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卷:亂世篇_第二百二十六章 雲真死了,對誰都好

第二卷:亂世篇_第二百二十六章 雲真死了,對誰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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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亂世篇_第二百二十六章 雲真死了,對誰都好

待到從宿醉中清醒過來時,雲真只覺得頭痛得要裂開了,忍不住咂了下嘴,捧著腦袋迷迷糊糊坐了起來。

這麼一起身,才發現自己正坐在一個會移動的東西上面。

她開啟車窗簾看了下,發現自己果然正在馬車裡!旁邊的已經不是草原,而是一片林子!

她心中一驚,以為自己和庭梧的相逢不過是自己一個夢而已,急忙衝到門簾前,一手拉開了門簾,掐住那趕車車伕的後頸,“這是哪裡?你是誰!”

那車伕被雲真嚇了一大跳,渾身哆嗦了一下,勉強回過頭道,“小的是族長身邊的親信,前晚上公主喝醉之後,族長便叫小的立刻啟程,送公主南下去本州。”

“你口中的族長是庭梧?”雲真愣了下,低聲問道。

“自然是了,公主難道不記得這幾日發生了什麼嗎?”那車伕吃驚地回道。

“可你為何要叫我公主?”雲真慢慢地鬆了手,看到那車伕露出腰上烏洛蘭族的腰牌,才鬆了口氣。

剛松下氣,又忍不住吃驚地問道,“你剛說什麼?送我去本州?”

“是啊,我們現在已經在南晉邊境,離本州大約還有一天的路程,公主若是累了,那就在前面的鎮子上找個歇腳的客棧。”車伕一板一眼地回道。

雲真呆呆地看了他許久,忽然想起自己昏睡之前,庭梧對她說,讓她以寶音公主的身份活下去,如果這樣,她不就是又騙了楚玉一次嗎?不行,她決不能這麼做!

“要死!”她忍不住低聲咒罵了句。

“公主……做好決定了嗎?”那車伕小心翼翼地問她道,“是繼續趕路,還是在前面的鎮子找個客棧住下?”

雲真沒理睬他,坐在了車板上,愣愣地想了一會兒。

不過倒也正好,正好赫連錦追來了,庭梧送走她,倒是能擺脫了赫連錦。

她幾個月前還想著,等到交出了神器,就來這裡,在楚玉看不見的地方陪著他,沒想到,本州就在離她不過幾百里的距離時,她竟不知該如何抉擇。

是去?還是不去?不去,她又該去哪?去了的話,她又該怎麼跟楚玉解釋?況且兩人之間現在還夾了一個逢晴。

她實在是苦惱的很,伸出手揉了揉疼得幾乎要裂開的腦袋,好半晌才猶豫地答道,“先在前面鎮上的客棧歇腳吧。”

剛吩咐完,卻又立刻搖頭回道,“不行!不能去鎮上,赫連錦的人遍佈四處八方,若是被他的人看見了,我還是走不了。”

“那就直接去本州?”車伕猶豫地建議她道。

雲真緊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答道,“也不行。”

那車伕隨即抓著頭憨笑了起來,“公主不要再猶豫了,耽誤一天或者是直接去,都是一樣的,我們出發的時候,族長已經又給楚大人送去了一封書信,風鷂順風飛得比我們快。”

雲真簡直驚呆了,猛地坐直了身體,瞪大眼睛望著他,“她信上寫什麼了?”

“好像沒寫什麼,就是把那張畫像塞進了

信封裡。”車伕想了想,回道。

庭梧把畫像寄給楚玉了!那張畫像的角落上,用韃靼族的文字寫了寶音的名字,楚玉看到的話,不可能不去追究這上面寫的是什麼!這下好了!

“哦,對了,族長還給你留了張字條。”車伕看著雲真震驚的神情,又想起一件事來,從袖中抽出一個錦囊,交到雲真手上。

雲真急忙開啟一看,裡面是幾張千兩的銀票,還有百兩銀票,還有一張紙條。

她抽出紙條一看,上面只草草寫了兩句話:你說得對,人生苦短,就要去做自己想做的事,自私一回,去陪在他身邊吧。

她要陪在楚玉身邊不假,可方才她想的是,是否給楚玉一次選擇的機會,對他公平一些,讓他自己做出接受或者不接受她的決定,而不是她一廂情願地這樣做。

這樣的話,庭梧就是逼著她撒謊了!

她心中不免焦急起來,瞬間出了一頭熱汗,猶豫了幾分鐘,隨即催道,“快!我們立刻去本州知州府!不休息了!”

或許在楚玉解讀出寶音名字之前,她就能先到他身邊,這樣還能有挽回的餘地,她不能再欺騙楚玉了,這輩子都再也不會騙他!

·

風鷂再一次落在庭院裡的時候,逢晴恰好從廚房裡出來。

她看著落在庭院中間,絲毫不怕生人啄著瓜子吃的風鷂,愣住了,上次,就是它送信過來,告訴了楚玉雲真還沒死的訊息。

這幾日,楚玉的欣喜自然是不用明說,整個人從內而外地散發出的生機,是這幾個月來從來沒有過的,這幾日,甚至不用長時間地臥在**靜養,自己下床去鄰鎮辦事了。

僅僅是雲真還活著的訊息,竟似靈丹妙藥,比藥石還靈。

楚玉身體能好起來,自然是她樂意見到的,可雲真要來,卻是她不想的。

這幾個月,楚玉僅有的下床的時間,大部分都是守在後院那座衣冠冢旁邊,一坐就是好長時間,什麼都不做,只是坐在那裡,看著雲真的墓碑。

她不知他心裡在想什麼,有時,會看到他眼眶泛紅,有時卻是自己一個人在那無聲地笑著。

九斤和她都勸過幾回,沒有用,他根本都不聽。

只是一件衣服,就能讓楚玉變成如此模樣,若是雲真活著來了,結果自然是想也不用想。

她雖知道不該這樣想,可這幾日,她無時無刻不在想著,雲真為什麼不去死呢?她死了該有多好。她死了,對誰都好。

她靜靜站在廚房門口,看著那隻風鷂,許久,放下了手中的籃子,走了過去。

那風鷂通人性,見逢晴過來也不害怕,甚至伸出那隻綁了信件的爪子,乖乖叫逢晴解下。

逢晴一聲不吭飛快地解開,卻見信封裡,只是裝了一幅畫,沒有寫字。

她不由心生疑惑,展開那畫像的一瞬間,更加覺得奇怪,這畫上畫的,不就是雲真嗎?可她身上穿的卻是北方的衣服,妝容也跟她平時素面朝天的樣子迥然不同。

細一看,這畫上的人,眼睛是紅的。

為什麼會這樣?難道這不是雲真嗎?還是說,雲真得到了神器之後,被神器所控制了?

她越看越是覺得奇怪,冷不防背後忽然傳來楚玉的聲音,“你在看什麼呢?”

她看得仔細,竟不知楚玉回來了,再想要藏起那張畫,也已經是來不及了,猶豫了一下,索性大大方方將手裡的畫伸給他瞧。

“風鷂剛剛又送了封信過來,正好沾到了桌上的水,我怕裡面的字會化開,就想攤開了晒晒,沒想到是張畫。”

她剛洗了菜,手上是溼的,所以沾得信封和畫像上也是溼的。

楚玉看了她一眼,沒作聲,只是朝她走了過來,接過了畫像。

逢晴順勢走到他身後,替他解下背後的揹簍,輕聲道,“以後叫九斤跟你一起去吧,你大病初癒,不能背這麼重的東西。”

楚玉早上背了整整一揹簍糧食種子,此刻解下來一看,已經全都空了,看來他跑了很長的路。

“春天時發了場旱災,我今日出去看了一圈,有些窮苦人家果然春天時就開始吃糧食種子了,現在雨水充足,若是沒有種子種下,來年又得捱餓。”

楚玉說著,長嘆了口氣,扭了扭痠痛的脖子,這才展開畫像來看。

“這邊崇山峻嶺多,你一人去鄰鎮,要走那麼多路,還要爬山,我總歸是不放心的,下次一定叫九斤陪著。”

她說完,卻不見楚玉迴應,走到他身邊一看,他果然是盯著畫像看入了神。

“爺……”她陪在楚玉身邊,沉默了一陣,忽然輕聲道,“你覺得這畫像上的,是雲真嗎?雖然像,可我看著兩人的神韻都是不一樣的,或許這不是她,是庭梧弄錯了。”

楚玉自然也看出了不對勁,微微皺著眉頭,沒有吭聲。

一定是心裡還帶了希望的,相信雲真一定還活著。

“庭梧她陪在雲真身邊那麼久,怎麼會辨不出真假?你我光是看這畫像,就知道不是她了,更不用說看到真人的庭梧。”許久,他收了畫像,輕聲回道。

逢晴抿了抿脣,轉身替他拎了壺酸梅湯來,給他沏了一碗。

楚玉端起來,卻沒喝,愣了下神,忽然扭頭朝她道,“去叫九斤來。”

“嗯。”她輕輕應了聲,轉身到前頭去找九斤。

九斤正在處理一個丟了只小豬仔的小案子的善後工作,見逢晴來找自己,頓時鬆了口氣,朝那兩家人家道,“就這樣,你們都回去吧,若是以後再有這樣的事,楚大人定不會輕饒!”

說完,聳著眉頭背過身來給逢晴做了個鬼臉,忙不迭跑了出去,出了後門便道,“若不是你來救我,還不知要鬧到什麼時候呢!”

逢晴朝他抿了抿脣,沒說話。

“怎麼了?姐姐像有心事似的……”他隨即看出了逢晴似乎有些不開心,小心翼翼問道,“可是因為前幾日庭梧送來的那封信?”

“倒也不是,爺叫你過去,你自己去了便知道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