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三十三章 毛驢千金

正文_第三十三章 毛驢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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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三十三章 毛驢千金

礙著身份,秦煜仍起身深施一禮,說:“誠謝抬愛,只是下官要辜負王爺美意了。”

魏王爺臉皮夠厚了,一眼看出秦煜垂首之際,眼裡那未曾掩飾好的失望眼神,卻不以為忤,溫和的說:“這瓊花島附近也不太平,本王近來實抽不出人手。若是這邊安定了,本王一定派人前去江東縣。”

這就是空頭人情了,秦煜還得致謝:“下官替江東縣百姓謝過王爺仁義。”

魏王爺笑笑,剛要說點啥,就見一名黑甲侍衛悄無聲息的進來,直接到了他身邊,低聲稟報了甘琳被劫一事。他不怒反笑:“等不及了麼?”

以秦煜的耳力,聽得一清二楚,心驟然停跳了半拍,顧不上失禮,焦灼的問:“王爺可知是誰劫走了甘琳?”

這話問得相當失禮,魏王爺表面上沒生氣,端起茶杯,吹了吹澄黃的茶水,笑道:“那要查過才知。畢竟是奚大人來的人,本王也要給他一個交待。”

言外之意,就是魏王無須給秦煜交待,聽得秦煜只覺得心裡堵得慌,起身告辭。

等他出殿,魏王掛在臉上的笑容消失,代之的是深濃的陰霾,冷然喝道:“來人!”

與此同時,甘琳遭劫的訊息,王妃也收到了訊息,臉色微微一喜,對孃家侄兒兼準女婿林韶說:“如韶兒所料,那賤人當真上鉤了。”

同時在場的青月郡主,一臉的不解,目光在母親與未婚夫身上梭巡,問:“她直接把姓甘的小賤人滅了口,咱們豈不是更不容易洗脫毒死那個傻子的罪名,這樣把人劫走,是要鬧哪樣?”

王妃聞言,又愁了。她這女兒性子驕縱,卻沒什麼心機,這要是日後嫁了,還不知道要吃多少暗虧。

屋裡侍候的人,早被打發下去,就她們母女跟林韶,她嘆了口氣,耐心的解釋說:“她沒直接那丫頭也滅了口,是想利用那丫頭與奚閹的關係,走奚閹的路子。只要奚樵被那丫頭蠱惑,肯配合她們,把毒死那傻子的罪名栽髒嫁禍給我們,就算是韶兒的父親出面,也壓不下來。”

青月郡主仍是不解:“本來就不是我們毒死的,舅舅為什麼要壓下這件事?這一次那賤人害人的證據確鑿,應該請舅舅出面,向父王要個說法,看他還鬼迷心竅,如何包庇那個狐狸精。”

“青月!”王妃無奈的叫了一聲,索性打發了口沒遮攔的女兒出去,眼神落在視窗的林韶身上,又問了聲:“韶兒安排的人手不會有問題吧?”

林韶並沒回答,目光從窗外的那一棵瓊花樹上移開,看向西南方的天空,手指在窗櫺上無意識的敲打。

篤……篤……篤……

一下又一下,敲得不動,但那敲擊聲卻像是敲在王妃心上。屋裡也沒別人,她卻覺得連屋裡的空氣也隨之緊張,不由自主的放慢了呼吸,等著他的回答。

過了好久,久到王妃都以為他不會回答了,才聽他緩緩開口:“姑姑準備做到哪一步?”

愣了一下,王妃咬牙切齒的說:“當然是要她聲敗名裂,死無葬身之地。”

“姑姑就沒打算一勞永逸?”林韶眼眸微斂,似有不滿。

王妃呼吸一窒,張口無言。

林韶也不解釋,目光又移向窗外,一派悠閒,好像剛才說話的不是他。好半天,她才一臉不解的問:“韶兒把話說明白些吧,跟姑姑不用繞彎子。”

她很清楚這個孃家侄兒看似溫文爾雅,實際上果敢狠絕,他擅長把握機會,敢冒險,從小就膽子奇大。可是,她還是不敢相信,他剛才話裡的意思就是她想的那樣。

“姑姑可是心軟了?”林韶脣邊勾出一絲笑意,語氣也並不急迫,跟魏王妃的態度也很隨意,卻看得王妃感覺到冷。

“韶兒是想……”

沒等魏王妃說完,林韶就打斷了她的話,接過話頭說:“我什麼都沒想。只是姑姑要想一想,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顏氏對魏王妃的位置志在必得,兒子是她親生,姑父的心肯定是偏向她。今日的事情,姑父未必沒有看出其中玄機,只是他故作不知,還藉著秦煜的話,抽身離開,根本是就是在拖延時間。”

魏王妃臉更陰了,澀聲問:“韶兒不必說了,姑姑清楚,那個賤人就是他的心尖子。可是魏王府所有的一切都是青月的,姑姑絕不會讓那個賤人的孩子霸佔屬於青月的東西。”

青月郡主是林韶的未婚妻,她的,也就是林韶的。他卻一派雲淡風輕:“青月有我。”

輕飄飄的四個字,卻讓王妃感動得淚如泉湧,只是她沒看到林韶眼底的輕蔑。在魏王妃平靜一些後,他又說:“韶兒只是擔心姑父的態度,以後姑姑獨自留在王府,遭了顏氏算計,恐怕他也不會為姑姑作主,還是會繼續包庇顏氏,會越發的縱容顏氏。”

魏王妃心頭一跳,深深的看了看他,卻閉上眼說:“韶兒想做什麼,就去做吧。萬一有什麼事情,都是姑姑的主意。”

姑侄倆說話的時候,甘琳已經被扔到一葉小舟上,卻是朝江東縣反方向駛去。甘琳也被弄出了麻袋,躺在船底,全身軟軟的沒有一絲力氣,嗓子像是啞了,出不了聲,只能幹看著陌生的中年船孃划著小舟。

大約駛了三十餘里,小舟進了一片蘆葦蕩,在蘆葦叢裡穿行,沙沙沙的葉子搖動的聲響,把流水聲都像是隔絕在外,越來越遠,前面卻逐漸有了人聲,越來越嘈雜。

“還要在這裡耗多久?”

“麻辣隔壁的,該不會是放的假訊息……”

隱約的聽到了一些聲音,都是些粗嗓門的漢子叫嚷,還有鐵器碰撞的聲音,聽得甘琳忽然心裡一動,顏氏不會現在就勾結水匪,準備要洗劫瓊花島的玉礦了吧?

這麼一想,她心中大急,頓時出了一身冷汗。可是她不能動也不能說話,那個中年船孃連眼角餘光也瞟她一下,就那麼單調的重複著划船的動作。

過了一會兒,她又想顏氏總得為親生兒子著想吧,魏王府裡只要王妃生不出兒子,她的兒子就絕對能襲爵,她又何必勾結外賊搶親兒子的東西?

想到這裡,她冷靜下來,仔細傾聽前面傳來的聲音,希望能從他們的對話裡多得到一些資訊。可是,船孃把小舟折了方向,偏離了那些人,劃到了水岸邊。

等了不大一會兒,過來一名船伕打扮的中年漢子,站在岸邊,朝船裡瞟了一眼,又對船孃說:“情況摸清楚沒有?”

船孃上了岸,跟那漢子耳語一番,又朝甘琳指了指,說:“主子交待,要把她平安送回江東縣城,我就不跟你去了,你自己小心。”

“行,你也當心”那漢子說完,又匆匆離開。很快,他又牽著一頭灰毛驢過來。

甘琳活了兩世,都沒騎過毛驢,還挺新鮮。假如抱著她的船孃,身上沒有那麼重的魚腥味,她還覺得這一趟騎驢的短暫旅行得算是有趣的。

一路上,船孃都沒再說話,直到江東縣城在望的時候,她把甘琳留在驢背上,自個兒跳下來,又給甘琳嘴裡塞了個藥丸子,才說:“我就送你到這裡了。有些不該說的話,一個字都不要提,否則,你死了還會連累你全家。”

就算是威脅的話,這個中年女人也是一臉木然,語氣也平板得沒有絲毫抑揚頓挫。甘琳卻是心裡一驚,突然想到前一世時,被懸首示眾的江洋大盜黎九孃的臉……天吶,這女人是那個女盜,在江洲顏氏滅族之後,還活躍了好幾天,手上血債累累。

婉姨真是該死,竟然跟這樣的悍匪勾結上了!

甘琳全身都是涼的,對上黎九娘那雙暗得沒有一絲光澤的眼,更是全身控制不住的顫抖,想要逃走,可是黎九娘閃電般的捉住她的手腕,冰冰涼的,像鐵箍卡在她的腕骨上。

完了,她肯定要被殺人滅口了!

從腕骨上傳來的寒意與疼痛,讓甘琳險些驚叫。可是,她很清楚,只要出聲,就一定會死。她吞了吞口水,怯怯生生的問:“你不送我到家嗎?”

說完,她愣了,原來那顆藥丸是解藥,現在她可以說話了。她又試著動了動手,雖然還是軟綿綿的不得力,卻是行動無礙了。

黎九娘也像是沒有料到她會來這一句,下意識的回道:“我為什麼要送你到家?”

還好,沒有馬上下殺手!

甘琳鬆了口氣,又用力眨巴了一下乾澀的眼,弱弱的說:“青霜沒有說嗎,婉姨要她安排人把我送回家的。現在還是在城外,我一個人回家,不合規矩。”

黎九娘木然的臉上,終於有了波動,不過又很快平復,然後她鬆開了甘琳的說,平淡的說:“我只能送到這裡,記住,不要對任何人透露。”

甘琳裝出一幅不知所措的表情,沒有答話,看著黎九娘轉身走了,身影很快消失在樹叢後,她才長長的吁了口氣,騎著毛驢往城門口去。

真是冤家路窄,她上次坐牛車進城被楊家母女碰上,這回騎毛驢進城,直接被樓曉曉撞上了,就聽樓曉曉一聲尖叫:“天吶,表妹,你堂堂一個知縣千金,怎麼能不顧身份,騎毛驢呢?”

甘琳一聽,臉皮再厚也扛不住,騰的,臉就紅得像煮大蝦了。該死的樓曉曉要是不說,誰會認得她是知縣家的千金?她只能裝傻:“你說真的?我真的是知縣千金,那你是誰呢?”

樓曉曉順口接著:“我是樓曉曉,是你表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