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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良辰有能力探知這個古怪的世界時,她動用了一切可用的方式去尋找答案,包括自己曾經生活過的那個時空。
王朝自然是沒有過的,連同那曾經的顧家和華尚輝一樣,從不曾出現過。網上將她這樣帶著記憶出生稱之為重生,良辰默認了這個名詞,也覺得這樣一來,解釋起來也就合理很多。
那麼面前的古澤琛,他又算怎麼一回事?
良辰照過鏡子,鏡子裡的自己同當初的自己八分相似,並不會覺得怎樣怪異,但古澤琛?良辰盯著面前好整以暇的古澤琛,他同自己記得的並不一樣,只除了那雙眼。
那雙攝人心魄的眼,彷彿一懸深潭,叫人深陷其中而無法自拔。這個人危險的,再沒有人比良辰更深刻體會到他的危險。可是他們長得並不一樣,良辰很多次用這個藉口安慰自己,可當古澤琛拿出檀香木的盒子時,記憶中的細枝末節變得清晰極了。
良辰嫁做皇后,生活變得索然極了。
她掌著鳳印,只盯著他昨晚上又臨幸了哪位宮妃,那上頭甚至連什麼時候開始什麼時候結束,中間來過幾次都是記錄下來,足夠噁心人的。比起寶冊,良辰情願看著賬冊。
不要以為皇宮裡頭就沒有賬冊了。
這麼一大家子,他那一順溜的小老婆,哪一個不要好好打點?就是沒缺沒少她們都能給你鬧出點么蛾子來,良辰自然得盯著緊一些。偏偏華尚輝是個大方的主,尤其是對自己的妃子。
每次臨幸完人,宮中庫房就要少點東西搬去某位妃子寢宮,良辰睜著眼看著那些賞賜去的東西,只覺得華尚輝真是夠敗家的,卻又不得不承認,良辰介懷的是他從沒有賜過自己東西。
良辰從不稀罕那些進貢上來的物什,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就算陪葬了,也只不過便宜了盜墓的。她只是奇怪,為什麼華尚輝對自己就是不一樣呢?
帝后合巹那晚,華尚輝燃著燭火,使著力氣非逼著自己對著他的眼,然後他才可了勁的貫穿自己。想起那個精疲力竭、渾身痠疼的晚上,良辰只覺得自己連心口都跟著哆嗦起來。
在這個社會,以良辰那個年紀,他對自己做了那樣的事是要受牢獄之災的。良辰偶爾胡思亂想,卻想著,若有機會,是不是可以拿這事當笑話來提?良辰每次承歡,總覺得奇怪。
她無法同別人一起比較,但每次他進入的時候,總要逼著自己睜眼看他,看他如何佔有自己。而他的眼,那樣的時候,總是格外明亮好看的,而良辰除了最初的羞赧後,也漸漸灑脫,甚至有些欣喜的。
因為只有那個時候,他的眼底真真切切只有自己一個。
良辰進宮過的第一個生辰,也是良辰唯一一次收到他的恩賜。不同於宮妃們收到的那樣,他只在就寢時遞給自己一隻檀香木的盒子,同這隻何其相似,只是顯然比不上她曾經擁有過的那隻盒子精美。
那次,盒子裡躺著一隻髮簪,那麼這次呢?
如果盒子裡同上輩子一樣也是一隻髮簪,那代表著什麼?他同自己一樣,也是重生而來的?良辰不敢面對這個答案,如果他是重生的,良辰不確定自己會不會再死一次。
因為害怕面對那個答案,良辰瑟縮在秦世濤身側,努力低著頭不去看對面的人。古澤琛實在不知道,送個禮也會讓她如此害怕。面前這個張開來的姑娘,不總是雲淡風輕地生活著嗎?獨獨在對上自己的時候,她才會躲得驚慌失措,毫無例外。
這個發現讓古澤琛實在好奇的同時,也一樣有些不舒服。
她的抗拒說明了一件事,她還記得自己,並且和從前一樣,還是怕的。明明自己什麼都沒做過,他這樣害怕自己讓古澤琛覺得自己像洪水猛獸一般不討喜。可越是這樣,古澤琛越想要靠近她。
秦世濤的注意力多半集中在對面的古少身上。他原本以為老家老四可能會來,畢竟今天的宴會並不算很隆重,只是邀請了一些生意上的朋友,正式將良辰介紹進這個圈子,對她將來的發展有好處。
古少的出現,出乎秦世濤的意料,同時也不得不擔心他會出現在這裡的原因。古澤琛今年六月學校畢業,只是究竟走哪條路,外人猜測很多。畢竟古家的背景擺在那兒,倒不是秦世濤操心。只是他們生意人,必須懂得審時度勢。
見到良辰難得一見的害羞後,當然,這是秦世濤自認為的,畢竟客觀的說,古少也是難得一見的帥小夥,不是嗎?
秦世濤善解人意地拍了拍良辰拽著自己胳膊的手背,“古少送的,自然是極精巧的。”說著話,秦世濤便想接過古澤琛手裡的檀木盒子,卻被對方巧妙地避了一避。
古澤琛也不是故意要為難顧良辰,只是自己給她選的禮物,她就在自己面前,憑什麼她不伸手來接,而要別的人來替?還是說,她對自己送的禮物根本就是不屑一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