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進退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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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進退皆不是
第077章 進退皆不是
阮夢歡立在門口,一時不知該進還是退。舒愨鵡琻屋子裡暖氣騰騰,倒是別樣的溫馨。
“你!出去!”燕奉書躺在榻上,手中的醫書往後翻了一頁。終於還是無法忍耐邊上一直絮叨個沒完的妙妙,要她出去。
妙妙一聽,雙眼一亮,問:“需不需要我晚上的時候,把安世子給……偷過來!”
門外的阮夢歡一時沒有忍住,噗嗤一笑。她掀開簾子走進去,卸下臉上的笑意,漠然問:“是誰要三更半夜的偷人?”
這話說的有些怪,妙妙搖頭晃腦想了一會兒,說:“此‘偷人’非彼‘偷人’,人家兩個是兩情相悅的,你個外人瞎摻和什麼?”
“妙妙,聽說昨ri你房裡養了只波斯貓……”燕奉書眼皮也不抬,繼續注視著書頁的內容。
一提到貓,妙妙立馬收起了玩心,她可還記得上次自己沒有聽燕奉書的話,養了多年的貓兒被他給送人了!她哼了幾聲,不情不願的出了門。
“謝謝!”阮夢歡站在方才的地方,不遠不近。
燕奉書翻起一頁紙,又退了回去,簡簡單單的嗯了一聲,再沒有任何的話。
過了片刻,他隨口就說:“你過來一下!”
阮夢歡微愣,她過去做什麼?他現在正躺在榻上呢!她住在別人家裡已經是有些過分了,難道還要發生點其他的?不,不好!
“你放心,要不了多久,我們就會搬走!”
燕奉書抬起頭來,瞥了她一眼,目光很快又回到了書頁上,他頓了頓,說:“安世子的毒,非常罕見,若不及時醫治,即便有了紫玉枕,也無力迴天!喏,這書上提到了一樣藥草,似乎可以解那毒!”
原來他說的是這個,阮夢歡忽然想起妙妙說的那番話,眼下這情況,莫非妙妙真的說準了?
她不動,燕奉書也沒有不耐煩,緩緩說:“此藥草名為辟穀,深秋開花,冬日結果。它長在沒有陽光的地方,找到之後放於陰涼處晒乾,溫水沖服,十五日內,藥到病除!”
阮夢歡壓根沒聽過叫這名字的草藥,不過想來他沒有騙她的理由。她問:“大夏皇朝,有嗎?”
燕奉書點頭,又搖頭,他說:“曾經有過,現在未知。寫書的人找了三十年都沒能找到!”
“怎會這樣?”阮夢歡覺得太過不可思議,走過去把書快速翻了一遍,“如果他一直沒有找到,那他是怎麼知道十五日內,就能藥到病除?又怎麼知道它長在沒有陽光的地方?”
“寫書的人,該不會只是個騙子吧?”阮夢歡不禁這樣懷疑。
燕奉書笑說:“以前我也這麼懷疑,不過當初我就是靠著這本書找到熒仙草的,所以應該不會有假!”
熒仙草?阮夢歡當然記得,當初就是因為這味藥草他才會來到青陽城,才會進入萍音閣,才會選擇靠近她!就像他當初迴天朔帝的話,為了得到熒仙草,他願意承受一切!
心中的那些跳躍火焰,被一盆冷水,灌得透心涼。阮夢歡的脣邊噙著一絲笑意,她問:“書上有寫在哪些城有嗎?”
“寫書之人最後一次見是在青陽城的某位富戶家中!”燕奉書說完,靜默了片刻。
“多謝!”阮夢歡第二次言謝,她把書放在了榻邊,“告辭!”
阮夢歡往門口走去,身後沒有傳來半點聲響。一直以來她都是個固執的人,選擇了一條路就絕對不會回頭。就因為身後這人,有記憶以來,她第一次為了過去而回首。
“陛下命我三天後到達青陽城!”燕奉書苦笑:“為陛下姆媽修建一所別院!”
阮夢歡停住腳步,靜默的站著,等著他的下文。
“我們一起,好嗎?”燕奉書的言語之中,有幾分哀求之意。
“何必呢!”阮夢歡喃喃道:“根本沒有任何意義!我們?我們算什麼?明知路不同,何必說什麼一起不一起的話!”話到最後,有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冷意。
她的意思,燕奉書自然是清楚的,要麼進一步共盟一生一世,要麼退一步從此分道揚鑣。只是,現在的他,拿什麼來給她一個誓言?曾經的自己或許給過,可現在不也忘記了?如果不是百分之百的確定,他不願讓她跟著自己在刀尖上品嚐快樂。
“也好!”燕奉書這麼說著,眼看著阮夢歡踏著沉重的腳步走出門外。醫書仍然如同往常一般放於榻邊,今夜卻多了好似煙縷一般的香味,他閉上眼睛,努力不去想其他的事情,讓自己沉浸於這幽幽暗香中去……
次日,天還沒亮,阮夢歡就已經起床收拾東西。慶王妃見狀,也不多問半個字,任由她這麼沉默著。
許是因為多了紫玉枕的緣故,安文琅的病情算是拖住了。他不再劇烈的咳嗽,除了臉色發白,脣過於紅之外,已經能夠如正常人一般行走。
這一切,令阮夢歡不得不感嘆紫玉枕的神奇力量。
“你昨夜什麼時候回來的?”安文琅略有幾分好奇,雖然這麼問了,但是從阮夢歡的神色來看,結果定然沒多好!
“後半夜了吧!”慶王妃一宿未眠,阮夢歡回來的時候,她是知道的。
阮夢歡沒有回答那對母子的話,她自顧自收拾完東西,坐在桌前,她靜靜道:“昨天,安湘穎說的都是真的,我是蘭娘養大的,也是她彌留之際把紅玉狐狸交到了我手裡!從入慶王府一開始,我的目的就是找到殺害蘭孃的凶手!”
“現在,你們還要跟我同路嗎?”
慶王妃與安文琅對視一眼,誰也沒有先說話。
阮夢歡以為這就是他們的答案,她從收拾好的包袱裡,拿出了紅玉狐狸,“我只拿這一個,其他的就留給你們!想必你們不會再想見到我了!那就永別吧!”
“站住!”慶王妃低喝一聲,她問:“只是為了找尋殺害蘭孃的人嗎?”
阮夢歡點頭,她又搖頭,她的心裡是從所未有的輕鬆,“也許,曾經想過要報復你們!不過現在看來,壓根用不著我動手,你們自己就已經三分五裂了!呵,就當這是老天給你們的報應吧!”
“你!”慶王妃低下頭去,把壓抑與心中的那番話悉數倒了出來,“你這番話,是一個女兒該說的嗎?且不說我沒有傷害紹蘭,即便我做了,又怎樣?你當她無辜嗎?如果不是她的出現,我們一家也不會走到這種地步!哼!比起我對她的,她對我才算是真正的殘忍吧!一個女人所有的美好,都被她毀了!”
阮夢歡掃過安文琅的脣邊,那顏色記憶猶新,她問:“當初是不是你給蘭娘下的毒?”
慶王妃神色不變,“我回答過你!我沒有!”
阮夢歡指著安文琅,大笑,“那可真是太巧了!蘭娘中的毒跟他的一模一樣!”
慶王妃如被雷電擊中,身子搖曳,癱軟在了地上。安文琅過去把她扶了起來,“你究竟想做什麼?你以為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可笑!在你踏入王府的第一天,本世子就已經將你的所有都調查的一清二楚!”
世事流轉,半分不懈怠。
安文琅扶著慶王妃坐於椅上,為她斟了杯茶。他豔麗無匹的脣邊,含著幾分嘲諷,說:“對,就是你想的那樣!可千萬別把別人都當做傻子了!”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安文琅吹了吹杯中漂浮的茶葉,“算算時間,慶王也該到了!”他不稱呼父王,而是慶王!
外頭一陣喧鬧,安文琅所言不假,果然是慶王來了。
慶王大步流星的走在前面,後面跟著白側妃跟安湘穎。三人氣勢洶洶,闖入了停柳小築。
慶王一腳將門踹開,劈頭蓋臉一頓罵:“本以為你只是惡毒點,誰承想你竟然惡毒到了這種地步!哼,為了一餐溫飽,竟然把一雙兒女推入火坑,你到底是不是人?”
慶王妃安坐於椅上,被慶王這麼一罵,她的神色似有緩和。
這時,妙妙走了進來,“喲,人可真不少!抱歉,慶王爺,我們府上沒有準備三位的早餐!”說完,命人傳膳。
對著一桌子美食,即便是大清早,也很有食慾呢!慶王妃母子像是完全忽略了慶王一行人似的,自個兒大快朵頤。
阮夢歡也學著將那三人視作空氣,拿起筷子,吃飯。
“你們……哼,氣煞我也!”慶王罵了一通,卻沒有人響應,反而自己氣兒不
順了。
白側妃撫著他的胸口為他順氣,安湘穎笑道:“爹,女兒早就說了,他們才是一家人,咱們都是外人呢!還是回去吧!在這裡只會礙人眼!”
“本王的臉都被你丟盡了!從今往後再也不許出現在本王的面前!”慶王指著慶王妃,繼續罵;慶王妃始終不搭理;他又對安文琅說:“琅兒,跟父王回去,你仍然是慶王世子!”
“原來是慶王爺,失禮失禮!剛才門口進來了三隻蒼蠅,我沒注意到你!”安文琅很有禮貌,又很疏離的拱了拱手,繼續吃東西。
安湘穎見狀,忙道:“大小姐,你快勸勸母親吧!”