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七十六章 黃雀在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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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七十六章 黃雀在後
“放肆!”秦煜狂怒,一股狂暴的氣息散發,儼然絕世凶獸暴起。
秦煒只覺得心頭一震,心膽生寒,有奪路而逃的衝動。只是,他還沒付諸行動,秦煜已動了,身形如電,忽閃而來。
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之前,秦煜一撲而至,劈手奪過秦煒手中勁弩,再揚起左掌,狠狠的抽出去。
啪!啪!啪!
一陣耳光暴響,秦煒被打了十來記耳光,被打得臉歪嘴斜,才踉蹌後退,氣急敗壞的喊了“你敢打……”三個字,就見秦煜又抬腳連踹,正中他的膝蓋,就聽一道骨折的微響,他整個人也栽倒,砸在下方的積水窪裡,泥水四濺。
隨後,秦煜又是一腳踩在秦煒的後腦勺上,把他的腦袋踩進積水中,任由他拼命掙扎也是無用,還灌了不少汙濁的積水。
秦煒帶來的人都把勁駑對準了秦煜,卻投鼠忌器,好幾道喝聲同時響起,喝令他放人。
“有膽子你們就射,不過,我保證,在我死之前,秦煒肯定先死。”秦煜冷冷的說,身上有森寒的殺機暴起。
嫡母為了弄死他,也是夠處心積慮的,竟然不嫌麻煩把秦煒從軍中召回。不過,看樣子家族中還是有人看不慣那女人胡作非為,至少這一趟追殺他的人,換成了是秦煒帶的兵,而不是秦家的暗衛。
可惜,秦煒是個自大的蠢貨,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嚴崧這時過來,粗魯的扯下秦煒的腰帶。秦煜退開兩步,任嚴崧把秦煒反剪雙臂綁上。秦煜又說:“讓你的人不要玩花樣,等回了京城,我就會放你。”
誰也想不到,驚變突起!
嚴崧直起腰時,反手一揚,一把泛著幽藍閃光的細針飛灑而出,射向秦煜。出手的同時,他拎起秦煒就反向縱出。
淒厲的慘叫,陡然響起!
嚴崧不用回頭看,就能想象得到秦煜被毒針紮成蜂窩眼的慘狀。這麼近的距離偷襲,他又是秦煜的親信,而且是在他綁了秦煒的時候,秦煜防誰也不會防他,所以,他不認為自己會失手。
只是,慘叫聲聽上去好像不止一個人?
他腦子裡剛轉了一個念頭,就感到後頸一痛,然後……他看到了一具無頭屍身向前衝了十來步,才向前栽倒。
“嚴崧,內奸居然是你?”秦煜森然喝問。
嚴崧的腦袋在地上滾動著,卻是再也說不出話了,到死,他都不明白為什麼死的是自己。
這時候,四周不聲不響的冒出來不少灰袍人,都戴著相同的黑鐵鬼面具,手持著同款的黑鐵鐮刀。秦煒的手下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那一把把鐮刀割了腦袋,無頭屍像木樁子一樣栽倒,但是秦煜另兩名護衛也死在秦煒那幫手下的手裡。
秦煒一臉驚駭的反問:“你怎麼發現嚴崧有問題的,還有,那是些什麼鬼……”
幽靈軍!
盛極一時的雙子神教護衛軍,戰力強橫,在雙子神教被朝廷軍隊剿滅後,殘餘的幽靈軍潛伏起來,圖謀光復雙子神教,由於行蹤詭譎,如同幽靈,一旦現蹤必然製造一場血腥大屠殺,令人聞風喪膽。
“你竟敢勾結幽靈軍,母親說得沒錯,你這野種就是個禍害!”秦煒猛的雙臂一振,綁他的繩子一下子散開。原來嚴崧綁他的時候打的是活繩,一用力就掙開了。他掙脫了,卻不逃跑,反倒撲向秦煜,要抓秦煜為人質。
離得最近的幽靈軍揚起手,一道寒光閃過,秦煒屍首乍然間分離,鮮血飛濺,落在他的嘴角。
“本來還想留你一命的,是你要自尋死路。”秦煜冷酷的說完,伸指抹掉嘴角的那一滴血,整個人透出刀鋒般凌厲的氣勢,懾人奪魄,令人心折。
在他從軍之前,被秦煒他們這些所謂的親兄弟各種欺辱,他最恨的就是被罵野種,而秦煒每次是罵得最大聲的。今天落到他的手裡,秦煒還死性不改,所以他剛才沒有阻止手下對秦煒下殺手。
他的氣息變得危險,在場的幽靈軍越發靜寂,幾乎聽不到呼吸聲了。直到他氣息迅速平復下來,冷然問:“為何來遲?”
在場的幽靈軍齊唰唰的單膝跪下,殺死秦煒的那位愧疚的說:“大首領,是屬下的疏忽,被奚樵那瘋狗一直緊咬不放,好容易才擺脫了他們。”
秦煜訝然問:“奚樵也出京了?”話音說完,他又臉色一變,要了一套幽靈軍的衣袍跟面具換上,又下令迅速轉移。
等他們才奔出不到百里,奚樵陰冷的喝聲就響起來:“給本座圍住,這幫幽靈軍餘孽一個也不準放跑!”
錦衣衛們鬨然應好,氣勢如虹,聽那個聲勢就不少,人數至少超過百人,絕對在場的幽靈軍人數多。
面具下,秦煜的表情變得很難看。
他打著螳螂捕蟬的主意,把嫡母派來追殺他的人引到伏擊點,借幽靈軍之力斬殺,沒想到還有奚樵這隻黃雀在後。幽靈軍實力強橫,可是錦衣衛也都是精銳,單打獨鬥的實力都相差不大,在以寡敵眾的情況下,這三十來人的幽靈軍小隊怕是要被滅了。
“撤!”
秦煜不想無謂犧牲,趕緊下達撤退令他一聲令下,幽靈軍以他為中心,呈錐形迅速散開,一邊跟著他暴掠而去。
錦衣衛們疾追而來,翻卷的黑披風露出血紅色襯裡,活像一隻只嗜血的大蝙蝠飛過。奚樵落在蝙蝠群的最後面,被四名錦衣衛用一張金絲楠木雕花的貴妃榻抬著,榻上還跪著一名清秀的小倌兒剝荔枝喂他吃。
那小倌兒年紀不大,約摸十四、五歲的樣子,長得脣紅齒白,更像是個小姑娘。他衣衫不整,能看到身上佈滿各種青紫的印痕,不過他的表情卻沒有半絲兒委屈,一臉的諂媚。
秦煜百忙中回頭看了一眼,罵道:“這隻閹狗還真會擺譜!”
跟得最緊的幽靈軍小隊長顧巖也啐了一口,說:“死閹狗的狗鼻子賊靈,我們還是兵分兩路吧。前面十餘里外就是鬼愁崖,終年迷霧不散。屬下帶一半人那裡迎戰,大首領帶其餘的人跳崖離開。”
“一起跳崖。”秦煜簡短的說。
後方,錦衣衛射來的箭矢嗖嗖地如雨飛過,迫得幽靈軍們或是閃躲,或者擊飛箭矢,速度難免慢了下來,顧巖著急了,語氣有些急燥:“大首領,這不是義氣用事的時候。逃一個是一個,不能作無謂的犧牲。”
“從我帶兵的第一天起,就沒拋棄手下弟兄,獨自逃命的習慣。”知道顧巖是好意,秦煜卻斷然拒絕。
很快到了鬼愁崖,雲霧翻騰的崖下,深不見底,只是隱約能聽到湍急的流水聲。秦煜猛的剎住身形,卻不防顧巖一掌將他推到崖外:“請恕屬下無禮。”
“你幹什麼!”秦煜怒喝道。
顧巖沒有回答,緊接著上面就響起一陣激烈的打鬥聲。在秦煜落下二十多丈時,崖上開始有人墜下,等到他轟然一聲砸在水裡時,又相繼有十多道轟然水響。最近的一道水柱衝起時,他明明感覺水聲相距不過四、五米,可是眼前一片白濛濛的,根本看不見水柱,也不知道砸下來的是什麼,不過,他猜是人。
水下,似乎有什麼被驚動了,有水漩在水深處捲動,秦煜一時沒留神,被水漩中冒出來的觸角給纏住,把他往深水處的一個洞穴裡拽。
一根又一根的觸角冒出來,纏在身上,秦煜無法掙脫,很快被扯到水下大約十來米的樣子,眼前的水像染了墨團般,很安靜,相當詭異。他不用猜,也知道那個長了很多觸角的魚怪,一定是藏在墨團裡。
秦煜感到頭有些暈,被觸手勒住的身體像是一刀刀被割開般,很快血肉模糊,饒是他心志無比堅忍,也覺痛苦不堪。他可不想做怪物的腹中餐,奮力掙扎,卻因此被勒得更緊,連骨頭都被勒得咔咔作響。
他的血,在墨黑的水裡暈染開,詭異的事情發生了,掛在他脖子上的一顆黝黑的石珠,泛起一抹幽光,水中的暈開的血似受到牽引,湧向玉佩。
而這時,墨團般的水面也在緊縮,長觸角的魚怪發出詭異的噝噝聲,似海蛇的噝叫,透著恐懼,彷彿面臨著滅頂之災,纏著秦煜的觸角也在抖動,想要掙脫,卻被什麼無形的力量禁錮般又扯不脫。
不過須臾,獵人與獵物的角色對換了!
等秦煜察覺到異常,一條大如磨盤的章魚頭已近在眼前,凸出的魚睛幽碧泛光,格外的糝人。他初時嚇了一跳,緊接著就感應到它的驚懼。
“你在害怕?”他失聲問道,說完又覺得好笑。可是,更詭異的事情發生了,它的身體迅速縮小,虛化,變成墨汁湧入石珠,周圍水裡的墨色也逐漸淡化,都湧入玉佩。
秦煜這才注意到那塊石珠,近乎呆滯的看著,直到洞穴外的重物墜水聲與喝罵聲響起,他才回過神來,迅速遊向洞穴口。
這章魚怪的洞口還真是隱蔽,不留神根本發現不了,他貼著石隙往外看時,恰好兩個錦衣衛相對搜過,都沒發現他,倒是搜出一名藏在水草中的幽靈軍。
水面下,幽靈軍的人似乎更靈動,輕鬆從兩名錦衣衛的夾擊中閃過,再繞個半弧,一鐮刀割掉一名錦衣衛的腦袋,但是錦衣衛人多勢眾,沒等他的鐮刀收回,就被右側方刺來的一劍洞穿後心,又被另三道不同方向刺來的劍分屍。
秦煜本來打算出洞援助的,見狀,也只能潛伏不動,傾聽外面的動靜。
有點詭異的是,他的聽覺此時格外敏銳,各處的打鬥聲與此起彼伏的慘叫,都清晰入耳。似乎,他的聽力覆蓋範圍能隨著水波傳遠,粗略的估計下,最遠的一道慘叫赫然是在兩千米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