,追夫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摸索。
果真如上官敏玉所說,眾人在天黑前到了客棧。
敢在魔教大門前開客棧,想來這老闆也是個有見識的人物。看到這麼多武林人士也未驚訝,招呼小二把馬牽到後院,準備客房。
走江湖的人似乎都有個毛病,那就是嗜酒如命。
本來長樂和上官敏玉兩人一桌,姜義和暗風暗夜白鐵秋四人一桌,剩下的江湖人鬧哄哄的湊到一起喝酒,但不知何時起,長樂也蹦蹦噠噠的湊到了那一群人中間,貌似還玩得很開心。斗酒的時候還欺負那群江湖人士讀書少,大聲說了句“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何以解憂,唯有杜康”,引得向來以書生自稱的白鐵秋也湊了過去。
暗風對著暗夜使了個眼色,生怕那群人喝醉了說漏了嘴,被長樂那鬼精靈套出話去,兩人便也追了過去。
剩下沒動的,唯有上官敏玉和姜義。
上官敏玉舉著酒杯,含笑望著那小孩子混跡在人群裡,和這個勾肩搭背,又和那個稱兄道弟,眉飛色舞,神采飛揚,那本來看似平凡的小臉,也亮麗了起來。
姜義也抬頭看著混跡在人群裡的小身影,他帶來的人都是常年行走江湖的老成人物,向來都是謹慎小心的性子,但不知為何,卻是對那個小孩子一點防備都沒有。
不知說到了什麼,一群人興起,胡大刀一巴掌拍在長樂肩上,混在一群男女中本就矮小的小長樂瞬間坐在了地上,又是引得一群人鬨笑。
小孩子也不在乎,拍拍屁股站起來,接著玩。
開始時是和白鐵秋以詩斗酒,後來連暗風和暗夜也加入了進去。
姜義無奈的搖了搖頭,也不知自家老爹讓自己帶出來的人為何看起來都這麼不可靠,側頭看去,卻見上官敏玉一邊品著酒,一邊看著那群鬨鬧的人群,神情溫,怡然自得,明明只是一個簡單的坐姿,卻硬生生生出一股絕世之姿。
轉眼便是離別,清晨天還未亮,姜義已經帶領眾俠士收拾妥當,上官敏玉牢記著昨夜半醉的長樂叮囑自己早晨叫她起床去送行,只能無奈的把閉著眼睛的小孩子拉了起來。
不過,不久之後他就後悔了。
這離別一次,又是一陣鬼哭狼嚎,長樂尖細的嗓音和胡大刀又粗又憨的聲音,簡直就是魔音協奏曲啊,聽之足以毀人肺腑吐血三升,但那兩人偏偏還沒有自覺,兄妹相城抱頭痛哭了足足有半個時辰。
最終,還是暗風黑著一張臉拉著胡大刀的衣領把人給拉走了。
胡大刀對著伸長一雙粗獷的手臂:“小妹啊,下次再見不知何時,江湖險惡,你定要保重自己啊。”
長樂跳著腳揮著小手帕:“胡大哥再見,再相見……”
看到胡大刀等人上馬離去,長樂轉身投入上官敏玉懷抱,打著哈欠道:“唔,哥哥,咱們回去補覺吧。”
上官敏玉:……
給讀者的話:
“瞳凝寒月劍流星,裁冰為骨雪為神,翩翩白衣山中客,生死為誰一擲輕?”嚶嚶,孤城雪的兒子叫孤神馬好聽呢??大家有木有喜歡的名字?有的話給留言吧,不然我就自己亂造了,淚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