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上部:020 神殿內裝B的男神

上部:020 神殿內裝B的男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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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部:020 神殿內裝B的男神

卯時剛過,上官敏玉就頂著一雙熊貓眼爬了起來,看著撅著屁股睡的正香的王子殿下,就想狠狠的在那小屁股上掐兩把以洩憤。

昨夜吃完綠豆糕填飽了肚子,本以為可睡個安生的好覺,卻不知那綠豆糕太乾,半夜渴的厲害,但想想勞累了一天,實在不想動,他也就忍下去了。但他能忍,那睡在一側的小王子卻未必能忍的下去啊。

那死小孩睡的迷迷糊糊的連眼睛都未睜開,就扯著他的衣服撒潑打滾耍賴,不停的哼哼唧唧的喊著:“渴——渴——渴——”

本想假裝聽不到的上官敏玉是無論如何也睡不著了,“唉——”長嘆一口氣,無奈的起身找水,先把那死孩子扶起來餵了水,看著那連眼睛都未睜開就抱著碗喝水的死小孩,就不得不感嘆,果然是被人伺候慣了的主。直到給她蓋上被子躺下睡了,這才抱著茶壺給自己狠灌了幾碗水。

好不容易又睡著了,也就有一個時辰,那死小孩又在懷裡打起滾來,仍舊喊著“渴”。惱怒的上官敏玉兩手把她抱起來,很想丟到地上去,但一想到被明天進來的宮女看到王子殿下睡地板,又無奈的把手中的孩子放下了,磨磨蹭蹭的起身,又給她餵了一次水,本想讓她一次喝個夠,但那喝了兩口水的死小孩是說什麼也不肯多喝,還因為推開嘴邊上的茶碗而把水灑到了被子上。

如此這般折騰,這死孩子半夜喝了四五次的水,上官敏玉也被折騰成了一雙熊貓眼,嚴重的睡眠不足。

作為上官敏玉的陪嫁丫鬟,小桃紅拉著自家公子,不,是小姐的衣袖,捂著嘴嘲笑道:“小姐果然天生麗質,讓這麼小的王子都能醉倒在這十丈軟紅陪你夜夜笙歌,只是,小姐畢竟未經人事,你看,臉色這麼差,那小王子也太不懂得憐香惜玉了!”

上官敏玉咬了咬牙,冷冷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齒在燭光下散發著森冷的寒光:“小丫頭莫不是嫉妒了,改天我便讓王子殿下收了你,如何?”

小桃紅的笑臉瞬間僵住,可憐兮兮的攪了攪手中的帕子:“小姐莫要生氣,奴婢開玩笑的…我先幫你補妝,補妝,絕對不會讓別人看出你臉色差的…”

上官敏玉掃了小桃紅一眼,透過銅鏡看著一群宮女圍繞在床側,各自手中拿著洗漱用品,還有的拿著小王子要換的衣服,輕聲的喚著“殿下起床了”。

側臉朝裡躺在**的王子殿下又往外撅了撅屁股,小臉更靠裡了。

所謂的人比人氣死人,大概就是說的上官敏玉和王子殿下了。明明同樣都是人,她就能睡懶覺,而自己就得賢良淑德的早早爬起來。

再透過銅鏡看著一群宮女圍在床側輕聲細語的叫了一刻鐘之後,上官敏玉終於憤怒了。起身接過宮女手中的帕子,叫住要出去把洗漱的涼水換成溫水的宮女,胡亂的沾了下帕子,帶著滴滴答答的涼水,“啪”的一聲,準確無誤的丟到了小王子的腦袋上,一半蓋著頭髮,一半搭在臉上。

被涼水澆了個激靈的小長樂一打滾爬了起來,巴拉下臉上的帕子,就看到上官敏玉冷著的一張臉:“辰時要去承歡殿請安端茶,巳時還要上香祭祖,你要偷懶到何時?”

眨巴了眨巴眼睛,小長樂這才清醒過來,摸了把臉上的涼水,又抬起衣袖擦了擦嘴角黏糊糊的口水,丟下帕子急匆匆的跳下了床,光著小腳丫一溜小煙不見了蹤影。

跑出去的小長樂完全不知道被留在殿內眾人的感受。

小桃紅滿眼粉紅心:我家少爺好威風好冷酷,怦然心動有沒有。

眾宮女恍然大悟狀:王子殿下原來喜歡這樣的**方式呀……

上官敏玉抬頭望天,默默的反省:我剛才的動作貌似太粗暴了,把那死小孩都嚇跑了。

好吧,再看蹲在廁所的王子殿下,其實,人家真的只是尿急而已啊。

拉著褲子走出廁所,小長樂長長的舒出一口氣。走到殿內莫名其妙的看著仍舊處於原地不動狀態的眾人:“怎麼了?不是時間很緊嗎!”

眾人回神,開始一天的忙碌。

祭祖是項大工程,在承歡殿給王后請過安,又到無憂殿給幽妃敬過茶之後,上官敏玉就被幽妃拉著手留在了無憂殿,一副婆媳關係和睦娘倆是閨蜜的和諧狀態,被涼在一旁的小長樂摸了摸鼻子,就被太監總管薛城拉著走出來無憂殿,去看祭祖準備的各項事宜。

邁著小短腿兒跟著薛城往外走的長樂王子戀戀不捨的看向屋內,母妃,孃親,這種有了兒媳忘了兒子的錯覺是怎麼一回事?悄悄的,抹把辛酸淚。

落神殿建立在王宮最東側,四周都是密密麻麻的樹林,這還是長樂第一次來這裡,宮中的主祭神祕莫測,落神殿更是給人一種虛無縹緲的神聖感。然則,直到走進院內,才發現是這裡是何等的荒涼。

深秋的季節,滿院的花花草草都早已枯萎,微風拂過,搖晃著乾巴巴的軀體。小長樂站在門口,邁進去了一條腿,那剩下另一條,無論如何也邁不進去。

這傳言中的神殿,怎會這般落魄?

一個清瘦的男子穿著寬大的藍衣廣袍,長袖垂地,站在神殿的臺階上俯視著下方,並非多麼出色的男子,無端端卻給人一種高貴神聖的感覺。他看到站在門口的王子殿下望著院子發呆,便開口道:“這是南方的芍藥,生在長流以南,帶到北方,卻是不喜此處的習性,天稍微一冷,便早早的枯了。”

他的聲音清冷,頗有一種剛從寒山之上下來的錯覺。

而向來高貴清冷的人,總會讓人覺得不食人間煙火。此刻在獨孤長樂眼中,這個三十左右的男子,便是如此。並非容貌絕色,但卻有種天外飛仙的氣質。

這個世界上,總有那麼些人,他們吸引人的眼球不是靠美貌,而是靠氣質,靠涵養。此刻的男子是,未來的獨孤天下也是。

“芍藥?好名字!”孩童的聲音清清脆脆,總是給人帶來美好的幻覺,小長樂眨了眨眼睛,蒲扇般的睫毛顫抖著像是翩然欲飛的蝴蝶,給這蕭瑟的院子帶來一絲生機。

“怎說?”男子仍舊站在那裡,風吹過他的衣袖飄然欲飛,端是一幅世外高人。

抬腿走進院內,長樂彎腰把一顆枯草摘到手中把玩,頭一歪,咧著小嘴對著上方的人笑道:“念橋邊紅藥,年年知,為誰生?”

這所謂的紅藥,自然不是長樂所熟知的地球上的紅藥,然則,就憑藉這“芍藥”二字,也般配了這首詩。

“殿下好才情!”垂下的衣襬劃過臺階,男子終於從殿前迎了下來。

看看眼前的人一步一步走向自己,簡直就是傳言中的男神臨世啊。小長樂無聲的嚥了口口水,丫的,如果不是看他和自己年齡差距有些大,等自己長大了他早已人老珠黃,說什麼未來也要收了他。

站到眼前的男子相貌平平,但偏偏那面無表情的臉給人一副高高在上的感覺,他低頭俯視著獨孤長樂,目不轉睛的看了一會兒,冷聲道:“殿下,你流口水了!”

那清冷的聲音中,怎麼聽怎麼有一絲幸災樂禍。

小長樂慣性的抬手擦了擦嘴角,看著乾淨的衣袖,傻了:她這是,被騙了嗎?這是被男神調戲了嗎?

“許久未有人來這落神殿了,殿下,請進吧!”男神轉身離去。

小長樂在他身後悄悄地伸出一箇中指,這種男神從天上掉到地下元寶突然變成雞蛋摔碎的感覺是怎麼一回事?

哎呀媽呀!我再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小長樂默默的在心中流淚。

漫長層疊的臺階,男神走在前方,默默跟在後面的小長樂悄悄地擦了把辛酸淚,拉長聲音問道:“你就是祭祀大臣?”

“嗯!”男子應了一聲。

“那你叫什麼名字啊?”

“祭司!”

“啊?”

“祭司!”

“不說就算了,當我小孩子這麼好騙啊!”小長樂翻了個白眼,覺得前面這個寡言少語的男人再也不是什麼清高傲岸天外飛仙,而是傳言中的面癱加悶騷,絕對的面悶啊。

現實證明,小長樂人生兩世閱人無數看人的目光那是火眼晶晶啊。

在祭司把小長樂騙進屋坐下以後,突然淡淡的道:“祭祖的事情早已準備妥當,其實,你不用特意來這裡找我的。”

那你還讓我進屋為個毛啊,就為了聽你說這一句話。小長樂在心中各種吐槽,一張小臉也滿是糾結。

那祭司似乎看出了她的吐槽點,淡淡的道:“這殿內許久不曾有人來過,你這般生機勃勃,讓你進來,便是為了給它吸幾分生氣。”

你當這大殿是妖精啊,還吸人生氣。還有啊,我明明自從知道上官敏玉是個女的就陷入了半死不活的狀態,你到底從哪裡看出我生機勃勃了。小長樂氣鼓鼓的腮幫子,心裡各種張牙舞爪,特想趴到他身上咬兩口以洩憤。

“許多事情,你看到的,未必是真的。比如你,比如我,比如上官小姐,比如你母后,也比如你父王……一切,自會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你慢慢等著就是了!”

你聽聽這高深莫測的話語,你看看那高高在上的表情,坐在對面的長樂此刻特想對著祭司大喊一聲:祭司先生,裝b遭雷劈啊!

然則,這次祭司不會知道她的心聲,對著她擺擺手道:“祭祖的時間要到了,殿下趕快回去吧。”

被轟出殿門的小長樂仰天望了一眼陰沉的天空,無語淚流,祭司,你把我的男神都毀了。邁著小短腿兒走下臺階,出了院門,便看到守在一旁的太監總管薛城守在門口,扭頭看向身後荒涼的院所,問道:“祭祖,祭司不需要去嗎?”

在年幼的小王子麵前,薛城不得不盡力的彎下腰,讓自己的目光看向小王子時變成仰視:“祭祖自是有祭司在旁的,但這落神殿的祭司和其他祭司不一樣,在他執掌落神殿期間,是不能離開這所院子的。”

靠,是什麼人想出這麼光明正大的辦法來囚禁人的呀?那到底得有多恨落神殿的祭司啊。小長樂搖搖頭,走了兩步,無奈的看向跟在身後的太監總管:“薛城,我們現在該去哪裡啊?”

“回殿下的話,您得先去無憂殿接新後孃娘,然後帶領武百官再去祭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