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緣起_第一百五十章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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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緣起_第一百五十章節(一)
妙月還沒等說完,柳汐就起身,打斷她的話,說道:“你真是誇我了,我只是一介布衣草民,就算是頭上有著京城第一訟師的名號,也只是草民而已,怎麼會奢望跟天潢貴胄有任何的瓜葛?”
“你就繼續這麼騙著自己吧,我看你能夠昧著心到幾時!”妙月也不強求,只是嘆氣。
“我昧著良心,但卻並未喪失良心,你著急什麼?”柳汐在房間內,看著窗外繁星點點,有些慵懶的邁著腳步,在這暖閣之中來回走動,看她這副戀戀不捨得模樣,妙月倒是不耐煩地催促著:“你難不成堂堂柳府九公子,還想在我這望月樓留宿?”
柳汐挑眉,見她這幅模樣,倒是更加打趣的說道:“難不成我花銀兩,我用時間培植起來的這望仙樓,我還留不得了?”
“不是我警告你,這樓下肅王可還是未走。我打發了春紅她們去說我已然乏了,睡下了。可按照璇覃那性子,你認為他還能被春紅在樓下攔著到幾時?”
柳汐聽著,擰眉有些失趣的揮著手,召來墨綠伺候著披上大氅,手中握著妙月遞過來新換上的剛剛燒熱的暖爐,兩人攜手離開,步行到後門處,柳汐回頭盯著妙月。
“我吩咐你辦的事情可記牢,莫要給我辦砸。”柳汐這般挑眉說著,回頭盯著那熙熙攘攘的前廳,戴上狐皮帽子遮蓋住這夜晚的寒意,有些緊張的說道:“你千萬記得,在璇覃那邊不要露出馬腳。”
雖說望月樓做的事情見不得檯面,可卻也與朝堂無關,若是追究下來,她們卻也沒有什麼坐實的證據。可柳汐只是不想讓這事情變得更加複雜,自己是訟師,自然要耳目通明,可在別有用心的人眼中,這事情就不簡單了。
“你放心,我在望月樓這麼多年,也不是白待著的。只是,你最近幾日不要再來望月樓,若是想找我傳遞訊息,便是吩咐春紅去取,小心為妙。”妙月不知怎的,最近總是有些不祥的預感。
柳汐見她這麼謹慎,也點頭同意,匆匆跟著墨綠離開。
前腳柳汐剛走,後腳春紅的聲音就響起,有些急促和擔憂的說道:“肅王,您可不能來這地方啊。這後門可是我們下人走的,您這千金貴體,怎能來這兒呢?”
“你不是告訴本王說,妙月姑娘在房中歇息嗎?可這又是怎麼?難不成是月色剛好,姑娘起身來者如賞月?”璇覃盯著後門直通的那條街道空無一人,可此刻門卻開著,挑眉口中有些調戲的說著。
妙月在煙花場所呆的時間久了,自然懂如何讓這些官宦親王對自己的興趣點到為止,便拱了拱手,嗔怪的看著春紅,說道:“我只是厭煩那些燈紅酒綠的酒客,讓你打發走了,肅王可不同,你攔著他做什麼?”
“哦?”璇覃挑眉,倒是搓了搓自己的兩雙手,笑嘻嘻的盯著妙月,歪頭笑著說道:“怎麼?在妙月姑娘那兒,本王可是跟別人有所不同?”
妙月點頭,含笑的讓春紅去收拾一間上房,故意遮擋住璇覃繼續想要看著門外的視線,主動伸出手,搭在璇覃的手腕上,說道:“王爺是個知音賞樂的妙人,與那些平日來喝花酒,循著佔便宜之人自然不同。”
“若是王爺不嫌棄,妙月最近正是有幾首新曲子,未曾完善,也不曾在眾人面前演奏過。素聞京城中肅王便是這方面最精通,妙月斗膽請王爺來聽聽?”妙月這般說著,眼波流轉,輕輕的含情看著璇覃。
可如今妙月心中卻想著,柳汐,你可又是欠我一次人情。
璇覃如今的表情看不出什麼,只是輕輕的反手握住妙月的手腕,揚起一雙好看的桃花眼,卻不知覺的瞥了一眼那未關上的門,朗聲大笑著說道:“若是妙月姑娘想,那本王自然是樂得前往。”
“春紅,還沒收拾好?”妙月跟在璇覃的身後。
等外面沒了聲響,墨綠才捂著自己的心口從門後走出來,見沒有人才拽了拽柳汐的袖子,頗佩服的說道:“小姐,您可是真厲害,怎麼做到這麼久時間,連氣兒都不喘啊?”
“這算什麼?璇覃雖每日花天酒地,用這般玩世不恭的模樣來隱藏自己的本來面目。可他的身手絕對不比大內那些高手差。方才若是我不捂著你的嘴,他能夠不覺察到我們嗎?”
柳汐擰眉,看見她這般擔心的樣子,墨綠開口問道:“怎麼?小姐不是已經捂著我了嗎?我們應該沒露餡吧?”
“這,說不準。只是看璇覃他到底是怎麼想的吧。”柳汐也不願在這天寒地凍的外面站著猜想璇覃的想法,他若是想要抓自己個現行,或者是試圖用這件事情來威脅自己做些什麼,方才就不會跟妙月離開。
既然他不願與之為敵,柳汐便不想再去想與他的溝通。
“妙月姑娘在這望月樓,可是撫琴多久了?”璇覃斜靠在椅子上,跟著韻律拍著手掌,喝著春紅伺候過來的酒盅,那脣齒之間的酒香讓他微微閉上眼睛,享受的搖晃著頭。
妙月停下手中的琴音,笑著起身坐在璇覃身邊,伺候著倒酒,有些迴避的說道:“妙月也忘記在這望月樓呆多久了,這每日都是撫琴奏曲,日復一日,也懶得去記這春秋變換。”
“若是真這般無聊,為何不尋一個人家嫁出去?”
璇覃好奇的笑著問,妙月似乎對這話聽得多了,也不想想便是開口回答道:“天地之大,妙月雖身為撫琴音娘,但卻出身在煙柳之地,怕是普通正經人家也不願娶我進門。”
“那,不如跟了本王回去?皇上總是說我這府中鶯鶯燕燕,收的要比皇宮中的三千妃嬪來的多,這尋花問柳之名,本王背的也不少。”璇覃這般說著,仔細觀察著妙月的表情變化。
旁邊春紅的手微微抖一抖,酒灑了兩滴。
璇覃看向她,妙月卻連忙斥責的讓春紅起身離開,說道:“你這笨手笨腳的樣子,伺候王爺竟然還這般的莽撞,莫不是方才王爺說要娶我,便是勾起了你什麼歪心思?”
“春紅不敢……”春紅知道妙月是在為自己解圍,趕緊叩頭求饒了幾番,便被何伯給領了出去。何伯跟妙月互通了下眼神,妙月告訴他,目前的狀況她還是能夠應付得來,何伯也不多停留,便匆匆離開。
璇覃看著妙月,拉著她的手,輕輕的捏了兩下。柔若無骨,卻在關節處有著些許的繭子,怕是終年撫琴奏樂生出來的,這嬌滴滴的一個美人胚子,在這煙花之地卻也沾染不上什麼俗塵。
這般的女子,倒是跟柳汐的確像是一路人呢。
璇覃這般想著,拍打著妙月的手背,似是不經意的問道:“你可知道,這柳府中的九公子?他可是如今京城中的紅人,所有人家的姑娘都想要嫁過去,你難道不想?”
“妙月平日若非王爺們需要進府奏樂,便是也不會出這望月樓的門。柳公子的名聲妙月曾經有所耳聞,可那般精緻傳奇的人物,妙月又怎會斗膽生出那般的心思來呢?”
妙月心裡咯噔一聲,璇覃這麼問,自然是知道了柳汐和這裡的些許關係,可他既然沒有挑明,就應該是沒有惡意。但他這番前來打探,究竟意欲為何呢?妙月心中打算計量著,可璇覃卻沒了下文。
“王爺可是有心事?”
妙月提起酒杯,給璇覃交到手中,璇覃接過來一飲而盡,醉醺醺的迷濛著眼睛,半真半假的說道:“我近日發現,府中雖說有著無數的妾侍,可我卻從未知道什麼叫做真心,這與皇兄又有什麼區別呢?”
“王爺是親王之身,這女子皆以能夠進入肅王府為自己終身的福分,若是得到王爺恩寵,便是這輩子修不來的福分。王爺這話又是從何而來啊?”妙月眼珠滴溜溜的轉動著,卻也說不出事情哪裡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