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部:36 小別勝新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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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部:36 小別勝新婚
載初十六年七月,女帝御駕親征,一戰六月有餘,領五十萬大軍,直破雲陽國。
南詔軍律嚴謹,沿途一路戰爭,不曾傷百姓一分一毫,天下稱讚。
雲陽國雖破,但國內百姓卻心甘情願歸附南詔,只因女帝仁慈。
甚至有被劃分在澤寧以西分屬南烈的國民,竟然一路東行越過澤寧,直奔南詔的國土,要做女帝的黎民。
對此,和帝遊君憐一笑置之,甚至還點頭稱讚。
“達則兼濟天下,窮則獨善其身,南詔雖小,無兼濟天下之心,但朕心堅決,要守我南詔黎民於安詳樂土之中。無論強國抑或弱國,凡是敢犯我南詔一疆一土,傷我南詔一兵一民者,朕定舉國全兵,雖遠必誅。”
這是女帝登上澤寧時所放出的話語。
世上有幾個帝王,能夠這般心胸,這般氣魄。
女帝獨孤,雖是女子,但卻比一同登上城門的和帝更加耀眼輝煌。
一時間,南詔的臣民上下一心,女帝的英名傳遍各國,黎民嚮往,天下稱讚。
載初十七年三月,雲陽國半國歸屬南詔,南詔疆域擴大至三萬公頃,女帝班師回朝,南詔舉國歡慶,百姓列隊歡迎。
上官敏玉一身明黃的宮裝,帶領百官站在昊都外迎接。
遠遠的,他看到那個讓他日日擔憂的那個女子一身紅衣戎裝,鮮花怒馬,神采飛揚,英姿颯爽,策馬奔在最前方。
馬蹄聲轟鳴,跟在她身後的滾滾騎兵濺起塵土飛揚。
她抬頭看到了等在宮門外的眾人,當然,也許只是看到了站在最前方的那一人。
揮手對著身後做了個緩行的動作,自己反而快馬加鞭,行得更急。
小白龍行到城門下尚未停下來,長樂卻已經從馬上跳下,直奔上官敏玉而去。
上官敏玉伸手,卻沒有將長樂接到懷裡。
他無奈的搖頭,只見三步遠的地方,長樂正在低頭拍打自己身上的塵土,她抬頭看到上官敏玉還張著手臂,便歪著頭嘿嘿一笑,衝進了他的懷裡。
上官敏玉將她抱個滿懷,滿足的嘆息一聲:“樂兒……”
“哥哥,我回來了!”長樂趴在他懷裡,輕聲低語。
一個緊緊地擁抱,一句輕聲的嘆息。
她日夜兼程的趕來,也許只為了這一個擁抱,為了他一聲呼喚。
兩人旁若無人的抱在一起,許久之後分開。
長樂風塵僕僕,拉著上官敏玉的手走到馬前:“哥哥,我們回去吧。”
她翻身上馬,抬手拉著上官敏玉亦上馬,二人一馬,疾馳而去。
被晾在原地的大臣各自表情不一:帝后殿下,其實,迎接陛下只要你一人就可以了吧?您何必大清早早朝不上就帶著我們等在城門口,這從日出等到日落,站的腿都疼了,陛下卻愣是沒看我們一眼……
守在城內的百姓反映不及,等到一紅一黃兩道影子策馬而過了,這才跪地齊呼:“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帝后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天佑我南詔,永垂不朽,天佑我女帝,功垂千秋,天佑我帝后,容顏永駐,常伴帝側。”
騎在馬上的長樂聽到前面倒是沒什麼反映,只是聽到最後一句,卻拉著馬韁停住了馬匹,大笑道:“你們這最後一句,倒是讓朕心甚慰,都平身吧!”
上官敏玉微紅了一張臉,伸手悄悄的捏了長樂的腰一把。
“駕——”長樂一甩馬鞭,仰天大笑:“哈哈……”
起身望著陛下遠去的人群裡,只見一個書生對著一群書生說道:“我就說吧,陛下的心裡,最喜歡殿下了,只有誇獎了殿下,陛下才會高興……”
兩人一路疾馳,等到了快到宮門外,沒有百姓的時候,長樂才把馬韁塞到上官敏玉手中,懶散的靠在上官敏玉懷裡,哪裡還有剛才的張狂霸氣。
上官敏玉臉上的紅暈尚未褪去,抓著被塞到手裡的馬韁繩,低聲勸道:“你這般懶散的樣子,被宮人看到成何體統,這還有最後一點路程,再忍忍不行嗎?”
靠在上官敏玉懷裡的長樂呼吸平穩,卻是沒有回話。
上官敏玉低頭看去,發現她竟然就這麼睡著了,滿眸的心疼不捨,又哪裡會再叫醒她。
一手拉著馬韁,一手扣住長樂的腰,上官敏玉不自覺的放緩了賓士的速度。
二人行到宮內的時候,天色已黑。
小德子守在承歡殿門口,看到長樂回來剛想上前哭訴思念以表忠心。
卻見上官敏玉做了個噓聲的動作,抱著他偉大的皇帝陛下跳下馬來,直奔寢殿。
小德子縮了縮脖子,識相的沒敢吱聲。
這一直到晚膳過後,大臣們也都很識相的沒敢打擾。反正陛下都回來了,他們一點也不著急。
上官敏玉見長樂一直未醒,自己一人也沒有用膳的性質,便讓宮人把晚膳端了下去,又派御廚準備了綠豆糕,給長樂備在了床側。
見她那副疲憊沉睡的樣子,說不出的心疼。
上官敏玉拿著帕子給長樂擦了臉,發現一直最怕變黑的小孩又黑了不少,變一個人在心裡猜測,她明天照鏡子看到自己的樣子,也不知要如何的鬼哭狼嚎。
不知覺間,自己卻已經想出了好幾種應付她的辦法來。
再回神,見長樂脖子裡,衣服上,也都是塵土。
便指派了小德子去準備熱水,要給長樂沐浴。
小德子驚訝的望著上官敏玉抱著長樂走進浴房,結巴的道:“殿下…您…您親自給陛下沐浴?”
上官敏玉抬眸,掃了激動不已的小德子一眼,點點頭:“你們都下去吧,等會兒再派人來收拾浴室。”
小德子捂著嘴巴,望著帝后殿下的身影消失在門口,暗道自己明天一定要把這件事情告訴陛下,不知陛下因為睡著而不能感受到殿下的溫柔,會不會懊惱的拿自己洩憤。
上官敏玉將兩人的衣服脫光,抱著長樂坐在水桶內,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裡,一點一點幫她搓洗。
還好,都是一層沙土,倒也不是太髒。
搓洗玩之後,上官敏玉長處一口氣,長樂被他這般折騰,竟然都沒醒。
讓長樂倚在桶壁,自己先出去穿了衣服。
也顧不得長樂身上的水,便把長樂打橫抱了出來,走到放著衣服的衣架上,右手單手攔著長樂的腰,左手就去拿上面的衣服。
誰知,手剛伸出去,上官敏玉卻紅了一張臉,左手的衣袖上,剛才託著長樂屁股的地方,竟然有一灘血跡。
手拐了個彎,拉起一側的披風將長樂裹了個嚴實,抱著她匆忙回了承歡殿。
上官敏玉屏退宮人,從衣櫥裡找出帕子摺疊好,漲紅的臉幾欲滴出血來,拉開裹著長樂的披風,便要給她墊到屁股上。
帕子遞到腿的兩側,臉上的紅暈卻瞬間退去,他剛才見長樂身上沒有傷口,便一直以為是她來了葵水。誰知,卻是他一直不曾細看的兩側大腿根,因為長途騎馬,早已磨破了皮,露出了鮮紅的嫩肉,滲出血來。
大腿內側磨成了這般樣子,她這一路,竟然也忍了下來。
上官敏玉紅著眼眶,抬頭就狠狠地瞪了長樂一眼,惱她這般不知愛惜自己,這歸途已定,哪裡用得著這般著急。
卻見長樂仍舊睡得安穩,便也只能嘆息一聲,用帕子小心的擦掉周圍的水,又給她上了藥。
許是被上官敏玉碰疼了,長樂抿著脣,輕輕地哼了幾聲,卻沒有醒來。
“我說過,會一直在這帝都等你,你又何必這般著急的趕回來。”上官敏玉輕輕的捏了一把長樂的臉頰,又是心疼又是憐愛。
不過,好在她還知道愛惜自己,知道自己會擔心,身上竟然一個傷疤也沒有。
上官敏玉哪裡會知道,長樂就是猜到自己若是受傷,回去以後他定然會惱怒發火,若是再被自己氣走了,到哪裡能再找得回來啊。
所以,這一路的大戰小戰,都是小心翼翼,謹慎得不能再謹慎。
就連最後攻進澤寧去搶金子,長樂都是最後一個進去的。
為此,還受了傻子游君憐好一頓嘲諷。
長樂翻著白眼,暗罵他一個傻子哪裡知道自己的近憂啊。
“彼黍離離,彼稷之苗。行邁靡靡,中心搖搖。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悠悠蒼天,此何人哉!彼黍離離,彼稷之穗。行邁靡靡,中心如醉。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悠悠蒼天,此何人哉!彼黍離離,彼稷之實。行邁靡靡,中心如噎。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悠悠蒼天,此何人哉!”,長樂搖著頭嘆完這一句話,還讓遊君憐惱怒了許久,一連好幾天都不搭理她。
上官敏玉見長樂沒醒來的意思,便也翻身躺在了床側,睡了過去。
長樂倒是半夜醒過來了,趴在上官敏玉懷裡喊餓。
“哥哥,我肚子餓的都要著火了?”長樂迷迷糊糊的連眼睛都沒睜開,就拉著上官敏玉的手撒嬌。
上官敏玉在宮外等了一天,身體也早已疲憊,正睡得沉,被她一拉扯,卻是嚇了一跳。
轉身聽她嘴裡嘀咕的是餓了,這才放下心來。
端起桌上的綠豆糕走到床前,捏起一個賽道她的嘴裡。
長樂閉著眼睛叼著綠豆糕,卻是連咀嚼都懶得了。
上官敏玉心裡還有氣,便捏了一把長樂的小下巴,冷聲道:“你倒是吃啊!”
“哥哥喂!”長樂一張嘴,被她叼在嘴裡的綠豆糕就掉了出來,咕嚕咕嚕的滾到了**。
上官敏玉莫名其妙的就想到了曾經長樂講的《狐狸和肉》的故事,還有她那次騙小無雙的雞腿,莫名其妙的就消了氣,連聲音都放軟了下來,低聲哄道:“這又不是粥,也不是藥,我怎麼餵你,乖,起來吃了再睡。”
“不管,就要哥哥喂!”長樂閉著眼睛懶得睜開,說的話卻跟以往一樣不講理。
上官敏玉無奈,自己捏了一塊綠豆糕,低頭咬了一口,嚼的差不多了,這才俯身,喂到了長樂的嘴裡。
給讀者的話:
(捂臉,我能說,我寫到這裡,突然就被這兩人磕磣到了嗎…嚶嚶,太惡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