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下部:90 登山離別

下部:90 登山離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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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部:90 登山離別

不知是雪色迷人,還是山色太美,上官敏玉把一心要去尋藥的長樂,留了一天又一天。

兩人耳鬢廝磨,鶼鰈情深。

始終沉默如透明人的花皈依終於再也看不下去,提著長樂的衣領鐵青了一張臉:“我說,你到底還要不要去尋藥?現在正值三伏,是登山最好的時間……你若是不想救他,那跋涉千里,來這長流做什麼……”

長樂臉色變了變,推開花皈依的手:“我知道了,今日便動身。”

帳內的上官敏玉將兩人的話聽得清清楚楚,抬眸見花皈依端著藥走進來,卻不見長樂的身影,忍不住問道:“樂兒呢?”

“你又不是一離開她就會死,何必整日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一不見了長樂的身影,花皈依對待上官敏玉,便又恢復了以往的惡劣和不待見。

或者,對他的偏見,比以往更盛。

上官敏玉沒有說話,只是接過他手中的藥一飲而盡。

花皈依雙手抱臂,望著面色沉靜的上官敏玉,臉上的厭惡唾棄不厭其煩表現的淋漓盡致:“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副逆來順受的模樣,但偏偏師父師母卻全都喜歡你,就連她也是,處處小心百般呵護。”

“你除了長得好看討喜點,我到底哪裡差了你了?”

花皈依站在一側,兀自憤憤不平。

上官敏玉放下手中的空碗,抬起頭,不鬧不怒,露出一個勝券在握的笑容:“以往,我不跟你爭,是因為那些東西,從未入得了我的眼。”

“你喜歡,讓給你也無妨。”

“但她不一樣,只要我還活著一天,我就不會把她分給任何一個人,你也不可以。”

“不過。”

話鋒一轉,他的笑,依然風華絕代,只是卻微微苦澀:“若是我死了,你便像現在一般,一直守在她的身邊吧。”

“她脾氣不好,除了許宴染和習彥卿,也沒什麼朋友,但卻和你投機的很。”

“她怕寂寞,也怕孤單,你若和她在一起,不要像以往那般專橫霸道,多幾個人陪著她,她或許會快樂些。”

“她是不是已經準備好要走了?我想,我大概等不到她回來的,花皈依,你,不要讓她哭,我,有些捨不得她……”

上官敏玉剛說到這裡,卻見營帳的簾子被人掀起,外面的冷氣灌進來,長樂站在門口,紅著眼眶,黑著一張臉,正狠狠的瞪著上官敏玉。

寒冷的空氣吹得火盆內的炭火明滅不定,上官敏玉的臉色如外面的雪一般蒼白,他咳嗽一聲,低聲道:“樂兒——”

低沉溫的聲音內,盡是深情。

長樂放下厚重的簾子,咬著下脣,依舊站在門口瞪他。

上官敏玉嘆息一聲,拍了拍身旁的床塌,招手:“樂兒,過來。”

長樂紅著眼眶,眼淚含著眼裡不肯讓它掉出來,便瞪圓了一雙眼睛,一語不發,抿著脣走到了床前。

“你是不是要去山上找藥了?”長樂抿脣不答,上官敏玉便伸手把她拉著坐在**:“坐下,讓我再好好看看你。”

上官敏玉的手一如他的臉色,慘白而無雪色,他摸了摸長樂的臉頰,滿是疼惜:

“我知道我攔不住你,但你此去,無論尋不尋得到靈藥,都要保護好自己。”

“樂兒,你要知道,在我心裡,無論什麼,都沒有你,來的重要。”

“只要你在我身邊,哪怕只有一炷香一刻鐘,我也會覺得滿足的。”

長樂瞪圓的眼睛終於忍耐不住,眨了一下,眼淚就順著眼眶流了出來。

“別哭,我會心疼的。”上官敏玉的眼睛亮如繁星,微微含著一絲笑意,卻又滿是深情。

長樂再也忍不住,轉身撲進他的懷裡,一如往日一般嬌氣不肯吃虧:“我哭你會心疼,那你……我難道就不心疼嗎?”

“對不起,是哥哥剛才不該亂說話,讓樂兒傷心了,是哥哥不好,總是讓樂兒難過……”上官敏玉拍著長樂的後背,像以往一般安慰,無論她是撒嬌還是賭氣,他對她,永遠都是一如既往的包容。

小時候,只是心疼,長大了,是愛情。

無論哪一種,從第一次相逢開始,都註定了的割捨不下。

也許,從第一次看到她眼中的痴迷,他就早已淪陷。

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

“就是你不好,就是你不對,剛才你還說你會死,你還說等不到我回來……”

長樂氣惱,一如既往的無理取鬧,又蠻橫霸道。

“你要丟下我一個人對不對?你不喜歡我了是不是?你不愛我了,你不想要我了對不對?”

“我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你不喜歡我,你不愛我?你要移情別戀?”

“男人都沒好東西,都不是好東西。”

長樂被他刺激的炸了毛,好在上官敏玉脾氣好,趕緊摸了頭髮給她順毛:“我剛才只是跟花皈依鬧著玩呢,玩笑話你也當真。”

“這麼大了,連個玩笑都開不得,也不怕被人笑話,說你這九五至尊心眼比針尖還小。”

“我就是小心眼,怎麼了怎麼了,我樂意。”長樂在上官敏玉懷裡撇著嘴,傲嬌的堪比被拋棄的長公主孔雀小玉。

“是是,你這皇帝都樂意了,別人還能說什麼。”上官敏玉決定把順毛進行到底。

長樂得了便宜還賣乖:“哼哼,剛才也不知是誰,說是自己快死了,再也不看不到我了。說的情深義重,纏綿悱惻。”

“我都給你說過多少對不起了,你怎的還得力不饒人了!”上官敏玉俯身吻了吻她的臉頰,親暱的像是寵個小孩子。

長樂趕緊抹乾上爬,給自己謀求福利:“那你得陪著我一輩子,對我不離不棄始終如一,當然,最終的是,得守身如玉。”

上官敏玉哭笑不得,卻連連應是。

兩人又廝磨了良久,上官敏玉這才推了推懷中的長樂:“時候不早了,你既然要去,那便早去早回,我在這裡等你回來。”

“你說話算話,要在這裡等我回來。”長樂抬起頭,眸中說不清是擔憂還是疑惑。

“這麼多年,你從小到大,我何時騙過你。我說在這裡等你,便會一直等你。”上官敏玉笑意融融,滿是安撫。

“那,我走了!”長樂站起身,仔細的打量上官敏玉,好像要把他此刻的模樣記一輩子。

“去吧,記得早去早回,注意安全。”

眼看著長樂抽身離去,上官敏玉卻又忍不住叫道:“等一下!”

長樂回頭,滿是疑惑。

上官敏玉收起臉上的驚恐,那一刻,他竟然覺得,長樂此去,或許再也不會回來。

努力的讓自己臉上恢復笑意,他招了招手:“過來,你的披風開了,我給你係上。”

長樂不疑有他,回身走到床前,彎下腰,讓上官敏玉給她系披風上的帶子。

上官敏玉垂眸,容顏絕色,長樂仔細的打量他,便忍不住有些痴了。

上官敏玉收回手看長樂的時候,便看到她滿眼的痴迷,忍不住便勾起了脣角:“怎的,捨不得走了?”

長樂眨了眨眼,歪著頭傻笑,卻突然上前,搬著他的頭,印上一個單純的吻:“給咱倆的約定,扣個大章,你可得好好的等我回來,不能三心二意。”

長樂挑高了眉毛,看著呆愣了的上官敏玉,挺著小胸脯得意揚揚的走了。

只是走到門口卻又不放心的回過頭來,瞪著眼睛惡狠狠的道:“上官敏玉,你若是敢死,即便你魂歸九幽白骨入土,我回來後,也定要把你從墳裡挖出來,抽屍鞭骨,暴屍荒野,讓你即使入了黃泉,也日夜膽驚,不得安穩,過不了奈何橋喝不下孟婆湯。”

明明本是關心的話,說的卻是蠻橫霸道又狠毒。

上官敏玉卻抿著脣,笑的陽光燦爛,又滿不在乎:“好——”

長樂冷哼一聲,轉身離去,大紅的披風像是燃燒起的一團烈火。

走出營帳便看到了守在外面的花皈依,原本呆在帳內的人也不知是何時出來的,長樂上前就是一腳,板著臉冷聲道:

“你在這裡做什麼?還不進去看好哥哥。哼,若是我回來後,哥哥有個好歹,我先剁了你的手腳,把你做成人彘。”

花皈依抬頭,看小皇帝黑著臉的小模樣,覺得此刻怎麼看怎麼不順眼,冷哼一聲,懶得跟一個要去冒險的人計較。

長樂討了個沒趣,叮囑好小德子照顧好上官敏玉,便領著三十多個人直奔天關峰而去。

雪上空留一串深淺不一的腳印,花皈依望著腳印延伸的遠方,不知不覺,已有了惆悵。

他回頭,便見營帳的簾子被人撩起,上官敏玉一身白衣,站在那裡,卻被雪地映的像是透了明。

花皈依瞪眼,惡狠狠的恨不得咬牙切齒:“你前些日子跟她出來玩就感了風寒,讓我幫你瞞下她,現在趕快爬回**去的好。”

“你那毒日夜發作,也虧你還能再她面前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

“現在人都走了,有什麼好看的,趕快回屋去吧,不然還真等著她把我做成人彘啊。”

小德子也對著遠處探頭探腦,聽到花皈依的聲音,回頭一看,便忍不住一聲尖叫:“殿下,你穿的單薄,怎麼下床了?”

“哎呦,外面冷,奴才扶你回去,不然陛下若是知道了,還不得責怪奴才,砍了奴才的腦袋。”

見再看不到長樂的影子,上官敏玉也實在是疲憊,便被小德子攙扶著回到了**,沉沉的睡了過去。

長樂在時,他還能強打起精神,而長樂一走,便陷入了昏迷之中,整日渾渾噩噩,清醒的時候越加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