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不會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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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不會低頭
房間裡到處充斥著剌鼻的藥味，鳶兒看著**躺著的臉色發白的人兒時，一時傻了眼，本來她跟娘娘說好，這個冒險的事情由她來做就好了，可她就是不讓，非要自己來，還說什麼要還他的情，現在變成這樣，怎麼辦？
鳶兒看著紫淑那虛弱的樣子，眼淚一下子流下來了，突然間聽到李湛傳來濃重的聲音時，鳶兒下意識的擦了下淚水，面無表情的對他哈了個腰：“皇上”
“你給朕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她會突然出現？”李湛把呆滯一旁的鳶兒叫了過來，再回頭用下巴指了指紫淑，他是覺得她沒死，他也甚至以為她早已不在宮中，可是這種情形她怎麼會突然出現？
“皇上，如果有什麼事，您好直接問娘娘吧，鳶兒什麼都不知道”鳶兒聽著李湛的話，走到他的面前，看了看**躺著的紫淑時，把到嘴邊的話都咽回了肚子裡，主子再三交待不許她亂講，她便不能亂說，想來她自有她的道理，而且，她只是想主子救皇上和全城百姓一命而以，並不想她與皇上再有什麼，就算真有什麼，那也只是她自己的決定。
“朕命令你…”李湛臉一黑，大聲喝斥著“別以為你跟著皇后，就以為朕什麼都任著你了，朕容忍你很久了”這個宮婢他以前就有數次不看好她，現在竟然又鬧出這種事情，而且，紫淑的突然復活她鐵定也是知道的。
難道，當日她是故意騙自己的？
“皇上，不是奴婢不想說，這是娘娘的意思”鳶兒拭了下眼睛，看了下李湛便垂下頭去，不錯，她始終是皇上，她只是一介奴婢，可是，她這樣也是為了她的主子好，只要雪妃在的一天和太后的不接納，娘娘留著始終不能萬全。
她雖然也想娘娘重入宮門，可是太后的不信任和雪妃她們的設計，就算是皇上偏袒著又怎樣？她們難道就不敢了嗎？
“沒看見你主子現在昏迷嗎？如果不想她再次受人陷害，你就給朕如實相告”李湛指了一下紫淑，臉色變得更黑了，他若是知道事情會變成今日這樣，他一定不會讓她重新入宮的，他只想她好好的，不想她為自己做什麼，而且，他欠她的已經夠不能彌補了。
“就是因為奴婢不想主子再次受人陷害，才不想於皇上說，皇上，您若是為主子著想，就因為相信主子的話，雪妃根本不是什麼好人”鳶兒淡然一笑，站在床頭看著坐在床沿的李湛，並沒有要把事情如實稟告的樣子。
雪妃？對，雪妃今日是很反常，可是他還是想不通，為什麼紫淑就能這麼及時的趕到他的身前為他擋著那一刀？她又是怎麼知道雪妃會在今日有預謀呢，就算她那樣的看不慣雪妃也不可能把雪妃看得那麼徹底，甚至都做的那麼到位，她還是為他著想的，可是，為什麼要說只是回來還情？還情？
“好好看著她，若是她再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朕不會放過任何人”李湛沒有再問鳶兒什麼，只是交待了兩句便出去了，然後暗裡吩咐了兩名暗衛看著太醫院的那間屋子，這次他絕對不放過他們，如果要是有人再敢動她，就算是太后也不行。
鳶兒聽著李湛的話，低聲抱怨兩句，便聽到房門關上的聲音，隨後看著**躺著昏迷不醒的人兒時，只是一臉的哀愁，都是她的錯，如果不是她自作主張，娘娘就不會變成這樣，如果她再堅持一點，那躺在這的就不是娘娘了。
“娘娘，都是鳶兒的錯，鳶兒不該讓您冒這個險的”鳶兒抓著紫淑的手貼在臉上，她的手很冰，好像身上一點溫暖都沒有，她的臉應該沒有休養好更是削弱包骨，可是看著她閉著眼睛嘴角都有笑意的樣子，似乎並不後悔她的做法。
李湛出去後就直接往大殿走去，看著都被侍衛擒下的人時，李湛臉色黑的不成樣了，再看向簾後坐著的女人時，李湛揮揮手命退了侍衛便走了進去，看著坐在軟墊上沒拿今日之事當回事的女人他真想敲開她的腦子看看，她到底在想什麼。
雪妃看著李湛黑著個臉走了進來，只是偏過頭看了一下輕笑著，李湛氣憤，到現在她竟然還不想跟他說實話，是他太過於相信她了嗎：“司雪，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朕竟然還那麼相信你。你說，今日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雪妃沒有把李湛放在眼裡，甩開了自己的手，斜睇了他一眼，起身站到他的面前：“皇上，臣妾很清楚自己的所作所為，今日之事，不用臣妾說想必皇上已經很明瞭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不過，皇上你真的捨得對臣妾下手？”
“司雪，你別以為朕對你一再容忍就不敢下手了，別忘了，只要朕一聲令下，你以為你們可以活著走出紫明國嗎？”李湛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雪妃，就差把他殺了，但是殺她之前他必須把事情問清楚，有些事情她一定知道。
“本來可以成功的，真是沒有想到，竟然凌紫淑會半路復活過來”雪妃輕蔑的笑笑，她有想過事情終有失敗的，但是沒有想到，她竟然會落在凌紫淑的手上：“如果沒有凌紫淑，我司雪今日就成功了，你覺得你可以活到現在，但是，我還要告訴你一句，我竟然可以嫁進來，就沒有想過活著回去”雖然很想留條命的司雪，她不想在他面前再次低頭。
“是嗎？那朕倒要看看你的命有多硬”李湛聽完雪妃的話，抿脣一笑，看似很有笑意的臉的，但是雪妃仍然能感覺得到周圍的空間慢慢變冷，哼，她以前向他低的頭夠多了，伺候的也該夠了，這次，她絕對不會低頭，就算是求饒，她、也不會。
“來人…把雪妃給朕看好了，若是有什麼差錯，朕讓你們人頭不保”李湛看著雪妃好一會兒才冒出一句話，這個女人他
現在無論如何都不能疏忽了。
“是，皇上”侍衛們繪繪點頭，看著皇上的樣子，看來雪妃是註定逃不過此劫了，但是他們始終是想不到，一直溫文爾雅，待人和諧的雪妃竟然會做了這種事，而且還竟然真的敢對皇上下此手，真是沒有想到。
李湛想去大牢，但是心裡還是很有餘悸，雖然他也知道他們兩個沒有什麼，但是他的心還是過不去這道坎，他不知道再次看到李軒他會不會向他發脾氣，他也不知道再次看到他，他能說些什麼，又該如何看他。
如果他沒有看到那一幕，或許他對李軒會是另外一個態度，但是他是親眼看到的，就算他們沒有什麼，也是宮中最忌諱的，而現如今太后也是知道了此事，也沒有放過紫淑，還說紫淑的孩子是李軒的，如果他這樣前去，會不會再害了他。
可他竟然答應了紫淑，他也不能反悔，太后現在還不知道紫淑又復活了，李軒的事情她應該不會說什麼？李湛雖是這樣想，他也不敢太過肯定了，畢竟當時母后的態度那麼堅決，而且，他也不想再次傷害到紫淑。
“皇上……”不知不沉的已經到了大牢不遠處，正在情緒當中的李湛還是聽到侍衛的問候聲音才回過神來，看著木頭鎖著的大門，李湛只是覺得頭大，不過，他還是應該尊重她的，她唯一的請求竟然也是李軒的事，那就表示他應該放下心裡的那道陰影了。
“開門”李湛點了點頭，伸手示意著獄卒把門開啟，進去後就聞到一股剌鼻的味道，這個地方雖是他的管制處，但他還是第一次進，他現在有些不敢相信李軒那樣一個養尊處悠的王爺，整日花天酒地的，他在這裡是怎麼度過的，真的是他做的太過份了嗎？
順著走道進去，看著裡面潮溼而不通風的屋子，就突然一種涼意襲上心頭，就著石階子下去，下面說不上寬敞，一張木桌子和四把小凳子，上面放著亂七雜八的酒杯什麼的，再看到裡頭時，有一個穿著囚字衣服的人背對著他坐在裡面的草蓆上。
木板房裡，李軒背對著門坐在草蓆上，看著手中的步搖發呆，這是他之前從思夢殿裡拿出來的，當時看到它時就覺得他的母妃在對他笑似的，可是，現在好像沒有那個感覺得，是他的母妃也覺得他沒用嗎？
李軒看著手中拿著的精緻的步搖，突然覺得有些可笑，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有的時候會想起那個被他連累過的女人，她真的死了？皇兄竟然真的忍心殺她，他真的沒有想到，皇兄曾經是那麼愛她，竟然真的會下得了手。
想到紫淑，李軒的雙眼慢慢變冷了起來，心裡對李湛的印像也慢慢淡化，但是又想到李湛以前對他的好時，他又不忍心的對他起恨意，畢竟這件事的凶還是他，可是，就算他們怎樣，對他來下手就行了，為什麼連皇后他也不放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