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亂世篇_第二百七十七章 讓他們血債血償!
大叔一抱心歡喜 蠱色生香 星統夫人別腹黑 終於等到你 暗黑之主 天仙之紅塵行 天罡變 毒醫貴女:暗帝的寵妃 我是棺材子 埋葬青春的正確方式
第二卷:亂世篇_第二百七十七章 讓他們血債血償!
楚玉又嘆了口氣,壓低聲音回道,“雪娘死了,上個月,她從皇塔最頂層跳了下來,阿衡在場,親眼看到的。”
這回,雲真聽清楚了,楚玉確實說的是雪娘,她沒有聽錯。
她禁不住呆住了,失了魂一般,怔怔地望著楚玉,許久,輕聲反問他道,“千真萬確嗎?會不會是弄錯了?”
楚玉知道這個訊息對於雲真來說,確實是個不小的打擊,雪娘是自小陪在雲真身邊長大的,雖然身份是婢女,實則像是自己的親妹妹一般。
雪娘為了雲真而多次強闖入宮,第一次被舒太后罰得差點丟了性命,這些事他都是知道的。
而云真有多看重她身邊的兩個婢女,他心中也是清楚的。
但是雪娘就是千真萬確死了,楚衡在場親眼所見,又怎麼會弄錯?
他鄭重其事地朝雲真點了點頭,沉聲回道,“千真萬確。”
這一霎那,雲真心裡湧上來一股不知什麼感覺,雖然跟雪娘一起長大的不是她,可是原主所有的記憶還有殘存的感情,都在她的腦海裡揮之不去。
她知道雪娘對自己好,是因為對原主的感情深,可她後來對自己好的種種,那都是真實存在過的,都是她親身經歷的,摻不了假。
可雪娘不是託給炎叔他們照顧的嗎?炎叔他們答應得好好的,說會照顧好雪娘,怎麼就死了?炎叔他們一個個都那麼高的本事,炎叔又喜歡雪娘,把她當做是自己的女兒一般看待,雪娘怎麼就死了呢?
她心中滿是震驚,腦子裡也有些亂,隔了會兒,又顫聲問楚玉道,“什麼原因?”
楚玉拉著她的手不敢鬆開,認真注意著她的情緒變化,他怕她會像上次聽到赫連錦的死訊時那般吐血昏迷。
可炎叔他們,自從聽聞雲真還活著的訊息,便預感到了今後會有變數,一直想著要回到楚衡或者是他身邊,只是因為楚如煙的緣故,所以遲遲不動身。
如今楚如煙被太妃帶到了相國寺庇佑,鳳允恭即便是想動她,也不敢造次,炎叔他們便商量著,要來思州了,可能現在已經在路上了。
即便是他不說,過些天雲真看到了炎叔他們,發覺他們沒帶著雪娘,雲真也要問起,與其炎叔他們說,不如他說出口。
好歹,一個好訊息和一個壞訊息同時說出口,總比單獨告訴她這個噩耗來得好。
他仔細觀察了一下她的神情,見她並沒有悲傷到無法自持的地步,才輕聲回道,“你這昏迷的一年多時間裡,我忘記告訴了你一件事,在你的冊封大典上,你娘皇塔聖女的身份就是廢了,雪娘,是下一任的皇塔聖女。”
“怎麼會是她?”雲真更加覺得震驚,急道,“雪娘是北梁人,怎麼能做南晉的皇塔聖女?”
“這是舒蘭和舒太后的意思,正因為她不是南晉人,進入皇塔的第十八層,便會受盡折磨,我不知這第十八層裡有什麼,只知道,進去了之後,身心都會受盡折磨。”
“而若非是皇族中人和皇上欽封的皇塔
聖女,是不得長久住在皇塔之中的,舒太后便強令皇上封雪娘為聖女,叫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雪娘禁不住折磨,三個月之後,便從第十八層上跳了下去。”
“阿衡得到訊息,趕回去想要阻止的時候,雪娘正好從皇塔上跳了下來,沒能來得及救她,她的屍骨也摔得粉碎,阿衡用一床錦被將她裹起來,存放了七天,給她做足頭七,已經燒了,骨灰盒就葬在了你們之前住的那處房子第二進院子裡的古松底下。”
到頭來,還是她害死了雪娘,她心心念念想要保護的人,死了。
她退讓的結果,對舒蘭他們手下留情的結果,便是害死了雪娘。
她的一雙手,緊緊扣緊了自己手心,摳進肉裡,也渾然不覺。
她有多恨舒蘭和舒太后,便有多悔恨,有多心疼雪娘。
倘若她在宮中的那一年,能下狠手,除了舒蘭,也容不得她如今仗著自己家族的權勢,再次猖狂起來!她只恨自己當初沒有狠心!
“阿衡也恨他們,他若非是恨舒蘭恨舒太后,也不會答應我答應得如此爽快。”
楚玉見她變了臉色,立刻伸手,將她摟進自己懷裡,他打心底裡的心疼她,雲真與他一樣,命運待他們不公,身邊重要的人,總是不斷地離他們而去。
他有些遺憾,在候清曉離開雲真身邊的時候,他沒能陪在她身邊,沒能好好地安慰她。如今雪娘離開了,他一定會陪著她渡過這次難關。
幾乎是他說出這句話的一瞬間,便感覺到雲真在他懷裡輕輕顫抖起來。
他知道她哭了,卻沒點破,只是更加用力地抱住她,一字一句用力道,“真兒,我與阿衡,一定會叫他們血債血償!”
雲真是沒有瞧見楚衡如今的模樣,一年沒見,像是一下子老了十歲,從前他引以為傲的弟弟,已經不復當初意氣風發。
他不知道他和雲真走了之後,楚衡和雪娘到底發生了什麼,楚衡會變成這樣,楚衡也不願跟他細說,話也比以前少了許多。雪孃的離開,對他產生了巨大的影響。
他一邊伸手輕撫著雲真的後背,一邊輕聲道,“真兒,阿衡說了,這輩子他都不會娶親,他說,他一定會永遠陪著雪娘。”
可是人死了,再做到這個地步,又有什麼用?
雲真死死咬著下脣,極力地壓抑著口中的嗚咽,她也不知,自己留給雪孃的那些嫁妝有什麼用。
哪怕是當初她把雪娘留在身邊,不推出去,不推到炎叔他們身邊,或許雪娘跟在她身邊,跟著她和碧水離開,還能有活路。
她這輩子做下的最錯誤的決定,就是讓逢晴陪在楚玉身邊,而非是讓雪娘跟著楚玉離開。
到了這個時候,她才知道自己有多傻,有多麼混蛋!
“我會叫舒蘭付出代價!”她咬牙切齒道。
舒太后定然知道她身上有舒家的血脈,她也是舒家的後人,並非是外人,舒家人不但要殺她,還逼死了她最珍視的姐妹,她如何能不恨得發狂!
楚玉正要安慰雲真,門外忽然傳來查爾巴乾的聲音,“楚大人,九斤方才來說,朝廷來了人了!正在宣慰司府裡等著呢!”
朝廷怎麼會在這個時候派人來?楚玉心中一驚,立刻鬆開雲真,低頭看向她。
與此同時,雲真也抬頭望向了他,眼裡閃過一絲慌亂。
倘若是鳳雲如派人來提她走,那該怎麼辦?她和楚玉的計劃不過只是大致商量了一下,根本沒料到朝廷會這麼快派人來!
“別慌,我先去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楚玉沉聲道,邊說邊套上衣服。
他來不及準備更多,下床草草用冷水洗漱了下,只說了句回來再商量,便匆匆走了出去。
雲真腦子還有點發懵,在**坐了許久,又自己穿好了衣服,朝門外候著的查爾巴幹道,“查爾巴幹,叫人來服侍我起身!”
婢女在身後替她梳髮時,她已稍稍冷靜了一些,忽然想到一件事來,臉色瞬間變得更難看,咬著牙冷笑了起來。
想也知道是誰幹的好事了,逢晴一定是告訴了鳳允恭她們,她和楚玉的婚期在即,所以朝廷才會這麼著急地派人前來,恐怕這次來的朝廷官員,任務就是帶她回去。
“郡主今日想梳什麼髮式?”婢女在她身後小心翼翼問道。
雲真望著銅鏡中的自己,以及身後的那名婢女,沉思良久,回道,“不必梳髮髻了,將我的臉色畫得慘白沒有血色最好。”
拿婢女雖然不明白雲真為何要這麼吩咐,還是按照她的意思做了。
她在雲真臉上塗了兩層白粉,又加了一點點胭脂,看著是那種人體自然呈現出來的蒼白,雲真才作罷,對著鏡子看了半天,又在脣瓣上點了一點點白粉,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等裝扮好了,又朝門口的查爾巴幹道,“你將輪椅推來。”
雲真這兩天,幾乎已經不怎麼用輪椅了,查爾巴幹不禁覺得有些奇怪,可奇怪雖奇怪,還是順從地推來了輪椅,讓雲真坐在了上頭。
“郡主要去哪裡?”
“先去看看準備工作都做得怎樣了。”雲真冷聲回道。
她這麼一說,查爾巴幹便知道她是要去找逢晴的麻煩了,其實他方才站在門口時,聽到九斤的通報,就懷疑是逢晴所為,不然這臨安城的大人,未免也來得太巧了些吧?
他沒做聲,立刻推著雲真,往逢晴這兩日待得最多的地方尋去,主僕二人找了一路,果然在花廳外頭看到了逢晴的身影。
雲真示意查爾巴幹不必進去,而是就待在花廳外頭的花圃外圈,一聲不吭地盯著裡頭的逢晴。
看得出來,逢晴幹活乾得很賣力,準備工作也做得相當細緻。逢晴是個聰明人,不可能把這些楚玉吩咐她做得事情搞砸,她不會使這種下三濫的招數。
雲真在外頭盯著她看了許久,逢晴似乎也察覺到外頭有人盯著自己看著,隨即扭過頭來,看向雲真的方向。
她見是雲真站在外頭,愣了下,隨即放下手裡的彩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