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九曲輪迴驀回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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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九曲輪迴驀回首
當一行人走至小樹林外圍時，遠遠的就看到白馨兒攙扶著白雄在樹林方圓五米的範圍內不斷的轉悠，絲毫沒有看路。臉上盡顯焦急的神態，同時也也有著掩飾不去的疲憊，尤其是中了美人遲暮的白雄，天命之年的他，猶如花甲之年的老翁。
“他們……怎麼老是在原地轉悠？難道他們沒有發現不對嗎？”蘇帝有些詫異的問道。
“我想白馨兒和白雄此時應該是陷入九曲輪迴陣中了。所謂九曲輪迴陣，顧名思義：九曲九道相衍而生，猶如九曲迴腸，亂不可言。那九曲九道第一次相衍而生的就是九九八十一道關卡，每道關卡，難度逐步上升，可以引發入陣之人的破陣興趣，但這又是此陣最大的利處！因為第二次衍生的就是六千六百五十一道關卡，如此重重疊疊，相衍互生。除非是佈陣之人首先撤陣或是陣中之人找到規律，否則，入陣之人只會累死陣中！”
封綺眼神複雜的看著冉雲歌解釋著。
這個陣法還是當初自己未從那個地方出來時在藏書閣摸禁閣中看到的，自己參悟了一兩年也只是懂了這陣的規律及作用，也從未聽說過有人成功的布成功過。因為此陣失傳了上百年，就連那個地方也只存在殘缺不全的記載。而如今，有人成功的布成了，而且那個人還是自己的孩子，這十一年還真的是錯過了太多嗎？
“雲初，先撤了這陣吧！”蘇帝聽了封綺的解釋，看著陣中的兩人，語氣悠遠的說道。
冉雲歌點點頭，就往一邊的陣角出走去，而蘇黎墨，自然是跟在冉雲歌的身後。
沒一會兒，陣中正在奔走的白馨兒就停了下來，先是一愣，而後才到處掃視一圈，當看到這邊的一行人時，頓時也明悟過來為何剛剛是那個的場景。
“呵呵……有什麼要問的就問吧！我白馨兒此生算是載在你們這幫小輩手裡了。”白馨兒索性也不逃就，小心翼翼的扶著白雄坐下，就看著這邊的人說道：“還差一個冉御，不然還真的是到齊了。不過。封綺。沒想到時隔十一年，我們還能在見面！”
“是阿，十一年。”封綺看著白馨兒，語氣有些傷感的說道：“我自己也沒有料到，我封綺睡了十一年居然還能夠醒來，只不過。這十一年，變化太多了，滄海也早已化作了桑田！”
“怎麼不問我，當年為何會下令滅就你們冉氏一族？”白馨兒看著封綺，語氣有些癲狂，輕笑著說道：“也是我讓你和冉御陰陽兩隔的。”
“有什麼好問的，你的解釋不過是忽悠人的，而具體原因我自己是知道的。”封綺說著，眼底閃過苦澀與黯然。而後看到一邊的冉雲歌和容華，才揚起一抹笑意，溫和的說道：“說到底我還得感謝你，若是沒有那場滅族之災，說不定現在的雲初，雲歌還有云襄只是一個被寵壞的世家公子，壞脾氣的高傲小姐。”
“呵呵……”白馨兒不可置信的看著封綺。“別忘了，六年前我又重新派人殺了你的雲歌，她六年前就死了
。”
“說到底，白馨兒，你才是最可憐的那個。”封綺說道：“當年你明知道蘇東流喜歡的是沈然悠，而卻還是選擇橫插一腳，到頭賴你得到的是什麼？”
“得到的是什麼？”白馨兒開始回想這麼多年來的點點滴滴，好像從成親以來，蘇帝就在沒有對自己使過好眼色。這麼多年的夫妻生活，是塊鐵石也早改悟熱了，而蘇帝對自己的態度從未緩和過。
在白馨兒回想的同時，冉雲歌也是意外的看著封綺。想不到這具身體的母親是如此的看得開，目光也看到遠。若不到封綺的生平事蹟擺在那兒，此刻冉雲歌都懷疑封綺才是那個貨真價實的穿越人士。
“均哥哥……馨兒能問你一個問題嗎？”回想了和蘇帝近二十年的夫妻生活，白馨兒似想明白了什麼，露出一副天真的神情。
而蘇帝被白馨兒一句“均哥哥”喊的有些恍惚。多少年沒聽到這個撐呼了？看著遠處白馨兒那張依稀可以看出當年那個天真爛漫的少女的影子，是什麼讓如此純粹的少女變成今天這個模樣？
“你問吧。”蘇帝語氣淡淡的。平淡中還潛藏著份緬懷。
“你可曾愛過我？”白馨兒急切的問道，看著沉默的蘇帝，頓時心理都涼了半截，又問道：“那麼在遇到沈然悠之前呢？”
“不曾。”蘇帝回道：“我只把你當作妹妹，當年我就跟你說過的。而且，我這輩子唯一愛的我只有沈然悠。”
“連騙我也不想了嗎？”白馨兒倒退了幾步，而後就厲聲栗色的反問道：“既然你不曾愛過我，那為何當年你回娶我？”
“為何呢？”蘇帝也反問自己，而後自嘲的說道：“不過是為了迎合朕的好恩師----你父親的意，還有那滿朝文武的險惡嘴臉。當然最重的是然兒，今生，註定朕負了她，那朕就讓然兒看看那一個個覬覦後宮虛位的那幫女人是如何寂寞老死深宮，她們那麼嚮往宮廷，朕成全你們又何妨？”
難怪！一直站在蘇帝身後沉默不語的蘇東碧閃過一抹明悟的神色。難怪當年牲德昭賢皇后沈然悠剛入藏，蘇帝又重新立後，同時還納了五大世家中四大世家的嫡長女為妃。
而蘇黎墨在聽蘇帝說著當年，神色也不免黯然。感受到蘇黎墨有些低沉的情緒，冉雲歌輕輕握住蘇黎墨的手，輕輕道了句：“我在，風雨同舟！”
蘇黎墨看著冉雲歌，心理的陰霾頓時散去，水乳交融的感覺真好！露出一抹笑意。
“哈哈……”在蘇黎墨和冉雲歌傳遞感情的同時，白馨兒是大笑出聲。在眾人還沒過來時，白馨兒就拔出藏於腰間的匕首，自刎了。
匕首劃過白皙的脖子，殷紅如柱的血瞬時蓋滿整個脖頸。
“馨兒……”
白雄親眼看著白馨兒自刎的全過程，奈何中了美人遲暮的自己已沒有力氣去阻止，現在的自己連抬起手都是困難的。因此，此刻的白雄只能顫抖的伸出手，接住將要倒下的白
馨兒，還算清明的雙眼閃過傷痛，益出淚水。
“馨兒……”
“馨兒……”
蘇帝和蘇東碧也是一驚，到底還是把白馨香當成妹妹，縱使她有災多的不對。
而白馨兒看著終於為自己露出焦急神色的蘇帝，嘴角閃過得逞的笑容，呢喃著：“均哥哥，真好，能死在你懷裡，看到你為馨兒焦急。”
“何苦呢？”蘇帝抱過白馨兒。
“均哥哥，你原諒馨兒好不好？”白馨兒緊抓蘇帝的衣袖，說道：“馨兒在告訴均哥哥一個祕密，其實，清舞不是均哥哥的孩子，她只是我抱養的。還有啊……要……要小心……小心……晉……凌……”
白馨兒斷斷續續的說著，嘴角始終帶著幸福且安詳的笑容，那雙璀璨得黑眸也漸失了焦距。緊抓著蘇帝衣袖的手也漸漸的放開了。
渙散的雙眸，白馨兒似回到了小時候……
“馨兒，待會兒三皇子和四皇子會來府中，馨兒可得好好招待他們哦。”年輕的白雄摸著小小的白馨兒說道，眼裡不斷閃過不明的情緒。
“爹爹，他們以後就是馨兒的玩伴了嗎？”小小的白馨兒天真的問道。
“是啊，都是我們馨兒的玩伴拉！”年輕的白雄大笑著說道。
“……”
“我叫白馨兒，兩位小哥哥可以叫我馨兒的。”小小的白馨兒看著小小的蘇東流和蘇東碧問道：“哥哥叫什麼呢！”
“我叫蘇東碧，你得喚我三皇子！”
“馨，香之遠聞者也。其德足以昭其馨香。丹木五歲五味乃馨成。爾酒既清，爾淆既馨。化盛隆周，垂馨千祀。黍稷非馨，明德惟馨。”小小的蘇東流說道，小臉上全是驕傲。“哪裡都有馨兒妹妹的名字，我叫蘇東流，字留均，馨兒妹妹可以喚我均哥哥哦。”
“均哥哥……”小小的白馨兒甜甜的叫道，小臉上全是羨慕。“均哥哥好利害！”
“馨兒妹妹也可以和均哥哥一樣利害哦！”
“均哥哥……”
“嗯……”
“均哥哥……”
“……”
“哎……都是情字害人啊……”蘇東碧也是蹲著嘆息一聲。“老四，還是厚葬了馨兒吧，給馨兒留最後一絲尊嚴！”
“朕會讓馨兒入葬皇陵的。”蘇帝頓了頓說道：“但是，朕身邊的位置只能是然兒。”
“白雄，你還打算包庇你身後之人嗎？為了你身後之人的野心已經陪上了你最優秀的女兒，你還打算執迷不悟嗎？”蘇黎墨沒有蘇東碧和蘇帝對白馨兒和白雄那股複雜的感情，問的也相對直白。
“晉……凌……”冉雲歌也說道：“你女兒都打算招了，你還打算保護你背後之人？”
“保護？”白雄發出了蒼老的渾濁的聲音。“也不光是他，就連我也被被這權勢迷了雙眼。晉，凌，不就是大晉的丞相安凌麼？……噗……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