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做個交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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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 做個交易吧
無視著蘇洋遲疑的眼神，我又說了一遍：“把你的手機借我。”
“做什麼？”
“放心吧，總之不會拿著你的手機跑路的！你要是想快點找回孟婆，就好好聽我的！”
“你知道什麼，老實交代！不然，我發誓你會死的很慘！”蘇洋瞪著眼，第一次被他這麼可怕的威脅著，心裡很不是滋味。
你知道我是林一欣嗎？你知道的話就不會這樣了……
“這樣，我把她押你這兒，然後接你的手機打個電話，這總行了吧？”夏齡手足無措地被我推出來，然後我和蘇洋一物換一物，啊，不對，是一人換一物。
“你最好在我能看到的範圍內走動，想跑的話，你就死定了，可疑人物！”
揹著蘇洋擺了個大白眼，拿著蘇他的手機，在他能監視到的到卻很遠的地方撥通了我自己的手機號。既然安碩要扮演我，那麼他用的一定是我的手機。
“蘇洋，怎麼了？”電話那邊秒接。
果然蘇洋對安碩來說很重要。
“我不是蘇洋，我是誰你能猜出來吧？那個被你差點送到瘋人院的女人？不對，還是說男人……”
“你拿著蘇洋的手機？你去找他了？”隔著電話都能聽出來安碩那邊牙咬的“咯咯”地響。
現在激怒他可不是明智之選，我應該讓他冷靜：“你放心，我還沒和蘇洋說。打電話給你，是想告訴你，現在我給你個決定權。”
“你要跟我談條件？”
“是。孟婆是在你手上吧？”
“嗯，這老太婆是真的很反對你和蘇洋啊！頂著你的樣子，我被她好一通訓啊！她話太多了，所以我讓她睡一會兒。”
“你不要傷害她！”
“這是你說了算的嗎？”
“如果你放了孟婆，並跟我保證不再傷害任何人，我也可以答應你讓你做一輩子的林一欣。”
“你當我傻嗎？如果沒了孟婆，你根本拿不回來自己的身體，無論你怎麼說，蘇洋都不會信的。”
“你要試試嗎？”最近，我威脅人的功力頗有長進。一句話，讓安碩那邊沒了下文。
“我向你保證，我以後再也不會出現在蘇洋麵前，你就是林一欣，我就是安碩，我們就這樣過著下半輩子，只要你放了孟婆。”
“我憑什麼信你？”
“我現在都拿著蘇洋的手機，但是還沒把我才是林一欣的事實告訴他，你還不能信任我？我是真心的。”
“你為什麼這麼做？”
“為了救孟婆，如果能我的離開可以讓大家都相安無事，那我願意妥協。”
安碩那邊傳來一聲哼笑，“把自己說的像個聖人一樣……你最好不要耍我，否則你們都會死！你不去日本也行，一會兒我給你做準備，確認你離開之後，我就放了孟婆。”
“好，成交。”掛了電話，我的心如釋重負。
但轉念一想自己可能這輩子都再也見不到蘇洋了，我現在不敢回頭。怕看見他的臉時，眼淚會止不住的流下來。
我現在可是個爺們兒啊，流眼淚是什麼鬼樣子？
慢慢都收緩住情緒，將手機的通話記錄刪掉，回頭，故作輕鬆地走到正在吵吵鬧鬧的蘇洋和夏齡身邊，把手機還給蘇洋，“最晚，明晚之前，孟婆會平安地回來的。”
“你跟誰打電話？”蘇洋翻著手機記錄，但是都已經被我刪掉了。
“你到底是誰？”
“一個你不認識的人。”
“總覺得在哪裡見過你？”
“實話告訴你，孟婆是因為幫我辦事才失蹤的。但是我已經找到她了，給你添麻煩了，真是不好意思。”我給蘇洋深深鞠了個躬。
起身，示意夏齡該離開了。
“你又想走？你覺得我會放一個和奶奶失蹤有關係的人走嗎？你要在我的視線範圍之內，直到奶奶回來。”
“相信我，她很快就會回來了！”
“我憑什麼相信你？”蘇洋還是死咬著不放，再跟他糾纏下去，我怕我就要忍不住自己的情感了。
低著頭，躲避著蘇洋的目光，“拜託你，就相信我一次吧！”
“不行，我要確認奶奶回來後才能放你走！”
“蘇洋！”我大聲地喊道，下定了決心，抬頭直視著他，“相信我這一次，我知道對於你來說我是個陌生人。但現在請你看著我的眼睛，你會相信我的。”
倒不是信情侶間有什麼心有靈犀，只不過我當時就是很確信。無論我變成什麼樣，看到載著我真心的那雙眼，蘇洋就會相信我。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直覺讓我選擇相信你，但如果你騙我，我會讓你死無全屍的。”蘇洋終於鬆口了，也放開了抓著我胳膊的手。
“為了以防萬一！”蘇洋拿出手機“咔嚓”對著我拍了一張照片，在我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如果你要真的是什麼奇怪的人，我就拿著你的照片去警察局，通緝你！”
“知道了，隨你便吧！”
拉著夏齡，我們兩個離開了。
“你決定要離開了？”夏齡問我。
“嗯，聽了你的建議之後我覺得離開也挺好的，起碼還能救人。”
“無論你去哪兒，我都會陪你去的！”
聽完夏齡這句話，讓我有些意外。有些感動但委婉謝絕：“我自己離開就行，何必讓你也跟著背井離鄉呢？”
“你這話說的，怎麼跟被髮配了似得？”
“發配？你這麼說還真是挺貼切的，我現在可不就像是被髮配了似得！要永遠離開這個生我養我的土地，到異國他鄉。”
“你也別這麼想，也許，去了國外之後你開始了新生活，就發現，新生活比現在的生活好多了。”
“是啊，現在的生活已經這麼糟了，還能有比這更糟的嗎？你看看我，我做了26年的女人，結果現在變成男人了！”
安碩的辦事效率真是快！
幾個小時之後，他就幫我把出國的機票，護照，簽證，所有的一切都打點好了。可以看得出來，他很迫切地要我離開。
我和夏齡開車在市內逛了三個小時後，她直接開車送我到機場。那三個小時期間，我看了26年所在的這片土地的最後一眼。
長長的最後一眼。
“雖然安碩說美國那邊有照應的人，但你這樣什麼行李都不拿也終究會有不方便的時候。你先去取登機牌，我開車去附近給你買點日用品什麼的帶著。”
“不用了，從換靈魂以來，你跟我無親無故的，還幫我了這麼多，我覺得自己欠了你好多……”
“誰說咱們無親無故的？如果我哥還活著，沒準他能搶在那個蘇洋之前，讓你成了我嫂子呢！”
“就你嘴貧。”
看著夏齡顛顛地離開後，我一個人在排著隊等拿登機牌。
在接過工作人員給我的登機牌後，我竟有些發抖，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我是怎麼都預想不到的。昨天晚上我還在和蘇洋打打鬧鬧，但
才不到24小時，我就要永遠地和他永別了。
蘇洋的安危我倒是不擔心，安碩為了他做了那麼多事，可見他真的是愛著蘇洋。、
應該會比我還愛蘇洋吧？
只要他們都都能平平安安快快樂樂的，我就滿足了。
也是奇怪，自己什麼時候這麼崇高偉大了？我以前不是這種有著高思想境界的人啊？尤其是關於蘇洋，總是放不開手，恨不得粘著他一輩子。
現在，怎麼說放開就放開了……
突然想起了在日本的時候，我和蘇洋在安碩設計的照相館照相時播放的那首歌的中文大意。細看來當時安碩就在為我們的離別做預告了吧！只是我們都沒有發覺。
百無寂寥，坐在長椅上哼起了那天的這首歌。
“啦啦~啦啦~哼哼~”曲調記不太得了，歌詞也不知道，只能瞎哼哼。
坐在我旁邊的一對情侶在對話。
“親愛的，你看外面下雪了！”
“下雪有什麼好奇怪的？現在都正式入冬了。”
“那也是，這晚上的雪就是比平時的雪都好看，我們出去你幫我拍照。”
“別了……一會兒飛機就起飛了。”男人拖拖拉拉地，不想離開座位的樣子。
“還有一個多小時呢，來得及！走嘛！”那女孩子撒嬌道。
男人撓了撓頭，“這破雪非要趕上今天下，萬一下大了飛機不能飛多耽誤事兒啊！”
被那個女孩子硬牽著那兩人雙雙走出了機場，我也按耐不住了，想著離開之前拍幾張雪景的照片，留到日後也是個念想。
不是想象中的鵝毛大雪，但雪勢也不小，有點像是春天的時候會隨風而來的柳絮。看著機場門口的車水馬龍，人來人往。
遺憾的是，當我真正要離開的時候，才感覺到了機場是個多麼讓人傷心的場所，一天之內要見證這麼多的離別……
雖是下雪夜，但氣溫也是不高。哈了一口哈氣在我凍僵的手上，稍微能暖和一點。
剛剛的那對情侶在不遠處一個勁兒地鬧騰，我也趁著他們的興致，拿出手機對著這夜景加雪景就是一頓狂拍。
“那男的好帥啊！”
“天啊，發現個帥哥……”
“拿手機的姿勢都這麼帥！哇！”
聽到好多路過我身邊的小姑娘這麼誇我，這是不是我出生後第一次聽到別人對我外貌的誇獎？可惜，這不是我的臉。
“請問，”其中有女生羞答答地走到我的身邊，“能跟我們一起拍一張照片嗎？”
看那些女孩子年紀不大的樣子，心想著現在的小姑娘可都真有膽子，我又怎麼忍心拒絕呢？
因為我的胳膊長一點，所以我接過手機來給她們合影自拍。
“帥哥，我們轉過來吧！”少女們提議道，“不要拍機場，拍背後漂亮的雪景吧。”
“好！”我們集體來個180度旋轉，面對著機場，身後是皚皚下著的白雪。
我說，“喊完1,2,3之後就要拍了啊！”
“一…二…”手機畫面中，最角落那裡，有個奇怪的人漸漸向我們走近。
“三！”在我按下快門鍵的那一刻，自己也被一股力量拉住，轉身，還沒等反應過來，就貼上了身後那個和我一樣高的人的脣。
“啊！！”少女們一頓慘叫。
“你！你！你！”瞪大眼睛，用足了全身的力氣才推開眼前的人。定睛一看，居然是蘇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