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22章 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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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22章 他不
待了一會兒，書房裡沒反應，梨妃不由得推開門一看，裡面空無一人，古一楓根本不在書房。
梨妃惱氣地將參茶一放，“砰”，裡面的參茶灑滿了桌面。
每次想親近討好古一楓，他不是不領情就是乾脆消失不見她。難道她梨妃就這麼不堪，連親近自己相公的機會都沒有嗎？！這兩年來，他主動到自己房裡的次數簡直屈指可數，最近這一個把月連碰面的次數都少之又少。她這個梨妃，說是小王爺的側妃，其實也就名存實亡。
這時，一個下人走了進來，看到她在忙問安道：“梨妃娘娘！”
梨妃回了回神，輕“嗯”了聲，問道：“有什麼事嗎？”
“回娘娘，這裡有封信要給小王爺。”下人恭敬地低著頭回答道。
“哦，什麼信？”梨妃順口問道。
“是劉王府的小王爺送來的，特意交待小人一定要親自交給咱小王爺。”下人如實回答。
什麼事情這麼重要，竟要寫信通知？！
“行了，拿來吧，我等下交給小王爺。”
下人不敢怠慢，馬上把信遞給她。梨妃接過信後襬了擺手道：“下去吧。”
待下人離開後，梨妃馬上開啟信一看，“什麼？！”
憤怒，額上的青筋在白皙的面板上清晰可見。原來信上寫著劉寒蕭要約上唐鈴和古一楓，一起到郊外遊玩。
“乒乓”，剛才放在桌上的那杯參茶整個碎在地上。
信上“唐鈴”兩字有如針扎般刺眼，讓梨妃恨不得把信撕了。好你個唐鈴，不止勾引古一楓小王爺，連另一個小王爺劉寒蕭也勾搭上了。上次的警告竟沒讓那小賤人收斂，太可惡！哼，唐鈴，上次只是一個見面禮，接下來梨妃我一定不會讓你好過。
梨妃小心地把信重新疊好，放到書桌前，然後忿忿地轉身離開了書房。
第二天，大街上。
“老闆，兩碗牛雜湯！”唐鈴屁股一蹲，就向老闆嚷道。
“看，就是她！”
“哎呦，一個大家閨秀，竟做出這種事，太丟人了。”
“正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啊，真替她家裡人難過啊。”
小翠湊到唐鈴身邊，低低地說：“小姐，周圍的人好像很怪啊，對著我們指指點點不知在說什麼。”
其實從剛才出門開始，唐鈴就覺得路邊的人好像有意無意地瞧看自己。這時她也忍不住好奇地兩邊張望。
隔壁桌的中年婦人看到唐鈴向自己瞧去，忙拉了拉身邊的另一個婦人。兩人忙捂著嘴各自己偷笑了下，不再出聲。
奇怪？這兩個大媽明明就是在說她，而且明顯一定是在說八卦。
唐鈴柳眉輕皺，馬上低頭看了看自己，衣服沒穿反啊。順手摸了摸臉，問：“小翠，我臉上有東西？”
小翠也疑惑地搖了搖頭。
NND，最討厭無端端被人指指點點，像被偷拍上了八卦雜誌的明星一樣，糗得莫名其妙。
“唐小姐，唐小姐。”突然一把聲音從遠至近地跑來。
唐鈴抬頭一看，原來是柳之連。待他跑到她身邊時，已經氣喘吁吁地大口大口地吸氣，嘴裡還斷斷續續地嚷，“唐，唐，唐小姐。”
“可以啦，別再叫啦，我不至於耳朵衰退到失聰吧。”唐鈴懶懶地說道。
柳之連深呼吸了幾下，終於穩住了，然後很急切一把拉著她的手道：“唐小姐，到底是不是真的？”
隔壁的兩個大媽見唐鈴的手被一個男子握住了，又眉來眼去地竊竊私語。
“放手。”唐鈴像見了鬼似的忙把手抽出來。“幹嘛啊你，什麼是不是真的？”
柳之連尷尬地縮回了手，接著又小心地問：“唐小姐，她們說，說你”他扭捏地不知如何開口。
“說！”最受不了別人吞吞吐吐，裝神祕！
“她們說唐小姐你朝三暮四，道德敗壞，經常出入風月場所勾搭男人，還愛跑上街到處勾引別人老公。”柳之連一口氣說完，臉也不好意思地紅了紅。
“我呸，到底是誰說的？”唐鈴“嘭”地彈出起來，一拍桌子對著他大喊道。
NND，說我勾搭男人？！我最多隻能說是溜達，不是勾搭。
柳之連怯怯地說：“我，我也不知道啊，只是聽到一些丫鬟們在說。”
“丫鬟？我跟她們無怨無恨，她們為什麼胡亂造孽啊？”唐鈴氣得雙拳緊握。
“小姐，你先別生氣。那些人亂講話，其它人不會相信的。”小翠忙過來扶了扶她，安慰道。
唐鈴眼眉狠狠地掃了掃隔壁正在看熱鬧的兩個大媽。不相信？她們才不管是不是事實，只要滿足她們茶餘飯後的消遣就行了。
到底是誰？
柳之連這時也不怕死地問了句:“難道那些都不是真的？”
這句話一出，就立馬被唐鈴和小翠兩人要殺人的眼神給嚇得不敢再問，只得乖乖地坐下。
我來了這裡也沒多久，誰跟我有仇啊？我又不是明星，中傷我，她們有什麼好處？
突然，小翠扯了扯唐鈴的衣角，輕聲道：“小姐，快看那邊。”
唐鈴順著方向一看，尼瑪，謎底自動解開，原來是她-古一楓的側妃梨妃！
好啊，敵人這麼快就自動出現，連宮斗的前幾個步驟也省了。
她冷笑了兩聲，拉著小翠緩緩地坐了下來。
梨妃帶著銀環，大搖大擺地走到牛雜湯檔前。店主一見有貴客光臨，忙跑出來招呼道:“這位娘娘，快請坐，想吃點什麼呢？”
梨妃向銀環打了個眼色，銀環馬上會意道：“唉啊，老闆，我們梨妃娘娘可是千金之軀。你這家店乾不乾淨啊？”
店主忙拍了拍胸口道:“我在這裡做了十五年了，小店是出了名的乾淨衛生，兩位放心吧。”
“是嗎？哪怎麼我在這裡倒聞到一股騷味啊？”她扯著嗓子尖聲道。
“騷味？”店主不明所以地用力嗅了嗅，“沒有啊，我家的牛雜湯從來都是特別炮製過的，沒有騷味的啊。”
銀環詐笑了笑，雙眼盯著唐鈴的方向道：“老闆，裡面不是牛雜味，是狐狸騷味啊。”
唐鈴雙眸輕挑，正視她的眼神。來啊，我就看你想能演到什麼程度？！
老闆撓撓頭，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狐狸騷味？小店這邊沒養狐狸啊？”
梨妃一邊冷臉聽著銀環的對話，雙眼則肆無忌憚地瞅著唐鈴。銀環扶著她慢慢走到唐鈴身後的那桌，坐了下來道：“老闆，你雖沒養，但不代表那些死狐狸精不會自己跑上門來啊。”
“你說誰是狐狸精啊？”小翠再也忍不住了，猛地站了起來對著她喊道。
矮油，小翠也太配合劇情了吧！
銀環終於等到有人發飆了，戰鬥機馬不容易找到出口了，馬上追擊道:“能有誰啊，當然是你家小姐啦，做得出就不怕認啊。”
小翠氣得手指都抖了，指著她罵：“你亂講，我家小姐什麼時候成了狐狸精？”
“還在裝，誰不知道她朝三暮四，愛到處上街勾引男人。”銀環故意提高嗓音，不屑地對著唐鈴喊道。
這時，連柳之連也受不了銀環對唐鈴的嘲諷，忍不住開口幫辯道：“你，你
別胡說，唐小姐不是這樣子的人。”
“哎呦，身邊還坐著一個姦夫啊，還說不是狐狸精啊。”銀環更加得瑟地嚷道。
柳之連被她一駁，氣得臉漲得朝紅得接不上話。
來勁了，來勁了!
旁邊的那些看熱鬧的大媽們激動得兩眼發光，不住地交頭接耳，分享心得。
銀環看著被自己挫下去的小翠和柳之連，越發來精神了，忍不住挑釁地往她們努了努下巴，然後才討好地向梨妃打了個眼色。
唐鈴自此至終都只是淡淡地看著她們幾個互相對罵，期間她還不忘向老闆多要了一碗牛雜湯。她有如來看戲的觀眾，事不關已般邊吃邊看，就只差沒在精彩處的鼓掌。
梨妃瞅著她一副悠然的模樣，輕閉的雙脣抿得更緊，冷冷地道：“銀環，只怕有人連狐狸精也說不上。”
“哦，那不是狐狸精是什麼啊？”銀環腦子轉得賊快，馬上會意地接問道。呵，真是好一個稱職的狗腿啊！
“哼，我看是不知廉恥，專吸男人精氣的女妖吧。”梨妃一言不笑地冷哼道。
銀環想也不想，就跟著道：“對，對，對，肯定是女妖，看她身邊的男人都被她治得團團轉。”
怎麼又從狐狸精變身成女妖啦？哇，升等了。
唐鈴喝完最後一口牛雜湯，輕輕抹了抹嘴角，幽幽地說了句：“你們倆的大龍鳳唱完了沒？姐我都唱完兩碗牛雜湯啦！”
“什麼？”梨妃有點詫異地道，“大龍鳳？你是說我倆在做戲？”
唐鈴慢慢地站了起來，柳眉一皺，道：“難道是我看錯了嗎？你倆不是在做戲，那一定是在唱雙簧啦！”
“唱雙簧？！你什麼意思啊你？”銀環馬上變身護主惡犬，對著唐鈴大聲吼道。
“賣糕，剛才你倆你一句，我一句，明眼人都聽得出剛才的那段臺詞你倆躲起來練了好幾天啦，重點是一點新意都沒有。”唐鈴無奈地搖了搖頭，滿裡充滿了對她倆的同情。
銀環被她挫了挫銳氣，馬上搶白道：“什麼躲起來練臺詞啊？！明明是你自己道德敗壞，到處勾引男人，京城裡誰人不知啊，難道揭發你還用打草稿啊。”
“我道德敗壞，到處勾引男人？我怎麼連自己也不知道，誰看到啦？”唐鈴故作困惑地問。
“你別裝了，還說沒勾引男人，坐著你身邊那個男的，不就擺明是你的姦夫嗎？”銀環見唐鈴開始茫然，恥笑了笑，以為自己又佔上風了。
唐鈴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道:“哦，原來坐我身邊的男人就是姦夫。那按理說，站在我對面的不都是賤人？”
“什麼？你，你罵我什麼？”銀環像爆開了鍋的螞蟻，生猛得很啊。
“嚇？我有罵你嗎？那我罵你什麼啊？”唐鈴笑了笑，不解地問。
“你罵我是賤人。”銀環脫口而出道。
“對，賤人！”唐鈴也忍不住捂著嘴暗笑。
“哈哈！”“哈哈！”小翠和柳之連同時大笑出聲，太解恨了。
銀環知道自己上了她的當，氣得臉都綠了。而梨妃臉“刷”地沉了下來，越發冷咧地說道：“我的人，你也難罵？”
哼，主角終於上場了！
唐鈴收起了臉上的笑意，正色道：“這位梨妃娘娘，我對你要說明二點，第一點，唐鈴我從來不罵人，我只罵那些口莫遮攔的畜生。第二點，如果主人放任底下的狗到大街上亂吼，我除了敢罵狗還敢罵連狗也管不住的主人。”
“唐鈴，你好大的膽啊，連我也想罵？”梨妃一拍桌面厲聲道。
“梨妃娘娘，唐鈴不敢。”唐鈴欠了欠身道。
“你不敢？連別人老公你也敢搶，你有什麼不敢的。”梨妃繼續厲聲質問。
好啊，終於說出原因了！
唐鈴心裡暗笑，臉上卻裝著無知道：“搶別人的老公？梨妃娘娘，你倒說說我搶了誰的老公？”
“你，你！”梨妃一時間也不敢在大街上直接說她搶了自己的老公，而且自己老公古一楓是堂堂一個小王爺，三妻四妾本來就平常，她可不能落下笑話讓別人嘲笑。
“對吧，梨妃娘娘，你也說不上來吧。我就知道你被那些管不住自己老公又愛吃乾醋的蠢女人騙了吧。”唐鈴一副瞭解的神情。
“你說誰管不住自己老公啊？”梨妃再也顧不了形象了，潑婦般指著唐鈴罵道。
唐鈴冷笑了笑道：“梨妃娘娘，請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沒人知道你管不住你自己的老公。”
旁邊看熱鬧的人有如獲得了爆炸性的新聞般，忍不住一片“鬨然”。
“原來梨妃娘娘管不住小王爺古一楓。”
“哎喲，難怪成親那麼久還沒小孩，原來不受寵啊！”
“難怪小王爺要再提納妃，原來這個梨妃娘娘只是個擺設啊！”
唐鈴的話有如千斤石頭，狠狠地撞了她心裡一下，那是她最脆弱最不堪的地方。“噔！”，梨妃身子輕晃了一下，旁邊的銀環馬上過來扶著她。
唐鈴見她臉色慘白一片，忍不住放柔了語氣道：“唐鈴我從來沒想過要跟你搶什麼。而且是你的東西，別人怎麼搶也搶不走。所以，請你以後別再用敗壞女人名聲這種幼稚的小把戲來對付我。有時間還是做好你自己的本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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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找老闆結了賬，最後斜睨了睨還在氣得咬牙切齒梨妃和銀環，帶著小翠離開，柳之連見她倆要走也隨之離去。
這場宮鬥她贏了，但不知為何，唐鈴的心裡卻有種異樣的情緒在蘊釀。梨妃這種行為的確很可恨，但同時也很可憐。
古代的男人三妻四妾是平常事，古代的女人除了像梨妃一樣，偶爾對其男人身邊的女人發一下飆，還能怎樣呢？可能最終的結果只能是接受吧。如果我真的嫁給了古一楓，那我會不會變成第二個梨妃呢？這真的是我想要的嗎？
唐鈴真的想不通，一路上只是沉默不語。小翠和柳之連見她悶悶不樂，以為她還在為剛才的事生悶事，兩人也不敢插話，三人就這樣默默地走了。
在她們三人走了後，銀環小聲地問：“梨妃娘娘，就這們放她們走嗎？”
“啪！”梨妃狠狠地扇了她一個耳光，“沒用的東西！”銀環捂著臉不敢再吭聲。
梨妃她心裡清楚，唐鈴不是個容易妥協的主。而她更不相信，唐鈴會主動放棄古一楓。她恨死這個要搶自己老公，口裡不一的女人。她絕對不會輕易讓她做上正妃的位置，因為正妃的位置永遠只屬於她-梨妃。
“走吧！”她冷冷地道，銀環馬上識趣地過來扶著她也離開了。***
這幾天，唐鈴這一整天待在房裡沒出去。
不是便祕，而是她有一個問題還是沒能想通。愛應該是獨一無二啊，如果跟其它女人去分享這種本該獨一無二的愛，她能承受嗎？
在現代，小三是多麼令人髮指啊；但在古代，小三卻變得理所當然。我是生著一個現代的心，活在一個古代的命，這種價值觀的矛盾很讓人苦惱啊！
古一楓，梨妃！
梨妃，古一楓！
小王爺古一楓，他怎麼有側妃啊？！沒側妃，多省事啊！
唉，煩啊！
“小姐，梁婷薇小姐來看你了。”小翠走進房叫道。只見唐鈴託著下巴，表情很煩惱。
“哦，快請她進來吧。”唐鈴擺了擺手地回答道，算了，解決不了的問題就先放著吧。
小翠見她自從昨天遇到過梨妃後，就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以為她還在意謠言的事，也不敢再打擾，輕輕地退了出去。
“唐姐姐！”梁婷薇隨著小翠走進了她的房，甜甜地笑道。
“婷薇啊，好久不見了。”唐鈴忙過去拉著她坐下。
只見梁婷薇今日鵝黃色的輕紗長裙，臉上脂粉未黛，只是後腦上挽了個髮髻，顯得十分的清新脫俗。
“唐姐姐，今天我做了一些小點心，特意帶來給你嚐嚐。”梁婷薇一邊乖巧地說著，一邊把手裡提著的木盒放到唐鈴前面。
“點心？什麼點心？”唐鈴一聽到有吃的，馬上來精神了，順手開啟盒子的蓋。
哇，盒子裡放著一碟七色的小丸子，晶瑩剔透，冰冰涼涼的感覺，好誘人啊！
唐鈴嚥了咽口水，滿臉期待地問：“這是什麼啊？”
“呵呵，這是我最近新學會的小點心，叫水晶丸子。唐姐姐，你快嚐嚐吧。”梁婷薇笑了笑，遞給她一個小勺子。
唐鈴勺了一粒，慢慢放入口裡，只覺淡淡的花香撲鼻而來，軟軟滑滑又略有嚼勁，哈哈，這根本就是古代版的啫哩果凍啊，太好吃了。
“好吃，好吃！”她一邊吃一邊贊到，簡直就是故鄉的味道，突然有點想念現代的朋友了，你們還好嗎？
梁婷薇看著唐鈴滿足的表情，自己也忍不住滿足地說道：“看著唐姐姐終於開心起來的樣子，真好。”
“呃，我有不開心嗎？”唐鈴愣了愣問道。
“剛才小翠跟我說唐姐姐這兩天心情不好，叫我幫忙開導一下你。”梁婷薇輕抬著臉關心地說道。
唉，連小翠也擔心我不開心，原來大家都這麼關心我的，感動啊！
“其實也沒什麼啦，就只是有點兒煩惱。”唐鈴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
“唐姐姐，到底是什麼煩惱呢？可不可以告訴我，就算我不能幫你解決，至少能做個好聽眾啊。”梁婷薇輕眨了眨眼，誠懇地說道。
對啊，反正自己也想不通，說出來解解悶或許能理清思路。
“婷薇，假如你喜歡的人他已經有幾個老婆了，那你還願意嫁給他嗎？”唐鈴一本正經地問。
梁婷薇皺著眉頭想了想，回答道：“如果我真的很喜歡他，我想，我會嫁給他。”
“嚇？但愛情是自私的啊，你能接受跟其它女人一齊分享他嗎？”唐鈴有點激動地反問道。
她抿了抿嘴，緩緩地道：“嗯，的確很難，但也不得不接受。”
“什麼？什麼叫著不得不接受？為什麼？”唐鈴不解地問道。
梁婷薇幽幽地走到窗臺前，嘆了口氣，轉身對著唐鈴說道:“我娘就是最好的例子。”
原來梁婷薇的母親盧氏與梁老爺是青梅竹馬的戀人，但因為梁老爺的家族是茶商，其父母則嫌棄盧氏出身寒微，不肯讓梁老爺娶她，最終梁老爺只能娶了縣府老爺的女兒周氏。過了幾年，梁老爺藉著周氏父親的關係，茶葉的生意則越做越大，後來梁老爺就提出要納梁婷薇的母親盧氏為妾。
當時盧氏心裡也很掙扎，她愛著梁老爺，但愛也是自私的，她想到以後要跟另一個女人分享同一個男人，一時間還是很難接受。但最後，她還是嫁給了梁老爺為妾。
難道愛到極致時，就能義無反顧嗎？
這種已經突破了底線的愛，還是愛嗎？
唐鈴更加混亂了，對於女性來說，這樣的愛會幸福嗎？如果兩個人真的情投意合，身邊還能容下第三者嗎？
“那你娘現在覺得幸福嗎？”
“她，她已經去世了。”
“嚇？她已經不在了？怎麼會這樣？”唐鈴感到十分意外，按理說她母親應該還很年輕啊，為什麼會這麼早就去世了。
“前幾年，大夫診斷出我娘得了抑鬱胸悶的症狀，沒多久就去世的。”梁婷薇提起這件往事，不由得傷心地掉下了眼淚。
唐鈴馬上拿起手帕，幫她擦了擦，拍了拍她安慰道：“婷薇，傷心的事都過去了，別再難過了。”
梁婷薇哭了一會兒，接著又道：“我娘病的時候，正是我爹新娶了現在的三娘和四孃的時候。後來直到我娘去世時，我爹才察覺到我孃的病的嚴重性，但那時候我娘已經回天乏術了。”
“你爹不是很愛你孃的嗎？大老婆就不說了，那為什麼還會娶三老婆，四老婆啊？”唐鈴憤憤地問。
“我爹說多娶幾個老婆才顯得身家地位高人一等，而且還說男人三妻四妾很平常。所以就算他愛我娘，還是會繼續娶其它女人。”梁婷薇無奈地說道。
唐鈴很替她娘不值，一拍桌子怒道：“我呸！胡說八道，男人根本就是在為自己的花心找藉口。如果他真的愛你娘，怎麼可能還要娶其它女人。藉口，藉口！”
梁婷薇聽了她這麼一說，更加難過地低著頭，她娘太可憐了。
唐鈴見她愈加傷心，意識到自己的話似乎有點偏激，馬上柔聲安慰道：“哎呦，你看我亂講的，你爹應該也愛著你娘，否則當年他也不會娶你娘啊。”
“唐姐姐，你不用安慰我。其實我心裡清楚，我娘之所以會生病，全因為後來我爹總愛沾花惹草，最終還娶了那兩個女人回來。我娘是氣不過才去世的。”梁婷薇握了握粉拳道。
“但說也奇怪啊，你爹不是還有個大老婆，氣也應該是大老婆比較氣啊，怎麼最後氣病的倒成了你娘啊？”唐鈴越想越不明白，一般都是大老婆才會生這種氣吧。
“我大娘只要我爹每月準時把錢交給她，她就什麼也不管了。所以我爹現在很後悔，他說最愛他的人只有我娘。”梁婷薇苦笑地搖了搖頭。
人都死了，現在才來後悔，有啥用！
“那你娘有後悔過嗎？”唐鈴有時就是搞不清楚這種糾結的感情。
梁婷薇輕輕地嘆著氣道：“我記得我娘曾經跟我說過，她說如果當年沒有嫁給我爹，只怕會終生遺憾。因為她心裡除了我爹，已經再也裝不下其它人了。”
什麼，這樣情節也太瓊瑤了吧？！
“所以，你也認為，只要是真愛對方，像你娘這樣也是值得的？”唐鈴糾結地問道。
梁婷薇沒有猶豫，堅定地點了點頭。
賣糕，我的三觀是顛倒再顛倒！
唐鈴翻著白眼，一個轉身坐到椅上，本來凌亂的思緒更加糾結啊。要是我也像她娘一樣嫁給了古一楓，到時候我會不會像她娘一樣抑鬱至死啊，還悲催地跟自己的女兒說道：嫁給你爹，我不後悔！
這麼狗血的劇情，如果真發現在我身上，那真是一世英名毀於一旦啊！
這件事還是慎重地考慮，再考慮！
“唐姐姐，你這兩天苦惱的事，難道是小王爺古一楓要娶你了？”梁婷薇突然意識到什麼，忙問。
“嚇？古一楓要娶我？我倆連約會都沒試過，他怎麼會娶我呢？”唐鈴被她一問，自己也驚訝起來。
梁婷薇眉頭一皺，想不通地問:“那唐姐姐你幹嘛又問我那些問題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