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部:50 要天下,還是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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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部:50 要天下,還是美人?
“沈大丞相貌似少算了一個人,這南面琳琅將軍和風國的戰爭,貌似也要接近尾聲了。”
“但他們終究還是需要時間,最先趕來的,肯定是這三人之中的某個!”
芸豆抬頭望天:“我希望是帝后殿下。”
“我倒希望是南烈和帝。”沈流芳扭頭看向兀自沉思的長樂,問道:“陛下希望是誰?”
“我只希望,不要是哥哥!”長樂抬眸望向南方,站起身來。
寒風凌冽,她身材嬌小,但卻站的筆直。
好像如此,就能扛起整個天下。
然則,眾人誰都沒有想到,第一個闖進敵營,撕破敵軍一角缺口,送進食物來的,卻是流蘇城姜義。
他騎在馬上,笑得仍舊是那般陽光燦爛:“義妹有難,我又怎能不幫。”
他未說自己損失了多少莊內的好手,也未說這一路的艱險,帶著匆忙運來的糧草,和長樂一起被困在城內。
上官敏玉一路趕到邊境的時候,長樂已經整整被圍困在千御城三日。
小德子縮手縮腳的跟在上官敏玉身側,恨不得把腦袋縮道脖子裡去。
上官敏玉玉臉如冰雕,冷眸掃過眾人:“陛下被困,何人去救援了?”
小德子又縮了縮脖子,卻還是低聲道:“納蘭公子昨日,便已經帶著守營的三千兵馬去救援了。”
“胡鬧,七十萬大軍都已被困,區區三千兵馬,去了又有何用。”上官敏玉一把摔下手中的暖爐,一張臉,比帳外的雪還是白。
暖爐滾到地上,裡面的火紅的炭火撒了一地。
“現在還有多少兵馬?”上官敏玉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
一路疾馳而來,未曾有過休息,現如今,早已臉色慘白。
小桃紅上前一把扶住上官敏玉的胳膊,勸道:“殿下,這一路天寒地凍,最易毒發,切勿在著急。”
小德子不知道外面有多少兵馬,卻是找來了負責守營的統領。
僅餘守糧的輕騎二百人。
“只有二百人?”上官敏玉的拳頭微微顫抖,合眸,再睜開,漆黑的眸子亮如繁星:“把這二百人調給我。”
統領遲疑了一下,終是點了頭。
上官敏玉從二百輕騎中,挑出五個身形和自己相仿的人,讓他們換上自己的衣服,更把自己的狐裘解下,遞給其中一人。
二百零一人,翻身上馬。
“你們與我,火燒敵營。”
臘月二十九日,敵軍突然有大部分被調離,被困四日的南詔女帝終於突圍而出。與匆忙趕到的和帝遊君憐,和已經在外守候多日的納蘭離憂,裡應外合,一舉拿下天下第一關——千御關。
長樂率軍回到營地,卻見小德子和小桃紅一起跪在帳外。
帶兵火燒敵營的帝后,遲遲未歸。
長樂漲紅了一雙眼睛,轉身領兵,便要再去敵營。
卻被沈流芳一把攬住:“陛下,現在敵軍未必知道帝后也在裡面,你若是去了,便是打草驚蛇,至帝后於危險之中。”
長樂咬著脣,紅著眼眶,進了帳子。
上官敏玉帶領二百人火燒敵營,又哪裡是他口中說的那般簡單。
還好,長樂留下看守糧草的人中,有不少神機營的人。
他們一行二百零一人,行到距離敵營有段距離的地方,便分成了五隊。
那五個假扮上官敏玉的人,各領四十人在敵營中防火。
而上官敏玉,卻一人單行,去燒敵軍糧倉。
他繞過糧倉的守衛,終於點起了熊熊大火。
然則,這火一燒,他又怎能再逃過敵人的眼線。
一人難敵四手,他從始至終,便未想過要力敵。
只是心中卻始終切記,萬不能落入敵人之手。策馬狂奔,後方是緊追不捨的追兵。
他上官敏玉一生,從未如此狼狽。
一路奔波,天寒地凍,如今,又擔憂長樂安慰,那一直被壓制下去的毒,終於又開始蠢蠢欲動。
上官敏玉側身躲過後方射來的一隻箭羽,但毒發身形受阻,終於還是被人一箭射在背上。
短暫的麻木過後,那疼痛也不過如此,尚不如毒發時的嚴重。
上官敏玉暗道,多虧不是長樂弄得那些倒鉤精鐵之類箭羽,卻是頭也不回,繼續賓士。
然則,行至前方,卻是一條斷崖。
上官敏玉捂住胸口,若是以往,單憑他師父孤城雪教授給他的絕世輕功,半路在跳過去的馬背上借力,定能一躍而過。
這本就是他考慮好的逃跑路線,只是現如今,卻竟然成了自己的絕路。
他回頭望了一眼逐漸追過來的四司士兵,拍了一下**的馬匹,毅然決然的跳了下去。
一人一馬,就這般墜下了山崖。
下墜的上官敏玉仰頭望了一眼天空,苦笑一聲:“樂兒,這難道就是天命嗎?可是,我不甘啊!”
載初十八年的正月,南詔攻破風國,巴城城主高長恭帶領山國巴城,歸附南詔。
時隔半年,南詔版圖再次擴大。
然在,在這本應舉國歡慶的日子,北側的軍營卻氣氛壓抑,愁雲慘淡。
琳琅將軍與高長恭各領兵五十萬來支援,卻不見喜色。
帝后上官氏,已經消失十日有餘。
載初十八年正月十九,一直隱忍不出的四司,再次主動出兵南詔。
卻在行軍的最前方,掛起了白衣狐裘的戰俘。
長樂親自領兵迎敵,但看到那人的第一眼,卻是淚流滿面。
那人被掛起的太高,看不清容貌,但他身上那件雪白的狐裘,卻是再熟悉不過。
她親手打的獵,她親手縫製的衣服,她送給他的,怎麼可能認錯。
“哥哥——”連續幾日不曾好好休息的長樂身體一晃,險些從馬上摔下來。
卻是一側的遊君憐扶了她一把,才又勉強坐穩。
習彥卿早就聽說了許宴染的事情,那個被他一直捧著護著的許宴染竟然死了,當初若不是和風打到緊要關頭,若不是聽說長樂親自上了戰場,他定然也要奔赴而來。
現如今再看到上官敏玉被掛在上面,卻是目眥欲裂,瞪大了一雙眼睛,比長樂還要急。
習彥卿尚未說什麼,卻是跟在一旁的橫十一大叫一聲:“他孃的,竟然敢把俺師父的男人掛在那裡,師父莫要傷心,看徒弟去大戰三百回合,定要把師叔救回來。”
長樂尚未說話,橫十一卻已經扛著大刀上前叫陣:“那邊的那幫孫子,敢不敢過來跟俺大戰三百回合?俺若是贏了,就把上面的人放下來,還給俺們南詔。”
四司已經有將領蠢蠢欲動,卻見百里溪流做了個退下的手勢,對著這邊喊道:“你是哪來的混小子,讓你們陛下過來說話。”
長樂此刻抬頭望著上方的那人,早已痴傻,又哪裡回去說話。
只得和帝遊君憐上前,和那百里流溪攀談。
正所謂旁觀者清,一直在一側的高長恭卻是騎馬上前拍了拍長樂的肩膀,低聲道:“陛下,依末將聽過的傳聞,殿下性子清冷高潔,卻亦是剛烈,又把處處維護於你,他那般的心性,定然是死,也不可能會被敵軍活禽的。”
一語驚醒夢中人,長樂咬牙忍下心中的擔憂不忍,此刻這人即使真的是上官敏玉,那她也不能承認,若是承認,便是更加危險。
遊君憐和那百里流溪的話題說來說去,不過就是想看看旗杆上的人,到底是誰。
百里流溪早就調查到上官敏玉來到了邊疆,又聽聞到他的容貌,此刻對自己抓到的人是百分百的肯定。
若是不讓女帝看一眼,女帝又怎會退兵。
便一揮手,放下了懸在高處的人。
那人一落地,身形全部映入眼中,不需去看那張臉,長樂卻已經放下了一顆心。
打馬上前,和遊君憐並肩而立,露出個歡快的笑容,長樂笑道:“不知百里將軍出征,為何要在最前方,掛上一杆白旗?這是敗兵呢,還是國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