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縱橫校園_【074】張萍兒的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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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縱橫校園_【074】張萍兒的離去
叮咚！這已經是馬天的第十次按下門鈴了，望著厚厚的防盜鐵門，彷彿將他和張萍兒隔開兩個世界，馬天不敢想象那個曾經和自己一起爬過山，逛過街，經歷一次又一次考驗的女孩，怎麼就不見了，學校不來，家裡沒人，她的訊息全無，馬天的心一直是漂浮不定的。
叮咚！馬天再次按響門鈴。
“別按了，這家人早就搬走了。”一個手提著塑膠袋，步履蹣跚的的大媽正一步一步往上爬樓梯。
“什麼時候走的啊！”馬天問道。
大媽手扶著樓梯的護欄，上樓對於老年人來說明顯已經是吃力了，大媽說道：“年前就走的。”
“謝謝大媽啊！”馬天很有禮貌的說道。
大媽擺擺手：“沒事，你是這家閨女的物件吧！”大媽歲數大，但是心裡明白的很。
馬天點點頭：“嗯，是。”
“我見過你來好幾次了，最近鬧彆扭了吧！這閨女是個好閨女啊，小夥子你的抓住啊！”大媽語重心長的說道。
馬天說道：“嗯，謝謝大媽。”
大媽擺擺手：“沒事，小夥子，哪人，多大了。”老年人似乎都很找人聊聊天，但是馬天似乎不願意和大媽聊太多，對於自己的事他不想太多的人知道。
大媽問了半天看出眼前這個小子並不健談，沒在多說什麼，自己上了樓。
馬天走下樓，樓下的活動中心一群老年人正在聊天喝茶打牌，生活很滋潤，如果他能和張萍兒能到了這個地步該有多好啊！只可惜馬天此時還是孤身一個人，連張萍兒的影子都摸不見。
馬天一個人走在馬路上，昏暗的街燈打在櫥窗上，天已經黑了下了，坐在公交車上卻不知道要去哪個地方，吐氣在玻璃上彷彿看見張萍兒的笑容。
街道上的鐵門被拉上，小巷裡開始了淅淅瀝瀝的小雨，馬天下了車，站在街角，點起一支菸，雨水打溼了菸頭，火機再打火的時候已經啞火了，小雨將他的頭髮變得溼潤。
馬天望著街角，望著這條路的盡頭，他多麼希望張萍兒出現在馬路的盡頭，或是轉身的一剎那她會出現，迴應他的是不停飄落的小雨，春天快來了，但是馬天的春天似乎正在遠去，找不到，摸不著。
回到學校的時候，街道上依舊有情侶在打情罵俏，馬天的記憶彷彿回到那年的那天，那時候她一個人在天台，兩個人意外的邂逅，他為了她捱了一巴掌，她拉著他跑到校醫室，兩個人第一次再街道邊聊天。
這個學校似乎都回蕩著她的身影，馬天找到了張萍兒最好的朋友唐小七，唐小七似乎看到了馬天來意：“張萍兒轉學了，回城裡去了。”
馬天沒說話，此刻她什麼也說不出來，許久後問了一句：“那她還回來嗎？”
唐小七想了想說道：“應該不會了，她家都搬回去了，據說之前她家裡來這邊做生意，現在生意沒做好走了。”
馬天和唐小七打了招呼轉身走了，離開了，遠去了，心裡唯一的牽掛徹底斷了，茫茫的城市裡不知此刻張萍兒身在何處，這樣的分別令他不能接受，也從未想象過，只是這一切來的太突然了，而他不知道會不會再找到這個女孩，或許某年的某天她們在某個地點相遇，但恐怕那時未必能記得起對方了，馬天很怕，這是他第一次認真愛過的女孩，此刻心中彷彿滴血一般。
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馬天只是傻傻的坐著，此刻的傷痛又有誰懂！他又能做什麼馬天整整沉寂了好幾天，這幾天了他連話都不說。
晚上馬天自己靜靜的坐在院子裡，吳風走了過來：“小馬。”
馬天點點頭，吳風做到了他旁邊：“要不要來點酒。”
“不要了，酒已經沒用了。”馬天說道。
吳風看著馬天：“還是沒訊息嗎？”
馬天點點頭，又搖搖頭：“她走了，搬走了。”
吳風問道：“可能我理解你現在的感受，但是我知道你肯定很難受。”
馬天點點頭。
吳風接著說：“可是有一件事必須說，今天是週六了，明天晚上我們就和小冷幹架了，你在這樣我們全完了。”
“我知道，馬天淡淡的說道。
“那你振作點。”吳風說道。
“不是明天嗎？在這之前我還是可以繼續享受這份痛苦的。”馬天一反常態的說道。
事實上馬天始終沒忘記週日晚上的事，只是這段時間不願意提起，此刻即使是對張萍兒的懷念都是那麼的珍貴，因為他怕以後連懷念的機會都沒有了。
吳風說道：“王小龍和李世明去接猛頭了一會回來，聽說這幾天小冷一直在招兵買馬。”
馬天點點頭，此刻他不得不將自己從沉重的痛苦中拔出來，把悲傷留給自己，默默的享受這份傷悲。
“人生就像一場旅程，注重的不是重點，而是過程中路過的風景，以及看風景的心情。”吳風像個詩人一樣唸叨著，他希望能借此開導馬天。
但是似乎馬天不為所動，吳風接著說道：“我挺喜歡這個廣告的，有理性，有深度。”
馬天依舊沉默，摸出乾癟的煙盒用手指彈出一顆煙，剛放到嘴邊因為沒有拿穩就掉了下去，馬天又拿出一支菸點起來，深深的*這，煙霧繚繞在院子裡。
馬天問道：“你說，有些事情是不是註定的啊！”
吳風用石子在地上亂畫：“諸葛亮不是說過嗎？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馬天唸叨著：“謀事在人成事在天，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吳風沒說話，馬天繼續吸著煙：“你說我們以後能幹什麼啊！”
吳風搖搖頭表示沒想過然後說道：“我覺得我們這樣的人做什麼都難，要技術沒技術，要學歷沒學歷，動不動就要打人，社會很難生存。”
馬天思索著說道：“能力和學歷很重要嗎？”
吳風點點頭：“聽說是，不管你去哪個單位都是先要學歷，本科以下根本找不到。”
馬天問道：“那你準備上大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