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209 朝堂之上妖孽橫行

209 朝堂之上妖孽橫行


公子天下 替嫁王妃,毒步天下 輕掬你心 除了我,你誰都不許愛 元帥逍遙 狼的誘惑 重生之公子種田 四小陰門 籃壇灌籃高手 醋缸王爺:神醫寵妃不許跑

209 朝堂之上妖孽橫行

209 朝堂之上妖孽橫行

早朝,看到出現在大殿御座上的太上皇,群臣全都結結實實地愣住了。

新帝剛登基,太上皇這是要作甚?

御座上的男人,白袍緩帶,黑髮如瀑,只是不言不語地坐在那裡,便是掩不住的絕世風華。

“眾愛卿不必擔憂,新帝閉關七日,朝政暫由朕代理。”平靜的語氣波瀾不興,狹長的鳳眸往朝堂下輕輕一掃,面容冷峻,不怒自威。

群臣參拜,三呼萬歲。

站在百官之首的玥琅和花紫陽同時疑惑地蹙了蹙眉,朵朵閉關,沒可能連他們都不通知一聲。

前日夜裡璇霄大人出發去晴海前,還交代他們好好看著朵朵,別讓她偷懶,今日太上皇卻說朵朵閉關,委實蹊蹺得很。

花御史比較一根筋,心裡有了疑惑便想問個明白,剛想出列,便被與他並肩而立的玥狐狸拽住了胳膊。

花御史不悅地轉頭看他,玥狐狸若無其事地注視著前方,不動聲色地向他傳音道:“別去找死,沒看到太上皇臉都快結冰了嗎?”

一聽此話,花御史有些莫名其妙,靜下心神看了看御座之上的太上皇,不看則已,一看嚇一跳,何止是臉結冰,在他頭頂盤旋的低氣壓雲團,分明就是即將暴雨傾盆的前兆!

還有那雙眼睛,花御史訝然之下忘了趕緊把視線收回來,沒想鳳帝轉眸間便與他的視線對上了……殺氣!

花御史大驚,立馬將視線收回來,恭恭敬敬,規規矩矩地低垂著眼瞼,盯著自己的鼻尖。

簡直不敢置信,他居然在那雙清絕的鳳眸裡看到了冷冽如刀的殺氣!

太上皇這是想殺誰?不會是我吧?

可是,沒道理啊,公事,本御史沒有半點行差踏錯,私事……好似也沒惹到他。

花御史自認胸懷坦蕩,可昭日月,他實在想不出自己身上有何痛處可抓,至於鳳帝的心思,他自然也是想破腦袋也猜不出來的。

其實,我們外表看似正常,內心卻無比癲狂的太上皇,也不是針對他花御史一人,他現在正處於男人**期,特別是跟某朵親近,又年輕英俊的男人尤其讓他覺得礙眼。

花、紫、陽……又是一個姓花的!

前幾日退朝之後,他居然在大殿上跟朵朵表白,還……抱著她親了一下!

他親的不是臉頰,不是額頭,而是嘴!

吏部尚書在稟報什麼,鳳帝一句都沒聽進耳裡,看似優雅淡定地坐在那兒,可他那冰刀似的目光,恨不得把年輕英俊,又姓花的御史大人戳成個篩子。

狐狸果真沒一個好東西,他們想要什麼女人沒有,為什麼一定要搶走他的寶貝呢?

還有那玥琅,真真是不像話,居然帶頭煽動朵朵建後宮,還璇霄的大弟子呢,個人作風很有問題,風流浪蕩,拈花惹草,最擅長的就是哄騙無知的小姑娘。

太上皇將面相比較年輕的大臣挨個打量了一番,發現不少禍水妖孽,於是在心裡盤算:朝堂之上妖孽橫行,是不是該來個大掃除,將那些明裡暗裡的禍患清掃出去?

想到這裡,他又開始痛恨自己,現在清理顯然為時已晚,早些年他為什麼就不知道防範於未然?

都是他的錯,他太疏忽大意,讓那些居心叵測的男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偷走了他的寶貝。

得了她的人,得了她的心,把她瓜分了!

朵朵,你也太任性了,惹上這麼多桃花,你不知道檢討自己,還說不愛我,你怎麼能撒這種彌天大謊?

你變成這個樣子,也是我的錯,是我太縱容你,太寵著你,太溺愛你,你才會胡鬧到如斯地步。

你以為我真捨不得罰你?

你錯了,帥帥不捨得,可你的父皇捨得。

你是我的骨血,是我的孩子,你做錯了事,父皇罰你是天經地義。

昨晚很疼吧?

我有多痛,你也要陪我一起痛。

你一天不說實話,不說你愛我,我就會讓你一直痛下去。

你那麼怕疼,為什麼一定要這麼固執地跟我拗下去?

別怪我狠心,是你違約在先,說好陪我一輩子,你現在卻來反悔,我必須懲罰你。

你要實在想跟我耗到底,無論如何也不肯說實話,我就只能讓你恨我了。

不管是愛,還是恨,我都是你心裡最重要的存在,不是麼?

寶貝,不要難過,你要知道,你的痛不及我萬分之一。

——悲催的分割線——

天鳳宮,鳳帝的睡房布了三重結界。

朵朵的法力完全被他禁制,右腳腕被一根可伸縮的烏金鍊鎖住,鏈子的另一頭鑲在床柱裡。

鳳帝坐在床邊,看著她比床單還要蒼白的臉,白得一絲血色都沒有。

他握住她的手,輕輕的貼在自己臉上,她的手很溫暖,手上是花錯送給她的傳音戒指,那戒指銀光閃閃,刺痛了他的眼睛。

他將戒指從她手上取下來,握在手裡輕輕一捏化作銀粉,微塵般飄散在空氣中。

花爺送她的東西,就這麼被毀了,她眼睜睜地看著,卻無能為力。

她看著他,美麗的水眸黑得沒有一絲情緒,就那麼空茫地看著他,一襲白袍的他還是那麼出塵俊逸,舉世無雙。

越看越難受,眼睛有些刺痛,於是她疲憊地閉上眼睛。

他悲傷地笑了笑,撫摸著她的臉,低低地說:“鎖著你是因為你不乖,你做了那麼多讓我傷心的事,這點懲罰是必須的。”

他又笑了一下,俯下身,溫柔疼惜地貼著她的臉,哽咽著斷斷續續地說:“你究竟知不知道……我有多愛你?呵,你不知道……你什麼都不知道……”

刻骨的疼痛敲在自己的耳膜上,她卻好似睡著了一般渾然不覺。

她累了,一夜狂亂折磨得她體無完膚。

她不知道他很愛她,她以為他如果真的愛她,就不會這麼狠心地傷害她。

可事實是,他很愛很愛她,可他還是會傷害她。

可是,他有多痛苦,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的世界被她一手摧毀了……遍體鱗傷,殘缺不全。

究竟誰比誰更殘忍?

他的眼淚一滴一滴地落在她的睫毛上,順著眼角流下去,落在雪白的枕套上,就這樣,消失了……

她真的睡著了,靈魂被困在黑暗的牢籠裡,飄來蕩去。

朦膿中有人抓住了她的手,身體好似漂浮在海面上,隨著潮汐明滅起伏,周遭都是冰冷的,唯有身體像被熊熊烈火焚燒一樣炙熱。

異樣的感覺佔領了整個神經,她想擺脫這惱人的痛楚,卻被人捏住了下巴,一個柔軟的東西落在脣上,溫柔卻不容反抗地奪走了她的呼吸。

被那股力量逼回意識,她慢慢睜開眼睛,鳳帝的笑臉就避無可避地躍入她的視線。

她虛弱地看著他,無力地問:“還想要?以我現在的體力,恐怕沒辦法奉陪。”

鳳帝拿起床頭桌上的玉瓷碗,蓮子百合粥,溫度剛剛好。

“來,吃一點。”他舀了一勺粥,喂到她嘴邊,“看你臉色不太好,我在粥裡放了幾味藥,吃下去你就沒這麼難受了。”

朵朵搖頭:“我吃不下。”

“乖一點,多少吃一點,好不好?”鳳帝耐心地哄著她。

她乾脆倔強地閉上了眼睛,不願再跟他說一個字。

鳳帝抿了抿脣,輕嘆一聲,忽然笑了:“好,你不吃,璇霄從晴海傳回的軍報你也別看了,花錯接替你二皇兄的位置,迎戰穆闊和鍾離,也不知道能堅持幾天?”

朵朵驀地張開眼,祈求地看著他:“把軍報給我。”

“來吧,我餵你。”鳳帝溫柔地哄著她,“這不是你最喜歡吃的嗎?記得你小時候,我每次餵你,你都能吃下一大碗。”

朵朵順從地張開嘴,眼淚滾滾地落下來,除了苦,這碗粥已經嘗不出其他的味道。

他天鳳神君翻雲覆雨的手一揮,就能輕而易舉地將她操控於股掌之間,她憑什麼敢拒絕他?

她該怎麼辦?她還能怎麼辦?

“別想那麼多了,有你師傅坐鎮,花錯堅持十天半個月沒有問題。”

鳳帝喂完了粥,為她擦了擦脣角,將空碗放在床頭桌上。

朵朵吃下去一碗,他很滿意,至於她的淚水,那是其次。

結果永遠比過程重要,她乖乖吃下去了,於是,他心滿意足地親了親她的額頭,用寵溺的語氣說:“寶貝,好好休息,我還有一堆摺子要批,晚上再來陪你。”

朵朵恍惚地想,晚上?又是一場噩夢吧。

在鳳帝起身的時候,她突然抓緊他的手臂,水汪汪的眼睛哀求地看著他:“父皇,放我出去,求你了。”

“出去?”鳳帝回頭,借勢將她死死壓在**,“你又想離開我?你想去晴海找他們是嗎?實話告訴你,就是你師傅來了,也破不了我的結界,你跑不掉的。”

看著眼前這張依舊俊美得讓人難受的臉,她卻覺得說不出的陌生,好像從來就不認識他。

這是養育了她十幾年的父皇嗎?是他,可又不是他。

她無奈地搖頭:“父皇,不要這樣。聽我說,你現在的情緒很不正常,這不是平時的你,讓墨溪來給你看看……”

“你是想說我瘋了嗎?”

鳳帝貼近了看她,“這個房間沒有有任何人可以進來,如果你想讓墨溪帶你去晴海,那就趁早死了這條心。”

幾句話說得雲淡風輕,平直的腔調幾乎沒有起伏,可這樣的鳳帝竟然恐怖至極。

他太平靜了,平靜得讓人生畏。

朵朵一陣戰慄,不敢跟他硬來,只有先哄著他,把語氣放軟:“父皇,你弄疼我了。先放開我,我們好好說話,好不好?”

“好。”鳳帝很合作,說著就真的放開了。

朵朵從**慢慢坐起來,突然推開他,站起來就往門口跑,“風音!邱析!快去卿凰宮找恰恰西,我快死了!邱析!邱析!聽到了嗎?”

把門拍得山響,像一隻被活捉的小白鼠,慌不擇路,卻被天羅地網隔絕在這裡,孤立無援。

“別拍了,三重結界圍著這間房,你就是把手拍爛,也不會有人聽到。”鳳帝慢慢站起來,臉上的表情是漫不經心。

朵朵不過在他一臂之遙,房間就這麼大,她能躲去哪裡?

看著她驚慌失措的樣子,他只是淡淡地微笑:“你卿凰宮的人,我打過招呼了,說你在靜室閉關,他們不會找來這裡。”

朵朵不敢置信地看著他,手臂震得發麻,手掌紅得像要滴血,跟著緊縮的心臟一起膽戰心寒的顫抖著。

誰來告訴她,眼前的一切是不是真的?

這個帶著貓戲老鼠般微笑,緩步向她走來的人真的是父皇嗎?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殘忍?

他終於走近,抬起她的下巴,用居高臨下的姿勢,仍是微笑著:“你不是說跟我好好說話嗎?為什麼轉身就跑?你又騙我。”

這個畫面太詭異,這種氣氛太傷人,朵朵想拂開他的手,卻被他抓住了手腕。

鳳帝手一伸,朵朵就被他帶進懷裡,頭一低,就能吻到她。

這很好,不是嗎?

雖然過程需要用蠻力,可她不會再背對著他,不會再說不要他的話。

儘管這個吻已經沒有甜蜜,只有苦澀的淚水和鐵鏽的味道。

朵朵咬破了他的嘴脣,血是他的,可是,淚是她的。

她哭了,被他吻著,哭得悽慘無比。

這一刻,鳳帝的心彷彿開了一個大洞,鮮血噴湧,濃稠的**灌滿了整個胸腔,連呼吸都有血的味道。

算了,就這樣沉溺下去,好不好?不會傷心,不用難過,也沒有絕望。

閉上眼睛,整個世界都是她的氣息。

她是他的!無論她說什麼,做什麼,給出如何合理的或是不合理的解釋,她都是他的!

他已經無力去思考她是快樂,還是痛苦。

最好她跟他一樣痛苦,快樂總是稍縱即逝,唯有痛苦才能刻骨銘心。

吻在她的臉上,所到之處均是冰冷,她早已淚流滿面。

在他面前,她永遠都只是個柔弱的孩子,這不是一場搏鬥,而是一次屠殺。

他變成了屠夫,床是砧板,他愛得翻雲覆雨的女人是砧板上的魚。

她沒有力量,男人向來比女人強大,雄性動物一貫具有攻擊性,她只能任人宰割,他可以隨心所欲。

只是,這痛苦的掙扎,悲傷的眼睛,失望的淚水……這悲哀到不堪入目的一切,就是擁有她的目的?

這不是他想要的,不是!

可他控制不了自己,他被自己逼瘋了,被她逼瘋了,被陰差陽錯的命運逼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