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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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磊倒也自覺,只是臨下車的時候掃了好幾眼林以墨那兩瓶酒。良辰這酒是好,但郭磊肯定到了林以墨手上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都說情敵相見分外眼紅,郭磊才不相信林以墨會好好待這兩瓶酒,不如……便宜了他。
林以墨本來就有心結,這會兒見了郭磊的眼色,也就順水推舟見對對方送自己的兩瓶酒都給了郭磊,才見他喜氣洋洋地拎著四瓶酒回去,車上就剩下兩個人,適合說話。不過古澤琛想到昨天楊女士對自己的不痛快,怎麼也不想因為自己的願意牽連到顧良辰,索性就不開口,只開著車,在街上茫無目的地開著。
而林以墨呢?她開了口,原本是想告訴古澤琛,關於那一記耳光的事,可想到後來他們裡在林子裡又待了好一會兒,便什麼想說的心思也沒有了。
“顧良辰不是你想的那麼天真單純的。”林以墨扭頭看著窗外的城市,每一處都是鋼筋鐵骨,猙獰非常,容不得一點柔軟的情絲,盡數消散在往日的時光裡,了無痕跡。
古澤琛將車子停到路邊,很平常的街口,卻讓林以墨看到了真正的酸楚與難過。
“我不喜歡精明的女人,可良辰比誰都精明;我也不喜歡不喜歡我的女人,可良辰偏偏還沒喜歡上我。墨墨,我不反對你堅持自己的信念,可顧良辰是我的信念,我是真捨不得撒手了,所以,你如果不覺得累,那就繼續下去,我不會攔著你,但也絕對給不了你迴應。咱們倆從小一塊兒長大,你在我家就跟阿瑤和阿琳一樣,是另外一個妹妹,從前是,現在也是,以後也不會變。”
只是妹妹,和古澤瑤、古澤琳沒什麼分別。
林以墨眼神閃了閃,“那麼我做我的事,也沒錯?”古澤琛偏過頭看這個剛回國的發小,面容一派平淡,“你要是做什麼事,誰能攔得住?”小時候不讓她爬樹,結果她爬得比誰都高,慌了腿一動不動,卻還是高傲地揚著下巴問樹下的他們,誰才是第一。
這麼不舒服的女孩子,又怎麼可能是他一句話你別追了就罷手的人?古澤琛只是希望她靜靜地不要打擾到良辰的生活,其他的,他會用自己的行動來證明,他心底的那個人究竟是誰。
林以墨低下頭,又哪裡還有當初那爬樹時不服氣的倔強樣子?
“送我回家,明天我也要去打CS,你知道的,我槍法還是你爸教的。”林以墨小時候差不多將古家當成自己的第二個家,父母常駐國外,在飛機的時間比在地上多,外公又在部隊,她又不喜歡成天跟著保姆玩,楊女士對她一直當貼心小棉襖來養,同古家的關係自然不一般。
古澤琛看了一眼林以墨,無所謂地點點頭,就算他不答應也攔不住林以墨,何況楊女士現在站在她那一邊,自己若是態度過激,容易降低良辰的印象。
“那明天你跟小五一塊兒過去,我接了良辰跟果果,再來找你們。”一句話又將林以墨的心釘得千瘡百孔,身子一會兒冷一會兒熱,總歸難受極了。古澤琛發動車子,“你臉色不大好,還是回去休息一會兒。說著也不管林以墨,車子便往回開。林以墨動了動脣,什麼話也沒說,只能微低著頭,雙手擺在膝上死死扣著。
古澤琛將車開到林家門口,然後就開走了,林以墨站在院門口直等到車子開出老遠才慢慢往回走,保姆聽見動靜,連忙過來開門,也沒注意林以墨臉上緊繃著不怎麼痛快的模樣,嘴角一咧,直衝林以墨笑,“小姐,首長回來了!”
林以墨身子一愣,連忙快走兩步,走到書房門口時,那心才平緩一些,然後很規矩地敲門,裡面傳來重重的一聲哼,倒是讓林以墨面上沉重的顏色緩和不少,推開門,衝裡頭戎裝的老人家喊了一聲,“報告外公,孫女林以墨回來了!”
耿帥,林以墨的外公,剛下了任務,抽出一天空回來陪外孫女,結果到家一問保姆,這外孫女早跑外頭玩去了。耿帥繃著臉色,見到亭亭玉立的外孫女,嘴角扯了扯,黝黑的臉上也看不出什麼神情來,但熟悉的人都知道,冷麵耿帥現在心情很不錯。
不過,林以墨跑到耿帥身邊挽住外公的手臂,還沒等她開始撒嬌,這邊耿帥就從抽屜裡拿出一封推薦信,讓林以墨去F軍醫院上班。耿帥是G軍區的頭兒,安排一個小軍醫自然不成問題,只不過他明白這丫頭的心思,就是衝著古家那小子回來的,既然古家那小子去了F軍區,外孫女也不可能留在G軍區陪自己,倒不如成全了她的心思,等她死心了再調動。
古家那小子,有實力有腦子有背景,最適合在部隊發展,攬到哪邊都是一股助力。耿帥也早就盯上這小子,本想著讓他爸古平惠打親情牌,把他兒子攬到G軍區,不過他爸說得古澤琛自己考慮。耿帥混到今天這位置,除了實打實的軍功赫赫,也不是沒腦子的人,就因為古平惠在,那小子多半是不會再選G軍區了。
古平惠正值中年,軍銜卻是同輩裡最高的,這往後的路只會更加泰順,在G軍區誰不知道?古澤琛來G軍區,的確有些束縛。只是想到就這樣便宜了G軍區的老李,耿帥就心底一百個不舒服。想著老李樂顛顛地給他打電話那蠢樣,耿帥就想來個軍區對抗演戲,把這會老李打得連褲襠一起脫了!
偏偏外孫女一門心思都記掛在古家那小子身上,耿帥想著也好,成了他孫女婿老李就沒得得意了,但是一想到剛才的景象,耿帥心底是真不樂意了。他這兒書房正好可以看見院門。這古澤琛送人回家都沒下地就開車走了,好像送他外孫女回來就是走個過場,完成一下任務,這態度,怎麼可以?!
“我聽說你一回來就住院了,怎麼回事?”耿帥看著桌面上那封推薦信,想著要不要收回來,將外孫女打包給她爸媽送回去,省得在這兒受了氣也沒心疼。
林以墨臉上一僵,眼圈微紅,卻還是搖了搖頭,“就是有點水土不服……”不等說完,耿帥臉色更黑,眸光銳利地瞪了一眼林以墨,不說話卻讓林以墨覺得老爺子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這推薦信就放這兒,你自己考慮清楚,到底要不要去F軍區報道。”
林以墨看著薄薄的一封信,雖然明白前途無望,但卻只剩下一點孤注一擲的勇敢,將信抓在手上,抬頭對著外公燦爛一笑,“我回來,不就是為了這個麼?”
為了這個靠近他的機會,為了這個人,才回來的麼?
古澤琛是不知道耿帥回家的事,要不然他作為晚輩,是一定要進去問聲好的。等古澤琛車子開回自己家,就看見小叔又在院子裡陪爺爺鬥嘴,邊上趴著懶洋洋的包子,老爺子中氣十足地罵小叔,偏偏小叔還一臉得意地炫耀著,父子倆合一起都整整一個世紀的人了,偏偏對這樣幼稚的行為樂此不疲。
看看,連包子都淡定了,真是習以為常了。
古澤琛將兩瓶酒拎給老爺子,老爺子才歇了歇嘴,抿了一口茶,指著酒問怎麼回事。小叔古嘉惠也蹭過來,發現那裝酒的瓶子倒是沒瞧過的,那瓶身上的冰裂釉看著還挺舒服的。古澤琛自然要替良辰加分,“今天不是去良辰家麼?嚐了她自己釀的酒,很不錯,便討了兩瓶回來孝敬爺爺。這酒一瓶果子釀的,一瓶花釀的,都不傷身,正好給您和奶奶一起嚐嚐。”
古嘉惠聽了良辰的名字就在邊上陰陽怪氣地嘖嘖了一下,不過知道是良辰釀的時候,倒是忍不住點頭,“以前跟老秦一塊兒吃飯的時候就常他念叨說,外頭的酒水沒他女兒釀的好,那會兒我只當他自誇,誰不知道他疼老婆孩子簡直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今個兒連阿琛都說好,那是一定要嚐嚐看了。”
說著,古嘉惠就拿了小矮几上擺著的一隻茶杯,扭開酒蓋子,一股清甜的酒香散了出來,古老眉毛一挑,聞香識酒,起碼這味道不錯。古嘉惠抿了一口,然後眉眼一眯,點頭,“嘿,這老秦不厚道,就說說好喝,愣是沒想過送我兩瓶,回頭我得去要兩瓶。”
是酒,醺醉怡然,但絲毫沒有酒過脣舌時的刺激,就好像晃悠悠的,一路從你的舌尖盪漾到心底,將四肢百骸都熨帖得舒服極了,這酒倒是個好名堂。
古老本來就好喝酒,之前聞著味道就有點饞了,結果見小兒子那一臉熏熏然的陶醉模樣,古老瞪了一眼小兒子,這不長進的,就知道自己喝,忘記他老子了不是?
所以等楊女士尋出來的時候,就看見這三個人男人用茶杯倒著酒,倒是喝得挺痛快的。還好三個人都不是張峰這樣拿酒當水灌的粗人,脣舌上呲一口,讓那清潤的味道漫遊一通,倒是舒坦極了。
古澤琛聽著郭磊套果果話的時候知道,良辰在家常折騰些有趣的玩意,除了裁剪刺繡、看書練字彈琴外,她還喜歡廚藝和釀酒,酒窖裡還有不少良辰照著古書上的隻言片語自己倒騰出來的好酒,只是不像這果子酒好做且量大,只等沉上幾年再喝,味道正好。
古老一聽,這眼神都亮了幾分,會釀酒的姑娘這年頭還真不多見,而且這手藝還相當不錯。當然,古老不能說這酒是世上最美味的酒,可就是普通的果子能夠釀出這樣迷人的味道,足可見功底非常。
不得不說,阿琛帶回來的這個姑娘非常有意思,也難怪老妻就在廚房這麼會兒功夫,就願意為她說好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